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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林欢便要绕过封远征，去阻止正魔两方交战。
谁知封远征竟脚下一动，再次拦在了林欢身前：“乖徒儿不要急嘛，先陪师父说说话。”
林欢面色微变，然后强笑道：“师父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正派2000人，魔宗3000人，这5000人要打在一起，那岂不是要血流成河？”
“这种事都不急的话，还有什么事能称得上是急事呢？”
封远征把眼一瞪，笑骂道：“怎么，突破到至强境后就敢质疑你师父了？”
林欢转头看了眼，发现正魔双方马上就要短兵交接了，当下他就语速极快的说道：“徒儿不敢，徒儿只是觉得自己身为盟主，就应该有责任阻止他们发生危险。”
“若是师父还拿我当徒弟，就请帮我一起阻止他们交战！”
说完林欢便将自身气息全部释放出来，同时绷紧了神经，对封远征的提防之意十足。
封远征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你果然怀疑我了，罢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带走吧。”
话音落地，林欢面色再变，同时他抽身而退，试图拉开与封远征之间的距离。
然而他刚一有所行动，封远征便欺身而上，抬手便往他的脖颈上砍去。
林欢哪里会让他得逞？只见他一个闪身便躲开了封远征的劈砍。
“师父，不要逼我跟你动手！”
说话的同时，林欢已经将轩辕剑拿在了手中，同时运起了《不动明王诀》，直接进入了战斗姿态。
“唔……乖徒儿确实有了很大长进啊，竟然能躲开我的劈砍，不过……你以为你还能躲开我的下一击吗？”
封远征玩味一笑，接着速度比刚才暴增十倍，几乎是瞬间便来到了林欢背后。
林欢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接着脖子上一阵剧痛，整个人便昏迷了过去。
封远征单手扶住林欢以防他跌倒，然后转头看向已经冲杀在一起的正魔两方。
此刻正魔双方都像中邪了一般，除了能分清敌我之外，便只剩下了战斗本能，见到敌人就砍，很快山谷内便血流成河，正魔双方都有许多弟子躺在了血泊之中。
“这下应该又有不少能量晶石产生了吧……呵，我还是太仁慈了，若是我亲自出手的话，这些人都要死在这里，不过……罢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为了月媛我也该少造杀孽才是。”
“狂暴晶石的有效时间是10分钟，这10分钟里能有多少人活命就看他们的造化吧……”
叹息了一声后，封远征便扛着林欢飞速的离开了云雾谷。
正州市与洛城市的搭界处的一片荒野里，封远征倒背着双手看着远处的云雾山，目光中有莫名的神采流动。
在他身后，昏迷过去的林欢躺在荒地上，双目紧闭。
不知过了多久，林欢悠悠的从昏迷中醒来，他先是看了下身处的环境，然后噌的一下站起身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一开始林欢还不明白出现在正魔双方阵营里的红色光芒是谁搞的鬼，那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不出意外的话，幕后黑手就是封远征无疑了。
只是林欢仍旧不愿相信，那个曾经被他视作偶像甚至是依靠的封远征，竟然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是的，就是丧尽天良，让5000多人陷入狂暴状态相互砍杀，这样的行为不是丧尽天良还能是什么？
虽然林欢承认，那5000人里有许多人都算不上是好人，可这也不是封远征做出此事的理由！
再联系到之前花九重所说的话，林欢甚至得出了一个让他觉得异常惊恐的答案，挑起正魔之战的人会不会就是封远征？
长生会的会长……会不会也是封远征？
如果一切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那封远征的企图就太可怕了！
“为什么？”封远征转过身看向林欢，面现怅然之色的说道：“我也想问自己为什么。”
林欢眉尖一挑，不明白封远征为何会这样说，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原因？搞笑呢！
封远征收起怅然之色，凝神问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该不该死？如果该死的话，又该由谁来决定世人的生死？”
林欢顿时愣住了，这个问题问的太深奥了，简直上升到哲学的高度了。
见状，封远征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回答不出来吗？”
“回答不出来，你能回答吗？”林欢现在连师父也不叫了，就只是平静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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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8章 永生之道
“我？”封远征摇头一笑：“如果我能回答的出来，又怎么会再去问你？”
“……”林欢顿时一阵无语，他还以为封远征是要给自己讲些什么大道理，好换取自己的谅解，结果……连封远征自己都不知道答案，这是什么套路？
“其实这个问题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就在林欢无语之时，封远征幽幽的说道。
林欢眉尖一挑：“哦？答案是什么？”
封远征看向远处的云雾山，语调清幽的说道：“所有人都该死，不然为何世界上寿命超过100岁的普通人都很少见？”
“哪怕像你我这样的至强者，哪怕拥有俾睨天下的实力，200岁也是一道坎，很少有能迈过去的。”
尽管封远征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但林欢却从中听出了蕴含在内的强烈不满以及想要反抗的意思。
而且直到此时，林欢才听明白了封远征所问问题的含义。
“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该死吗？”这句话里所指的不是特定的一个人或一群人，而是所有人类，不分国籍不分种族不分肤色，全球近76亿的人类！
那么下一句“如果该死的话，又该由谁来决定世人的生死？”，封远征又会给出什么答案呢？
“你觉得人类的寿命是由什么来决定的。”封远征收回目光，看向林欢问道。
林欢眉头微皱，仔细思索了一番后说道：“自然法则。”
“自然法则……没错，你可以这样理解。”封远征先是点头同意了林欢的说法，接着又问道：“那自然法则是由谁制定的呢？”
林欢：“呃……”
自然法则是谁制定的？这个问题问的好！
什么，你问哪好？因为小爷完全回答不上来啊！
“不知道了吧？”封远征得意笑道。
林欢很诚实的点头说道：“我确实不知道，还请封前辈指教。”
封前辈顿时面带幽怨之色的说道：“当初花前月下，你叫我师尊，现在你却叫我封前辈……徒儿啊，你变了。”
林欢顿时打了个冷颤，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擦，他要不是想搞清楚封远征到底是何身份有何目的，早就用时间倒流回到那两道红光还未爆发的时候，然后带领正魔两大阵营离开云雾谷了。
现在封远征却在这跟他绕起来弯子，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制定的自然法则。”只见封远征露齿一笑，接着说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林欢不由自主的捏紧了双拳，只觉得心头有一股邪火蹭蹭蹭直往上蹿！
靠，林欢以为自己就够贱了，没想到封远征比自己还贱！
怎么滴，知道小爷打不过你，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刺激小爷了是吧？
“呼”
林欢深吸口气，语气渐冷的说道：“封前辈，如果你把我带到这里只是想要逗我玩的话，那我就不奉陪了。”
“想回去救他们？还是说……你想使用时间倒流胶囊，回到我出现之前？”封远征语气玩味的问道。
林欢心中一震，接着苦笑道：“我的心思果然瞒不过前辈，没错，我确实是想用时间倒流胶囊，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阻止惨剧的发生。”
封远征是上一任神级特工系统的宿主，他能够猜到自己的想法很正常。
不过猜到是一回事，能否阻止又是另一回事，封远征就算是至强巅峰强者，也无法对抗系统出品的时间倒流胶囊吧？
封远征凝望着林欢，玩味的说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不过……你就算使用了时间倒流胶囊，又能如何？”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就算你把时间退回到抵达云雾谷之前，这些人也难逃一死，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封远征的话让林欢一阵默然，如果封远征一直都躲在暗处的话，林欢要阻止正魔两派的冲杀确实要将时间倒回到抵达云雾谷之前。
可到了那时，他又该用什么样的理由阻止正派众人前往云雾谷呢？无论他说什么云水谣等人都是不会相信的。
封远征嘴角一勾，继续说道：“为师既然布下这个局，自然会将一切变数都计算在内，如果你使用了时间倒流胶囊，并阻止正派前往云雾谷，我就会适时出现，告诉他们你已经归顺了魔宗。”
“你说他们是会相信我呢还是会相信你呢？”
林欢顿时身子一颤，面色一下黯淡下来。
如果时间退回到正派抵达云雾谷之前，那一切就还没有发生，云水谣等人自然也不会知道封远征其实是跟花九重是一伙的。
以封远征的实力以及影响力，众人自然只会信他而不会信林欢，到了那时，林欢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之前林欢还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已经足以应付很多事情，可这才过去多久，林欢就遇到了一个让他深感无力的事件。
如果他的境界再高一点，能够战胜封远征，那一切将截然不同！
见林欢放弃了使用时间倒流胶囊的打算，封远征继续说道：“现在再回到之前那个问题，自然法则是谁制定的呢？”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林欢皱眉说道。
事到如今，林欢已经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