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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来势汹汹,一点都不温柔,像是带着惩罚,狠狠地又啃又咬,惹得沈轻轻难受地挥舞着两只纤细的小手。
想推他,推不开,想踢他,无奈人家太强悍,她压根不是对手,最后只能呜咽着仍由他将一切的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两行清泪委屈地流了下来,或许是嘴里咸咸的味道渐渐浇灭顾祁森心底的怒火,他终于大发善心松开她。
“啪”一声响起,男人俊美的脸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我……”
沈轻轻盯着自己那只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完全不敢相信她刚刚真的动手打了他。
心,突然好疼好疼……
顾祁森显然也是被打懵了。
明明就是她不对,无缘无故离家出走,又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他不过是将她带走,不过是盛怒之下吻了她,至于打他吗?
莫非,这女人变心了?
想起她与东方珏的意大利之约,某个念头就那么自然而然窜出来,理智瞬间被击垮,剩下的,只有越烧越旺的嫉妒……
因此,他开始口不择言:“去留学是假,恐怕跟东方珏双宿双飞才是真的吧?说,这是不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沈轻轻瞪大眼,对于他的指控一头雾水。
顾祁森冷笑一声,大手捏着她精巧的下颌,咬牙切齿道:“原本我很支持你去留学,可现在,改变主意了。你想跟东方珏走,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话落,他听都不听她解释,猛地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动作粗鲁将她塞进去。
沈轻轻当然不可能乖乖就范,当下就趁机溜出去。
顾祁森怎会让她如愿?
她的头才探出车门,他的大手便按住她的脑袋,继续把她推向车里。
“顾祁森,你没资格困住我!”
若在昨天之前,他不许她去留学,她想,她绝对会欣喜若狂,不过,经过一天一夜认真的思考,她已经改变主意了……
女人,一定要自立自强,只有强大了,才会自信,只有自信了,才会活出真我、活得幸福!
她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卑微、那样平凡,只能靠仰望着他过日子,她也是人呐,她也有资格追求理想与幸福的权利,不是吗?
“我没资格,还谁有资格?”
顾祁森勾唇,露出一抹恶魔般的微笑;那笑,刺骨冰冷,让沈轻轻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这时候,她也不知打哪来的勇气,干脆心一横,语带嘲弄对他说:“不就一场契约婚姻吗?我们离婚好了!”
“你……说什么?”
顾祁森俊脸白了青,青了又白,瞬时间变得极为难看。
“我说,我、们、离、婚!”
沈轻轻硬着头皮重复一遍,却是不敢抬眸看他的脸。
离婚吧,离婚,只要他点头,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应该会答应的吧?
反正他们也只是假结婚,反正他又不爱她……
可为何,一想到他们从此天涯是路人了,心,就那么疼那么疼,疼得无法呼吸了呢?
顾祁森并不知道沈轻轻的心思,听着她字正腔圆地吐出这几个锥心的字,他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灵魂一样,愣愣地堵在车门边,好久好久都没能说出一句话。7
190 离婚?休想!
她,要跟他离婚了?
为那么一个东方珏,她竟做到如此地步……
他知道东方珏的优秀不亚于自己,可她曾经是那么深深爱着他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变了心?
不,他不允许,绝不允许她爱上别人!
思及此,顾祁森“砰”一声锁上车门,接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驾驶座,然后,在沈轻轻激烈的抗议中,发疯似的将车子开回环山别墅。
车子刚停下,他阴着一张冰冷的俊脸,一把将沈轻轻抗在肩上匆匆往屋里走。
“顾祁森,你混蛋,你究竟想干什么?”
“放我下来,顾祁森——”
“我警告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咬你了!”
“顾祁森——”
一路抱着她上楼,任她怎么闹怎么捶打他,顾祁森都不为所动,直到打开某个房间的门,他才把她甩在那张柔软的kingsize大牀上。
沈轻轻被砸得差点两眼冒星星,费了好大的劲才总算爬起来。
抬头望着那个一边扯领带,一边往自己走来,满脸戾气的男人,她小身子颤了颤,艰难的咽咽口水,说:“你……你不要过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她说完,很没用地往牀的另一边缩了缩,就怕他盛怒之下会把自己给打了。
此时此刻,若顾祁森知道沈轻轻原来这般看他,约莫得气得干脆从三楼跳下去。
眸光触及她那张惊慌失措的小脸,顾祁森眼底的厉色莫名消退许多,只是,转念一想到她竟对自己提出离婚,眼神陡然又恢复了冰冷。
他欺近她,唇角飞扬,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有话好好说?你配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离婚?”
“你……”
沈轻轻小脸刷地泛白,睁大了眼睛瞪他,故作镇定反驳道,“现在是婚姻自由,我当然有资格提离婚!”
“自由?呵呵——”
顾祁森不由得冷笑几声。
婚姻自由?
是啊,当代社会男女平等,婚姻自由,而他呢?在s市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却连这一点小小的自由都不能拥有……
恨!
好恨好恨!
恨爷爷自作主张决定了他的婚姻,更恨眼前这丫头,在打扰他平静的生活后,居然不负责任地拍拍屁股想走人?
他顾祁森是那么好打发的吗?
不!
既然这桩婚姻的开始不由自己左右,那么结束,必须他说了算!
想到这儿,顾祁森嘴角的笑意越变越冷,看着沈轻轻的目光,也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温度。
只见他微微倾身,伸手拽住她的肩膀,俊脸凑过来,薄唇掀动,一语一言清晰得像是直接印在沈轻轻心尖上:“记住,我顾祁森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离婚?你休想!”
话落,他倏然松开她,未等沈轻轻反应过来,高大的身子已转身离开,房间的门,随之关上。大约过了一分钟,跑车的引擎声响起,终于让沈轻轻彻底清醒过来。
天,他走了?
他把自己抛在这儿走了?
不——
沈轻轻一骨碌从牀上爬起,疾步跑去开门,可却万万没有想到,门居然打不开。
天,有没有搞错?
沈轻轻气得只想踹门,当然,最后还是耐着性子连续试多好几次,可惜结果依然一样……
可恶的顾祁森,要不要这么混蛋啊?
啊啊啊——
她抓狂地在房间里乱转,烦躁地挠了挠头,想打电话求救,然而下一秒,她悲催地发现,自己的包包落在顾祁森车里……
呜呜呜,她该怎么办?
跳楼?
这可是三楼哇!
“顾祁森回来——”
“顾祁森——”
扯开嗓子朝外边大喊几声,已经离开的顾祁森当然不会应答,不过,令沈轻轻意想不到的是,真有其他人应声了。
“少夫人,boss不在这了,您有什么吩咐,可以跟我提!”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低沉,夹杂着一抹恭敬。
沈轻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听过,于是忍不住问:“你是谁?”
“抱歉少夫人,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顾雷,额……就是上次在……在您家守门的其中一个保镖。”
想起前段时间被boss派去少夫人家守门,最后还害得少夫人发高烧,咳咳,这实在是不美好的回忆,因此讲到最后,顾雷是益发没有底气了。
“喔……原来是你啊,保镖大哥!”
沈轻轻了然地点点头。
那件事不提起还好,一提起,她就对顾祁森更加恨得牙痒痒。
坏蛋,长那么帅有什么用,整天变着法子欺负她,她又不是上辈子欠他的?
不,她就是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才会被虐得那么惨……
“是的,少夫人!这一次也是由我们两个守着您,boss吩咐,您必须呆在房间里,什么地方都不准去!”
顾雷的声音将沈轻轻飘远的思绪拉回。
她眨了眨灵动的眸子,大约两秒之后才消化了他话里表达的意思,直接炸毛,“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私自囚禁他人是犯法的!”
“抱歉少夫人,boss的命令就是法!”
这句话,沈轻轻记得他上次也说过。
知道他们只对顾祁森唯命是从,讲理讲法压根不会有任何作用,她无奈叹叹气,只好暂时先放弃了。
不过,硬的不行,软的呢?
是人总该有警惕性松懈的时候吧?
沈轻轻咬了咬唇,脑子不断运转,拼命想着脱身之策。
要不,先套近乎?
“咳咳……”
她轻咳两声,突然笑了,清甜的嗓音半带揶揄成分:“保镖大哥,你叫顾雷,另一个该不会叫顾电吧?”
“回少夫人,属下确实叫顾电!”
另一抹男音响起,让沈轻轻差点风中凌乱。
顾风、顾雨、顾雷、顾电,风雨雷电……
哈哈哈,帮他们取名字的人太有才了!
沈轻轻苦中作乐,笑得眼泪都快飚出来。
“夫人,您没事吧?”
门外不约而同传来顾雷顾电焦急的声音。
沈轻轻止住笑,“我没事!我饿了,你们谁给我中午饭吃?”
……
————
沈轻轻焦虑不安在房间里一直呆到第二天下午,都未见顾祁森回来,她不禁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因为今天就是与袁老师约定给答复的最后期限,可自己压根联系不上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