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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婧姝没在儿子身上找到伤口,松了口气。
立刻又疑惑起来,儿子来医院,不是因为自己,那是?
顺着儿子的视线看去,顿时面色一僵,脱口而出:“怎么是她?”
她怎么也没想到,都过了几年了,儿子对她还是这么。。。
可是以前的事情怎么办,要是被儿子知道,那崇俊岂不是?
两个都是她儿子,大儿子已经这样了,难道她还要在。。。
阎彧凌睨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内心毫无波动,她的心中只有那个所谓的弟弟,呵。。。
把阮婧姝神情全部收入眼底的周其,多留了个心眼,决定晚上跟阎少说说他妈妈很不对劲。
他的雇主是阎少,偶像是他,在说曾经两人一起长大,相比阎母,亲疏一目了然。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寂静,阮婧姝是心中挣扎,阎彧凌是完全没心思,周其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咔擦’恰好这时门开了,手中拿着结果的白大褂医生走课出来。
“她怎么样,有没有事。”阎彧凌大步上前,拽着医生,急促询问。
医生大概是对这种情况见得多了,倒是没有发怒,只是叹了口气。
“她的身体本就被禁药毁过,弱得很,相对的手。。。”
“你说什么?禁药!”阎彧凌拔高声音,虎目圆瞪,里面满是血丝。
“你这个做家属的怎么照顾的,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知道!”
“难怪她的意志那么薄弱,肯定是你这个做丈夫的不尽责。”
“她已经不能怀孕了,身为一个女人,对她是多大的打击,你知道吗?”
医生是越说越生气,夹枪带棍的就开始数落起阎彧凌来。
谁让病人单子上是他登记的,关系一栏还写的夫妻。
阎彧凌一个趔趄,周其赶紧扶住。
而没人注意的阮婧姝却是腿软的直接靠到墙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惊骇。
怎么会这样,崇俊不是说,那只是寻常的药物吗?
不能怀孕,不能怀孕,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哎,阎夫人?”
“阎夫人?”
立刻又是一顿兵荒马乱,医生把详细的诊断单子塞给阎彧凌,鼻孔出了口气后,连忙跟上。
阎彧凌呆呆的站在门口,脚重的让他抬不起来。
禁药,禁药啊,哈哈哈,眼泪缓缓流下,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当年的事情,他一定要查清楚,就算真是那两个人做的,他也绝不放过他们。
指甲陷入肉里,一步一步走到病床边。
看着明显瘦了许多的人儿,眼眶更热了。
都是他的错,他不该轻信眼睛看到的,若是那个时候能见她一面,是不是他们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阿寻。”头轻轻靠过去,静静的凝视,仿若这是他的全世界。
这次我不会在放你走,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对不起,我爱你。
周其轻轻关上门,给里面的人留下足够的空间。
翻看刚刚拿出来的资料,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那位小姐的身体状况。
只能用一次来形容,糟糕。
简直就是易碎的玻璃娃娃,也不知道以后到底是谁照顾谁。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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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6章 兵王的前妻72。4
寻觅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迷障中,她看到很多人影晃动,却看不清。
就好像是隔了一层薄纱,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法窥探。
怀着无数问号,猛的睁开眼。
头顶的灯光让她不适的又闭上,错过了床边人在她醒来那瞬间的激动,惊喜和兴奋。
阎彧凌觉得在没有比这更煎熬的事情,她躺在洁白的病床上,他却只能在旁边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她的痛苦,他不知道,她的无力,他不知道,她的疼,他更不知道。
自责就像是一颗圆润的球,不断把他往里面塞,直到怎么都出不来。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半晌才像是找回自己的声音,喑哑的发问。
随即心中懊恼,自己的声音真是太难听了,会不会吓到她?
寻觅眨了眨眼,歪过头,看着板着脸,莫名有些紧张的男人,轻轻摇头。
她除了身体没什么力气外,其他都还好。
倒是有一点,她很确定,她的记忆,哦不,应该说原主的记忆被动过。
不知道是出意外造成的,还是。。。
再想到原主的身体,寻觅垂下眼帘,声音有些发干:“你不用觉得愧疚,我不需要。”
对于女人来说,不能怀孕真的是巨大的打击。
她不知道原主当时的心情,但想来应该也是很伤心难过的。
毕竟她在没有做母亲的机会,也无法拥有一个叫她妈妈的属于她的孩子。
刚刚她有听到医生的话,心中有些难以言说的悲伤。
阎彧凌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干涩的根本说不出来。
握着床沿的手收紧,心中破了一个口子,有红色的液体缓缓流淌。
“我。。。”
“若是你真自责,那么答应我一件事吧。”
寻觅仰起头,打断男人的话。
“好。”阎彧凌想也没想,直接点头。
“好起来,走出来。”
坚定的桃花眼定定的望着他,那里面只有自己的影子。
颓废,难看,丑陋。
那瞬间,他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不让她看见这样不堪的自己。
可在那样明亮的眼睛下,他舍不得离开,因为他怕,怕有另外一个人,出现在里面。
“好。”
我会听话,我会好起来,我也会查出那时的事情。
阿寻,不知道我现在还能不能追你?
不管你同意与否我都会放手。
寻觅唇角泛起浅笑,就像是刚刚盛开的梨花,小小的,白白的,有着淡淡的清香。
是山野间,最漂亮的一抹颜色。
“阎少,我买了点东西,您。。。吃点?”
周其提着袋子进来,便发现他走之前还浑身阴郁的人,这会已经快有阳光明媚的感觉,差点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
倾身一看,哦~原来是陆小姐醒了。
“正好,我买了粥,陆小姐也吃点,你睡了一天了。”
把东西拿出来,摆到旁边的小桌子上。
阎彧凌主动上前帮忙,把周其惊的都不知道下一个动作是啥了。
虽然阎少只是心理出了问题,并不是疯了也不是其他,但这一年,能不开口说话,从不开口。
能不动,都是不动的那种。
就连洗漱,都因为有人盯着他很排斥。
可没法,他们担心在那个时间段,他想不开,只能寸步不离。
今天这一系列的反应,无疑不是给了周其一颗大大的甜枣。
他的雇主,更是他偶像的阎少,在好转。
是不是不久,那个最年轻的兵王便会重现了?
激动的情绪在胸腔中不断乱撞,让他兴奋的不行。
但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来自床上的陆小姐,若是陆小姐离开,那他。。。
赶紧摇头,阎少全好了,陆小姐离开也应该不会有什么的,别自己吓自己。
“对了,阎少,阎夫人她。。。”
“不管她。”阎彧凌动作小心的给寻觅喂粥,对周其的话,闪过一抹不虞。
她的好儿子怕是早就去照顾了吧,反正在她眼里也就那一个儿子。
周其立刻闭嘴,不再说话,心中嘀咕,看来这母子两有问题。
寻觅因为没有记忆没资料,不敢多说,安静的吃着喂到唇边的白米粥。
“怎么只吃这么点?”阎彧凌皱起眉,看着还剩下的大半碗,很不赞同。
舀起一勺又喂过去,“乖,在吃点。”
寻觅真的不想吃了,这具身体的胃很小,可男人的表情让她恍惚,不知不觉便张开口又吃了几勺。
见他还要喂,赶紧摇头,“真的不吃了。”
阎彧凌认真凝视了她好一会,才妥协,放下碗。
自己胡乱吃了两碗,便守在她身边不动了,就好像巨龙守护着珍宝。
周其乖乖的收拾好东西退出去,在外面椅子上坐下,防止外人来打扰。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沉默了许久,阎彧凌率先开口。
寻觅惊讶的睁大眼,好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那次的事情,你就不想跟我解释?”
阎彧凌板着脸,他要亲口听她说。
这样他便能对自己说,都是自己的错,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到自己头上。
寻觅恍然,原来问的是以前的事情吗,摇了摇头。
她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根本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一片空白,怎么解释?
“你不信我。”阎彧凌眼里充斥着戾气,对她的反应很受伤。
以前她不管遇到什么都会告诉自己,也说好不会隐瞒对方任何事情。
可现在。。。终究是有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吗?
不,不是的,就算是有鸿沟,他也要把它填平了。
寻觅没受伤的手抓住男人,急忙开口,“不是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从何说起。”
因为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__
阎彧凌抿着唇,一副你不用急,我等你慢慢想,想好再说的样子,让寻觅很是无奈。
叹息一声,“我不记得了。”
“什么?”阎彧凌声音陡然拔高,外面静候的周其都被惊到。
连忙打开门,探头进来:“阎少,怎么了?”
“没事。”阎彧凌浑身冒着火,盯着床上的人,语气冰冷的回道。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为什么不记得?
她是想要就此忘记他,摆脱他,不在跟他有任何牵扯吗?
休想!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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