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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与我结婚,但你却想……要我。”陆小青顿了一下,挑了个尚可接受的词语,才继续说道:“不要把你的卑鄙掩饰用爱掩饰得堂皇,你只不过是个处心积虑的小人。”她的这番言辞不逊于守静的辛辣,但她并没有感到胜利的喜悦。陆小青感到了悲哀,这样难受的感觉让她的胃像是被一只手捏住了一样感到痛苦。她突然感觉现在她就像是集市的小贩,与狡猾的顾客讨价还价,但插着草标的却是她自己。
“你滚吧。从我的房间滚出去,我永远不会爱上你,也永远不会和你结婚。”陆小青的身体因为受到侮辱而愤怒得微微颤抖。
守静的手隐在宽大的广袖中,紧紧地握成了拳。
陆小青背过了身,不愿意再面对守静。她听见窗户发出了一声轻响,他离开了,却没有来时的轻巧。
陆小青坐在床上倚着雕花的窗柱,她无法静下心来安心打坐或是睡眠,她总是忍不住去想,自己到底爱不爱守静,想着想着,她的思绪就追着那一抹背影飘到了远方。她对自己的心抓得太紧,不感随意将之交付。她看过太多破碎的风花雪月,即便是霁月光风的爱情,在冗长的生命中总难免会因为繁杂琐事而蒙上阴翳。或许最终只需要一道并不明亮的闪电,就会引来倾盆的大雨和轰鸣的怒雷。爱情是一朵再娇嫩不过的玫瑰,它经不住这样的狂风骤雨,最后难免落得红消绿瘦,折磨的爱情奄奄一息,即便没有气绝身亡,最后的日子也难免只是度日如年的苟延残喘。
人的一生就是一条长河,每个人都是在黑夜中独自行舟的乌篷船。人们只在船上挂着一只昏暗的小灯,如果不是靠得足够近,就无法在黑暗中看见彼此的光芒。若是被对方的烛光吸引,最后决定相伴同行,那总归有一方要舍去了自己的小船到另一个人的船上来。守静有他的骄傲,他绝不会接受一个并不爱他的人作为妻子,而且即便对方的爱没能超过他的,至少也要相去不远;而陆小青对拜碑教怀有偏见,这些偏见难免会连累她对守静的信任,她心里的不安,让她不敢向守静靠得更近。
现在守静想要陆小青过去,而陆小青希望守静过来。说到底,是他们之间的爱情,还没能炙热到能让他们舍弃各自的乌篷船。但对于双方来说,希望共度余生的念头已经不知不觉地在两人的心底萌芽了。
“不好了!不好了!”大清早就有人敲响了白若缺的门,咋咋呼呼的,语气慌张。
白若缺推开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玄歌不见了……”黎粟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隔壁“碰”一声响,一名看起来十分面熟的女子闯了出来,黎粟吓了一跳,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和守静勾结的陆小青吗?
黎粟吓得叫了出来,白若缺连忙挥手示意黎粟安静,不要引来他人的注意。
第111章 流言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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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缺安抚着受到了惊吓的黎粟,“陆小青并没有背叛剑门,这件事情一会儿我自会与大家说清楚。玄歌总喜欢一个人到处去游玩,说不定只是出去了。”陆小青紧张地看着黎粟,心里忐忑不安,怀有一丝侥幸希望玄歌只是在哪里玩疯了忘了回来。
黎粟举起了手里的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玄歌的名字,还挂着一串冰丝流苏,是玄歌的渡仙令。自鲲鹏船通航之后,玉瑶的人口直线上升,为了便于管理,仙盟规定,发布渡仙令做为入岛凭证,同时如果持令赴考的人成为各大门派的内门弟子,那渡仙令上就会浮现门派的标志和弟子的姓名。
舍弃了这枚令牌犹如舍弃了剑门弟子的身份,非同小可。陆小青看见令牌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空落落的。
黎粟飞快地看了陆小青一眼,陆小青背叛,玄歌抛下剑门令不知去向,浮碧唯二的弟子都叛出了山门,难道剑门如今的形式已经危急到如此了?想到这里黎粟心里有些发怵。
白若缺将玄歌留下的剑门令交给陆小青,陆小青抿着嘴看着剑门令上的玄歌二字,神色忧虑。也不知道玄歌到底去了哪儿,又为何离开。虽然以玄歌的修为,几乎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他,但是玄歌心智淳朴,极有可能会遭受奸人的欺骗。陆小青恨不得此时就去将玄歌寻回来,可是这天地茫茫,又要上哪里去寻找他。
白若缺问道:“他可有留下信来?”
黎粟摇了摇头,说道:“剑门令是放在桌上的,却没有看到有什么信件。”
“我要去看看玄歌的房间。”陆小青说道。
黎粟听了陆小青的话后心中不快,他向来是个憋不住话的人就直接说道:“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只因为黎粟太过敏感,面对着真传弟子的时候在心里就觉得自己已经低人一等,因此总觉得真传弟子是看不起他们的,连带着听真传弟子们聊天说话,黎粟也总是要曲解出许多晦涩的意味来。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或许在玄歌的房间可以发现一些线索。”面对突如其来的敌意陆小青如坠云雾中,根本搞不懂为什么黎粟突然就发火了。
“你就是这个意思。”黎粟皱着眉撇陆小青,心里愤愤不平。
白若缺看黎粟小家子气的样子不禁好笑,她劝解道:“玄歌是小青的师兄,她自然要比我们更加了解玄歌,说不定她能发现我们发现不到的线索。”
黎粟梗着脖子冷笑道:“可不是,玄歌一听到他师妹要来连夜就跑了,只怕在浮碧峰上不知道怎么被欺负呢。”
陆小青一夜之间遭逢两件烦心之事,本来就心情郁郁,如今被黎粟这么一冤枉,心里的火止不住地就冒了出来,她冷下了脸说道:“我与玄歌师兄情同手足,这些编排的话莫要再让我听见一个字。”
黎粟心里有些畏惧,但是他虽然内心懦弱却是十分好面子的人,他想自己一个堂堂大男人难道还要怕一个女人不成,更何况陆小青修为还不及他。若是像白若缺那样修为高深又洁身自好的女人,他自然甘拜下风,但陆小青不过是被拜碑教魔头抛弃的残花败柳,别说怕,他打心眼里瞧不起陆小青。他别有用意地笑了笑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剑门就已经败坏了无尘长老的名声,一下山就去勾引魔教护法,可惜那魔头把你玩个干净又抛下了,你也只好灰溜溜地回来,像你这样的女人,杀了你都嫌脏了刀。”
陆小青气得头顶冒烟,脸颊涨得通红,这景象倒让黎粟觉得自己说中了陆小青的痛楚让她羞得无地自容。他从来没有像这样在真传弟子面前威风过,他看陆小青脸色越红,心里就越得意,忍不住志得意满。黎粟心想真传弟子也不过如此,除了还是小孩子模样的玄歌,其他人背里倒是比他们这些普通的内门弟子要肮脏许多,只不过这些狡猾的人藏得干净罢了。他心里想着不堪的事情,连带着对一向敬畏的白若缺也看轻了几分。他拿眼打量白若缺,觉得白若缺果真是美得让人心神荡漾。
白若缺看黎粟肆无忌惮地拿眼瞧她,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她说道:“这般不积口德,让人听了岂不是误以为我剑门都是你这样下三滥的野人?”她袖子一挥,带起一阵劲风打到了黎粟身上,黎粟吐出了一口鲜血,从楼阁上飞了出来狠狠地砸在了庭院中的花园中,压折了一株小树。白若缺背着手凭栏而立,居高临下说道:“今日你对同门口出恶言,就罚你抄《净口经》三千遍,你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开口说话。”
黎粟吓得心里砰砰乱跳,感觉有一股气直往头上冲,却不是怒气而是惊惧,这股气搅的他头昏眼花心神皆乱,他张开口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啊啊”的简单声响。黎粟顿时吓得不敢抬头去看楼阁上的白若缺,因为他根本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法术,能瞬间让一个人无法说话之后经过一段时间又让他恢复正常。弄哑一个人很简单,但是要让哑巴开口说话就难了,可是他不敢对白若缺有所怀疑,他相信对方一定能让他在抄完经书以后重新开口说话。
黎粟心里暗恨,他早该想到了,白若缺和陆小青是一伙的,他们都是真传弟子,而陆小青与拜碑教全力滔天的左护法关系密切。一阵寒意爬上了黎粟的后背,真传弟子都是拜碑教的人,剑门……完了。
白若缺领着陆小青来到玄歌先前住的房间,这间房间在走廊的尽头,距离楼梯还有十数米的距离,很是安静。因为出入并不像靠楼梯的房间方便,所以其他的弟子并没有选择住在这里,因此接连几间房间都是空着,并没有住人。
陆小青看了看大门,没有强行打开的痕迹,想来黎粟也绝不敢撬开玄歌住处的门扉的。她伸手轻轻一推,雕刻着岁寒三友图案的门扉“吱呀”一声就打开了,并没有任何上锁的痕迹。
第112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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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青皱着眉担忧地说道:“玄歌出门的时候一定会锁好门窗的,因为有一次他忘记把门窗关好就出去玩了,碰巧那天下了一场大雨,把他放在窗台上的几盆花给吹落了。从那以后他每次出门就一定会锁好门窗。”
“所以有人打开了这扇门,又擦去了痕迹。”白若缺立刻明白了陆小青的意思,她继续分析道:“闯入者要抹去痕迹,就是因为他带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玄歌的法器丹药都藏在虚弥戒指中,不会随意放在这个临时居住的地方,那么这样东西应该就是玄歌特意留下的,很可能就是辞别的书信。”
陆小青暗自擦了擦汗,她根本就没想到这么多的线索,要不是白若缺说出来,她还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悄悄地潜入玄歌的房间。玄歌辞别的书信只能证明玄歌的去向,根本就没有其他用途。
陆小青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