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六、北天竺应保证圣龙商队经北天竺时的安全,并为他们提供必要服务。双方重新开放僧众交流之途径,并尊重对方的风土习俗。
附件:一、小勃律的人口、财货则应由圣龙与羌唐处置,北天竺不得干预。对于大勃律的逃亡人员,北天竺应及时送还圣龙。
二、协议正本将在一月之内签署,并向本国百姓公示。如有变故,则须提前通告对方。
三、协议一经生效,则不得更改条款。如有需要,则须另修文本。
四、如果任何一方单方面撕毁草约或和约,将受到佛与诸神的惩罚。
五天后,奉莫卧汗的王命,穆法沙与夏侯羽于盖德小镇和谈。双方见面不谈和约条款,只提彼此的战场得失成败,纵论天下时局,意兴浓浓。不知情的外人,若不是见了双方的旗号,还真会把他们当成在此聚会围猎的贵族豪门。
北天竺有一句当世智语:山再高,有骏马可越。林再密,有利刀可伐。水再宽,有快船可渡。敌人再狡猾,我们还有穆法沙。当然,这只是在称耀穆法沙的武功盖世,并不能将一个真实的穆法沙展现在世人面前。而事实上,穆法沙不但能征善战,他还是一个杰出的政治家。他在与夏侯羽的长谈中,深深的为夏侯羽的雄心壮志所折服,为自己曾经拥有这样一对手所惊骇,更为北天竺的未来感到担忧。圣龙帝国,一个拥有巨大资源与无穷无尽力量的敌人,一个足以毁灭北天竺的可怕敌人。如果让一个智者来驾驭它,来引导它的前进方向,在配上一群狼的帮助。那么北天竺今日的胜利,就将是北天竺日后灭亡的开端。太可怕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促使圣龙的驾驭者打消对北天竺的敌意,从根本去化解北天竺所面临的危险,将灾难的阴云远远地驱离北天竺的天空。而要办到这一切,就必须要对圣龙表示出自己的最大善意,让圣龙明白自己的未来价值。因此,他开始向夏侯羽试探性的提出问题,并有意无意地表示出一种对圣龙文化无比向往的心态···穆法沙,他居然是一个中土文化的向往者?这太不可思意了···虎咏轻轻的咳嗽两声,示意夏侯羽:“据属下观察,穆法沙对我中土的文化相当向往,我们何不就此拉拢他?”
而夏侯羽给他的回答却是:“三郎,你看来是感了风寒,要多注意自己的起居饮食问题了。”
“主公说的是。”虎咏带着会心的笑意退在一旁。而他的眼神却一直在穆法沙的身上,透过穆法沙举手投足间的细微变化,判断穆法沙的真实意图。久而久之,虎咏通过眼神向夏侯羽禀告道:“主公,穆法沙并非是对我中土文化好奇,他是想借此向您表示一个意向——北天竺愿意成为圣龙的朋友。”
“既然是如此,我们是否要给他一点好处?”
“应当。”
···夏侯羽话锋骤转到:“高山之王,如果我愿意单方面取消有关购地款一项的条文,北天竺又愿意以什么作为回报?”
“没有任何回报。”
“那我圣龙不是要蒙受巨大的损失?”
“得失不是以财富来计算。”
“不以财富计算,那该以什么计算?”
“以国家的长远利益计算。”
“那我就不明白了,这所谓的国家长远利益又什么怎么算的?”
“比如你我两国永世修好,互约为兄弟之邦。”
“亲兄弟还有翻脸明算帐的时候,更何况是你我两国之间?”
“兄弟难免为利所趋,反目成仇。”
“但国与国之间又何尝不是为利而争斗不休?就比如你我两国前番之所为。”
“若为利,国与国之间势必会分道扬镳,刀兵相见。然为益,国与国之间又怎不可长久相亲互助?”
“十年?三十年?还是五十年?”
“若有十年,则收十年之益。若有三十年,则取三十年之好。若有五十年,则得五十年之幸。若有永世之期,则获永世之福。北天竺百姓向往与诸邻和睦,更愿意为此不间断的去努力,直到铁树开花,佛主与诸神为之动容。”
“既然如此,我愿意以高山之王携手共建两国之友好。”
哈哈哈······三个月后,宣德殿内,礼部尚书宇文玄高声朗读道:“圣龙帝国辅政王与北天竺查谟帝国副王秉承天意,顺应黎民所求,达成以下条款:一、圣龙与北天竺查谟互约为兄弟之邦,圣龙为尊,查谟为降。此后,双方应停止一切敌对行为,相亲相爱,互相提携,荣辱与共。若有违此誓言,当受满天神佛惩罚,受尽人间之各种苦难。
二、为表示双方之诚意,双方应互派使节前往彼此国家觐见对方大皇帝陛下,并献上本国最尊贵的献礼,以示友好之开始。
三、双方重新开放彼此交流之途径,尊重对方的风土习俗,并允许对方之商队往来于本国各个城市之间。
四、北天竺应将挑起此次冲突的元凶羌唐噶当派余孽交由圣龙及羌唐噶夏总制院处置,并禁止国人收留叛逃至北天竺的羌唐叛徒。
五、北天竺为补偿因收留噶当余孽而给圣龙与羌唐带来的损失,应向圣龙补偿军费300万个地那拉银币,向羌唐补偿100万个地那拉银币。
六、圣龙与羌唐为弥补两次冲突给北天竺带来的损失,特将小勃律之土地赠予北天竺,交割期暂定为来年十月。
订立人:圣龙帝国辅政凉武王夏侯羽、北天竺查谟帝国副王穆法沙戎平五年八月二十三日于盖德。”
宇文玄的话音刚落,便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来,高喊到:“无耻,如此的卖国行径,真是旷古以来闻所未闻之。”
“殿下咆哮之人为谁?”
“回禀陛下,是户部侍中侍郎高勉。”
“原来是他···”成帝双目微启,冷冷的诘问到:“高勉,你在说谁无耻?又是在指责何人背祖忘典,私相卖国?”
“臣在骂凉王,骂当朝的一等辅政凉武王夏侯羽···”
“大胆。”成帝猛的一拍龙案,怒张双目,将两道似剑如电般的寒光投在高勉的身上。良久,成帝大声的呵斥道:“高勉,你有何德何能竟敢直诘当朝一等辅政凉武王的名讳,诋毁朝中重臣?”
“陛下···”
“我问你,你怎知辅政王无耻了?你又怎知辅政王卖国了?如果今天你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你就自行去大理寺请罚,省得朕浪费笔墨绢帛。”
“陛下,臣认为小勃律是我圣龙将士用血肉换回的土地,是帝国无比珍贵的财富。而今,凉王私与外邦副王的一句话、一款协议,竟将它拱手送人,却无任何的补偿与回报,这难道不是卖国吗?
更可恶的是,凉王不请于朝,便为谮行之事,私与北天竺媾和,为其个人谋取贪天之功势。而其种种所为,无不是假托陛下之名与社稷之名,行之。试问其置陛下与何处?置社稷安危于何处?岂非无耻。”
“好、好、好···”成帝点手指到:“高勉,你怎不提凉王收复南西域、镇取羌唐?你又因何不提凉王兵服北国,威镇四海?你···”
“功过两清,历为本朝待人之典制,又岂可因人、因时、因事而异···”
“反了你个高勉。”成帝腾的窜起身,抓起龙岸上的砚台,恶狠狠地照高勉砸了过去···朝臣们见高勉血涌如拄,纷纷请命道:“陛下,请暂息雷霆之怒,高勉大人也是一时的书生意气···”
“书生意气?哼哼···”成帝一拍龙案,厉声呵斥到:“你们是不是怕朕开了杀戮大臣的先例,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日后你们要是犯了言禁,也难逃一个死字啊?
是不是?”
“陛下···”
“休得多言。再有多言者,与他同罪。”成帝说到这里,喝问到:“殿前金瓜武士何在?”
“给我将这个无知狂徒打入天牢,待后日午三刻午门斩立决。”
“陛下不听忠言,遗祸无穷,遗祸无穷···”
鹰掠四方
八月,王与穆法沙于盖德,会之。
岁末,帝示,勉垢之。帝怒,诏狱。天下大哗,群情而愤,讨之。太师、太傅示王,请解之。
自从与北天竺达成媾和协议以来,夏侯羽便没有安生过。其一面要处理大小勃律事务,加紧与羌唐、北天竺沟通。一面还要处理安西都护府的上陈公文,安抚安西都护府的各王国。而今,自己最不愿见到的事,又偏偏发生在这个节乎眼上···“虎咏啊,虎咏,你害死孤王了···”
夏侯羽轻叹一声,遂向卫士问到:“虎咏现在何处?”
“属下就在您的身后。”
“来得正好,你看看太师与太傅的来信吧。”
虎咏眯着眼细细的翻阅了一遍来信,掂着信纸回到:“主公,要化解此事有何难。无非是主公要再夺一地,多添一些功勋而已。”
“再夺一地,多添一些功勋?”夏侯羽苦笑道:“难啊。放眼四方,何处还有可觅之土,又有多少敌酋可待我取?”
“放眼天下之大,非主公与三郎可尽窥也。公不见北朝未灭,西胡未尽,南蛮未安,东寇未除?”
“只可惜墨迹未干者,为邻毗。心有不甘者,远难至。”
“公之所言,谬矣。”
“谬矣?”
“天竺与我相距几何?”
“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公之所言,谬矣。”
“怎又谬矣?”
“公可知圣龙与天竺只在咫尺乎?”
“咫尺···”夏侯羽略加思索后,回到:“天竺与我中土隔羌唐、西域、尼国、锡国、丹国、北天竺之诸国,并无交通可言。圣龙欲伐之,则必先假道他国,岂非易事···”
“你是说假道北天竺攻击天竺···”
“主公,至假途灭虢以来,天下之君莫不忌讳假道与人。但若联手分取他国,则天下之君莫不跃跃欲试。而今,我凉州欲取天竺,则必须联合北天竺一同瓜分天竺,而北天竺朝野必然答应我凉州假道深入天竺境内。”
“那我军粮草供给如何解决?”
“即为联盟,北天竺应一并供应。”
“天竺灭,而其土又如何分之?”
“圣河以北为我圣龙所有,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