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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分令各部暂将弹丸的偏关围起来再说。
偏关城内的胡笳,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敌情报告。胡笳不待下人帮自己穿戴整齐,便急匆匆的赶到城头,一观敌军之势。趴在城头上的胡笳,面无表情的招手唤来副将,问:“张成,王参将他们点算的如何了?”
“回大人,王参将他们一共点集齐了一万六千人。”
“一万六千人?不是说偏关现在只有五千在籍编伍保丁吗?”
“回大人,那多出的一万多,都是年逾五旬的老编伍。”
“给我告诉王参将,凡年逾五旬下抵十五者,一律不得编入军中。若违了我的号令,我拿他是问。”
“是。”
一拄香的时间过去,张成与王参将匆匆的来到胡笳面前,报:“大人,属下们实在无能,不能劝退报名投军的百姓,还望大人能亲往安抚。”
“竟有这样的事?”胡笳一回头,冲张成令到:“张成,你给我在这里盯紧了,我去去就来。”
“是。”
···校场上,胡笳望着黑压压的父老乡亲,顿时没了脾气。较场内的人们,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道,以便他能直抵校场演武台,让场内每个人都看得见他。
“乡亲们,不是我胡某人不答应你们,而是我不忍啊。”添了下干涩的嘴唇,胡笳接着说道:“乡亲们,你们的心,我理解。但是,而今可不是儿戏,你们要想清楚啊。”
“大人,您就不用为我们担这份心了。”
“大人,您若不信,小老儿还可以给您挽一把六石的弓。”
“我也可以。”
“我也能。”
我、我、我,还有我···“好、好、好,既然大家都这样说了,那就按手续办事吧。”胡笳一回头,贴王参将的耳根,低语令道:“一律给我加三成量。如果有一个漏过的,我拿你是问。”
“末将明白。”
一趟体检下来,原本黑压压的校场,少去了五成人。胡笳坐在太师椅上,还是不满意,再次招手唤来王参将,问:“怎么还有如此许多的人?”
王参将一抹额头的汗水,回到:“大人,末将已经加了四成的码。但是,您看···”
“四成的码?”
王参将一点头,应到:“就差没有让他们顶大石了。”
“你过来。”胡笳低语到:“给我考他们的骑射功底。凡是不能五马并驱奔射者,一律除名。”
“明白。”
至暮,剩下的五成人当中,又散去了三成之众。即使如此,校场上仍然有两千多两鬓斑白之人,正等待胡笳的最后验审。胡笳苦笑着步下演武台,来到人群之中,冲众人三叩首,言:“谢谢乡亲们了。”
“不谢,大人。我们盼着您待我们打退胡虏之后,能为我偏关造福一方百姓。”
“只要我胡某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辜负了乡亲们的厚望。”
“我们谢大人了。”
呼啦,校场上跪下了一片人。胡笳赶忙起身,带人上前一一搀扶。
当胡笳在城内选兵时,罕粘却在城外掘壕,似乎是要长期围困偏关城。不过罕粘似乎忘记了点什么,他没有考虑到偏关城的独特地理位置,在一相情愿的蛮干。
偏关城,坐落于一平原突起部,南北两端或为绝壁,或为河水所阻,惟有东西两面地势比较平坦。不过,地势平坦之地,其多为薄土上敷之砾石花岗岩地,非人力可在掘。当年修筑偏关之人,就以充分的考虑到了这点,并立东西两侧不可取材的训令,以防万一。另外,偏关城还有发达的地下工事,全城密布地道暗门碉楼,且有内墙与闸门分割城内各个街区。敌若破入城池,守军依然可以依托现有战备工事,封闭相关街道,予敌重大杀伤。而整个城市,却不会因一处城壁的崩坏,而告整体失陷。即使是最坏的情况发生,偏关的大部分百姓与守军,还可以通过偏关的地道,转移到北山要塞中,继续坚持抵抗。
过足了草原纵马之瘾的罕粘,又怎么会想到偏关的可怕。他现在还屁颠屁颠的在打着自己的算盘,在盘算自己能得到多少封赏,又能在偏关获取多少子女财货。
入夜,派去掘壕的人,依然没有按照自己的命令如期完工。罕粘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带上一队亲兵就要去巡视工地,不料却给再次回来报信的人,撞了个正着。
“混蛋,谁叫你回来的?我问你,那些贱骨头修好了沟壕没有?”
“将军,小人正是为此而来的。”
“那就是说,修好了?”
“没有。我们实在是挖不动了,下面全是石头。”
“全是石头?是不是你没有看好他们,叫他们给骗了?”
“将军,小人的办事能力,您是知道的。再说了,纵然糊弄人,我也不敢您啊。”
罕粘一想,这到也是,于是令到:“走,带我去看看。”
来到工地的罕粘,一看被人刨的七七八八的地,傻眼了——不出两尺地,就全是砾石花岗岩。这样的深度,根本无法达到自己的要求,全是挖的好看地,糊弄谁啊?
围着成堆的石头转了好一阵,罕粘眼珠子忽然一亮,令到:“给我在此壕沟的基础上,用挖出来的石头,垒起几道石墙,用墙给我封死他们的道。”
“干吧。”
累的半死的仆兵们,又在监工们的驱使下,开始垒石筑墙。时过两天,在偏关的东西两端,整齐的排出了三道半人高的胸墙,以及一道一人高的矮墙。而在每道墙的前面,都无一例外的有一道两尺深、三尺宽的浅壕。
胡笳在张成的指点下,细细的观察着敌营的一举一动。半天,胡笳问到:“我们派出去的几路人,什么时候能求来援军?”
“估计就在这一两天吧。”
“哦。”胡笳虽然口上没有说什么,心中却在不停的打着拨浪鼓,祈求各地援军火速赶到。但是,他又明白,现在汾水之滨的战斗正在关键时刻,偏关有援军,也只能是象征性的几千人而已,根本救不了自己。
“大人。属下们刚刚去检查城内的闸门时,发现有一批闸门需要修缮的,还望大人给个训示。”
“一律给我加厚闸门。另外,将所有的内墙再加高加厚一成,以备不患。”
“是。”
“等下,你去给我通知北山要塞的弟兄们,给我暗地里封河蓄水。再让一道街的百姓们准备下,待我号令一下,立刻退往二道街。”
“明白。”
“大人,那山下的良田怎么办?”
“现在只要能退敌,也就管不得这许多了。”
“我明白了。”
送走张成与王参将后,胡笳召来曹官,问到:“城内还有多少锡铁铅铜?”
曹官递过帐簿,具实回到:“不足大人所需之四成定额。”
“给我派人去收购百姓手中多余的金属器皿。记得不要声张,更不得强买强卖。”
“下官明白。”
“晚上你派人来我的府上,我府上还有一些无用的器皿。”
“大人,那可是府库之物,论制是不可移作他用的。”
“权当是暂借,以后再还不迟。”
“大人···”
“去吧。”
曹官低首不语,渐退。
三日后,天降瑞雪,龙潭溪封冻。而偏关城内,遵照胡笳的命令,一道街的百姓们,已陆续地转移到了二道街,城内各项准备皆已就绪。胡笳一声令下,北山要塞守军连夜掘坝放水。暴怒的洪水,顺着山谷奔腾至偏关城下,将敌罕粘部的营地,以及他们连日来构筑的工事,冲得一片狼籍。而偏关城,由于有城外新修的四道矮墙保护,又加之城内齐备的防洪设施,竟未受到任何的损失。胡笳放眼敌之故营,嘴角冷冷的露出一丝笑意,语:“胡虏不识中原之谋,不通排兵布阵之法,当有此败。”
“大人,我已清点过城内各处,暂无损失。不过,城外的漂浮的胡虏尸身马匹,恐易引起瘟疫。依末将之见,不如派人将他们及早打捞掩埋,以绝后患。”
“王参将所言及是。”
“不。张成,你带人去将城外的马匹运入城内,分取皮肉,骨骸内脏一律掩埋。至于胡虏的尸体,就让他们留在那里,反正城内有的是石灰。”
一令刚下,一令又至。“王参将,你去传告百姓,至即日起,城内的粮食一律收归官府统一分配。城中的富户粮店,一律不得私藏粮食,若有违抗军令者,严惩不怠。”
“这是为什么?”
“你们可曾想过,敌遭此重创,纵使再遇疫病,损五成之众,亦有三四万人马。其断不会就此退去,必将长期围困我偏关。更何况,我观其意在长期围困我偏关,而不急于他向。我等若不及早蓄积粮草,恐敌未攻,城已破。”
“我等明白。”
城外高地上,罕粘一抖身上的泥垢,令:“给我清点各营人数。”
至午时,罕粘终于得到了最后的统计数据——洪水一共造成了一万六千人溺死。另有三千多感染伤寒之症,急待诊治。罕粘一摇头,甩手将公文件丢在地上,语:“你们说说看,如何才能避免我军营地再度被水淹?”
“攻取偏关的北山要塞。”
“怎么攻取啊?”
“顺山道直攻其南门。”
“混蛋。”罕粘一拍桌子,起身诘问到:“你知道这样,我军将承受多少损伤吗?”
“不知道是吧?我告诉你,要一个万人队以上。倘若偏关再以床弩石炮支援北山要塞的话,我军将至少在一个北山要塞投入三个万人队,才尚有一线获胜的机会。”
“将军息怒。我们不如顺着山谷掘取数道壕沟,并与龙潭溪连通。而所取之土,可于我军故营四周累筑一道拦洪堤。这样,敌人若再想水淹我军营地,不过是徒费人力而已。”
“巴特鲁,听见了没有?你以后要多向人家萨齐格学学。”
“是。”
罕粘瞥了眼巴特鲁,回首冲萨齐格令到:“萨齐格将军,关于督造堤坝与沟壕的事宜,我就全权委派给你了。”
“谢谢将军抬举,萨齐格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厚望。”
“不必如此,快起来。”
罕粘抢身离位,扶起仆军副将萨齐格,一拍萨齐格的肩膀,语:“看你的了。”
“萨齐格明白。”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