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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不该。所以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我的心找回来好吗?”
他的身后,是潇潇雨声,灰色的老楼一道道深灰色水痕蜿蜒,茫然的大雨落在无边的田野上。
那天,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星月阁。
“你见过他了。”越一站在房门口,光与暗的交接处。
我轻轻点了点头。
很长久的沉默,我只是这样看着他的脸,将他脸上每一到线条的褶皱都看得一清二楚,我试图从他脸上窥察出一丝他的想法,只是从头到尾他没有一丝的波动,仿佛自己在波折之外,仿佛,已经对陌完全没了想法。
“不要勉强自己。”他只说了这六个字就要掩上门。
最后一丝光线渐渐微弱,终于在它将要消失不见的时候我喊出声,焦急地,迫不及待地,仿佛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再也没法问出口一样
“你甘心吗?”
关门的手停住了,我终于在那张清秀不改的脸上看到了鲜艳的表情。同时我也看到了他掩藏在刘海之下的眸子低垂了下去
“我”
“我不相信你对陌死心了哥哥。他曾是你的世界,你最最珍惜的孩子,他属于你不是吗?我要是重新跟他在一起了你怎么办?以后我们该怎么面对你?”
他重新打开了门走了进来,身边的床垫塌陷,他温柔地弹了弹我的脑门。
“原来,我是你的顾虑么?小雨,他今天有没有向你提到我?”
“额,这个,没有。”
他脸上浮现早就猜到的笑容。
“他还是老样子。一旦是他认定的事情,无论多么困难都会去做;一旦他认定的人,多大的阻力他都可以无视。小雨,你要知道我跟陌早就已经结束了,即使如果真的存在藕断丝连那也是我单方面的。对他来说,我早就是个陌路,否则在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后他也不会没有任何的动作。我很了解他,他很果决,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了,绝不会拖泥带水。他从来都无畏得像一个战士,可以不惧任何的阻碍任何的顾虑。可是小雨你不同,你太优柔了,你以为和他在一起是对我的辜负,可是,这又关你什么事呢?他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什么?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啊。再说,我跟陌完全不可能了,与其让他永远活在想得而得不到的痛苦中,还不如成全。所以小雨,去吧,哥哥支持你。”
“哥哥……”我轻轻抱了抱他“那你,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呢?”
他苦涩地笑了笑:
“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两个人都永远地离开我了,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去分给另一个了。就这样吧,挺好的。一个人走,也许走着走着就能遇到与我同样的人呢。”
说罢他揉了揉我的头
“再说,我不是有你这个小鬼吗?”
我挤出一丝笑,故作生气地说:
“别老揉我的头发!我不要发型哒?”
苏越一:00
第二天林茜陌没有来找我,不过打了好几个电话来,他显得异常兴奋。
“雨,这几天我比较忙,不过你放心,过几天就好了,过几天我一定让你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媒体面前。我们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了。”
“喂,什么偷偷摸摸,我答应你了么?你别自作多情好吗?”
“我知道你在害羞。别解释了。”
“你快点挂吧,现在才几点?你知不知道你吵着我睡觉了?”
“雨,你真的回到我身边了吗?”
“没呢!只是不计前嫌了而已。”这时苏越一来敲我的门
“小雨,收拾收拾我们该走了。”
“啊?好,哥哥,等我一下。”我对着电话那头说:
“听到没有?我要走了,先挂了啊。”
“喂喂喂,你要跟苏越一去干什么?别挂,不许去!听见没有?诶你敢挂我电话!”
按下挂机键后长舒一口气,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话痨了?
下了楼,简单吃完早饭后坐在苏越一的车里,问:
“哥哥你带我去哪儿?”
“见你家人?”
啊?家人,这个词我已经好久好久不曾想起了,久到都已经忘了原来我还有家人的。自从六年前他们把我赶出家门后,自从那场烧去我半条命的大火后,自从……不知何时我已经害怕了,害怕见到他们。
他抓住我的手:
“没事,别怕,他们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没有,我只是——”
“不想见也得见。毕竟是你的父母,其实他们也很想你的。比起我的父母来——”他皱眉“算了,不提也罢。”
我看着他平静的侧脸,想他这一生也是可怜。有哪一位父母,会把两岁的儿子扔在法国不闻不问?有哪位父母,会不救自己的亲生女儿让她死在简陋的小屋里?这世情,也是凉薄。
见到母亲的那一刻我的泪夺眶而出。奇怪,原来以为自己可以潇潇洒洒完全不在意的,可是见到他们的一刹那这么多年积攒的思念如洪水般再也关不住了。
他们苍老了好多。
毕竟六年过去了。
“对不起,囡囡。”这个称呼也好久,好久不曾听过了。
那天,是真正吃到了一顿团圆饭。
饭桌上,苏越一看到我们其乐融融的场面,眼角有些化不开的落寞,我知他是想到了自己,很心疼,却又想不出可以安慰他的办法。
妈妈夹菜给他
“真是谢谢你了,这么多年都是你在照顾她。不然,我们一家真的死的心都有了。”
“没事,应该的。我也没有父母,我把小雨当亲妹妹,没有她,我也很寂寞的。”
“那还是应该好好谢你。你要管那么大一个企业,照顾我家囡囡,很累吧?”
他颔首浅笑“不辛苦,我很喜欢她。”
奶奶看了我们两个一眼,笑得有些暧昧:
“我看你们两个挺好的,岁数也差不大——”
“停!奶奶,您说啥呢!我只把他当哥哥,他也只将我作妹妹,再说人家堂堂苏氏大总裁,优秀的姑娘都排着队呢。”
奶奶哼了一声,咕哝道:
“你也不差么。”
妈妈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这个情形,不漏声色地说:
“越一?我可以这样喊你吗?你帮我们照顾了囡囡这么多年,又一直拿她当妹妹。刚才你说你没有父母,既然这样,干脆我认你作儿子如何?以后这个家也是你的家。随时欢迎你回来吃饭。”
“妈!”我喊出声。正想着如何说时苏越一却向我妈举起了酒杯
“那这一杯就敬您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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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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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你行李准备好了吗?”这天在吃晚饭的时候妈妈问道。
“早就准备好啦。本来也没有带多少东西回来。”
自那天认亲饭过后又过了一个月有余,tm和苏氏的合作案前期工作都准备好了,到了我们回捷克的时候了。这顿算是最后一顿全家在一起吃的团圆饭,也算是其乐融融,免不了哭诉一通离别不舍云云。
吃完后回星月阁的路上,苏越一边开着车问我:
“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
“我”我都不用猜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忙抢道:
“诶诶,我可不要你送。到时候你又要说一大通,免不了心中感伤。我只是去国外,才不要搞得生离死别一样。”
“小鬼”他敲了我一个毛栗子“怎么跟大人说话的?啊?”
“切,只比我大两岁的大人……诶别敲我,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如此打闹一番,回家后各自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我是被手机闹醒的,带着明显没睡醒的鼻音接起电话
“喂?”
“下来。”
“啊?”睁开眼睛看了看来电人,一惊——
他这么早来找我干什么?
“你是中午的飞机对吧,正好还有一上午的时间,还来得及我可以送你。”
拖着行李箱下楼,果然看到陌站在他黑色的法拉利面前望着天空,一手拿着一支烟,那烟已经快燃到头了。他今天把头发梳到了后面,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十分清爽干练。一身裁剪恰当的私人订制西装透着禁欲的感觉。
“你不必——”话头刚起就被他截住了。
“不必什么呀?我追我媳妇还有什么不必?”
我叹气,自从那天在废工厂抱了他之后他好像就立刻变身为黏人的小狼狗,天天蹲家里望着家门等着主人的那种,还特傲娇。每天起码八个电话什么的真是够了。
“林大总裁,别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我郑重地说,尽管知道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办法和关伊露解除婚约,而且他也说了和关伊露订婚只是为了瓦解关家的势力,但是一想到他和关伊露还有着婚约我就十分的不爽,好像什么东西隔在喉咙里一样不舒服。
“你再刺激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打我吗?又要那样吗?”
他立刻变成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地讨好:
“没没没,就是给小人一百个胆我也不敢是不是?我的大小姐,来来来我给你提箱子。”
“哼,这还差不多。”
老实说林茜陌实在是一个完美得不行的男人,就连车技也好得不行。一点都不晃,坐上后没有一刻钟我就昏昏欲睡了。00
“雨,醒醒,到了。”
“嗯”低哼着不愿意醒来,下了车之后看着那一望无际的蓝,一望无际的海天相连,发了懵。
“双木不是靠海的城市啊。”
“这是x市。”
“什么!你把车开到这里来了?!开玩笑,这里距双木几百公里,你让我怎么赶飞机?”
他却像变戏法一般地从怀里拿出两张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