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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巴最久,也是功劳最大的堪布·丹巴,则有幸成为噶夏总制院的第一任首席噶伦。之后,堪布·丹巴按照夏侯羽与宗喀巴的事先协商办法,向全羌唐郑重宣布噶夏总制院官职名称表,并将任命状颁发给被任命人。最后,堪布·丹巴为表达自己对恩师的敬重,更是为了抬高自身的地位,下令组建拉让私属作为恩师宗喀巴的私人役使扈从。
待一切都结束之后,人们正欲为宗喀巴举行祈福仪式,为噶夏总制院的成立欢庆时,宗喀巴向他们宣布一个规矩,一个永世不得更改的规矩:羌唐活佛的转世继承人,须在圣龙驻羌唐使者到席的前提下,方可继承上代活佛的衣钵,成为羌唐的领袖。
为什么?对于人们的疑问,宗喀巴大度豁达的解释道:“我权既为赞普血系取得,就应对赞普血系表示应有的尊重,就该向赞普血系有个交代。而赞普血系如今是圣龙的高山王,是圣龙的王公,那自己就应当对圣龙表示应有的尊重,就该对圣龙有个交代。因此,我的继承人必须得到圣龙的认可,他才能成为羌唐的领袖。否则,他就必须让出自己的权利与地位,回到他的寺院去。”
寥寥数语,便打消了人们的顾虑,也将人们内心的忧虑化解干净。人们为自己有如此一个守信重诺、慈悲为怀的活佛,而感到庆幸,而雀跃。他们在期待宗喀巴与他的格鲁派噶夏总制院,在期待自己的新生活能和和美美,在期待羌唐的光荣时刻再度降临。
一个威势如日中天的宗喀巴,一个声势如日中天的格鲁派,一个权势如日中天的噶夏总制院,圣龙与他的辅政王能容忍其存在多久?是一年,是五年,还是十年···
鹰掠四方
羌唐的一切都恢复平静,又如往昔一般,是那样的安宁与和谐。但是,夏侯羽与宗喀巴都看到其中蕴涵的危机,认识到羌唐的现有体制若部加以改革,势必会重将羌唐引入无休无止的内乱之中。因此,他们不断的在讨论着,在设想着,在研磨着——农奴,一个在圣龙消失千年的名词,一个为圣龙人所耻于接受的名词。而它却在羌唐盛行着,为所有的羌唐人所接受,成为一个阻碍羌唐再次飞升的巨大障碍。夏侯羽想打烂农奴制,宗喀巴也想打烂它,但是,他们又不得不顾忌那些既得利益者的态度,生怕他们因此反对自己、反对总制院。所以,农奴制现在还不能废除它,至少是在找到一个替代品之前···大雪一旦下下来,就不再会停下来,外界的消息也就随之被阻隔起来。夏侯羽现在有些担心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部下们过的怎么样,更不知道圣龙在他走后,又有多少的变故。他,现在只能是听天由命,并帮助宗喀巴作好眼前的事。
夏侯羽的担心是有原因的,至少封常清现在的日子就不好过。封常清自从分兵偷袭得手之后,就不再风光无限,他遇到了挫折——兵败北天竺,在夏侯羽胜利进军逻些的那一天。倦在巴勒吉纳尔的他,现在正在等待漫长的冬日尽快结束,他好得到康塞援军的一轮支援,再度向北天竺发起攻击。不过,天公好象是在和他作对——竭师不但没有降雪,反倒雨水不断,直到将所有的道路桥梁浸涨、泡软、冲垮。当初的准备工作算是白搭了,来年若要保证自己的供给不受到影响,就必须重新打通各地的交通,恢复各重要道路与桥梁的功能。
···时间一晃就到了来年二月。此刻,圣龙的政治格局再次发生变化,成帝立齐侯王勐之女王瑶为贵妃,立长子夏侯常泰为嗣。而对夏侯常泰的生母燕侯张保之妹张嫣,再行追封,谥号圣母孝德皇后。至于何时迎娶慕容雨,成帝则没有最后作决断,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
臆测,传言,流言,谣言,一时之间弥漫在圣龙的每个角落。而原本想置身事外的夏侯婉,在不知不觉中,也被卷进了这个湍急的旋涡。不为什么,只因为她是慕容雨的姐姐,名义上的姐姐。
对于别人强加给自己的命题,夏侯婉并不在心,她现在关心的头等大事是如何帮夏侯羽打理好凉州,尽一个女人应尽的妇道。在闲暇之余,她还依旧会协助蒙慧教导慕容雨各式内府礼仪,帮慕容雨熟悉圣龙的各大王侯公卿世家。功夫不负有心人,至阳春三月时,原本刁蛮任性的慕容雨已脱胎换骨,变的举止端庄典雅、言谈有教且丰实、性格沉稳而细腻。
···一切都成了。夏侯婉长出一口气,对着空寂无人的书房,暗暗的问道:“羽郎,归期待何?你可知你不在凉州,可苦煞为妻也。”
抹去一把泪,夏侯婉少作收拾,重又换上一副和蔼的容颜,急匆匆的赶去正堂与诸人议事。今日的会议可不比往日,蒙慧是一个人决定不了的——事关慕容雨婚期的会议。她,夏侯婉,夏侯英的姑母,辅政凉王的发妻,才是会议的总决策人。
当夏侯婉赶到会场时,正见蒙慧在焦急的等待着,等待她的到来,等待她的决策。夏侯婉微微含颌示意蒙慧不要慌张,一切都由我来决定,你只管笔录记事。
“二位伯父,诸位哥哥,列位大人,话说到那里了?”
“回主母,正在商议何日为起程日期。”
“监司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七月初八为黄道吉日,宜出行。”
“既然宜出行,那为何不决呢?”
“回主母,老臣认为七月初八不合西海定制。”
“何定制?”
“西海定制有云:七月初八为祭祀圣德光武帝祭日,不得婚俜嫁娶发丧入殡···”
“既然如此,那就另选吉日。”
“回主母,那最早也得是七月二十二,只恐不能如期抵达西京。”
“期间就没有适合的日子吗?”
“没有。”
“没有合适的日子?”夏侯婉回身向蒙慧问到:“妹妹,你可推算过?”
“回姐姐,妹妹推算过,真的没有合适的日子。”
“卜卦没有?”
“象如此重要的事,怎容得妹妹我卜卦。再说了,按祖制也不允许我们女流家去卜卦。不然的话,是要受到内府训诫的。”
“妹妹你好糊涂。你不能卜卦,你难道不可以派人有请国师为雨妹妹卜上一卦吗?”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糊涂。我这就令人去请国师为雨妹妹卜上一卦。”
“妹妹,雨妹妹是要作国母的,你可知道怎么做?”
“知道。”
夏侯婉一点头,回过身冲其他问到:“其他的事,各司衙可都曾备好?”
“一切都准备停当,就只等黄道吉日了。”
“很好。”
随后,夏侯婉在一一问过每个有关官员只后,摆手示意无关人员尽数退下,她要与几位大人商议其他事宜···四月,排除万难抵达凉州、抵达逻些城的安西都护府使者,终于将封常清兵败北天竺的消息送达。夏侯羽震惊,凉州府震惊。夏侯羽一面令人带着自己的指令回西海调兵入援安西都护府,一面令人传告远在凉州的夏侯婉:为夫将远征北天竺,凉州巨细由你暂且代之。同时,夏侯羽紧急会见宗喀巴,要求宗喀巴为自己出征北天竺提供帮助。作为回报羌唐的条件,羌唐在协助自己的同时,可以将所有被俘北天竺官兵充作奴隶,允许羌唐僧人在被天竺建立自己的寺院与庄园,并得到北天竺与羌唐的毗邻地区。
将羌唐的危机转嫁到北天竺···稍后,恍然大悟的夏侯羽又一次紧急会见宗喀巴,并向宗喀巴转达了自己的意图。宗喀巴先是犹豫不决,后在堪布·丹巴与索仁宗次的劝说下,还是勉强的答应了。
半月后,在噶夏总制院大会上,宗喀巴在夏侯羽与堪布·丹巴、索仁宗次的压阵下,正式宣布废除在羌唐人之间实行数百年的农奴制。所有的噶夏官员、所有寺院、所有部落头人,只要他们一力协助教宗完成羌唐改革,并全力帮助教宗与圣龙征讨北天竺。作为回报,他们将得到大批的天竺奴隶,得到北天竺的土地、财货、女子。作为缓冲阶段,现阶段是不会全面废除农奴制的,而只是在个别寺院先搞个试行。
废除地只是我等族人间的诸多不公正地位,而非是农奴制本身。既然如此,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呢?羌唐的各级官员、各大寺院、各个部落头人,那有不答应的?
一致通过···看着表决结果,宗喀巴与夏侯羽会心的笑了。
月末,一切准备工作都在不慌不忙中进行着。夏侯羽带着他的爱将们,则在逻些城安逸的等待着天气转好。至于羌唐的军队,现在都已到位,正在山南地区接受再一次的整编筛选。
作为决策者可以安逸的享福,而下面的中低级军官们可就没有如此的福气。他们一面要加紧操练本部人马,整顿军纪,准备各式的行头与充备粮秣。一面还要协助噶夏总制院整顿僧俗兵马,筛选淘汰不合格人员,增加考核力度,编练各式军阵战法。累,实在是累。须知,羌唐高原可不比得是在西海与凉州,做什么事都要付出大量的体力。再加上圣龙与羌唐在语言表达、思想沟通上的差异,往往你命令下去的事,要重复解释与示范几次才能让底下的羌唐人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中下级军官们不满了,开始消极怠工了,在等待统帅们的解释。
“中下级军官怠工?”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夏侯羽在接到报告之后,立刻指示韩亮等人前往山南地区调查,并制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整改方案。
这里刚送走韩亮等人,那边凉州又来人了。原来,夏侯婉深感自己与蒙慧能力有限,不足以应对当前所面临的事务——陆老头病倒了,伍德尚在丁忧中,狄云被困在西海抽不出身,而那个裴元又被派往安西都护府打理政务,她姐妹二人现在正为凉州的内政疲于奔命。怎么办?把王猛先派回去吧。至于自己的身边,就先让虎咏顶上,等陆老头与伍德回来,再做安排。此时此刻,夏侯羽才第一次感到自己手下人才的匮乏,感到凉州的未来不能单单依靠几个人来筹划。因此,他在夜会王猛、虎咏时,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