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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天都看一眼二人,劝道:“师妹先别生气,此中必有隐情,两个孩子一向听话,怎么会私通魔教?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金仁泽默然不语,站在厉天都与叶天寒身后,嘴角微微上扬,显得有些意味深长。行颠听厉天都袒护二人,哼道:“一个是你徒弟,一个是你师侄,老衲亲眼见他们与两小魔女独处一室,举止亲昵,倒想问问厉师兄你们怎么处理此事?”
厉天都面色不豫,看一眼面色铁青的叶天寒,又瞅一眼吓得噤若寒蝉的骆北鸿与段西柳,重重哼了一声,看着二人道:“你们果真如行颠长老看到那般?”
段西柳为人聪慧,立即反驳道:“不是这样,我们原本与萧师兄一起游玩,走得累了便来这里吃茶点,不想偶遇屠姑娘和娄姑娘,虽是魔教,却彼此相识,多说了几句话,不想被长老撞见,误会我二人与魔教妖女私会。”
厉天都边听边点头,欣赏地看着段西柳道:“说得有理,倒比你笨蛋师兄强多了。”骆北鸿面红耳赤,低头道:“师父指责得对。”
行颠面色铁青,看着段西柳道:“你跟着萧汉不过数月,却练得油嘴滑舌,老衲亲眼得见你与小鬼魔靠在一起,你还有何话说?”
段西柳见厉天都明显偏心二人,微微躬身道:“师伯突然闯入,吓了我二人一跳,娄姑娘惊慌之中撞到在下身上,不巧被师伯您看到,倒让师侄辩无可辩。”
厉天都暗松口气,厉声斥道:“不要说了,就算如此,私自接触魔教也是违犯三宗戒律,回去后必受重责。”骆北鸿与段西柳躬身听着,大气都不敢出。
叶天寒冷冷道:“好了,只是年青人说说话而已,又不是犯了什么大错,不要再吓他们,回去再说。”
行颠见他二人一唱一和,明显偏袒自己弟子,既气又怒,愤愤道:“既是如此,算老衲眼拙,看走了眼,此事就此了结,。”说完拖着手中禅杖便走。
厉天都笑道:“师弟别生气,两个小子有错,我们回去便告诉掌门师兄处罚,还是行空师兄交待的事重要。既然没有找到那人,我们还得四处看看,这两个小子一向跟着萧汉,缺乏管教,等他们全部回来再一起责罚不迟。”
行颠哼一声,头也不回径直走出茶楼,众人跟在后面,厉天都面色铁青,叶天寒铁拐重重击到地上,直吓得骆北鸿与段西柳心惊肉跳。金仁泽一言不发,跟在最后,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段西柳轻轻扯一下骆北鸿衣角,向他使个眼色,示意这一关过去,保准没事。骆北鸿微微摇头,向前面的行颠点点头,段西柳跟着变了脸色。如果行颠回去向刁北斗告状,二人一顿毒打肯定少不了。
最悲催的还是萧汉,此事虽说与他关系不大,厉天都说得却有一定道理,骆北鸿、段西柳一向跟着他行动,这次没有萧汉同意,二人必不会前来与小魔女私会。说来说去,三宗心中萧汉这顿责罚是免不了的。
正与李月萤一起吃小笼包子的萧汉突然打了个呵欠,差点咬着舌头,自言自语道:“谁又在念叨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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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六章 三宗暗斗
众人吃过包子,又闲逛一阵,孙雪卉不好意思道:“爷爷找不到我会担心,我们回去吧?”李月萤白她一眼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何况我们这么多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孟宛汐道:“都快中午了,我都玩累了。”
林君慎道:“那我送你回去。”孟宛汐点头道:“我住在第一甜水胡同,离这里很远。”林君慎微笑道:“要不我们叫辆车好吗?”孟宛汐点头道:“正合我意。”
江东阁早挥手拦下一辆马车,付了钱,请二人上车。林君慎感激地看他一眼,与孟宛汐先后上车,告辞而去。
李月萤对江东阁道:“他们走了,你先带雪卉回去,我跟萧汉有话说。”江东阁担心道:“这里人多眼杂,如果魔教来了怎么办?”
萧汉漫不经心道:“这里到处都是宋兵,而且开封府已经知会双方,估计不会再起冲突,你们放心回去。告诉刁掌门和叶师叔,晚上我自会送李姑娘回去。”
江东阁点头答应,又叫了一辆马车,请孙雪卉上车,二人一同回去。李月萤看众人依次离开,对萧汉笑道:“我们快回去,我好想小七他们。”萧汉突然想到青梅,结结巴巴道:“有个事要先跟你说一下。”
李月萤大大咧咧道:“有话快说。”萧汉犹豫道:“我救了个姑娘,现在跟着我照顾起居。”李月萤面色微变,嘿嘿冷笑道:“哪里来的姑娘?漂亮不漂亮?”萧汉看她面色不好,向后微撤一步道:“先说好了,这里这么多人,你可不许动手。”跟着又道:“那姑娘前往金陵投亲,亲人死了,路遇歹徒意欲劫持她,恰好遇到我们便救了下来。”
不待李月萤说话,萧汉接着道:“还有一个文弱书生,现在也跟着我一起照顾七子。”李月萤皱眉道:“司马老前辈呢?”萧汉苦笑道:“他得罪过左龙星,本来好好的,突然一天便没了踪影,估计是魔教把他吓跑了。本来还有楚大叔一起帮着照顾,没想到他也被魔教吓跑,我真成孤家寡人了。”
李月萤扬起手掌,萧汉摆手道:“不要打,你看了便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不信可以问小七。”关键时刻他把白浩鸣推了出来,果然收效明显,李月萤歪头道:“你说的,走,我们一起去问小七。”
萧汉松了口气,挥手叫车道:“正好,小孩子不会说谎,能证实我的清白。”李月萤跳上马车,伸手拉他道:“如果小七他们说得与你说得不符,你死定了。”萧汉拉着她的手跳上马车,跟车夫说了去处,马鞭一响,马车向醉仙楼方向驰去。
兴国寺内,三宗诸老全部到齐,每人俱是面色严肃,门口站着垂头丧气的骆北鸿与段西柳二人,他们身后又是江东阁与少林七僧、峨眉三侠,还有孙仁昭的宝贝孙女孙雪卉。
行空大师面色庄重,眉头紧皱,看着两边峨眉与天山诸老叹气道:“骆师侄与段师侄俱是天山派子弟,还是由刁师弟说话吧。”行痴面色铁青道:“二人私通魔教,严重违背三宗戒律,岂能轻易放过?如何处置,还请刁师兄明示。”
行颠哼道:“三宗一体,对门下弟子管教自然要严,如果任由他二人与魔教妖女自由来往,传到江湖之上,我们还怎么做江湖正道榜样?”
马仁飞跟着点头道:“自身不正,何以号令江湖?相信刁师兄必会禀公处置,不会失了三宗声名。”
天山派四老默不作声,脸上都很尴尬。孙仁昭闭目养神,金仁泽眼望房梁,不知道在想什么。贺天笑脸上惯有的微笑也没了,看三个师兄妹不说话,干咳一声道:“小徒与小侄二人虽与魔女接触,却没证据证明他们与魔女有交情,就算我们三宗诸老也多与魔教中人打过交道,总不能说我们就都与魔教有旧吧?”
行痴冷冷反驳道:“贺师弟此言差矣,行颠师弟亲眼所见,难道是污蔑你的徒弟与师侄不成?”叶天寒哼道:“小侄已经说过他们只是与两个小妖女偶遇,在客栈里说几句话,这算什么过错?据我所知,当年少林寺与关押在伏魔谷中的黑道人物多有交谈,难道据此就说你们与黑道有秘密接触不成?”
厉天都跟着道:“小徒一向老实,从不说谎,本是小事一桩,却闹成这样,白白让外人笑话。”行颠冷笑道:“你徒弟老实,别人的徒弟却不一定。”
贺天笑哼道:“行颠师兄有话尽可明说,不用藏着掖着,我的徒弟虽然一向放纵不羁,却心地仁善,必然不会私会魔教,更谈不上与魔教妖女眉目传情。”
马仁飞打圆场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有时虽说眼见不一定为实,不过他二人与妖女接触却有许多人看到,为三宗计,还是薄惩为妙。”他话里话外跟少林站在一起,坚持要惩罚骆段二人。
行空大师突然宣了一声佛号,众人立时噤声,却见他叹了口气,摇头道:“现在非常时期,比武招亲是江湖大事,我们不可因为些许小事自乱阵脚,给魔教钻了空子。”
众人一头,他是三宗之首,此言一出便是定了调子,众人自然没有疑义。行空看一眼面无表情的刁北斗接着道:“萧汉身为总掌门,骆段两位师侄一向跟他行走,出了此事,自然是他管教不严,怎么说他都脱不了干系,依老衲愚见,不若把萧汉召来,三宗严加训诫,以观后效。”
众人默不作声,同时点头。少林七僧、峨眉三侠、江东阁等脸上都露出诧异脸色,都感觉萧汉太冤,哪儿见过弟弟犯错,却打哥哥的道理。
骆北鸿与段西柳低垂着头不敢出声,二人都很沮丧。叶天寒怜爱地看他们一眼,哼道:“萧汉监管不严自然有错,不过现在正在全力对付魔教,萧汉正是石初阳劲敌,如果处罚萧汉,岂不是遂了魔教的心?”
众人都不说话,行空大师面色不悦道:“总得给江湖正道一个交待,否则一旦传出,我们怎么收场?”
刁北斗突然站起,扫视众人一眼,双眼微眯,阴森森道:“三宗虽是一体,各派弟子却一向由自己管教,是非对错,自然由本派处置,还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
众人同时变色,少林三老个个脸色铁青,行痴重重哼道:“刁师兄此话何意?难道是嫌我少林多事不成?”
刁北斗冷笑道:“哪里,少林发现本派弟子违反戒律,本派自会处置,至于怎么处置是本派中事,不用别人操心,严惩也好,薄罚也罢,我自有主张。”跟着厉声对骆北鸿和段西柳斥道:“滚出去,还嫌不够丢人么?”
二人抱头鼠蹿,江东阁跟着出去。孙雪卉面色苍白,第一次见到这种争斗场面,让她直感觉芳心狂跳,再看爷爷一脸严肃,目中寒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