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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着种目标却是殊途同归,不过若要计较那一种更难实现却并不容意了。
大概同样都是难如登天。
瘦子对于频频来犯的敌人颇为厌烦,不过他对身后的莺莺燕燕倒是十分包容,只有在柳慕池把来犯的人打得落花流水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厌烦,因为她们为了柳慕池漂亮的招式喊得太大声了,就像是夜里趴着女墙上发情的野猫一样。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想把耳朵堵起来,但是他又不得不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夜幕像是一副黑色的丝绸被太阳从东边拉到了西山上,太阳跳下山腰的时候将黑幕用力一扯,真个天就暗了下来,细碎的星芒洒落了漫天,又在天的东边汇成了一条银河。草木幽暗,幽暗间有点点绿芒闪烁。
燕锦以惧怕黑暗为理由凑到了柳慕池这边,柳慕池离陆小青没有
三步远,尖锐的娇笑和谈话声不住地折磨着陆小青的耳朵。
“我们休息一下吧,不至于大晚上赶路。”瘦子的提议立刻得到了燕锦一行人的鼎力支持。
她们纷纷娇声嚷道:“是啊,走这么久,都已经走得好累了,腿也发软了。”
秦渊在那里说:“我去拾些柴火来点……”
一名面白脸细长的女子立刻嗤笑了一声,她说道:“拾什么柴火呢?我们都是修士,谁的虚弥芥子里没有火炉,放块灵石进去可比你捡一夜的柴火要来得暖来得亮。”众女笑做一团,瘦子也跟着一起夸张地“哈哈”大笑,秦渊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
陆小青说道:“我们也只是想随处逛逛,这里有你们陪着判官大人也就足够了。”
燕锦乌黑的大眼滴溜溜一转,立刻掩嘴笑道:“妹妹想得周到,其实拿柴火烧挺好的,在这万里星河之下点一星篝火,很有诗意呢。”
众女立刻想通了,陆小青和秦渊一走,这里不久清尽许多了么。她们马上转换阵营纷纷赞扬起柴火代替火炉的好处来了。
柳慕池站了起来,说道:“总不能只有你们两个去,我也一起去吧,多个人也快些。”他身旁的女子也呼啦啦全都起立,异口同声地说道:“那我也去。”
陆小青心里一毛,觉得这场面着实有些吓人,难得柳慕池居然独力支撑了这么久还没有崩溃,显然已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陆小青连忙说道:“哪有这么多人一起去拾柴的,何况夜里也看不清,万一走散了可就糟了,你们就在这里点着火炉等我们,到时候我们也好顺着火光找回来。”
柳慕池心里一叹,陆小青说的有道理,现在他走到哪里这些女人就跟到哪里,呼啦啦一大群,想来陆小青是觉得烦了。更何况这么多女人跟着他,他连和陆小青好好说句话都不能了。
他只好应道:“确实如此,那我就在这里等吧。”众女又紧跟着说道:“我也留下……”
柳慕池被这些人弄得哭笑不得,但也拿这群女人没有办法,为了能趁早结束这遭罪的事,他开始在心里琢磨着逃跑的计划了。
陆小青得带上,他还想和她谈恋爱呢,身边跟着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子,岂不是绑着着爆裂符淌火场,又热闹又作死的。
陆小青与秦渊结伴离去,看得柳慕池心中哀哀戚戚,很是幽怨。燕锦哪里看不出柳慕池这副表情的意思,瞬时间对陆小青的恨意又上了一层楼了。
两人走了一会儿就听不见身后的娇笑声了,他们转过头来看见树林中隐隐约约的一丛火光,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秦渊叹了口气说道:“他也太辛苦了些。”
陆小青觉得有些疑惑,毕竟不管是凡俗界还是修真界,但凡是男人无不喜欢左拥右抱被莺莺燕燕环绕,怎么秦渊就说辛苦了呢?她随口问道:“柳慕池他不是应该感觉很好吗?”随即她立刻想到,秦渊说的是“辛苦”却不是“不好”。辛苦是辛苦了些,却未必不乐在其中。
秦渊古怪地看了陆小青一眼,男人总是更了解男人,他早就看出柳慕池属意陆小青了,怎么她还没有感觉到呢?他也不好将这件事情捅破,只好说道:“这些女人太吵了些,所以辛苦。”想了想他觉得柳慕池虽然爱开玩笑,但是还是个很仗义的人,于是他就乘机讲起了柳慕池的好话,他说道:“而且柳大人是个君子,他不好意思驳了女子的颜面让她们难堪,所以少不得要捧她们的场,所以辛苦。”
陆小青倒觉得这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作风,相反这种行为让她听了有些不快,她说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柳慕池他一面要奉承那些女孩,一面又要拒她们于千里之外。若是女孩误以为他有几分真情,为此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寄许芳心,最后被拒绝的话岂不是会更加难过?”
第131章 月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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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因为他从来没有被拒绝过,因此也不明白失恋的痛苦。他对陆小青的说法并不赞同,在他看来,留有一线希望的话总好过毫无希望,毕竟未来总有无限的可能,很可能此时虽然并不相爱,在某一天却会突然坠入爱河;也有可能此时爱得刻骨铭心,历尽岁月后反而看淡了,连爱情也消磨干净。
说起爱情,他忍不住想起了白若缺,在她的容貌面前日月也是黯淡。不过他如今流落在拜碑教,而白若缺现在是剑门的掌门弟子,他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她了,而且如今剑门上下将拜碑教看作是眼中钉肉中刺,只怪左护法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闯入剑门大开杀戒引得剑门对拜碑教宣战。原本虽然拜碑教与玉瑶仙岛上的仙盟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还是相安无事,他也没有料到双方的境况竟然会落到如此地步,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陆小青听到秦渊叹息中似乎有许多伤感和思念,她问道:“你怎么了?”
秦渊脸上一红,连忙答道:“没什么。”
虽然她有些好奇,既然秦渊不想告诉她,她也不想探究他埋在心里的**,不过她隐约凭直觉能感觉到秦渊心里烦忧的是男女之情。
两人只是随意走了一会儿,也没有捡柴火,那只不过是借口而已,秦渊受不了那些热情奔放的女子,他从小在凡俗界中的望族中成长,身边的女子都是轻声细语软步娇羞的模样,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去追求男性,他虽然身为修士,其实从小是同其他不能修行的同伴一起上学的,骨子里刻着世俗严谨古板的道德观念,因此他看不惯那些总喜欢对柳慕池尖叫和发花痴的女子。
陆小青她也是躲着那群女人出来的,不过她却不是因为看不惯,而是因为她呆在那里总是挨人白眼,因此她宁愿出来抹黑散步也不想和她们聚在一起。上一次和另一个人结伴夜行时,身边还是守静,只是此时却不一样了,守静回到了拜碑教,她将话说得很绝情,只怕今后再也遇不上了。陆小青自有心事,因此也没有心思看风景,只是随意走动,何况郊外的夜景也没什么好看的,漆黑一片,天上的繁星不够多,弯月也不够明亮,完全比不上她曾经看过的景色。
他们没有聊天,四周十分安静,不过他们倒也没有觉得尴尬,因为他们各自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过了一会儿,秦渊突然说到:“其实我在想一个人。”
陆小青一愣,她没有想到秦渊会告诉她这些事情,因为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或许正是因为陌生,所以才容易将心事吐露吧。
秦渊将面具摘下收进了戒指中,他说道:“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是在一处荒郊野外,我差点以为她是女鬼。”
摘下面具以后,他的声音变了很多,也清晰了很多,像是湖水一样微冷却很干净。看来拜碑教的面具上有能改变声音的法术,能够改变声音的音色,这样戴着面具的人才不至于被认出来。
不过应该不是每个面具都有这个法术,像陆小青脸上的面具就没有,而秦渊的面具上施有这个法术,可以看出秦渊心中对拜碑教的人还是有许多顾忌的。
秦渊天生就有些小心翼翼,是那种闭着眼睛都要比其他要警觉的人,因此他很少吃亏,但是也鲜有知心的朋友,因为他有什么心事就喜欢藏在心里不让人知道,这样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但是他现在好像突然很想将心里的事情告诉给别人听,或许是因为陆小青不像其他人一样让他感觉到危险,又或者因为陆小青是个陌生人,很多事情无法告诉给认识的人知道,但是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却很容易开口,不是因为信任,只是因为互相不认识罢了。
“她很美,就像是天上的明月,可望而不可及。”秦渊抬头看了看月亮,此时挂在天上的那一弯细瘦的下弦月在他眼中一定是很美丽的,他继续说道:“我只看了她一眼就爱上了她,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但事实确实如此。即便她曾经拿走我很重要的东西,不过她在我身上拿走的东西可不少,我恨不得将一切都给她。因为我只要一想到这东西对她有用,就一点都不心疼了,而且心里也会觉得愉快,虽然我的命运也因此而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从秦渊遗憾的语气中陆小青可以知道这个变化并不是值得开心的好事,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问道:“她现在在哪里呢?”
秦渊沉默了,白若缺是剑门掌门的弟子,他很担忧剑门与拜碑教之间会发生战争。如果真的发生战争的话,那么他爱慕白若缺的事情难免会成为把柄。想到这里他心里的缺口突然堵住了,说话的兴致也消失了,他说道:“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或许我永远都不能再次见到她了。”
陆小青突然觉得心里很哀伤,悲伤像是无处逃避的空气,随着呼吸灌进了她的胸口,连心跳都因为哀伤而感到疼痛了。
她动容地说道:“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