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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搂起她,抱在胸口,顶着她的脑袋笑道,“雪奴儿说的好,该当如何,便当如何。只是值此良宵佳夜,你相公我美人在抱,我们也是该当如何便当如何的吧?”
这话便有些调笑暧昧了。陆雪弃将齐恒伸进衣里的手打掉,不想齐恒越发无赖地复伸过去,陆雪弃复打掉,转过头道,“我累了!”
齐恒坏笑,横抱着她便站起来,一边快速往屋里走,一边道,“雪奴儿累了,不用你动,只管好好消受便行!”
屋里也没撑灯,齐恒踢上门,将陆雪弃往床上一放,顺势便压了上去,孔武霸道,不由分说地吻上,解衣裳。
陆雪弃娇声笑语,缩着身子,“相公,你讨厌!”
齐恒强硬地扳正她身体说道,“不准乱躲,我这般疼你,还敢说我讨厌,你看我讨厌给你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雪弃半推半就,半娇半嗔,两个人正在密吻私语肢体纠缠,情爱正酣翻云覆雨之时,窗外传来了轻细而迅疾的,锋利的金属划破空气而来的声音!
齐恒绷紧了身体,猛地披上件衣服!一把雪亮的刀,已经破窗而来!
齐恒低骂了一声,抽身摸了长剑,“咣当”一声迎了过去,刀剑相接,来人的武功不弱,被齐恒那极为狠悍的一剑挡到,竟未退分毫。
齐恒一面抵挡外敌,一面长身站在陆雪弃面前,不忘扔过去一件衣服盖在陆雪弃身上!为了给陆雪弃腾出时间,齐恒飞快地缠身而上,刀来剑往,贴身搏杀。
从屋里缠到了外面,不想外面的黑衣人有好几名同伴,见齐恒一时不能脱身,齐齐涌进屋去诛杀陆雪弃。
陆雪弃已裹了袍子,散乱着发倚坐在窗棂上,她的肌肤雪一般白,一双天足搭在墙上,露出半截大腿沁着月光。
她傲然一笑,“就这么几个人,想杀我?”
话音落,不及那几个人围攻上来,她已猛地弹起,怒豹般扑过去,横刀出鞘!
那力量,那速度,那衣袂飞扬如怒涛卷霜雪般的身影,豪迈奔放,淋漓痛快!
一刀见血,一刀毙命。
她的一刀斩下,身体下劈,发丝被高高地扬起。
锋刃入血肉,直入心脏,透穿胸背,她的白衣广袖单薄,纯净无染,滴血不沾。
她毫无停滞,转身,抽刀,飞旋,洁白的天足踩踏住蓬松的芳草,然后侧身,踢出,一刀横挑!
山崩地裂般勇悍果敢,但是偏又美艳奔放地动人心弦。
至少齐恒,被惊艳震撼了。他解决了一个杀手,便抱着剑呆呆地看着自己媳妇儿痛下杀招。
浴血灵动,致命优雅。一种因心仪仰望而生的爱慕与膜拜,在齐恒的胸间缓缓流出,流窜他的血脉骨骼间,从他的每一根头发丝汗毛孔里隐隐地激荡开来。
陆雪弃了结了来人,收了刀,侧首望了齐恒一眼,舔了舔唇便笑了。那明媚的神态间,似乎俏皮娇憨,近乎挑逗勾引。
她半敛着袍,露着锁骨和半截胸脯,长发低垂散乱,此时低头伸脚踢了踢地上的死尸,这个散漫无状的小动作,突然让齐恒热血澎湃。
陆雪弃弯下腰,从死尸身上拿出个金光闪闪的小环,对着月光,半眯了眼看。
齐恒压制心内的热切,走过去,哑声道,“这是什么?”
陆雪弃将金环放下,淡淡地道,“大周确有权贵勾结东夏,这金环,是东夏孤鹜部族的死士独有的标志,再说在大周,也确是很难找到这么武功高强的杀手。”
齐恒拿过金环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
陆雪弃纤白的手指抚着金环的背楞,“你摸这里,有深浅凹凸的纹路,虽细微,却是孤鹜部族的独有图腾。”
“孤鹜已归降于东夏皇帝。”
陆雪弃道,“草原所有人,如今都只有一个王。”
齐恒默然。半晌开声道,“他是要杀你?”
陆雪弃道,“未必,他派来的来必是极难对付的,岂能让我们轻易解决掉。”
齐恒拧眉不说话,陆雪弃道,“是你们大周的人,原来与东夏勾结,东夏必是给了他一些助力,听他调遣,可他不知我的深浅,以为能收拾掉咱们,便使了出来。”
齐恒道,“大周本已孱弱,谢家要扶持我二哥,王家要扶持我三哥,内部纷争已然严重,竟然还里通东夏,真出了内贼?”
陆雪弃便坐在了玫瑰丛下的草地上,娇柔慵懒地抱着膝,托着腮,对齐恒道,“相公坐下说吧,打了半天怪累的。”
这无异于撒娇卖乖。齐恒皱了皱眉,用脚尖轻轻踢了她屁股一脚,“地上凉不凉,便敢坐。”
陆雪弃张开双臂仰头道,“相公抱!”
齐恒便笑了。盘腿坐下,将他放在自己腿上,拢在怀里,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光脚,揉捏着,“冷不冷,相公抱你回屋吧,嗯?”
陆雪弃的脚被捏得有些痒,惊动了几下缩在齐恒的怀里,欢笑得像朵清透芳香的栀子花。齐恒心里既宠且爱,柔声责备,“畏寒还敢贪凉,讨打了是不是。”
他说着,低头在她唇瓣边上浅嘬了一口,陆雪弃遂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仰面献上红唇。
次日一早,太阳未出,陆雪弃便煎好了野菜馅的水煎包,那野菜是他们一大早在花园里挖的,她切馅,他和面,他烧火她包好包子放油煎,两人这般辛苦做出来,齐恒吃得特别来劲,大声说香。
然后在日光半出,居民们都已起身开始劳作的时候,陆雪弃煮好了酒,经她精心的调配,整条巷子都弥漫了淡淡的酒香。
夫妻二人相携出门,齐恒戴着斗笠,挑着酒担子,陆雪弃挎了篮子,装了玫瑰饼,夫妻两人晃晃悠悠穿梭个好几条人迹浓稠的街巷,陆雪弃清脆悠扬的声音在街巷里飘,“卖酒!卖酒啦!温润浓醇,清香醉人,十文一盏喽!”
他们二人的身份已然露底,一夜之间,京城罕有人不知道他们的,而今他们大大方方上街售酒,男人英挺,女人俊美,大家少不得不买酒,先好奇地打看。
陆雪弃煮酒三杯必倒已然成名,总是有胆大的人想尝尝试试,有了带头的,便有跟风的,卖出了第一盏之后,那慢慢一大坛酒,很快被疯抢,连同玫瑰饼也跟着售罄。
平原王和陆雪弃,竟走街窜巷贾酒卖饼,一时之间传遍京城,惹来男男女女争相来看。陆雪弃挽着齐恒的腰,齐恒搭着陆雪弃的肩,两人旁若无人,亲亲密密招摇过市。
大街的正中被贵族的车马拦截堵住,华丽无双的车厢里,一双素手挑开珠帘,露出谢云苍白而清丽的脸。
她望着齐恒,说道,“一句武夫令你恼恨报复,难道与人走街窜巷卖酒,才是你想要的吗?”
、第四十四章 逼婚
齐恒见了她;怔了怔。
谢云是大周典型的贵女;雍容华贵,于苍白单薄的病态中散发出的纤柔俊美;她薄薄地施了粉,略点朱唇;一双眸子很黑;很亮,目光却是一种上位者自上而下关照而产生的怜悯空傲。
齐恒是讨厌她的怜悯空傲的,他将陆雪弃往身边一揽,哼笑了一声;“谢姑娘不会是因为我退了婚便不甘心吧?一句武夫倒也没什么,只是要看谁来说;你说我自然恼,可若我的雪奴儿说,我还心花怒放呢!谢姑娘是知道为什么吗?”
谢云垂眸斜睨了一眼陆雪弃,笑道,“哦,为什么?”
她的姿仪正是贵女无可挑剔的端庄矜持,连微笑,也完美淡定得仿佛是画上画的一般。可偏偏齐恒并不欣赏,说出来的话也肆无忌惮,恶口伤人,他说,“我爱的是她,她便是打我骂我,我也乐,而你,便是夸我捧我,我也觉得面目可憎!再说我大周的贵女何时也这般不要脸了,人家退婚不要你,你还这般拦着路与我纠缠!”
谢云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被齐恒这般一说,脸腾一下红了,面露愠色。可是也并未发作,只是极其鄙夷地斜了陆雪弃一眼,“何方的狐媚子,迷惑我大周的王爷,毁了我大周的第一勇将?”
齐恒道,“我为王爷时,你未曾视我为夫婿,在你眼里,第一勇将,也不过是粗鄙武夫,怎么如今我走街窜巷卖酒了,你倒是爱惜同情起来,难道果真是谢小姐口味独特,不爱王爷,爱野夫吗?”
齐恒的话不能不算尖刻。可是谢云听了,却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轻轻地看了齐恒一眼,柔声道,“阿恒,你误会了。”
齐恒便讥诮地笑了。谢云道,“那日你返回京城,一身戎装,于千军万马中卓然在前,我与姐妹们于街边偷窥,少女芳心,暗中相许,得知你便是我未来夫婿,我是欢喜的。后面的事,不过是妾于群宴中不便自夸,笑嗔谦辞而已,并无恶意,不想你,便当真了。”
齐恒再不留情,可对方突然表白,他也免不了有点瞠目结舌不可置信。谢云湿漉漉的目光看他一眼,垂着眼睑,姿态谦卑,轻声道,“妾悔不当初。若早知一句笑言,铸成如此大错,冷了王爷的心,令得大好的姻缘生嫌隙,起支离,乃至分崩离析各奔东西,妾当日万死,不敢出此言!”
齐恒一苦笑,“你今日说这些来干什么?”
谢云道,“阿恒,大周需要你,陛下,临安王爷,大周的士族和百姓都需要你。你何苦为一女人,负天下之重托与期望。君一气之下悔婚,我亦知道,并不皆是因为那一句戏言,也确实是前阵子,众士族子闹得太凶,欺人太甚了,可而今,局势不同了,大周与东夏之间势必有一场大战,陛下和众士族都想重新启用王爷,毕竟父子血亲,手足兄弟,王爷何忍抛弃?”
齐恒将陆雪弃搂得紧了,笑着道,“重新启用我?是觉得我现在无拘无束快意杀伐,没人管束,不能随意欺负了是吧?”
谢云望了眼他们的亲密相依,面不改色,淡淡笑道,“经此一役,谁还敢小看王爷,从此功名,地位,封爵应有尽有,更何愁,没有美人?”
谢云说最后一句话,目光若有若无瞟了陆雪弃一眼,唇露微笑。不想齐恒一咧嘴,和陆雪弃相视而笑,说道,“雪奴儿,她是劝我抛了你呢!”
陆雪弃道,“相公以为如何?”
齐恒道,“好笑!”
陆雪弃仰着脸浴着光,很是配合地道,“哦?”
齐恒抚了抚她的头发,话对着陆雪弃,却是说给谢云听的,“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们以为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