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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很想安慰哈特，说他已经保护了自己。可是她注意到了哈特的措辞，“最开始”——也就是说，哈特后面还有话要说。
“在我去报名参军的那天，全拜伦斯城的百姓都放下手头的工作，把征兵处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在我面前高呼‘万岁’，然后劝我回青石宫去。很多人当场就填了征兵表格，告诉我他们会替我为帝国效力，希望我不要参军。我当时真的很感动，甚至把你都给忘了，一心只想为这些拥护我，爱戴我的人出一份力。”
“当时我觉得我已经很了解他们的心意了，但是现在看来，我还差得远呢。战场是个吞噬生命的无底洞，人上一秒钟还活着，下一秒钟就死了。如果不是亲自上过战场，亲自参加了战斗，我永远不会知道战场到底有多残酷。我的子民，我的百姓，为了我，愿意去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我现在的感受，我只知道我应该坚强起来，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哈特将视线转向辉夜，拉起她的手，认真的说道。
“辉夜，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但是抱歉，现在我要为我的人民而战。如果我能在战争中活下来，我会再来向你表白。但是现在，我必须要和你分开。因为只要有你在，我的视线就无法离开你，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你，这样的我是无法为人民而战的。呵呵……没办法，我就是这样一个没出息的男人。所以辉夜，我们就此别过吧！你回你的部队，我回我的部队，在战争结束之前，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哈特没有给辉夜说话的机会，直接站起身来，以他最快的速度朝营地的方向迈动步子。还没走几步，他就已经气喘吁吁，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因为只要停下来，他就再也迈不动步子了。
在另一边，辉夜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感觉脸颊燥热，呼吸困难，这是她第一次在异性面前出现这种感觉。她知道自己是被哈特的话打动，但也只是理性上知道而已。第一次对男性动心的她，根本不知道爱情已经悄然到来。
“我……”
我要做什么？
辉夜不清楚。只是一个失神的功夫，她的身体已经站了起来，还朝着哈特的背影发出了声音。哈特没有停住脚步，慌张感从她的心底蔓延出来。她的舌头在口腔中无规则的乱动，声带像是被绳子勒住似的无法发出声音。
哈特的背影越走越远，辉夜抓住胸口的布料，呼吸急促。她想要喊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喊些什么才好。直到哈特一个身形不稳，跪倒在地，她才发出了变调的喊声。
“我就是你的人民！”
天呐，我在说些什么——辉夜很想挖个洞钻进去，她用双手掩住面颊，不敢看向哈特所在的方向。但是她忍不住想看哈特，于是她悄悄的张开指缝，窥视哈特的情况，却发现哈特已经欢快的跑了起来。
“呀吼！！！！”
他突然起跳，发出神经质的声音，还用力朝天空挥了一拳。落地时他失去重心，险些摔倒，可他毫不在意，还发出了傻傻的笑声。他一边笑一边跑，就这样消失在了辉夜的视线中。
“……傻瓜。”
辉夜咬住下唇，手指紧紧的攥住了裙角。（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一十四章 欲速则不达
（全本小说网，。）
新历168年2月13日，青石宫。
“为什么不行啊？”尤丽丝郁闷的求灵羽说，“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你就帮帮忙吧……”
“不是我不帮忙，这是规矩。”灵羽无奈的解释说，“想要成为巫女，就必须先被选拔到见习营，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训练，在得到在职巫女的举荐之后，才能举行就职仪式，得到神的祝福。换而言之，你们想得到神的祝福，就必须得按照程序来。”
“黑神社的邪巫女也能受到神是祝福，容颜不老，难道她们也按照程序来了？”
“应该是这样的。”
灵羽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
“据说神会在查验每个人的内心之后，才会决定祝福的种类和程度。黑神社的邪巫女确实受到了祝福，但真正保证容颜不老的只占少数，其中大部分还是从里弥神社分派过去的正牌巫女。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看看那些效忠了陛下的邪巫女，她们之中的大部分都没有进行过解职仪式，按理说她们应该不会衰老才是，可是目前除了小叶和小鸟，还有和言志良大人的五位妻子之外，她们之中的大部分人都和普通的伊良女人一样，变成了中年人。”
尤丽丝听了这话，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和宜姗的内心不够善良咯？”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灵羽急忙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要是想获得容颜不老的祝福，必须得按照程序来。刚才那些只是我个人的推测，我也不确定神的祝福究竟是以怎样的标准来的。”
“按照程序来……那我们岂不是要再等好几年？”宜姗的脸色有些难看，“如果到时候我们都变老了，神会不会让我们的容貌回到原来的样子？”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灵羽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就目前而言，在为了生孩子而离职，之后又复职的巫女中，还没有容貌变年轻的案例。”
灵羽怕打击到尤丽丝和宜姗，所以没敢把话说全。那些为了生孩子而离职的巫女，通常会在离职后迅速变成她们当前年龄应有的状态，年纪比较大的巫女会变成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有些还会长出白头发。她们复职后容貌会保持原状，所以通常来说，新式神社的巫女只会为了生孩子离职一次，下次离职就是真正的离职了。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帝国版图的扩张，越来越多的伊良神社被征服。其中大部分神社因为过度腐化，被麦尔直接除名，不合格的巫女也被强行解职。目前拜伦斯帝国已经除名了74个伊良神社，只有11个神社因为表现还算不错，神社名得以保留，但最后她们还是要归入新式神社麾下。
灵羽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当初那个神谕绝对不是麦尔解释的那样简单。因为麦尔在解释中忽略了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砸陶器的人。而且就结果而言，染色陶器是被砸碎了，没有被复原，这很可能意味着旧的神社系统会被麦尔摧毁。灵羽觉得麦尔最后很可能会将大部分神社除名，最后只留下三十个神社的名字，以对应那三十枚三角形碎片，而里弥神社肯定是不在其中的。
神谕，果然不是凡人能随便解释的东西……
在灵羽走神的时候，尤丽丝和宜姗都很沮丧。因为麦尔的众妻子中，只有她们没有维持容貌的手段。笑笑，小叶，小鸟，灵羽和珍心是伊良巫女，有神的祝福，容颜不会衰老；爱丽丝，伊丝塔和露露拥有莱汀魔法师血统，衰老极为缓慢，同理，有着爱尔特魔法师血统的莉亚也是如此；南怡和炎鹤是伊良妖怪，根本就不会衰老；萝伊和佐伊是伊利比人，年纪又是最小的，根本就不用担心这种事。
而早在十年前，拥有先见之明的羽明礼就偷偷的通过了见习巫女的选拔，并在四年前得到巫女的举荐，成为了正式的战巫女，得到了神的祝福，再也不用为容貌的事情发愁了。不过因为她就职的年龄有些大，所以她的容貌始终保持在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这总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衰老强。至于安洁，她不是真正的灵师，却因为是在万灵神庙长大的，信仰纯正，似乎得到了神的认可，容貌始终不见衰老。
尤丽丝和宜姗的素质很不错，到了三十岁都没见老，之后也只是稍微显得成熟了一点。她们以为自己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像其他人一样保持容颜不老，就什么也没有做。然而到了去年年末，宜姗突然发现自己脸上有了皱纹，尤丽丝也注意到皮肤的松弛，二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并非是容颜不老，只是老的比一般人晚而已。
虽然麦尔把从拉莫吉斯那里得到的养身玉给了她们，还保证不管她们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像以前一样爱她们。可她们就是不放心，于是麦尔就去求妻子们，希望她们能帮尤丽丝和宜姗的忙。
大家对尤丽丝和宜姗没有多少好感，但是丈夫已经开口求她们了，她们也只能帮忙。有了妻子们的帮助，尤丽丝和宜姗的状况好了很多，但她们还是很慌。而且这样一来她们就欠了这些人的人情，以至于她们平日里见到这些人，连话都不敢大声说了。
“那个……其实现在接受选拔也不晚！”
灵羽见到尤丽丝和宜姗沮丧的样子，急忙安慰道。
“你们不还没开始变老吗？不过是几年的时间而已，有大家在，你们不会有事的！”
尤丽丝和宜姗听了灵羽的话，稍稍打起了精神。她们按照灵羽的建议，去接受巫女选拔。灵羽给二人开了绿灯，让她们成了见习巫女。为了保住容貌，两人学习的很认真。但她们太过在乎自己的容貌，虽然理论知识学习的很好，但是她们根本没有为神服务的心志，这样的人在新式神社是很难被举荐为巫女的。
当初羽明礼能得到举荐，是因为她完全按照新式神社的规矩来。她知道伊良巫女要牺牲自己，为神服务，为此她还辞去了警务总局局长的职务。不过在就职之后，她立刻被麦尔官复原职，再次成为了警务总局的局长。
当时尤丽丝和宜姗在暗地里笑话羽明礼太拼了，还因为自己什么也不做就能容颜不老的事感到骄傲。等到她们的容颜开始衰老，这两个人才慌慌张张的来求灵羽帮忙，希望能用走后门的方式直接就职为巫女，以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