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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尴尬就尴尬吧，先试着谈谈再说，本来就是要给普林斯施压，他们不可能对神级配方无动于衷。
“陈先生！我是加州大学阿拉莫实验室的……”
“陈先生，我们谈谈吧，我是麻省林肯实验室的……”
“陈先生……”
陈光给人围得水泄不通，这些要么学术大拿，要么各大机构和公司的大区负责人，完全没有他们平时的趾高气昂，热情得像是给老师提问的小学生。
陈光觉得吧，体力上自己接待再多几倍的人都没问题，但自己的鼻子实在吃不住。
这群大老爷们儿不地道啊，你们明明是来谈事的，咱能先好好的洗个澡再来吗？
你们是要熏死我啊！
再不然，你们能派点养眼的妹子来对老夫进行色诱吗？
老夫虽然江湖人称坐怀不乱柳下惠，但只要妹子够美也不是不能谈嘛！
实在怪不得人群中的陈光如堕魔窟，但也不能怪别人不洗澡还是怎样，国际友人天生体味就比较大，更何况围在陈光身边的人大多都是大腹便便的胖子，这味儿当然倍儿酸爽，如同老坛酸菜。
“大家都让一让！都给我让一让！还能不能让我过去了！”
陈光又想从人群中逃离，但这些家伙又太盛情难却，偏偏他看别人个头虽然挺胖，但却又面色发虚，生怕不小心力气用大了给人弄伤了，最终不得不这样大声咆哮出声。
好容易从人群脱离，陈光第一时间说道：“都别挤！所有人都别挤！我这就去安排会议室！有什么话，在会议室里慢慢谈！”
说完陈光也不管别人听还是不听，径直冲到酒店前台，让酒店方准备。
再然后，陈光把招待人的任务用两千美金的小费交给了酒店方，让人都到会议室里去等着，自己却上楼找卓静思去了。
卓静思本就一直在等他回来，现在还没睡，陈光来敲门时她才刚刚整理完资料。
打开门，卓静思就笑吟吟的问着，“你回来啦？电影的事情谈怎么样了？”
陈光心情也不错，“挺好，有进展了，忙什么呢？你如果想睡的话就先睡，那边我去谈。”
卓静思摇头，“这可不行，这事本来是你扔给我的，但我自己懒，我也面皮薄，不太会拒绝别人，又怕担责任，这才又推到你的头上来，但这会我还是参加的。”
陈光没好气的掐了卓静思屁股一下，“我说呢，不然他们干嘛大半夜的还等着我，走吧，早点把事谈完休息了。”
“等一下，这是我刚整理完成的资料，你先过目一下。”
陈光接过卓静思递来的东西，花了七八分钟迅速的浏览过一遍。
卓静思做事很细致，在这份资料里，她将这次前来普林斯顿参与争夺的机构当前在光触媒领域内的大体状况写得十分清楚。
从各大科研机构过往的成果，到他们当前的设施设备及人员配备情况，一应俱全，同时也包含了他们下一步在光触媒领域内的投资计划。
“真厉害。”
陈光夸道。
卓静思不好意思的笑笑，“是他们主动提供给我的，我只是为了便于你查阅先分门别类的整理到一起而已。可惜目前看来还是普林斯最强，其他各家硬件或者软件上都有些差距。”
“没事，他们本来就都是幌子，怎么国内没来人？”
“舒老师打过电话来了，五京大学和华科院都想参与，但他们在各方面的条件差距太大了，我没敢一口答应下来，但也没回绝。”
“没事，回国和他们谈，咱们走吧。”
陈光拿着资料当先出门，这会儿都快十一点半了。
走出去几步，他又想起个事来，“我不是说不要早稻田的人吗？他们怎么也来了？”
卓静思耸肩，“别人又不知道，不过早稻田仅次于普林斯，咱们真要直接拒绝？如果我们最终和普林斯没谈成的话，转而与早稻田接触，应该也能在三个月内……”
陈光一摆手，“不！不谈！坚决不谈！宁肯不要通山厂，也不谈早稻田！另外韩国人也不谈。”
此时，会议室中正兴冲冲的等待着的早稻田和三星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提前就给陈光判了死刑。
尤其早稻田的人最惨，这会儿他们心中最为欢呼雀跃。
无论他们开出来的合作条件还是本身实验室的硬性水准，只要陈光不选择普林斯，他们比起其他对手几乎拥有压倒性的优势。
奈何陈光却是个不讲理的老愤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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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4章 稻本草本木本
对于陈光这莫名的执拗，卓静思有些不能理解。
毕竟作为一个科研人员来说，想在学问上真正有所建树，就必须拥有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心境和气魄。
只有想尽一切办法去学习和利用一切先进的资源及知识，才能让自身的学问跨越国界的制约，达到更高的层次。
科学家虽然有国别，但科学却没有国别。
按照卓静思的本意，尽管她自己在普林斯工作过半年，但她本身却并不希望陈光抵触岛国的早稻田与韩国的三盛集团。
但她对陈光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所以尽管心中不解，却终究并未再次开口质疑。
陈光却一眼识破了她的心思，在电梯里主动和她解释道：“卓老师，其实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卓静思扭头看他，对于陈光主动与自己解释，心下不由颇为感动。
这就是完全征服一个人内心之后的好处了，哪怕这样细枝末节的小事，都能让她心生感动。
“没事的，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不不不，口服和心服是两码事。这样说吧，不否认早稻田大学在全球范围内的知名度，更不否认他们在科研领域内的能力，三盛公司同样如是。但有一点很重要，无论他们在别的领域内有多成功，可在光触媒领域，他们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双方合作的根本目的是交换利益，可对方并不能提供给我们需要的利益，却只能从我们这方单纯的得到好处。”
卓静思终究没忍住，斜着脑袋问道，“但卡文迪许实验室，又或者剑桥和mit不也一样的吗？”
陈光点头，“的确如此。那么问题来了，反正都是我们主动给别人好处，我们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更好的推广光触媒，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我们几乎就是慈善家。但如果让其中一个或者两个合作方坏了我们的心情，甚至影响到我本人进一步推进技术的兴趣和动力，那么我们不但不能从对方那儿得到交换回来的利益，甚至反而会受到阻碍。他们甚至会成为技术革新的绊脚石。这样的局面，是不是很没有必要呢？”
卓静思愣了愣神，觉得陈光说的是歪理，但好像又无法反驳他。
他的理论看似高大上，但说白了却就是这样一句话。
和早稻田与三盛的合作，会让他不开心，他就不干了。
搞半天这家伙还是任性嘛！
“另外，我的确从来没有打算要和谁签订独家协议，谁肯付出让我们满意的代价，我们都能在技术上为对方提供支撑。当我们的合作方不断增加到五个，又或者十个的时候，里面是不是少了一家或者两家，放眼全球根本无关痛痒。另外，虽然我们的五大神级配方具有压倒性的优势，但在材料学完全跟上发展之前，我们的产能终究有限，不可能在产品上完全垄断时代。培养出再多的合作方也毫无意义。”
“其他包括普林斯、华夏科学院在内的这些合作方，都有各自的利润空间与生存条件，他们的产品同样会卖到全球各地。这些年岛国和韩国利用技术垄断从咱们华夏捞走多少钱了，咱们就不给他们技术，逼得他们必须反过来买我们的成品，这于情于理，都无可厚非啊！就像索尼，他们有把他们的摄像头成像技术白送给我们过吗？”
卓静思却又说道：“好像真是这样，可他们也会买普林斯或者剑桥的产品啊，不一定要买咱们华夏产的吧？”
陈光耸肩，“这有什么关系，咱们给别人的东西都多留一手，给华夏科学院的东西更大方一点，不就得了？咱们自己人先把肉吃上，再给别人喝一点汤嘛。”
电梯门打开了，卓静思也完全被陈光给说服了。
她回了陈光一句让他特别脸红的话，“你真厉害，考虑得真长远。”
“失敬失敬，不敢当。”
陈光暗暗抹汗，幸好老夫会忽悠，不然就被卓老师发现自己是五毛党了。
两人进到会议室里，下面坐得满满当当的各大科技企业及机构的负责人们纷纷长身而起。
二十一岁不到的陈光却老气横秋把手往下一压，笑眯眯的示意大家先坐定了。
众人才刚刚坐下，众多机构中人便纷纷抢先发言，打算在接下来的公开争夺中抢占先机。
这堂原本应该算得上全球领域内最高精尖的技术交流会议，只用了几秒钟，就从阳春白雪变成了下里巴人，变成了闹哄哄乱糟糟的菜市场。
要不是实在拉不下来面子，陈光感觉他们能当场打起来。
“都安静一下！大家都安静！”
陈光挥舞着手中卓静思整理给他的资料册，大声喊着，见没人理睬自己，他又不得不重重拍了拍桌子，这才好不容易将场面控制住。
等众多大佬们终于安静下来，陈光又拍着桌子说道：“大家都别吵，吵也没有用，所有人都有说话的权利，但大家都是学问人，都是来自各大机构的精英，那么你们应该也知道怎样的沟通最有效率，对不对？现在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咱们是不是应该用最快的效率，进行一个公开的最初步的沟通？”
“今晚想立刻达成共识，不可能。那么我们现在的主要目的，只能是增进双方进一步的了解，然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