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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躲?你是想让我产生愧疚好让我消除对你的恨吗!”
你漠然地抓住我的手,那手上沾着鲜红的液体
“你对我有什么怨恨,尽管向我发好了。但是可不可以,别再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了?我知道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可是那真的情非得已,听我解释好吗?”
“你先止血。”
医生来了,是那个漂亮的女医生。
“伤口很深,里面有碎片。我需要进行手术。”她口气是属于医生的那种决断,我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心疼,后悔,愧疚的感觉。
“医生,麻烦您用美容针好吗?他的伤,会留疤吗?”
“放心,这么漂亮的脸蛋,你舍得毁,我还舍不得呢。”
感受到她口气中的不善,我低下了头。毕竟,他的脸,确实是我毁的。
“你不要怪她,红姨。是我自己不好。”他脸上缠着绷带,去拉那个叫“红姨”的衣袖。
红姨看着他,摇了摇头。
“算了,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也应该懂得该怎么做了。有些事,该放下了。”
说罢看了看我,突然想到些什么,很惊诧地看着我问:
“你的癔症好了?”
“什么癔症?”
看着我茫然的样子,红姨怔愣了一下,不过随即释然:
“还是等阿一亲口告诉你会比较好些。你先出去吧,我在这给他上上药就行。”
“好”我退了出去,隐约间他们的谈话内容传了出来。
“我今天看她的病,也不是无药可医。”
“怎讲?”
“她竟然能对你的靠近不再排斥,就说明这病是可以通过后天的疗理来治的。凡是癔症,必生事故,生事故,精神受到强烈的刺激才会这样。所以要治她的病,还得从这个事故入手。”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你也不必这样折磨你自己,跟她讲清楚吧,我想她会谅解你的。”
红姨走出来,看到了在门口的我。
“孩子,我不知道阿一对你做了什么,但是阿一绝不是一个恶人。凡事,必有他的苦衷。尤其像他那样一个心中装了那么多事的人。”
我似懂非懂,她脸上苦涩,摆了摆手离开。
“你们这两个孩子,为何命运都这样曲折?真是让人唏嘘。”
她的话,真是让人费解。我踱回房间,又驻足在那幅字前——
妹至羸,情地难遣,忧之可言,须旦夕营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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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至羸,情地难遣(三)
(全本小说网,。)
妹至羸,情地难遣,忧之可言,须旦夕营视之。
不知为何,每次我总会被吸引到这幅字前。写下这字的人是王羲之,那么这字里的主角也是他吗?这里面的人很喜爱他的妹妹,妹妹病重,他的愁绪无处消散。担忧得很,却只能早晚守在妹妹病榻之前。
伤情,这人对妹妹的感情如此之深。眼睁睁地看着至亲之人在自己眼前一天天消瘦,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可是这样一幅思妹的字,怎么会挂在女子的闺房中?
又过了几日,到了仲夏。
苏家的园子是有些日式的,有个长长的回型长廊,人们要拖鞋而走。这倒方便了我,我素来是个不喜穿鞋的人。光着双脚站在回廊上,看着瓦盖的屋檐下滴落的雨水,心中算到:那场大火发生的时候是六月初,而今已经八月中了,除去醒来后的这段时日,我竟昏迷了有一个月之久!
轻轻的脚步声,是他来了。
“小雨,你怎么又不穿鞋。”你佯怒,脸上却仍然挂着那淡淡的笑意。
明明是一张无比俊秀的脸,却贴上了一块丑陋的纱布。我欺身于你跟前,指尖摩挲着那大大的纱布,蓦然间一阵心疼:
“这个,要多久能拆下?”
你表情淡淡,目光温柔:
“不碍事,很快就可以拆线了。”
“会留疤吗?”
你莞尔地笑了,顿时有倾城倾国色:
“不会的,我警告它不准在我脸上逗留。”
又是这样。你难道不知道你的温柔会让人溺毙吗?越是这样轻柔,越是这样大度,就让我越对你恨不起来。明明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明明这样的温柔,又为何要摆出一副残忍狡诈,玩弄于别人的真心于掌上的人?明明伤了人,你比谁都难过。
我默默转回房间,再一次地驻足在那幅《妹至帖》前。久久地盯着上面遒劲有力的字体,面前浮现的却是苏越一的脸。屋内的空调低低的运作声,我陷入了沉思:当初苏越一自顾自地认我作妹妹是因为他沉迷于养成系兄妹avg,后来他告诉我他接近我是想要靠近陌。可是他这些天对我做的这些又算什么?
空调的声音突然停了。他拿着遥控器站在离我不远处,不悦道:
“谁给你打的温度?这么冷。”
“你好像很喜欢这幅字。”他已经到我跟前,为我披上一件外衣。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幅字,总让我想到你。”
我感到他的手有一瞬的停滞,越发想要搞清楚这一切的真相。
“你……到底隐瞒了什么?那段故事不是完整的对不对?陌讲的故事里少了点什么。”
他的表情停滞了,第一次我看到他的眉头这样紧紧地拧着。过了很久,他好像突然释然似的,轻声: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安葬着真相的地方。”
墨色翻云,大雨如注。苏越一走在前面,一声不吭。雨水浸透了他的脸,顺着发梢一点一点滴落下来,我害怕他的伤口受到感染,几步追上他,将伞罩住他,他却婉言拒绝了我的好意。
在竹林中穿行了不久,他停下了。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我看着眼前的墓园,惊讶地问。
他颔首,推开缠着绿蔓的铁门。
我这才看到,这是一片规格中等的墓园。但是与平常的墓园很不同的是,这里面只有一座墓碑。偌大的墓园只埋一个人?这样的奢侈我真的闻所未闻,这里到底埋着怎样身份显赫的人?可是环顾墓园的样子,却又不像是身份显赫之人下葬的样子。不同于一般墓园的庄重肃穆压抑之感,这个墓园可以说……十分亲切。
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种,竹林成海,园子里还有小女孩会玩的荡秋千,藤蔓缠绕着秋千的绳子向下,上面栖息着雨蝶。园艺实在是太好了,就连埋葬骨灰的地方也砌成一栋漂亮的白色小洋房的样子,若不是那墓碑太过显眼,我几乎以为这是一座花园了。
“这是……”
苏越一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径直向墓碑那走去,轻轻擦拭着那上面的雨滴。他这样根本是徒劳,现在雨这么大,他擦了还会有的。可是他好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一样,一下一下擦着,最后竟跪伏在墓碑上。
我急急跑过去,将伞撑过他的头顶。才发现,他竟然在啜泣!苏越一从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表现一丝的真实情感,更别提像现在这样伤心地痛哭了。
只听他喃喃道:
“无忧,哥哥来看你了。”
低低地呢喃,在这雨天像极了失去同伴的兽类的哀嚎。而天空中突然刮起的狂风,则宛如与他的相和。
“越一,越一”此刻我焦急地将他从石碑上挪开,太害怕了,他的情绪这样崩溃,又带着一身的伤,这样下去可不好。
他挪开后,石碑上的字显现出来。
吾妹,苏无忧,年十四。
!!!苏越一有个亲妹妹!还在她十四岁的时候就夭折了!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
再看墓碑下方用小楷刻着一行字——
妹至羸,情地难遣,忧之可言,须旦夕营视之。
“小雨,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这里就是一切的真相。”他本来就惨白的脸现在更加,毫无血色。泪痕未干,雨水就顺着流下来。
“这里埋葬着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苏无忧。”
他声音憔悴,将那阴暗于心中的真相缓缓讲述。
原来,苏家是有个女儿的。苏家无忧,豆蔻之年,一派天真。只可惜,一生身世凄惨,纵有大哥百般宠爱,仍逃不过早逝的悲命。
苏无忧是苏父醉酒时与来路不明的女人生下的。她母亲多半是混迹于风月场所的舞女,在生下她之后就立刻抛弃了这个孩子,只将尚在襁褓中的苏无忧扔在了苏家门口。这种孩子,活着就是苏家肮脏的象征,苏父自是不能要的。就这样将她抛于街头?又于心不忍。一番思虑后,苏无忧被送到这竹海中来,当时这里远远没有现在这样豪华,苏家给她的,仅仅只有一间平房和一个老佣人。
就这样苏无忧被扔在这里无人问津了七年。整整七年,苏家对她不管不问,在这一片无尽的竹海,她所有的,仅有这天地和一方笔砚。七年后从法国回来的苏越一无意中知道了这个妹妹的存在,他是何等温柔之人,既然知道了这一系苏家血脉,便绝不会不管不问。当他千里而来,看到这个妹妹的第一眼,就已被俘虏。年仅七岁的无忧一头乌黑的长发,束着长长的银色发带,眉目清明,手执毛笔,周身围绕着一股书卷气,似有流水之音。
苏越一暗想,是不是这一望无际的竹林让妹妹从小耳濡目染,久而久之便染上了一身的古人之意?
无忧见到苏越一,也不像一般小孩那样叫唤,而是定定地坐在那,连悬笔的手,都没有晃动一下。
苏越一暗惊,这样的镇定倒真是人间罕见。进而萌生了想要逗一逗她的念头
“小姑娘,你叫什么呀?”
“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这怎么可能?你爸妈没跟你取吗?”
“我没有爸爸妈妈,奶奶说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什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