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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公公见夏侯明正在兴奋之时,欲行告退。他刚一转身,却听夏侯明吩咐道:“胡公公,这个事处理的好。这个,这个以后郡主若是私下再去见羽儿,你就照今日的法子,让她蒙混了吧。”
“是,王爷,老奴明白。”
“好了,你先下去吧。”夏侯明背手在书房打着突然又指示道:“你出面还是不太方便,我看不如叫黄偕那小子去出面,你就先回我这里候着。一来,郡主是不会起疑心的。二来,上次的事要你去处理,其他人出面实在是不方便。”
“老奴明白。”
胡公公走后不久,夏侯明拍手召出内室暗格中的人,示意座着说话。“你能确定百花楼的百花娘子与此有关吗?若是不然,就不必那些个手段就不必了,以免落人口实,说我堂堂西凉连个风尘弱女子也不肯放过。”夏侯明抓起书案上的铁弹子,边活动手,边指着书案上一份密折说道。
“道理属下明白。这百花娘子确与二世子的事有关,属下已经是反复再三的查实了。而且,她还不是一般的人物,据属下试探,她恐怕是大雪域派炎宗的近支高手。”神秘人微微直立起身回到。
“只要不是大雪域派血宗,老夫都可以容得下其人,这个你又不是不知。”
“是、是、是,王爷教训的是。不过,属下认为她的身份隐秘,以及她在二世子西乘前前后后的表现来看,她必定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或者,她根本就是参与者之一。”
“做事、说话,以后不要太绝对了,这样是不利于你的将来。你回去再把折子上的事彻察明晰,把所有的事串联清晰后,再来给我个说法。切记,做如此之事,万不可以自己的臆测为前提,更不可以主上的好恶为要,要把持住自己,莫要学前朝的那些阉党缇骑。”夏侯明略带不满的挥手示意道。
“主公教训的是,子泰明白,我会谨记在心的。”神秘人起身恭施大礼道。
“时间若是不够,我还可以宽限你。但是,我要的是整个事件的真相,以及它的前因后果。”夏侯明回首冲神秘人提点到。
“属下明白主公的意思。若无其他的交代,属下这就要回去了,不然恐有人猜疑属下。”
“去吧。”
又送走一人,夏侯明才冲后窗说道:“放翁,进来说话。”
夏侯明的话音刚落,后窗前的地板翻转起来,陆游打地道中款款而出,见夏侯明正指着书案上的那份折子,摇首讪笑道:“主公,子泰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是他没有我这样的书笔而已,您又何必要…”
“务观你又是不是不知道,当年子泰的长子俊,就是与大雪域派的大幻魔炎手珠玛私奔不成,才自裁的。如今,虽说事已过数载,但是我还是担心他对大雪域派的介意,会坏了我们在西海的下一步行动。所以,才会暗示于他,让他拿来真凭实据,也好让世人明白其中原委。”夏侯明说着这个,心中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珠玛失踪四年了,论年纪到与这四年前神秘出现在凉城的百花相仿,且又都是大雪域派的高手,难道不成她会是她?若真是这样,那她就极有可能是大雪域派炎宗的圣女,否则,她的很多行为就解释不清了,也有悖于大雪域派炎宗的法条了。想到这里,夏侯明突然冲陆游说道:“放翁,在你影象中,大雪域派炎宗圣女是不是该有二十三了?”
“主公,确是如此。”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百花楼的百花娘子,有没有可能就是当年的那个大雪域派炎宗圣女大幻魔炎手珠玛呢?”夏侯明拍着脑袋问到。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要证明她的身份到是一件难事,绝非三天半月可以有个定数。想当年,她的前任大雪域派炎宗圣女卓玛,在莽原被十余高手围攻之下,还能以小无相易容遁走。我想她即使没有卓玛的那番手段,但其心计却远胜卓玛,且功力也不会逊色于卓玛多少。如果我们不能一击击中的话,恐怕又不知要空耗多少岁月与精力,去追寻有关她的踪迹,这于我们的大计不合啊。”陆游说到此处,不由的摇了摇头。
“恩。务观,你的心思我明白。当年若不是上官金虹等人的插手,我们也不会到现在也没有机会施展既定之策,还在为如何平息吐谷浑的事烦忧。”
“主公,依务观的愚见,我们不如给她来个欲擒故纵,让她在走投无路之际,向我们求助。这样,我们既免了那许多的闲言碎语,又可名正言顺的插手大雪域派的宗派事务,还能通过她了解吐谷浑每个角落的动静,甚至还可以把我们的眼线打入羌唐。不知主公如何看待?”陆游躬身启问到。
“你的意思是要给她下连环套,让她在顿感无助与无奈之际,不得不依靠我西凉。但是,象她如此的女人,你能几分把握逼使着她就范?”夏侯明稍加思索后,立刻反问到。
“主公,这个就不必您操心了,一切务观自有安排。”
“真的?”夏侯明在见陆游自信满满,便不再问了。稍后接着说道:“放翁,既然你胸中早有成竹,那这个事,你就全权处理吧。至于子泰,你可持我的手令通传于他。”
“是,主公。”陆游在接令的同时,也从夏侯明的手中接过了一面金牌手令。
“好了,放翁你也早些休息去吧。”
“主公,那个事您难道就不想知道个子丑寅卯?”陆游疑惑的问到。
“那个事我心中有数,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是个什么样,我还是相信君实他们的。”夏侯明挥挥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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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飘落雪半囊酒,离愁哀怨几人明?
引刀一快不复志,群山漫道男儿行。
寥落的荒原上,一队西凉铁骑在领职的黑旗校尉司徒鸣的率领下,正驰骋于风雪中。司徒鸣此刻正豪情万丈的朗诵着自己的得意之作,策马于自己多年来一直向往的茫茫雪原,为自己的理想得以实现,感到无比的舒畅。
司徒鸣,凉州天水人。家道殷实,父母具在,兄弟姐妹共七人,并有一门不错的婚事。但是,他虽饱读诗书,又出至,却有着投军戍边的异类想法。在冲破家庭的阻力,除去感情的纠葛,以及摆脱社会的压力后,毅然弃笔从戎。由于他的个人努力,以及能说会道,再加上是军中难得一见的士人出身。所以,他在从军的第二年就被破格提拔为黑旗校尉,并在近期调任至瓜州玉门关守备张邈帐下。
今天,是他当值出巡玉门以西地区。由于司徒鸣的大胆,再加上一班手足的无畏,司徒鸣第一次出巡玉门以西,就深入到距玉门三十里地,这也是历次凉军出巡玉门以西最深入的一次,但却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隆冬的瓜州西部,连日大雪,道路泥泞,却也是探察敌情的好时光。如果有敌遁走,其是无法匿蔽自身运动时的痕迹,更是无法逃避斥候的追踪。司徒鸣抓住这个绝好的机会,引军于无人之地,四处搜寻敌寇的踪迹。要知道,近来丁勉旧部余孽在桑林河的暗地支持下,时常骚扰瓜州地界,并数度攻击玉门关的延塞边堡。为此,张邈一直忧心敌寇近期将有大的举动,惟恐瓜州的防务出了什么岔子,丧尽整个凉军近年来的威名。
“大人,你看那边,象似有人扎过营。”一眼尖的斥候提醒到。
“过去看看。”司徒鸣扬鞭挥指道。
百余骑在司徒鸣的率领下,一路狂奔至疑似扎营地。司徒鸣与几个资深斥候翻身下马,细细的检查着雪层下每一个遗存物,并不时的合计着。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司徒鸣在一个都士阶级的斥候指点下,终于得出了结论——这是一个匪军废弃营地。随后,在判断对手遁走的方向上,司徒鸣与一班手足又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得到正确的指示。
“大家随我向北追击,好男儿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今朝。”
在司徒鸣豪言鼓动下,凉军巡逻队迅速的扑向敌人逃窜的地域——废城河子。
“捷报,捷报,捷报,瓜州大捷。张邈老将军率部歼敌四千四百八十九名,得级五十三,俘获军资无数。”
随着快马军使的一路宣传,整个凉城,整个凉州,在一天一夜间,都知道了瓜州大捷的消息。与此同时,人们也知道了司徒鸣的大名,以及他在瓜州废城河子惊世骇俗的表现。
王府正堂上,久未露面的夏侯明,在曹羽与夏侯莺的陪伴下,正仔细的观阅着瓜州百姓的万言书、陈情表、请降折。而堂间,西凉的各署要员,以及慕容光、符坚、拓拔元昊等人,都在静候夏侯明的训示。
“诸位,这个司徒鸣你们说说该怎么办?”夏侯明将手中的最后一份请降折合上的同时,婉言问到满堂的部属。
“我等昨夜已合计过了,大家一致认为此人是一人才,应重加褒奖。卑职等人还合议过了,应擢升司徒鸣为荡寇将军,以张其功,并表我主圣明。”
面对司马别署主官凉州司马魏齐芳的话,夏侯明并没有立刻作出回应,而是把头转向威凉府司马陆游一侧,问道:“放翁,你认为司徒鸣该不该调到内府来,放他一任陪戎校尉,以示褒奖?”
面对夏侯明的话,众人哑然,莫不在嘀咕凉王此刻到底在想什么。若以司徒鸣的此役表现来说,即使是凉州司马魏齐芳给的官阶,都有所委屈司徒鸣。然而,凉王来的更绝,不但没有准核魏齐芳的建议,反倒要故意压制司徒鸣这样的人才。想不到,真是一万个想不到。
“务观认为此意甚妙。王爷,想那司徒鸣还需磨砺一番,才能造就他的锦绣将来。若是早早的就让他得持高节,料他的书生意气不但不会被消磨,反倒会愈加的酸臭,将来就难有人驾驭得住了。”陆游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光却瞟在了曹羽的身上。
“那就这样说了。放翁,你替我下一道内府军令给张邈,令他立刻将有关司徒鸣的事宜交割,并令司徒鸣即日入内府听候调遣。”
“是。”
“好了。诸位还有还有事要报吗?若是没有的话,老夫就要去休息了。”夏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