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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杰观诸葛淳面有异色,再看曹政,知其意。然而,为了自己的大计,他还是示意诸葛淳,讲。
“据密报称:凉王在盘龙坳公祭战神时,曾提及先帝遗诏内容,言语间称己当鞠躬尽瘁的辅佐晋王荣登大宝,以安江山社稷。其后,凉王在绥德召开军前会议时,力主晋王近臣从四品凉州司监司亚彬列于己侧,并传平凉公主避讳谕。”
“那先帝给孤王留下什么话没有?”
“密报中称:晋王继任大统之后,您将贵为一等楚威亲王,提点参知军国事,加封邑东川三州,节制江南诸侯。”
“也就是说,孤王将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参政王。”
“不尽然。”
“为何?”刚才还故作得意洋洋的夏侯杰,脸色陡然一变,急切的问到。
“据密报称:先帝遗诏令凉王出任辅政王,权知军国事,位列宗室诸王之上。”
夏侯杰乐了。他稍平脸色,回到:“嗯。凉王本是孤王表叔,又为孤王的姑父,今又有大功与国,当此重任,实数名至所归,不足为奇。不但如此,你我还要为此庆贺一番,你说是不是?”
听了夏侯杰的话,在联想到夏侯杰刚才的眼神,诸葛淳也乐了。顺着夏侯杰的竿,诸葛淳不住地在曹政的面前夸赞夏侯羽,用得是得心应手。
曹政对于诸葛淳本无成见,但是今天的事,让他实在是想不通,想不通。听着诸葛淳的话,曹政是昏昏欲睡,却又不敢在夏侯杰的面前失态。
良久,还是王淑妃看出了门道,出面为曹政解围。若是不然,曹政还真不知自己该如何收场,还有没有机会保持自己的洁然之身。
而原本喜庆的王淑妃寿诞之宴,到这个时候已然变味。在座的各人,都心怀异象,在琢磨着自己的前程后事。当然,也有人可以置身事外,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是,她却忍不住要问自己,更要问在座的诸位,今天就不能有别的话题吗?
“今天真扫兴,全叫你们给搅了局。”打破僵局的不是别人,正是夏侯杰的妹子鲁阳公主夏侯伶。
“又怎么了?皇妹。”
“说了今天不谈国事的,哥哥你作到了没有?还有,父皇尸骨未寒,国仇未报,你们就在这里为了虚名寡权,相争不休,心中还有没有礼数?依我说,今天的酒宴,本就不该办,到也省了我等的心。”
“妹妹教训的极是。都是嫂嫂不好,误听人言,才有如此的荒唐举动。”
“嫂嫂,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要先怪我家哥哥,还有这些一脑子前程权势的臭男人。”
夏侯杰给自己妹子臭得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好不尴尬。少时,鼓了鼓气,脸皮又厚了几分的夏侯杰,开声了:“妹子,都是做哥哥的不好。”
“好不好,我可不知道。”袖子一甩,夏侯伶离席而去。
曹政照准机会,拉着王倩连忙告辞。而夏侯杰与诸葛淳,也不好阻拦,只能由着曹政去。
回到书房,夏侯杰怒拍书案,大声的训斥到:“安卿,你也不把握下机会,怎么尽给我添乱子?”
“是、是、是,卑职无能,给王驾千岁丢脸了。”
“不说了。安卿,我问你,那个人真的没有死?”
“回王爷,他还没有死。现在正潜伏在狄云的府中,为一家仆。”
夏侯杰一敲书案,再问到:“他的身份,还有多少人知道?”
诸葛淳不语,伸出三根手指。
“你给我传令夏无为,多余之人,一律处理了。”
“是。”
“还有,帮我把他的家人接到襄阳来,我要替他兄弟二人照顾家小。”
“属下明白。”
回到座椅上的夏侯杰,闭目片刻,见诸葛淳没有离去,遂问:“还有什么事吗?”
“回王爷,据报:老国师病危,杨德安战死,杨玉明殉情,圣教教主一职将由杨不嗔接掌。”
“那杨不嗔现在何处?”
“正在辽东组织豪侠义士协助燕侯抗击胡虏。”
“也就是说,现在的圣教是群龙无首了?”
“圣教的一切事物,现由不迭代掌。”
“又是这个该死的老东西。”夏侯杰听到不迭二字时,怒由心生,啪得将书案上的碟盘摔了出去。想当年,若不是不迭在终南山与自己过不去,夏侯羽怎么能有今天的成就,而自己又怎么会多出一个劲敌。如果让他在圣教坐大,那岂不是自己多年的努力,将付之东流?想到这里,夏侯杰心生一计,于是唤过诸葛淳···江州以东的夷林道,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有一书生正在收拾散落遍地的书籍。边收拾着,还边在观察着四周的情势,象似在躲着什么人。一老者见其动作缓慢,欲上前帮他一把,结果被他婉言谢绝。老者摇头而去,只留下书生在自顾自的忙活着。
多日后,书生却出现在绵竹,出现在凉军陆剑波的营中。对于书生的到来,凉军是以最高礼节相迎。而陆剑波不但通过鹰卫向夏侯羽密报此事,还安排一拨心腹军哨保护书生,以策万全。
对于书生的到来,以及随后发生的一切,凉军中的不少人,都在私下犯嘀咕。而千里之外的夏侯羽,却在接到陆剑波的密折后,心中忐忑不安。为了保险起见,他当下密令鹰卫高手十人入蜀,为书生提供全方位的安全保障。不放心,还是不放心,他在派出十名鹰卫高手之后,又令人入凉邀请身在的凉州的独孤氏祖孙,前往绵竹增援。
一个凉州,居然还潜伏着如此多的敌人,难道凉州两代共主的手段,还不够火候?还是他夏侯杰的手段高明?夏侯羽不由地想起了阿慧的话:“凉州之人,需得下猛药,方能制服。”一拍桌子,夏侯羽暗自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不得我夏侯羽心黑手毒了,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随着夏侯羽的方针改变,身在凉州坐镇指挥消弭诸家隐患的陆游,也相应的作出了调整。而原本逼不得已才能入凉的狄云,也紧急调动手中的兵马,火速进入凉州,随时准备对诸家采取行动。
当此敏感时期,双城侯狄云的出现,对于凉州诸家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但是,陇东北马家的当主,却出人意料的作出决定——继续与夏侯羽过不去,断然拒绝陆游的最后通牒。
对于他的可能举动,不但远在关中的夏侯羽料到了,就是陆游与狄云也料到了。只不过,他们没有料到马奎敢于在仓促之间,贸然举事,而且还拖上了人心不齐的华家。
马奎在得到华家的帮助之后,于狄云入凉的第二天晚上,纠集起一群乌合之众,犯险偷袭凉州城。由于有内应的缘故,再加夏侯羽等人对其估计不足,因此,马奎等人在事变之初占尽先机,大有颠覆乾坤之势。
突入凉州城的叛军,仗着人数的优势,又兼得内应的协助,很快就突破正街守军防线,直逼官署王府等要害地带。而在其他城区,不习巷战的康塞兵,正被人追着打。至于狄云在双城一手调教的部队,情况也好不到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他们,往往由于走错路,而贻误一个又一个的战机。
此刻,气焰正盛的叛军,在马奎的指挥下,正在猛攻狄云坚守的凉王府。在马奎看来,只要自己抓住平凉公主夏侯婉、双城侯狄云,还怕陆游老儿不束手就擒。而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家族,也将会投向自己的怀抱,自己将成为凉州的实际统治者。多么美妙的未来,又是多么诱人的前景,自己又只能不好好的去把握?除非自己是疯了,或者是傻了。
但是,马奎忘记了陇西马家距离凉州城,不过咫尺。他们陇西马家,至今恪守着与夏侯羽的约定——凡陇西马家子弟生不出凉为伍,死不脱土绛幡。但作为补偿条件,当夏侯羽远征在外时,陇西马家富有义务为凉州城提供安全保障。
“而今,凉州城虽遭受攻击,而远在关中的夏侯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叛匪是形势一片大好。但是,依照马渊对天下局势的判断,他深知夏侯明的一班老部下,再加上夏侯羽在西海培养的新贵们,都非善善之辈。不要多久,他们就能凭借手中的资源,扭转乾坤。自己此时若不出手显示自己的价值,一旦局势改观,那么自己与自己的家族既便不遭到变相地报复,也难保不受到排挤。这样,自己多年的苦心,将由此功亏一篑,得不偿失啊。”想到这里,马渊当下召集族中元老,欲履行自己与夏侯羽的诺言。
然而,由于有人从中作梗,元老们迟迟不肯与会。马渊逼不得已,只能擅自号令族众进击凉州城,去为夏侯羽解围。而他的人,前脚还没有迈出宗祠,就被人给挡了回去——族老们把门给封了。马渊那个恼怒,就甭提了。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你们难道不知本族与凉王有协议吗?”
对于马渊的诘问,族老们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各作各的。
“你们到是想怎么办?莫非是要我失言,要我陇西马家失言,落个不忠不义的骂名?”
“三小子,不是我们说你,你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呢?不要遇事就毛毛草草的,不顾后果。”
“二叔,你说我做事毛毛草草?还是您想说我不配当这个家?该换人了。”马渊看着自己的叔,心中的厌恶之情,难于言表。心说:“你还不就想捧你家的老五,来顶替我吗?有本事,你就叫你家老五上劲啊。何必以一己之私,拖累全族呢?”
“你···”马岫气得浑身直打颤,半天才蹦出一句话:“就凭我们陇西马家的这点人,怎么能与陇东北马家、陇东华家抗衡。如果胜了,我们也就无话可说。但是,一旦败了,你一人身死是小,而累及全族是大。这个事,你想过没有啊?”
“败?我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马渊的话,立刻引得一片哗然。族老们,纷纷指责马渊不负责任,怎么能将全族的命运,在局势尚未明了之时,当作赌注去下注?
马渊对于族老们的指责,是充耳不闻,在他看来族老们都老糊涂了。他现在关心的,无外乎是自己什么时候能脱身,能尽快赶到凉州城。
“既然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