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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符如受大辱、怒不可遏,当即喝道:“搜山!无论见到什么人,格杀勿论!”
云霄去了哪里?他本来是想阻延曹符军阵一番,一直都是紧守不攻,而当曹符施展了绝命烟后,云霄忽然感应到王启年苏醒,干脆跺脚遁地而去,面对这等军阵,云霄来去自如不成问题。
回到卧云斋中,云霄挥手将云中觞贯入玉篁山中,霎时间漫山遍野冰云涌动,正好看见九鸣真人迎面而来:“云霄道友你来得正好……”
“王启年醒了是吧?无妨,我去照看一番。”云霄说道:“玉篁山阵法已启,你率众弟子挡住曹符军阵就是,不用硬拼,他们没有破阵之能。”
直入卧云斋中,云霄就看见王启年脸色苍白地从床榻上挣扎起身,云霄赶紧上前将他扶下:“王道友伤患在身,有什么话躺着说就好了。”
王启年紧紧抓住云霄的手臂,语无伦次地说道:“云霄道友!沪海剧变,他们要复辟乾朝!”
云霄苦笑道:“王道友,他们恐怕已经做成了,如今正有一支军阵围堵在玉篁山下……你且不必焦急,慢慢讲述,‘他们’到底是指谁。”
王启年连连摇头:“惭愧!我也说不清他们到底是谁,道友你没有亲见当时场面,复杂混乱连我至今也想不明白……”
根据王启年所说,昨天他们一众沪海执事受岁寒松邀请集中议事。这本来也只是寻常,而这次岁寒松特地邀请以自己师兄姜神霄为主的帝党供奉院众修前来。
两党平日里固然对立,但是地位与修为越高者,往往更能看清时局,在一定程度上彼此合作妥协,岁寒松经常作为居中协调的人物,可谓是左右逢源。
然而姜神霄此番并不是仅仅带着供奉院众修前来,而是有其他来路的修行人一同,簇拥为首之人也不是姜神霄,而是一名神色怯懦的少年人。
与会众人不解询问,姜神霄出言掷地有声,指出这名少年乃是乾朝太祖遗脉,是六合明府寻访多年才找到的龙子龙孙!
在场修行众闻言,大多面露不豫之色。姜神霄向来主张北伐、再兴帝业,大家看在他声望高、修为深,不直接反驳,私底下却多有讥笑之言,讽刺姜神霄缺少修行人该有的超脱心性,纠缠亡国复辟这种不可为之事。
而姜神霄如此举动,先是让众多修行人不满,随后是不解。六合明府作为九州十二宗门之一,本应尊崇红山议会规戒,如今怎么会主动干涉社稷更替?甚至去找乾朝太祖的遗脉?再说了,就算是乾朝太祖的后人又如何?在这帮修行人眼中看来,不过也是凡夫俗子而已,缺少继承大统的真正底蕴根基。
当即就有人质问姜神霄,几言不合之下,姜神霄猛然出手!姜神霄一有动作,好似号令一般,众人会面商议的殿堂顿时被封印起来!
接下来的变化才是真正让王启年吃惊的地方,如果说姜神霄动手是打破了两党对立的僵局,那么同侪之间的暗害则是防不胜防了。
沪党之中,避风山人骤然出手将一位试图攻击姜神霄的执事杀死,然后当场声称要效忠大乾新皇。沪党众人不明所以,岁寒松出手拘禁,王启年、青阿士等人即刻明白过来,自己已在陷阱之中。
更加骇人的是,帝党供奉院中有几人似乎也没有事先了解到姜神霄的举动,出言询问、话声未毕,就被身旁同侪暗害击杀,少有几个修为高深躲过一击的,都是被连番骤雨袭击后,死尸倒地。
沪海众修焉能不知情况紧急,瞬息间元神识念便已决定,众人齐心合力打破封印,尽量让人遁逃而出,将此间变数通知外界,尽可能找人帮忙救助。
而合力突破封印的,都是当年与齐德仲一同南巢泽除妖、北上玉京城的那十三名修行人,他们也都不约而同想到了齐德仲。
外人所不了解的是,这十三名修行人手握数十枚龙鳞,在齐德仲炼就龙鳞子后,他们另有启发创见。十三人御使龙鳞结成虬龙大阵,飞天冲破封印而去,在受到所有方向各种道法威势的攻击之下,成功逃脱而出的有三人,而一直坚持到玉篁山的,就只有王启年一个了。
王启年在路上就已经发现,沪海城内外各处,都已经被江南近防营所控制,而自己也在出逃路上被人伏击,身负重伤这才来至玉篁山,希望寻求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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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年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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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启年在如今苏醒之后,也立即明白过来了,以姜神霄等人的布置严密,沪海众修十三人联手结阵破封而出,竟然也只有寥寥数人逃脱,而自己能够活着来到玉篁山外,恐怕并不是自己真的有多么幸运,而是对方刻意将自己往玉篁山逼来,故意将云霄等人牵连其中。
“云霄道友,令师如今身在何处?你赶紧离开江南前去投奔,要是再有拖延便来不及了!”王启年心乱如麻,想来想去就只有齐德仲或许能为他们讨个公道了。
云霄摇头轻叹,安抚说道:“王道友不必心焦,其实我不明白,你等当初为何不曲意逢迎?就算乾朝复辟,对你等沪海众修也绝不至于妄开杀戮,就算不愿效忠乾朝新皇,又何必当场发难呢?”
王启年苦笑道:“云霄道友,修为如你我,不愿便是不愿,怎能矫饰伪诈?岂不是自坏修行不成?加之当时情景容不得细心思量,如果真的让乾朝复辟,我等在沪海江南数十年的经营岂不是如付川逝?明知未来所遇也是不愿乐见的结果,为何还要曲意逢迎?”
云霄拍了拍王启年的肩膀:“王道友高见,我也不瞒你,如今玉篁山外就有一支军阵正在围堵搜山。”
“那你们为何还不离开?”
“区区世俗军阵,我云霄还不放在眼里。”
王启年摇头道:“我当然清楚道友之能,但军阵搜山不过是试探,真正的后手尚未动作,无非是让世俗兵卒的性命消磨道友法力。”
云霄乐呵呵地笑道:“我云霄无心杀戮,自然有办法不伤人命而立身安稳。江南之地我等的确不会久留,但是在离开之前,我要让这些人吃些苦头。”
王启年劝阻道:“道友万万不可!如今沪海江南至少有三五名修行高人常驻,你若是出面抵抗无异于螳臂当车啊!”
云霄说道:“王道友且安心休养便是,如果事情有变,我自会派人将你救走,卧云斋中已布下禁制,外人不得进入,我出去打量一番。”
不顾王启年连连劝阻,云霄从容离开了卧云斋,身影进入满山竹林间的冰云之中,再难寻觅。
……
玉篁山上空极远处,三条身影凌空而立,俯瞰地面上如同一个小山包似的玉篁山,为首之人正是天师张应昌,他身旁印剑飞旋,后方是天师道少主张谷衡,以及一名身披黑袍的怪人。
“齐德仲一脉看来不仅擅长炼器,对阵法禁制一途也颇有造诣。”张应昌皱眉说道:“玉篁山被霜雪笼罩,元神感应如受风霜倒卷反侵,难窥真容。身在其中的寻常兵卒恐怕已是伸手不见五指,云霄已经是落于不败之地了。”
张谷衡看着玉篁山神色复杂,恭谨地向父亲询问道:“师君,弟子愿亲自出马,将那云霄擒捉到手!”
张应昌摆手道:“不急,我方才见那云霄出手,轻易制住曹符等一众兵马,不似寻常真心全形修为之辈,恐怕他还有底牌未出。府尊过去对齐德仲安排多番截杀,都被其狡诈脱逃,甚至连你堂弟张谷环也不幸身殒,可见这对师徒绝不容小觑。”
张谷衡脸上有急切之意浮现,看着有七八名修行人自不同方向飞窜入玉篁山中,不禁说道:“弟子只是觉得,没必要为了云霄消耗众人之力,都是为府尊与护世大业出力,云霄一介匹夫不值得如此阵仗。”
张应昌眼神扫过张谷衡,沉声说道:“你是为了那个夜凉水才说这话的吗?”
“父亲——”张谷衡情急之下直呼父亲二字。
“你真当为父什么都不知道吗?”张应昌重新望向玉篁山:“最初试探齐德仲修为根底,我等密议让三才剑派夜凉水出手,几乎所有人都断定夜凉水不死也会重伤,而本来只是负责暗中传讯的你,居然最后出手将夜凉水救走,此举连累为父在府尊面前深受质疑!
三才剑乃是刺客,刺客便是用来杀人的刀剑,你身为天师道少主要明白这个道理。夜凉水已经不再是一个凡俗女子,更不是你应该结交的道侣对象。你好不容易有如今的成就,莫要因为一时意气而莽撞行事,不看破这关,你再难精进!”
张应昌一番话,压得张谷衡抬不起头来,满脸不甘于懊悔之色。
此时张应昌转脸看向黑袍怪人:“阁下乃是三才剑宿老,本君此言冒犯了。”
黑袍之下看不见面容,只听见如风吹一般声响:“天师言重了,三才剑中早已尽抛名相声色,夜凉水固然天资优异,却也只是三才剑中一把利器,该用则用罢了。”
“那好,既然三才剑将阁下交付本君,那本君也不客气了。”张应昌说道:“玉篁山中不止云霄一人,军阵入山至今未有见血,我便料想云霄此人不喜杀伐,阁下入阵之后,不必刻意去寻云霄,看见谁便出手斩杀,引云霄收起阵法。”
黑袍怪人问道:“也包括搜山的兵卒?”
张应昌语气冰冷:“这是该然,选定他们上山时就有此准备了。”
没有听见一声回应,黑袍怪人脚下好像突然落空,化作一道黑影坠落地面,随后如箭一般闪入玉篁山冰云之中。
张应昌看着这一幕,面不改色地说道:“我们该去做准备了。”
张谷衡好似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准备?”
张应昌回身就是一巴掌:“你要糊涂到什么时候?!天师道起事至今无有寸功,未来在府尊面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