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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而他们的首选目标,则是羌唐的连云堡——切断羌唐与西域诸国的重要联系通道,用实力迫使北天竺表明立场···“越过帕米尔高原,先取连云堡,再取大小勃律,威逼北天竺。”基调一经定下,于之相关事宜,谋划起来也就不再困难。然而,有介于头年十月至来年四月的帕米尔高原,多雨雪山洪塌方,翻越恐有重重危险。因此,封常清暂将起兵时间定在来年的五月末,以避开天时与地理上的不便。其相关的准备工作,也全部照夏季标准准备。当然,考虑到当地天气变化无常,必要的防寒去阴装备还是要准备地。
待一切都照单安排下去,三人的目光又投向了阿姆河西岸,恒罗斯协议本该属于大食的地区。大家想表达的并不是要出兵阿姆河西岸,而是在笑大食人的固执与愚蠢——不善于吸取经验教训,盲目的迷信武力。他们为弥补在锡尔河两岸失去的,正拼命的在阿姆河西岸搜刮民脂民膏,顺带教育了一番当地百姓——大食军队正在疯狂的镇压抗捐抗征活动。也好,只要阿姆河西岸一日不恢复安宁,都护府就一日不必为两线作战,而感到深深的不安。让他们去吧。一旦都护府征服天竺河以北地区,完成帝国最高决策层下达的任务,也就是大食人头疼的时候。谈到这里,三人不禁想到漫长的冬天,想到自己该如何去打发它?
为了不被漫长的冬天磨灭斗志,封常清下令给都护府各保护国军队统帅,为配合镇军清剿近年来危害当地日久的盗匪山贼,一律命令本国军队进入临战状态。随后,封常清又下令给各国,命令各国选派一批年轻有为的将领赴都护府受训,为期三个月。再后来,封常清借口各国军队在清剿盗匪山贼行动中暴露出的问题,向各国派出一批军官,以协助其军队统帅整顿军务。如此手段下去,不出三个月,各国军队的精神面貌涣然一新,其战斗力也在无声无息中急剧增加,且对圣龙的亲近感愈强。
此时,帝国的褒奖令也如期抵达了安西都护府。为褒奖封常清与列国,安抚新近归附各国,惩戒冒犯天威者,帝国最高决策层作出如下决定:一、进爵封常清安西伯,食邑岳普湖五百。
二、赐曹·移拨、曹·毕洛多金马鞍、马饰各一副,华盖一袭,其余无数。
三、赏从征列国财货无数,赐锡尔河各国号。
四、废竭师为州,治所昆都士。迁其遗族至盂山沙洲,分其在籍户家四成至阿姆河、塔里木河、突骑施、莎车国。
五、浩瀚国旧土,分其五于周边列国之民。未获土地各国,则一律减税赋五成,以示补偿(二十年)。余土,则收归都护府治下,置浩瀚州。
六、葛逻禄王尚能顺应天命,前罪当免。为宣天威,为表圣怜,特赐葛逻禄王折罪可汗,赏之。
七、加派佛道儒生、医卜农匠之人赴安西都护府供职,以助各国教化百姓。
接完旨后,封常清与众人长出一口气,顿觉轻松无比···下一步又该如何走呢?难得碰面的三人坐在都护府府衙内,一边谈着自己近来的心得体会,一边各自琢磨都护府的未来发展。虽然大家都各自不同的想法,但那不过是枝末,毕竟都护府的将来维系着自己的前程与权利。因此,酒至三旬,话过三番,大家便不约而同的将议题引入正轨。都护府经过与大食的交锋之后,威信大大的得到提升,治下各国已大抵安定。如今,都护府除了要迎接羌唐与北天竺可能的联手发难之外,还要提防葛逻禄的反复。须知,葛逻禄虽为都护府所败,但其实力尚存,对圣龙的仇恨依旧。要彻底根绝葛逻禄的隐患,则须循序取之,而非猛药相加。然而,北面桑林河人的元气正在恢复,他们的盟友也在厉兵秣马,他们可不会等自己把一切都安顿好,再与自己交锋葛逻禄。因此,葛逻禄的问题一定在这个冬天解决,至少也是相对解决。话,越往下说,越不是那么个料。说到最后,移拨居然提议封常清:干脆点,直接找个由头再次出兵葛逻禄,把葛逻禄给灭了,一了百了。
“移拨兄弟,要真能这样,我早做了。
不是哥哥我说你,你看问题还不到火候,遇事还不能通观全盘,你以后要多向宣化主持慧空禅师求教啊。”
“慧空?他若与我说禅论道,他到能占得一些上风。但若与我讨论军国大事,不是我说的,他可不是我的对手。”
“你小看慧空了。”封常清小狎一口杯中酒,续语到:“兄弟可知他原本为何居所?”
“难不成他还能是辅政王的殿前亲随?”
封常清信手点指到:“不要说,他还真是千岁的傧相幕僚之一,是王猛王景略大人推荐给千岁的。”
移拨与毕洛多相互一使眼色,象似在说:“兄弟,我们完了。”
“你们搞什么鬼名堂呢?”看着二人苦涩的表情,封常清赶忙问到:“你们不是把他给开罪了?”
“开罪到没有。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别象老娘们一样,说句话都要磨半天的牙。”
“我们前些天把他从葛逻禄买回来的马,给抢了。”
“把他的马给抢了···”封常清腾的起身,离席,接着就是围着宴会桌不停的打着转,还不时冲牙齿缝里蹦出两句骂娘的话。许久,封常清停下脚步,猛的一拍桌子,冲二人吼道:“明天你们陪我去向慧空禅师陪不是。到时候,我若见不到你们的人,以后我们就别兄弟长兄弟短的称呼了。”
“有必要说的这样严重吗?”
封常清怅然一笑,回到:“有些人是直肠子,有来有往。你和他有过节,点破了,也就结了。而有些人,则是花花肠子,凡是喜欢阴在肚子里,爱背后算计人。你若与他有了过节,不说死的有多难看,你以后都有得小鞋穿。”
“你不是想说慧空就是后者吧?”
“他是不是后者,我不敢保证。但是,有一条我敢确定,他在等你们去向他赔礼道歉,他在算着日子过。”
移拨与毕洛多一吐舌头,胆怯的问到:“大哥,你说他的耐心能有这么足吗?”
“我怎么知道。”封常清猛的一清醒,反问到:“你们夺他马匹多久了?”
“掰指头算,也就一个月吧。”
“一个月···”封常清就差没有飞起两脚,好好的赏赐二人一番,心说道:“好嘛。一个月,过了一个月,你两个混蛋才和老子提起此事,你们想害死老子啊。”
“不打紧吧?”
“嗯。不打紧,一点也不打紧,我看你们明天可以负荆请罪去了。”
“负荆请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也就是叫你们自己扒光衣服,象犯人一样光膀子背着一捆荆条去向慧空请求宽恕。”
“不干。这是在侮辱我们的尊严吗?”
“爱干不干,我又没有威胁你们。”
当二人还在沉默的时候,封常清一把抓起酒壶,咕咚咕咚的将一壶酒倒下肚,一抹嘴,一抱拳,语:“二位慢用,我先走了。”
“大哥···”
任凭二人怎么劝求,封常清还是离开了花厅···次日。当第一抹阳光照射在宣化寺的山门前,封常清已陪着慧空在半山腰的清鸣亭对奕,不过他的心却不在黑白之间,而是在移拨与毕洛多的身上。按时辰推算,二人应该到了山门前,可现在却连一个鬼影都没有看见,着实是叫人放心不下···“封施主,您输了。”
“哦。禅师,我们来过一盘。”
“也好。”
···“封施主,您已连输五番棋了。”
“哦。不妨事,不妨事,我们再下一局如何?”
慧空在点头应允的同时,一只眼却在细细的打量着封常清,在踅摸着封常清的心思。此刻对他来讲,移拨与毕洛多来与不来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封常清能在棋局中有所参透,能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然封常清却未及时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还在为他的那两位兄弟干着急,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棋至四十三手,慧空似有所指的对封常清说道:“封施主,错矣。”
“错矣?”封常清挠着头问到:“禅师,弟子何错之有?”
“你那四三路棋错了。”
“错了?没有啊。”
“错了。”
“弟子愚木,还请禅师明解。”
“施主所布之子,看似护角有方,实则不然。若依老衲行云布阵,当取四六路落子,一可护角团空长目,二可依托外势吞取此白棋二子。如此一来,你的棋便可鹰击长空,呼啸四野。任对方再是有本事,也难出手阻之,惟有伏首称臣。你看呢?”
封常清看着棋局,再细想到慧空的话,思绪不由的由棋局飞到了葛逻禄,飞到了都护府对葛逻禄的大政方针上···良久,封常清起身施礼道:“多谢禅师的点拨,弟子明白了。”
“明白就好。”
“禅师,弟子还有一事相求,还望禅师答应弟子的请求。”
对于封常清如此兀突的请求,慧空想也未曾想,便随口应到:“但讲无妨。”
“月前,我的那···”
“勿须讲了。”慧空笑盈盈的摆着手,回到:“施主刚才心不在焉,岂是为此?”
“正是。”
慧空一回首,冲垂立亭下的沙弥语到:“了缘,去给为师有请移拨可汗、莎车王毕洛多。”
了缘应了一句,掉头便去请移拨与毕洛多。而慧空则强拉着封常清回到原位,要封常清陪他将残局做个了断。封常清此刻那有那个心情,他现在一心在想移拨与毕洛多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怎么没有看到他二人呢?
“封施主,封施主···”
“哦,禅师有何指教?”
“走棋,走棋,不要为那许多的尘世烦忧再困惑了。须知鹰旋长空,可观千里之遥,非你我能力能达也···”
···岁末,常清以钧令邀葛逻禄王及四子入叙。张曲突剿寇至汗庭十五里,葛逻禄王遂率四子与军行,曰:助师进剿。正月,曲突平诸寇,乃护葛逻禄王与四子至所,会。又一月,常清释其归,葛逻禄王留其子莫护从慧空,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