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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好了。诸位还有还有事要报吗?若是没有的话,老夫就要去休息了。”夏侯明威严的冲着两厢属下问到。
“王爷,微臣有事要报。”
“哦。”夏侯明看着御使监察伍德,皱着眉回应道:“修成有什么事就说吧。”
“王爷,微臣对您刚才的钧令有异议。”伍德见夏侯明没有做声,继续说道:“王爷,这司徒鸣是镇军,又为我朝登记造册有凭在案的戍人。您怎么可以用威凉内府的军令调遣委派他职,更何况其功不可没籍,您又何苦要压制于他。依微臣愚见,您还是收回成命,改由凉州司马别署发文,论功实赏,以免落人口实,徒添劣迹。”
“我命以出,安能更改?修成不必多言,退下。”夏侯明略带不满的斥责到。
“王爷,不可因私图,而废人言。若王爷不听修成劝告,修成只有直言书笔,将此事的原委具实,以待天下后世公论。”伍德抢前一步,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冲夏侯明回到。
“修成,你难道就不怕孤王的责罚?”夏侯明冷冷的挤出一言。
“修成既然有此一说,就不怕王爷您的责罚。”
“来人,将这目空一切的伍德给我轰出堂去,杖责三十。”夏侯明一拍桌子,怒吼道。
伍德在被四名侍卫架出堂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夏侯明,“王爷,您如此为人做嫁衣,图的是什么?您真的就不怕自己错了吗?修成直言无罪。”
“给我再加二十。”火头上的夏侯明,对于伍德的怪论,怒吼道。
良久,夏侯明才想起自己要休息了,于是起身拂袖而去,将众人兀突的置于正堂之上。
王府书房内,夏侯明在曹羽与夏侯莺的陪伴下,正在接见两个人——陆游、伍德。此刻的伍德,在领受结结实实的五十军杖后,已经不能坐立,只好伏躺在特制的软床上聆听着夏侯明的教诲。
“修成,不是我说你,你这臭毛病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改啊?你知道吗?你今天茶点坏了我的大事,若不是为了这个,我又何苦要重责于你?你到是自己说说看。”夏侯明语重心长的说道。
“主公,修成还是那句话,此事有违朝制,您不可擅越。”
“修成,务观有一言要对你说,你听了莫要上火。”
“说吧。我还不知你,你定是要做主公的说客,要我曲逢主公之意。”
陆游讪笑着用手点指伍德道:“修成,你说我是说客也好,说我是曲意小人也罢。我问你,如今圣龙当数明主者几人?”
“当今圣上,我主凉王,再无他人。”伍德郑重的回到。
“那圣上与主公都看好的人,你能说他不是才吗?又为何要屡屡破坏圣上与主公栽培此人的良苦用心呢?”
伍德顿感无语,低头沉思片刻,说:“未加磨砺,未经雕琢,未见其功,不知其性,你叫我如何能对他放心。更何况,其人有案可稽匿行年余,你能不有所顾虑吗?”
“原来你此次闭门不出,是去调阅卷宗了,看来你还是对老夫的决定不放心啊。”夏侯明咳声道。
陆游见夏侯明言出时语气不对,忙不迭给伍德圆场道:“主公,修成也是一番好意,您该为自己有如此忠直守责之臣,而感到欣慰。”
“放翁,此话不假。然我与你二人数十年的交情,难道他连我的心思与秉性都不清楚吗?”
“主公,非微臣不明您的心思与秉性。而是微臣怕小人作祟,蒙蔽您叔侄耳目,骗取信任,待到将来胡作非为,坏我圣龙大业。”伍德微撑起上身说道。
“小人?”曹羽心中一震。
“修成,羽儿乃当朝国师、太师、太傅一致举荐给我西凉,并得圣上首肯的人才,你因何口出狂言?又为何耿耿于怀?”夏侯明不满的质问到。
“太傅我与他素无往来,也无冤仇,至于国师与太师,恕我就不恭了。”伍德说道这里,瞥首看了曹羽一眼,然后继续说道:“遥想当年,忠义公变法图强时,国师与太师是何等的拥护与支持。然变法一朝失败,此二人不是装聋做哑,就是改投门庭,有识之人莫不痛恨。而后,由于自己的利益受损,他们又开始投机圣上与主公,并寻得一个所谓的忠义公嫡传后人。到如今,我朝气象一新之时,他们便祭起忠义公的旗号,再将此来历不明之人推出,又怎能不让人联想到他们这是为谋取私利?”
“哈,原来你是为了这个事。”夏侯明大喜,转身冲夏侯莺说道:“莺儿,去请你的姨娘来此。”
伍德与曹羽一阵的诧异,不知夏侯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当曹羽与伍德四眼相交之时,二人在眼神中爆发了一场冲突,都在彼此暗示,“待会儿别后悔哈。”
杯盏之间,一位老妇人在夏侯莺的引领下,来到了夏侯明的书房。老妇人首先打招呼的不是别人,正是站于夏侯明身后的曹羽,她说:“你真象一个人,孩子。”
“我象一个人?”曹羽失声的喃语道。
“对,你象老身的一个兄长。”老妇人仔细的端详着曹羽说道。
“十四娘,你给大家说说你的身世吧。”夏侯明从中插言道。
“老身曹嫣,谯国曹氏,十九代忠义国公曹孟德嫡女,先皇神帝御赐任城县主,因家中排行十四,又称十四娘。如有不信,老身有先皇亲赐金牌,以及家传铁卷丹书为证。”说话间,曹嫣将手中托捧着的托盘郑重的置于夏侯明书桌上,并撩开黄绸盖头。
伍德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口中喃言道:“恩师,伍德终于见到您的后人了。”
“伍大人,老身听莺儿说您对当朝国师、太师有偏见,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回县主,是有这么一件事。”伍德恭敬的着曹嫣的话。
“今天此间也没有外人,老身也不瞒你,国师与太师当年的事,都是家父一手安排的。家父早已料到吴氏一干人等不会放过变法之人,因此,家父本着为给我朝中兴留存火种的意愿,才刻意安排他们的当年之为。要是您不信,我这里有家父与国师、太师的往来书信为凭。”
在曹嫣的授意下,夏侯莺将几封书信交在伍德手中。伍德抽出其中的信笺,两行老泪忍不住就掉落下来,哽咽着念着信中的没一句话。而在场的其他人,也为他所感动,纷纷掏出锦帕,在抹着泪水。
一个时辰过去了,伍德收好所有书信,强行下床伏地泣言:“主公,我错了。”
“我不怪你。这些机密之事,也就我等数人知晓,你不知者,不为过。快起来,你身上还有伤,修成。”夏侯明抢前一步搀扶道。
“主公,那他的身世,您与各位同道又是怎么验明的?”伍德在被夏侯明与陆游扶上软床的时候,瞥首冲着曹羽说道。
“这个,有十四娘在,你马上就可以知道了。”夏侯明得意的回到。
受命西凉
“鸽子血加五味药酒蘸墨刺字,难怪鲜有人知怎么破解曹氏认亲的秘密。”伍德赞叹道。
“伍大人谬赞了。其实此法也有一个不小的弊端,若受此法之人未加冠,或是身有恙疾残毒,则不可验明真身。倘若强行查验,恐被查之人必死无疑。”
“那公子…”伍德惊恐断言道。
“不妨,不妨,羽儿体内之毒早在旬前已解,并非外界所传。”
此刻曹羽也穿戴整齐,在夏侯莺的搀扶下,起身离开夏侯明临时休息的锦床,欲回自己的卧室。然曹嫣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正声问道:“羽儿,你可与人有过苟且之事?”
曹羽哑然,低头不语。
“那你是承认了?”曹嫣冷冷的瞅着曹羽,接着说道:“按我谯国曹氏门风祖训,曹氏宗亲子侄,若无婚姻嫁娶私通者,依制幽闭三年。若是再犯者,男丁杖毙,女子自缢。太师难道没有和你交代吗?还是你没有把持自己?”
“十四娘,羽儿也是有苦衷的,你就不必如此计较了。”
“有苦衷?什么苦衷。大逆不惩,劣行不治,岂不叫天下人笑话我曹氏家门不严,家风不整?”曹嫣说话间,提起手中的藤木拐杖,照曹羽的肩头就是狠狠的一击。
曹羽在曹嫣的拐杖击中肩头的一瞬间,肩头一麻,双腿一软,便扑通跪倒在地。豆大的汗珠子,刷的在曹羽地额头两颊暴出来,曹羽的面部都开始在不自主的扭曲了。而一直搀扶着曹羽的夏侯莺,也被这巨大的惯性,扯得踉跄的向前迈了两小步。
夏侯明一个箭步,与近在曹嫣咫尺的伍德,一左一右拉住曹嫣,言:“当年羽儿落难终南山,剑毒染身,为乡野蛰居高人之女所救。此女为解羽儿身上的具毒,以身相许,羽儿也是事后才知晓的。要不然,今天你十四娘也就见不到羽儿了,也没有合家团圆的机会了。”
“你没有骗我?”曹嫣稍缓气色,迟疑的问到。
“我骗你作什么?”夏侯明故做惊奇的反问到。
“孽缘啊。”曹嫣长叹一声,说道:“羽儿,此女现在何处,老身要看看她。”
“这个,这个,她现在还在终南山蛰居,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曹羽忐忑不安的回到。
“孽障,人家救你一命,你却对人家不问不顾,你还是堂堂男儿吗?”
“回姑母,不是儿不想。只是当初她送孩儿出谷的时候,就想好了法子断去孩儿找她的念头,她是下了麻药将我送离桃源密境的。”曹羽如实禀告道。
“那我问你,你可知她的家世,以及其族是否清白?”曹嫣微带怒色问到。
“回姑母,她本系前朝大将军蒙恬之后,因避祸才遁入桃源密境,至今未于外间有任何瓜葛,也就谈不上其族有何污名垢誉了。与其族一通避祸桃源密境,还有前朝战神遗族白氏,两家互为姻亲,延续至今已有数百年。”
“哦,原来如此。”曹嫣想了想,再问道:“羽儿,你刚才说她会调治麻药?那怎么能说其族未与外间有瓜葛?”
“这个也是机缘巧合。原本是没有人知道桃源密境的所在,本朝建安之乱时,医仙华佗的后人受难流落桃源密境,随身就带有医仙华佗的绝世名著九本,其中就包括青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