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离开这个令人厌恶的地方,远离尘嚣的世间,让我们的孩子在幸福中长大。可卿,你说好不好?”
“子康,我…”晋王试图向吴荃解释什么,但是又没有最终开得了口。
吴荃这个时候,也站起了身,抱着妻子一步步的向书房外走去。冲入书房的司亚彬望着已无往日神采的吴荃,也大吃一惊,他终于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没有去阻拦吴荃的行动,退在一旁为吴荃送行。其他与司亚彬一道冲入书房的人,也跟随司亚彬一道,给吴荃闪出了一条道,目送着吴荃离开书房。
骄阳怒张的七月,在沂亭侯侯府的正堂屋脊上,吴荃怀抱着娇妻的尸体,痴痴的望着远方,望着不怜世故的骄阳,轻轻的吟唱着扬州的民谣。
凄凉委婉的歌声,在鸣鸣蝉语的伴随下,刺入了每个置身沂亭侯侯府者的心中,用力的鞭打着他们那感性的心灵。即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禁为此黯然泪下,为这命运作弄下的才子佳人扼腕叹息。
玉明听着这委婉凄凉的歌声,回首看了一眼身旁的师兄玉虚,伸手想要握住玉虚粗厚的臂膀。玉虚知道玉明的心思,他也明白,但是他不能给玉明如此的承诺,他也不敢。所以,他用严厉的眼神示意玉明,“不可,小心被人发现我们的存在。”玉明看到玉虚那冷漠的眼神,手象触及到千年寒冰一样,迅速的缩了回去,不自然的摆在身前。
在沂亭侯侯府悲歌连绵之际,太师府中的众人也将话题切入了正题,正在小心翼翼的展开着。
“小侄此来,正如太师大人说的那样,不单单是为了朝觐陛下,也不是简单的为了拜谒各位大人。我此行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替我家义父见一个人,看看他是否有旷古绝今的才华。”慕容光说罢,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曹差身旁的曹羽,上下左右来回的打量着。
曹羽在慕容光的眼神打量下,显得很不自在,就象是作贼被人逮到一样。曹羽在回避慕容光那犀利的眼神时,不自觉的向曹差挪了挪身形,试图借助曹差的气势压住慕容光。
而其他人见慕容光的眼神不住的打量着曹羽,再见曹羽浑身的不自在,暗暗纳闷:“这两个人到底怎么了?”他们那里知道,慕容光这是在与曹羽争风,他不希望自己的倾慕对象,稀里糊涂的就嫁个无能之辈,毁了自己的一生幸福。如果有可能的话,慕容光想替她考察一下这个人,是否值得托付终身。他们更想不到,曹羽至今还被蒙在鼓中,压根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门亲事。
曹差感觉的到书房中的微妙变化,轻轻的干咳两声,将众人的视线又拉回到正题。曹差轻轻的呷了一口龙井,缓缓启动双唇说道:“世侄,你刚才所说的话,老夫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曹差说道这里的时候,回首冲曹羽示意道:“羽儿,去把我书案右手的那个黄皮锦折取来,给慕容世子看看如何。”
曹羽应了一句,转身便转入曹差的书房,不多时取来一个黄皮锦折,交到慕容光的手中。
慕容光有条不紊的展开锦折,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排排工整的楷书书文。慕容光定神一观,立刻就被锦折中的书文所吸引住了,脸上充满着惊讶与叹啧的神色。慕容光的神色,立刻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尤其是在他下手慕容照。慕容照见老谋深算的大哥,难得展现出如此的神色,不免好奇的凑过头瞥了一眼。他那里会想到自己会看到如此独到的见解,不由的发出了一声赞叹——好见解。
慕容照的赞叹声刚落下,曹差便接住话题说道:“光世侄,你不妨把锦折中的策论读予大家听听,也好让大家见识见识。”
“是。伯父,那小侄就不恭了。”慕容光说罢,起身站立到内厅当中间,顿顿嗓子朗到:“西凉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其西连沙海绿洲,是维系我圣龙与西大陆之陆路交通要冲;南通西海巴蜀,是西海与巴蜀抵御戎狄入侵之屏障;东结关中三秦,是西京之侧援与拱卫;北往大漠草原,是我圣龙屯兵威慑草原游牧蛮人之要塞。西凉地僻人稀,物产不丰,府库时常需关内接济。又诈看是一个百战之绝地,实则不然。
其一,西凉是战略要冲,谁得西凉谁便看近窥中原,震慑四方之敌,扼守圣龙的西陲门户。
其二,西凉之民膘悍善战,又为我圣龙唯一的马场所在,只要有强劲的人力与物力为后援,将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强大战略突击力量。
其三,西凉交通便捷,是与四方通商的要道,只要善用其优势,就可以广开财源壮实府库,以充军需之用。
其四,西凉地广人稀,可以通过招募中原失地流民前往开垦拓殖。不出数年,西凉就将是另外一番状况。如此一来,不仅可解西凉的人户不足之问题,又可缓解中原流民作乱之危险。
其五,西凉南面的西海督护诸部早已汉化,但又不失游牧部落的膘悍之风,是西凉的强有力的后援。战时不但可以北拒大漠草原来敌,还可以震慑关中叵测之人,以及巴蜀欲动之师。
所以,依某之寡见,西凉实乃我圣龙的一只铁拳。只要对其善加磨砺,则可不出十年,锻造一支剽悍雄师征战天下。届时,四方不轨之人,惟有安分守己,朝觐我圣龙天朝,方可苟得残延。而我圣龙天朝之往日雄风可振,昔日之辉煌可再现,天朝之威名远播四海。”
“恩,大哥后面还有,你怎么不往下念啊?”听的正痴醉的慕容照,忽失天籁之声,不快的催促道。
“二弟,休要胡言乱语,你到是给我指出这那里还有后文。不然,你不仅是欺骗大家的感情,拿为兄开得玩笑,更是对世伯的不敬。”慕容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慕容照,摊手回到。
慕容照听慕容光一说,立马明白了慕容光的用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起身整了整衣衫,抱拳冲曹差请罪道:“世伯,小侄适才听的入迷,不想出言有所欠考虑,如有不敬,还望世伯见谅。”
曹差微微点头示意不必了。而曹差身旁的曹羽,却暗中笑慕容光大惊小怪了。他那里明白他的下文对于慕容光来说,就象是一把钢锥,深深的刺入胸膛,正中西凉之要害现实。如果此文一旦在圣龙传扬开,对于西凉来说,灌顶覆卵之危是小,只怕圣龙的现有秩序,也将由此被打破。那苦心经营西凉三十余载的凉王夏侯明的一生心血,将随着西凉的覆灭而东去,他的梦想也将在灰飞湮灭中,化做泡影。所以,一直视凉王为英雄偶像亲如己父的慕容光,才会在策论将入分论高潮时,嘎然而止,让众人失望不已。
在曹羽暗笑慕容光大惊小怪的时候,曹差开口了。“诸位,你们如何看此策论?若有高见,不妨直言坦见,老夫不会怪罪你们失言的。”
“太师,在下认为此作虽大气,但是却失有始有终,未将全盘之己见尽情抒发,实是一大缺憾。令人不得不去做纷繁的推解,苦啊。”狄云接机侧击道。
“不。在下不同意狄云兄弟的话。此策论中,作者已然将我西凉之未来展现在世人眼前,并已开具出我西凉之发展必须要件,没有什么保留的意见。我等回到西凉之日,定当奉此策论,进柬我主凉王千岁,按条实施,以壮我西凉,确保圣龙社稷千秋万代无失。”
“此言差矣。此策全系一文弱书生之己见,其一无西凉之生活实践,二无西凉之风土人文巨细,三无通观圣龙全局之慧眼,四无通天晓地预测未来之神能。怎可如此敢言西凉之未来走势,有怎可断言西凉之脉象。所以,我看这只是一人之言,不可做一方镇帅之施政策略,更不可不辩行之可否,草率实施。”曹羽落落大方的接慕容光茬道。
“不。在下不能苟同公子之言。虽说此策系一文弱书生之己见,但是,亦不可以其不能尽晓西凉巨细事宜诸多理由,而认其策之精辟与否,更不可依此断言其策之可行与否。不知道公子是如何看待在下的一席话,又是怎么看待出此策论之人?”慕容光含笑回道。
“我看你们只在乎皮毛,而未予通观其精髓,都在做口舌之争。年轻人,就是年轻人,磨砺不深。罢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此歇息片刻,去花厅用膳如何?”曹差眼见曹羽与慕容光即将起烽烟,立刻打断二人的争辩,提议休息用膳。
众人都深知曹差的厉害,加之与曹差地位悬殊,不敢多言其他,惟有应是。曹羽知曹差这是在维护自己,免得自己和慕容光交恶,所以也就顺势去搀扶欲作起身的曹差。
太师府的花厅之内,下人们在片刻间,就排摆好了酒席。曹差端坐高位,环视众人,举杯道:“各位贤侄(女),大家请随老夫同饮。来、来、来…”
“报…,太师,不好了。沂亭侯府出事了。沂亭侯现在人事不清,正在侯府正堂屋脊上疯唱扬州民谣。刚才太傅派人来府上通传此事,希望老爷有所准备。”一下人急匆匆的来到花厅,向曹差禀报到。
“有所准备?沂亭侯不是吴荃吗?他怎突发疯癫?”除曹差之外的诸人,皆有疑惑。狐疑的眼神,齐聚在曹差的脸上。
曹差看了一眼众人,面无表情的冲下人回到:“我知道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不要在我会客宴饮来禀报,可直接找总管家便可。”
待到下人下去之后,原本还有所矜持的诸人,纷纷交头接耳,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而曹差与曹羽则相互一笑了之。
变局初降
月落乌啼,萤火数点在天际。
沂亭侯侯府,侯府家人都在正堂下跪着,祈求他们的侯爷能醒悟。正堂屋脊上的吴荃,用他早已沙哑的嗓子,还在轻轻的哼唱着。
微风掠过,卷起肖可卿的秀发,在吴荃的胸前摇曳着、抽打着。一缕青丝在微风的鼓动下,轻快的拂过吴荃的面庞,带走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重重的砸在瓦片上。吴荃茫然的看着那飞溅起的泪水,伸手欲接,但却失之交臂。飞溅起地泪水在他的两指间,轻盈的划过,落在肖可卿惨白如玉的面庞上。吴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