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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齐声欢呼,声浪震得高台都微微颤抖。跟着一队身穿大红铠甲骑枣红马的骑兵队伍从南面冲过来,人人手持一把长柄马刀,在三名身穿银色铠甲的将官带领下铺天盖地而来,马蹄行处卷起漫天烟尘,直让人看得惊心动魄,热血贲张。
高台下除了数百官武将护卫下,早已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做操兵之用。这队骑兵瞬间冲至高台之下,各举长刀向李煜行军礼致意,李煜微微点头,向三名将官挥了挥手。
高台上的传令官再次挥舞黄旗,骑兵队突然一分为二,各自后撤出数十米距离,突然一声锣响,骑兵们同声呼喝,各在一名将官带领下开始对冲。烟尘再次飞起,马蹄声踏得校场地面颤动,连李煜桌上放着的茶杯都跟着簌簌晃个不停。
校场数万军兵同声欢呼,高台上文武百官也是激动万分,严续与韩熙载等高官纷纷站起身来观看。李煜站在桌案后转头对旁边的李从善道:“这是哪支部队?”
李从善躬身道:“这是饶州厢都指挥使薛涣手下骑兵。”李煜点头赞道:“兵强马壮,可为表率。”李从善笑道:“现在还没开始,他们只是热身操练,让皇上您与大臣们开开眼界。”
李煜点头道:“着实精彩,有如此精兵强将,我江南无忧矣。”李从善刚要说话,便听台下马刀相击铿锵有声,伴着校场数万人的欢呼声,饶州骑兵发了狂,双方各五百人在各自将领带领下拼命对冲,明晃晃的马刀互相碰撞,夹杂着骑兵们狂热的喊杀声,汇演还未开始便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李煜边点头边担心道:“如此对战,不要伤了士兵性命。”李从善笑道:“皇上放心,这些马刀都是去了锋刃的,只做表演之用,不会伤到人命。”李煜这才放心,转头看向台下。
两边马队眨眼之间对冲了三个来回,骑兵们挥舞着长刀呵呵怪叫着冲向对方,因为是表演,各自只来个刀枪相交,并不是生死相搏,饶是如此,也是看得数万人瞠目结舌。
打到后来,三名银盔小将飞身从马上跃起,各持一把长刀在半空中交锋,众军士看得热血沸腾,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李煜也忍不住赞道:“好英武的小将。”李从善躬身笑道:“这三名小将一个是薛涣长子薛定方,另两名小将一唤周桐,一名仇正,俱是饶州军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李煜点头道:“他们可曾识得兵法?”李从善微微一愣,跟着道:“薛涣是将军世家出身,自幼家中便有良好的教导,薛定方兵法韬略样样精通。另两位小将出身平民,却在我军政治委员教导下精心钻研兵法,只是时日稍短,略通罢了。”
李煜点头沉思,突然道:“那些书生进入军中可习惯?”李从善道:“他们俱是臣弟一一挑选出来的博学之人,只是时运不济,多数屡试不中,如今初入军中便升为委员之职,大部都很满意,而且臣弟许诺只要有战事,他们与将士们一起上前线,军功另行核算。”
李煜默然不语,李从善急忙闭嘴,二人看着台下漫天烟尘,听着冲天的喊杀声,面色各有不同。李煜慢慢皱眉,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看得李从善捉摸不住他心思,脸色跟着变了。
此时台下骑兵表演结束开始收队,三名小将整束队伍来到高台下向李煜行礼。李煜微笑点头,台上传令官再次挥动黄旗,饶州骑兵掉转马头向后撤退,眨眼让出校场空地。
开场表演的主意自然出自萧汉,甚至全部军事汇演的流程都是萧汉所制,李从善只是具体操作而已。果然一开始便成功抓住了李煜的眼球,就看后面各州表现如何了。
骑兵表演完,信州步军又表演了一套长枪阵法,同样精彩无比,连李煜都忍不住鼓掌喝彩。跟着面色复杂对李从善道:“看着倒是不错,如果用来实战如何?”李从善心里一块大石瞬间落地,笑道:“表演大多花架子居多,一会儿对阵起来更精彩,皇上看后自有定论。”
李煜皱眉道:“双方对阵可不许出现死伤。”李从善愣道:“对阵所用俱是木刀木枪,死人不可能,不过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可能会有士兵受伤。”
李煜不悦道:“伤了人也不好,还是太平为好。”李从善为难道:“臣弟尽量。”跟着叫了那传令官过来,吩咐了几句,那传令官挥舞令旗把各州将官召集过来,说了国主要求,各将自然答应,纷纷下去整队。
表演完毕,第二个环节是李煜阅兵,这是李煜当上南唐国君后第一次阅兵,所有程序早有礼部代李从善呈上,李煜看了一遍便熟记于心。听到传令官大声呼喝,李煜登时起身走到台前,文武百官跟着起身按班序立在他左右。
下面二十一州军队早已准备完毕,便听得金鼓齐鸣,鼓声中一支铠甲鲜明的骑兵队并成八排缓缓行来,当先八面红色大旗在风中猎猎飞舞,上面镶着两个“歙州”两个金黄大字。
为首一员金甲大将,生得面如满月,一脸英武,手握一杆亮银枪,胯下一匹白龙马,随着鼓点慢慢行来,真个是威风凛凛,器宇不凡。
萧汉与慕容秋雨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了震撼与羡慕。李煜自不必说,轻声问身边的李从善道:“这位将军如此英武,却是哪州将官?”
李从善微微躬身道:“这是宣州厢都指挥使罗子真罗将军,传言他操练士兵极为用心,五更便起床跑步十里,早饭后练刺杀与阵法,午饭后在政委指导下读书一个时辰,然后对阵练习。晚饭后比试夜战与箭法。”
李煜瞠目结舌道:“如此练兵,可不是天下无敌?”李从善笑道:“练兵最有效果的还得是实战,宣州城外百里有座双子山,上面盘踞着一伙悍匪,当地官府数次围剿都是损兵折将无果而终。先皇曾经动用神卫军前往剿杀,也是刹羽而归。罗将军练兵功成后派出一营士兵便大获全胜,双子山土匪七百余人无一落网。”
百官听得目瞪口呆,韩熙载皱眉道:“真有这么厉害?”汤悦笑道:“臣听说罗将军麾下有善射军卒五千人,武艺超群者一千余人,阵法精通者百余人,可为我江南第一悍将。”
众人齐声称赞,啧啧不已。李煜叹道:“有此武力,可为我江南雪耻一战否?”众人自然知道他话中之意,同时沉默,再无一人说话。
严续转头看了众人一眼,沉声道:“兵凶战危,如今我江南太平,与北国关系既定,不可妄生事端,挑起边衅,非我江南之福,百姓所期。”
汤悦跟着小心道:“北兵强悍,我江南练兵不足一年,淮南之战已逾数年,战局已定,如果再挑兵端,胜则可喜,如果战局不利,势必会给我江南带来灭顶之灾。”
两位宰相定了调,百官纷纷附和,总之就是一个意思,绝不可私自向诸国开战。往深了说,江南还是被后周打怕了,宁愿做驼鸟把头埋进土里也不肯试上一试。
李从善见百官反对,脸色很是尴尬,跟着道:“练兵日短,淮南雪耻还需时日,今日操兵之后,臣弟必会加强练兵,终有一日实现皇兄心中之愿。”中书舍人凑近李煜耳边轻声道:“众目睽睽,国主不可轻言兵事,以免江北赵氏得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李煜登时警觉,点头道:“今日操兵汇演,不言他事。”百官纷纷点头称是,各自转头向台下看去。
宣州军兵过后,又是一队相当强悍的步军士兵,排成十列同头并进,前排十面红旗迎风招展,上书两个大字“剑州”。士兵们全部身穿橙色板甲,左手持刀,右手持盾,腰间挂着长弓,背后背着箭壶。这一千人个个人高马大,彪悍非常,踏着整齐的步伐呼着“剑州威武,剑州必胜”的口号通过高台。
为首一员四十多岁的大将,身穿一身大红战铠,手持长枪,迈着大步走在正前。李从善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李煜奇怪道:“剑州这员战将七弟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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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六章 南唐虎将
见李煜发问,李从善倒抽一口凉气道:“这员大将是剑州厢都指挥使郭然郭子鸳,臣弟掌管军事,自然认识。”
李煜笑道:“刚才见你倒抽凉气,想必对这员战将印象深刻?”李从善摇头道:“郭然可谓我江南军中武力第一,只是为人太过残苛,当地百姓颇有微辞,臣弟本想把他调入禁军任职,奈何吏部与兵部皆通晓他的为人,极力反对,因此作罢。”
李煜看郭然一眼,皱眉道:“郭将军如此英武,怎会是残苛之人?”李从善犹豫半晌方道:“淮南之战时郭然就在前线作战,江南兵败后郭然以五百人马对抗大周五千军马,力战一天斩杀一千余人,本营人马死伤殆尽,自己更是受伤三十余处,这才护得齐王逃回金陵。”
李煜大惊道:“如此功高之人为何不重赏,反而压在剑州?”严续看一眼满脸尴尬的李从善,叹气道:“郭然立有大功不假,可是他在金陵养伤期间,因为脾气暴躁,先后打伤礼部左侍郎、户部考功司郎中、将作少匠、右监门卫中郎将等十多人,被御史参劾,本拟流放汀州,齐王殿下多方奔走求情,才把他放到剑州做了指挥使。”
李煜点头道:“原来如此,这样一员虎将,又曾为国立下大功,万万不可亏待。至于脾气不好么。”李煜把脸转向李从善道:“七弟不是有好多政委么,派上十个八个给他,时日一长应该有所改变。”
大臣们同时笑起来,想到十多个文弱书生做郭然的政委与参谋,而且还是皇上下旨颁给他的,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不知会把个无敌大将军憋成什么样子。
李从善笑道:“郭然军中已有政委,刚才皇上所言倒是改掉他脾气的一个好办法,臣弟明日就办。”众人齐声欢笑,笑声中剑州步军已经通过高台之下,之后走来的是池州厢都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