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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拓拔元昊象被黄蜂蛰了一般,打软椅上跳起,惊恐的问到:“二位哥哥,你们不是在京都享福吗?怎么就回来了···”
鹰掠四方
鹰掠四方
相迎三十里···
宗喀巴望着前方的相迎队伍,不免心生感慨道:“丹巴,凉王遇我如何?”
“启禀恩师,凉王待您有如儿子侍奉父亲、虔诚的信徒侍奉佛爷。”
“何以见之?”
“其为恭迎恩师,竟不顾圣龙典制,执迎君之礼相迎,足见其真心矣。”
“真与不真,假与不假,非你能度之。丹巴,你的修行还不够,仍需潜心修行。”
“谨遵法旨。”
回毕,堪布·丹巴执弟子礼退至宗喀巴身旁,恭身接过马缰。随后,堪布·丹巴缓步行于宗喀巴之后,与众僧一道口诵佛法,等待着一个盛大仪式的开场···三声炮响,鼓乐齐鸣。夏侯羽率凉州百官及礼佛向善之人,高诵金刚经经文,执晚辈礼恭迎宗喀巴的到来···二人相见,宛如离散多年的亲人至好一般,相互热拥问候。待过许久,私语无数的二人,才在从人的提醒下分开。而在一旁恭候多时的从人,适时将双方祈求吉祥的哈达递与二人,使二人能按律完成二人的初次见面仪式。
互赠哈达仪式结束之后,夏侯羽亲切的询问到:“大师此来,一路可好?所过西海与凉州地界,可曾遇到刁顽无状之人?又可曾遇到沿途官司的为难?”
“苦行之人,一心礼佛,不曾遇到凉王所提之事。”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夏侯羽说到此间,回身冲陆游问道:“伯父,凉州城内可有空闲之地?”
“王府之侧尚有闲地十顷。”
“十顷?太少了。”
“不知王驾千岁问此作何?”
“我欲为法师在凉州城建一庙宇,长留大师在我凉州。使我凉州官民日夜得听法师籁音梵律,一心礼佛向善。”
“原来如此。”陆游转动眼珠,灵机一动,回到:“千岁可迁校场武库于他处,便可于城东得地百顷。”
“阿弥陀佛。”宗喀巴高诵法号插语道:“凉王殿下,切不可为一苦行之人劳民伤财。若殿下有意教化凉州百姓,宗喀巴愿以间尺之栖身,日日开坛说法,以助殿下。”
“如此怎可?大师还是依弟子前法,以了弟子心愿吧。”
“我家千岁的一番心愿,还望法师能一心体之。”
“陆官人此言差矣。”宗喀巴说到此处把脸一沉,居长辈礼好言相解到:“苦行之人素问凉王殿下爱民如子,事事处处以民为本,陆官人亦是如此。因此,苦行之人特不远万里迢迢来此求见二位,为二位祈福求祥,以保凉州及西海平安殷实。而今相见,二位却为我一苦行之人,要兴那劳民伤财之举,实非苦行之人所愿···”
“大师,孤王此举不为声名,不为利禄,只求替我凉州百姓了却一桩弘愿而已···”
“不可,不可。”宗喀巴连摇双手劝阻道:“凉王殿下,若为苦行之人建一寺院,当费银钱几何?他日,苦行之人一旦远行,此寺院又当何处之?不提银钱此等污秽世俗阿度之物,再说那被占之地。苦行之人若恬颜得此寺院,却不知要夺去多少人的立身安命之所在。此为,实与苦行之人平生之夙愿不合,亦不合佛法普济天下苍生之理,我岂可受之。”
“礼佛,大可不必劳财破土妄筑寺院,但听苦行之人一言即可。”
故作迟疑的夏侯羽,得听此言,当下喜形于色,忙问到:“不知法师所言为何?”
“羌唐与圣龙本同根,又为甥舅连里相亲。今噶当误佛者触圣龙之逆鳞,实非羌唐百姓之心,还望凉王殿下具实禀告君上,为羌唐百姓免去一劫。”
“我主英睿,早料于此,常与群臣称:不可妄动刀兵于佛国,凡是但有回旋之余地。羽虽不才,亦知羌唐之乱,实非百姓所愿,而是噶当佞贼顽凶争权弄势所致。因此,非万不得已之际,我凉州决然不会出兵羌唐,妄加刀兵于羌唐的无辜百姓。”
“如此甚好,甚好。我当代羌唐纭纭众生谢过圣龙,谢过君上,谢过凉王殿下。”
对于宗喀巴的谦恭,夏侯羽再生一计道:“大师,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大师出手相解。”
“为凉王殿下分忧解难,本不为苦行之人份内事。然今凉王殿下心怀慈悲、真心相求,我若不允,实为不敬···”
“你也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啊。”夏侯羽笑盈盈的说道:“大师,依佛法清律论,而今的噶当派当何罪孽?”
宗喀巴双眸似电,急扫过夏侯羽的眉宇,微颤颤的回道:“奉佛者,当清修避世,不问凡尘纷争。而今噶当一派倚势凌寡、营权专利、擅行杀戮,以违出家人的信条,当受佛法惩戒。”
“佛法之惩,较之人界刑罚如何?”
“有过之,而不及。”
“过在何处?”
“精神之灭。”
“肉体不灭?”
“空留臭皮囊一副,何言肉体?”
“弟子受教矣。”夏侯羽说到此间,故作感慨道:“吾当以此慎为之。”
“阿弥陀佛,凉王好悟性。”
话到此时,目的已达。夏侯羽心说:“与其在此与你干耗时间,到不如早早将你诓进我的凉州城来得实用。”于是乎,打定主意的夏侯羽转身来到堪布·丹巴面前···无数的彩条彩纸随着众人的手,在宗喀巴所过道路上空飘舞。而夏侯羽则亲自为宗喀巴执镫牵马,引宗喀巴一行十九人入得凉州城,置于王府禅堂。此后数月间,夏侯羽在处理完每日公文之后,便领凉州文武要员数十人前去参禅问道。而宗喀巴在闲暇之余,便在鹰卫高手的护卫下,于凉州城中各大小道场讲经说法,相互辩法求解···※※※
啾啾的鹰啸声传来。封常清立马安西都护府治所外的高岗之上,放眼十里之内,牛羊遍走,牧人与马相伴结行,心说道:“较之西海,无二异也。”
一骑飞驰而来,来人高喊到:“都督,伽师出事了。”
伽师还是出事了···伽师王阿兰自复国之日起,弃伊斯兰教,而改投佛教立国。未曾想,他的如此举动却引发了国内亲大食势力的不满,进而引起整个国家的社会局势动荡。阿兰曾多次向安西都护府求助,希望封常清能出兵助剿,帮其稳定国内局势。然而,封常清却秉承夏侯羽的旨意,以不便介入伽师国内政为由,迟迟不肯发兵襄助。此后,伽师国局势愈加不堪,行刺事件此起彼伏。谁曾想,就在本月初五,行刺的矛头直接指向了伽师王阿兰本人。在一场惊心动魄的蓄谋刺杀行动之后,阿兰不但喋血宫闱,而且还被人割去了首级。而取而代之的是阿兰的胞弟阿克苏木,一个极端的伊斯兰教信徒,一个极端敌视圣龙的亲大食份子。阿克苏木上台,封常清本已容忍。但是,封常清的容忍却换来阿克苏木悍然出兵疏勒,他要断安西都护府与诸国的交通。
接报后,封常清喜上眉梢道:“天助我也。”随后令到:“给我传令各营各屯,即日起戎整武备,我们要去伽师王城过冬。”
“都督,我们是否要向司徒大人求援?”
“三千铁骑足矣。何须求人?”
“是···”
没有人能明白封常清此刻的心态,皆言其狂。但是,他们并不知封常清的所作所为,都是夏侯羽数月前精心策划好的。按照夏侯羽的最初设想,按照封常清的事后规划,圣龙要重建其在西域的威望,就必须要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甚至是不惜以武力解决最后的问题。而伽师国与伽师王阿兰,则是整个计划的核心,是夏侯羽与封常清的首选对象。为什么会选择伽师,这就不得不从伽师的地理位置,以及它的国力说起。伽师国,位列安西都护府治所西北,背靠塔里木河,相连有疏勒、莎车国,系丝绸南道上的一个重要站点。其北上可威胁依附于桑林河的龟兹,西进可经突骑施震慑浩瀚国,西南向可经疏勒、戍地、安国、火寻、突火罗诸国进逼大小勃律国,进而窥窃天竺。因此,若圣龙得其地,则安西都护府则可拥有一个永久战略支撑点,为进一步威慑南西域各国取得先机;若羌唐或北方草原势力得其地,则可控制整个西域,切断圣龙的丝绸外销之要津;若大食得其地,则可加速其对东、北西域地区的渗透,进而将势力范围触及圣龙边陲地区。但就是这样一个弹丸小国,却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财富。其一年的税赋收入,竟可抵大其百倍的凉州全年税赋总和。不为什么,仅仅因其利用丝绸的东西方差价,从中狠狠的捞上了一票。三两银子一匹的上等丝绸一经其手,便升值近二十倍,远销大食等国。而其中的差价,则尽数为其所据。多少?一匹丝绸,它少说也得捞上个五十六七两银子的差额。这也就是为什么西域诸国、草原势力、羌唐人、南洋诸国及大食拼命要垄断圣龙丝绸转口贸易的深层次原由,也正是英吉利人、美利坚人为什么要不惜余力地打通通往圣龙的交通,又为什么要不择手段地打开圣龙门户的原由。但明此理,夏侯羽经朝中重臣的穿针引线,会同成帝与诸藩达成默契——整肃商港,明令限制丝绸对外贸易,最大限度地从英吉利与美利坚等国榨取本属于自己的利润。海运贸易好封锁,但陆路贸易却难以断绝,尤其是走私贸易的日益猖獗。而一切的最后归结,都指向与凉州相临的西域,指向生活在伽师国的昭武九姓之人。怎么办?赤裸裸的武力征服,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而要真正的解决长远问题,法子有一个——人为制造伽师国内乱,促其皇权更迭。其新君为转移国内矛盾,必然外侵他国,最终迫使圣龙不得不对其采取必要强制措施——灭国战争。
有了上述阐释,平素看似胸无大志的封常清,背地里磨刀霍霍的举动,也就不难解释了。而今,新上台的伽失王阿克苏木经不起旁人唆使,挑起一场圣龙期待已久的战争,封常清焉能不喜?为求一战即定,封常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