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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残阳如血,张邈与张琰立于华家岭的西关城楼上。父女二人触景生情,不由将话题扯到了曹羽身上,继续多日来的争论。
“爹,我还是认为此人过于狡诈,城府太过深沉,而且行事过于狠毒。我和他本就是陌路之人,迟早为了这个,我与他会起争执的。到那时,您的千秋大业,还能不能一如既往的被忠实的执行下去。”
“孩子,你担心的太多了。我还是那句老话,他是当今不二的唯一人选,没有人能担负起他所要肩负的重担,以后你就会慢慢体会到的。不过你现在还年轻,不要为一时一面所左右,要坚信为父给你做出的选择。”张邈自信的对张琰老生常谈道。
“爹,我还是坚持我的主意。您如果要硬逼女儿和他成亲的话,也可以,不过我有条件。”张琰知道自己在拗下去,也是无济于事,所以,干脆曲意迎奉,给这门婚事设置先决条件。
“说吧,是什么条件。”张邈凝视着远方的夕阳,淡然一语。
“爹,我要您给他立下规矩:一、西凉的军政事务,无论巨细,都要送我的内府审核。二、在我有生之年,他不能随意纳妾,要纳也要我给他选定。三、他的子女抚养不能假手她人,无论嫡出,还是庶出,都要由我一力承担。而且,所以子女都必须改姓夏侯,归入我夏侯宗祠,与他曹家无干。”张琰说完,长叹一声,赞曰:“多美的夕阳啊。”
“就这些?没有了?”张邈收住眼神,回首冲张琰问道。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张琰吃惊的回到。
“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但是,孩子你忘记了为人妻者要时刻谨记的一点,约束的越严,反弹的越强。不要为了一时一念之差,把自己的终身幸福,毁之一旦。”张邈说到这里,嗨叹一声,继而说道:“孩子,听我的,不要提这样的条件,换个方式,给他约法三章即可。至于怎么说,你可以自己再想想,不要急于一时,更不要意气用事。”
张琰无语,沉默良久,才微起朱唇道:“爹,我答应你。但是,这个约法三章要在您与西凉的各位元老贤哲面前定立。他若是答应,我便与他定立婚约,否则他自己看着办。至于约法三章的内容,我可以再做修改,但是大原则我是不会变动的。”
张邈听到这里,心中雪亮,强忍不快点头示意,我同意。
当此父女二人还在西关欣赏如画风光的时候,一标人马正整装待发,伺机行事,为首的是两个矮冬瓜似的委琐人物。他们打着凉军的旗号,身着凉军号衣,手持凉军军械。在两个为首的矮冬瓜率领下,正急速奔向西关校场,似有重大行动。
而在西关校场上,前日捕获的一干贼首,正待装车。人数不下一千的押送部队,在张颌副将张泽的指挥下,正在校场内整装。由于事关重大,张颌与慕容光等人也到场坐镇指挥,并再三交代张泽注意路途之上的注意事项。
人声鼎沸,军马撕鸣,原本心境如水的张邈与张琰父女,也出现在靠近校场一侧。
“隽义、君实,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都妥当了。您老请不必为此担心,我们自有分寸,谅那些蟊贼也奈何不得。”张颌与慕容光朗声回到。
“有此信心就好。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人手一定要多多加派,不要因小失大,坏了我西凉的大计。”张邈一副尊长的威仪,冲张颌与慕容光为首的凉军将校发话到,全然不似昨日的他。
“义父…。君实失言,失言。”
“君实,此事不过是我与隽义的戏言,如今他已明白其中奥妙,没有何必再做掩饰。今天,我打算正式与他见面,并了解下他的想法。”张邈正在说话时,却见不远处一标人马正急弛而来,不解问道:“君实、隽义,你们安排了其他人马?我怎么没有得到回报?”
“其他人马?”众人一愣,随后顺张邈与张琰的眼光看去,差点没有背过气。
张颌断喝一声,“儿郎们,你们一显身手的机会到了。贼人就在眼前,愿意博取功名士禄的跟我上,贪生怕死之辈就免了。”
在张颌与慕容光等人拔刃准备迎敌的时候,凉军士卒才缓过神来,纷纷扎住阵脚,亮家伙准备殊死一博。而符坚则率自己的亲兵卫队,急匆匆的赶上城楼,协助张邈与张琰身旁为数不多的侍从,将西关城楼不大的地方,团团护卫起来。
受命西凉
深秋的凉城,已下了头一道雪。漫天飘舞的鹅毛大雪,将整个凉城都装点一新,处处银装素裹。凉城原本那灰蒙蒙的天,也被昨夜的雪,漂涤的湛蓝湛蓝。
王府内,精神稍有好转的夏侯明,在爱女的陪伴下,于内室接见陆游、张颌、慕容光、宴明、符坚五人。今日的主要话题,既不是世子殒命之事,也不是华家岭凉王銮仪遇袭之事,而是关于曹羽的西凉策。
西凉策,系曹羽对西凉未来发展,集个人之感悟,所成的谏论疏议。此疏议,最早是曹羽应其义父曹差所要而著,后为慕容光所见,并从曹差处求得。而今,夏侯明在接此疏议后,仔细研磨,终有所悟,特请心腹之人研讨疏议中的得失。此时此刻,西凉策的内容在凉州系核心人物中,也不在是什么秘密,众人都可倒背如流。
“西凉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其西连沙海绿洲,是维系我圣龙与西大陆之陆路交通之要冲;南通西海巴蜀,是西海与巴蜀抵御戎狄入侵之屏障;东结关中三秦,是西京之侧援与拱卫;北往大漠草原,是我圣龙屯兵威慑草原游牧蛮人之要塞。而今西凉地僻人稀,物产不丰,府库时常需关内接济。于中原之观,实属一偏荒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又诈是一个百战之绝地,刀兵祸患不断,民生不举,实属帝国之拖累。实则不然。
其一,西凉是战略要冲,谁得西凉谁便看近窥中原,震慑四方之敌,扼守圣龙的西陲门户。如任由西凉不顾,则西北难安,关中震动,巴蜀动荡。所以,我朝不能失西凉,惟有倾力以保,方为上策。先皇之遣凉王戍守西凉,用意就在于此,其谋至深应为我等后世所景。
其二,西凉之民膘悍善战,老幼妇孺皆尚武,带甲可用之众不下七十万。且西凉又为我圣龙拥据的唯一马场所在,我朝军马多以西凉马匹为主,其色丝毫不逊西域良马。只要有强劲的人力与物力为后援,于西凉组织一铁骑,将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强大战略突击力量。其北可威慑强虏,东可压制关中不臣之人,南可镇服久离之将,西可广播天威于丝绸大道。我朝有此雄师,何愁中兴不举,有何惧天下不望风而归。
其三,西凉交通便捷,是与四方通商的要道,只要善用其优势,就可以广开财源壮实府库,以充军需之用。一来,可缓解我朝库廪之不况,并充实西凉之战备所需。二来,可解众口之悠悠,维护皇家朝廷之声誉。
其四,西凉地广人稀,可以通过招募中原失地流民前往开垦拓殖,并辅以先皇之西凉国策定论。不出数年,不仅可解西凉的人户不足之问题,又可缓解中原流民作乱之危险,还可为根除世家豪门为祸一方之典范。如此,西凉之明日,当为我朝之明日,何人安敢攻讦先皇之四法大道天下。
其五,西凉南面的西海督护诸部早已汉化,但又不失游牧部落的膘悍之风,是西凉的强有力的后援。战时不但可以北拒大漠草原来敌,还可以震慑关中叵测之人,以及巴蜀欲动之师。我朝大可封爵赐姓,将其全盘王化,尽收其心,永为我朝之屏藩。如此,也可公告天下,我朝凡对忠心不二之人民,只有一体待之之心,而无华夷之防。各地久欲归附之人民,定当冲破重重险阻,归入我朝划内。届时,外虏安能挑拨离间,夺我屏藩,毁我长城?我朝之边患,则大抵尽消,可集举国之力北剿叛逆,重现我朝盛世。
然事之道,有得必有所失,凉州与朝廷乃是生死攸关,荣辱与共。然此关系,却为各藩诸侯不能见,其诋毁之心不可不防。各藩诸侯之手段不外乎如下:其一、鼓噪舆论,误导天下人心,离间朝廷与凉州亲近,并且切断天下仕子投效凉州只路。
其二、断绝朝廷与凉州之交通,堵塞商道,困敝凉州民生。令凉州官署在百姓心中的威信丧失,导致官令不举,民怨积重。
其三、中道劫留阻滞流民西去拓殖凉州,并嫁祸朝中官员,令朝中各员暗生嫌隙,阻扰朝政的贯彻。若不行,则可利诱凉州境内盗匪恶徒,对流民威逼利诱,破坏凉州拓殖大计。或可收买凉州不法官吏,重重盘剥流民,令流民无力拓殖生产,心生怯意。
其四、资助叛逆,鼓动西海各部不满之人举事,分化凉州与西海的关系,从而离乱凉州一系。
其五、于流民中暗遣细作,挑起凉州各地民众纷争,引发民变。再假手乱民,滋扰凉州各地豪门,引发凉州保甲制度的彻底失效,毁坏凉州军制。
其六、勾结外虏,趁凉州气候未成之时,每每侵扰,令凉州无力他顾。
因此,如今之道,还在于朝廷与西凉阴举不告,密行于前,二者配合无间。若是如此,大可依此下五法行事。
其一、朝廷对于西凉之廷给不变,但可阴举不纳西凉之每年供赋,并多加封赐与凉州。
其二、可允各地商人以粮草、绸、茶、瓷、锱铢,易购凉州马匹军械。此来,凉州不但可解钱粮一时之需,又可通过倒卖绸、茶、瓷于西陆,获取更大的利润,解决凉州长远之需。
其三、严令各地州府核查失地之流民户数,圈定流民,一并移送西凉拓殖。
其四、借故征讨吐谷浑,暗许凉州系军马扩编五成,将其镇军与野战部队分离,减少不必要的钳制。加速凉军铁骑组建,裁撤不必要的步军偏师,并在凉州建设武学堂。
其五、钳制各地舆论,凡有关凉州之事,一切以朝廷舆论为主。而朝廷对之凉州舆论,应多以偏荒苦寒,刑徒流放之所为主。若有质疑,大可礼送其于凉州偏远之所,多多体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