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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们无法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复,为此他们即将拉开战幕,在这样的情况下而点燃的战火,两军一旦交战,死伤定是必不可免;一场十分明显且毫无意义又无可避免的战斗,对一个渴望和平的人而言代表着什么呢?赵子胤不敢往下猜想,他只能想到的是赵子恒不会那么脆弱,不会因此而倒下,尽管是无可避免的,尽管要付出代价的,如今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有接受和面对。
第一百二十章 双魂噬蛊(3)
从王冶的话中,赵子胤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个赵子恒不喜欢战斗的事实,这个发现即让赵子胤无法接受,同时也感到理所当然,相互矛盾的心里让他沉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子胤才缓缓开口道:。“与炼国一战,父亲打算前往。”
“镇侯王啊,很适合的人选呢。”
王冶淡淡的说到,语气中听得出对此表示满意,却不知他心事重重在想什么;不过,从赵子胤的话听来,即使表明赵子恒将不会参与这次的战役,如此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皇上身体可好?”
“嗯,算是稳定吧,刚刚离开的时候已经入睡了。”
谈及赵子恒身体状况可说是两人不变的话题,却又十分小心翼翼,像是害怕触及到什么,让这种话题即是他们的常话,也是他们最为禁忌的话。
“自从她失踪后情况好像一直在恶化。”
赵子胤喃喃道,虽然不想去触碰到这最为敏感的话题,但还是提及了,因为事实如此,即便不想承认;对于时刻精神紧绷的他们来说,缓解一些疲惫是必须的,而最有疗效的莫过于提及到某个人,同时也是最为沉重的。
这次换成王冶保持沉默,王冶不否认赵子胤所说的话,不过也没有承认,唯有一点,赵子恒的身体情况一直在恶化是不争的事实。
“你可以治好他吧?”
赵子胤带着没有任何起伏的口吻向王冶问询,似乎已经知道什么,只是如此平淡的态度看不出什么所以然,谁又知道,越是平静越是与内心深处的态度完全相反?平静的外表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罢了。
对此,王冶脸上露出苦笑,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想说什么,又好像有些压抑?片刻之后,他方才开口道:。“之前我以为我可以,直到不久前我才发现不可能,那种东西的存在本来就很令人意外,没想到事实比想象中更为严重,别说是找到方法,就连牵制恐怕都无法做到。”
听着王冶的话,赵子胤只觉得心沉入谷底,很想笑,笑王冶太残忍的道出结论,笑造化如此弄人,是天命吗?赵子胤无法得出答案,或许是,或许不是,这似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根本无法改变;忽然,赵子胤仰面紧闭双眼,让已经泛滥的眼泪不会流出,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赵子胤这种人?只是想到赵子恒,赵子胤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
睁开眼注视着远方,不,应该说不知道眼中焦距究竟在何方的赵子胤愤愤道,语气中不难听出他正在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愤怒,是不甘?还是怨恨?都不是,也许就连赵子胤自己也说不清此刻的心情,只是想要发泄一番,却又偏偏无法做到。
为什么?王冶当然知道赵子胤想说什么,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王冶也想问‘为什么’,但是他没有答案,他相信这个答案不会有人知道,所以他也不会例外。
“他付出了那么多,得到过什么?为什么上苍要对他这么残忍?一直以来他都毫不犹豫的奉献,可至今却连他自己最想得到的都无法拥有,现在就连生命都要用如此残酷的方式被剥夺,他有什么错?因为残忍?因为杀了太多的人?但比他更残酷的人都有,为什么偏偏这种事会落在他身上?”
赵子胤怒吼着,用自己的方式在发泄,是的,是在发泄,把平日从来都不会说出口的话清清楚楚的陈述出来,是在对上苍表示不公?内心似在叫嚣,毫不畏惧自己的言行是对上苍的亵渎,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让心里痛快些。
王冶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赵子胤,与平日的沉稳相比,此刻的赵子胤发狂的狮子,虽不符合平日的形象;然而,王冶觉得自己对赵子胤能用这种方式发泄感到羡慕,打从心里的羡慕,羡慕赵子胤至少可以用这种方式发泄,而自己呢?好像从未有过,更准确来说他从不曾有过。
对于赵子恒,王冶不在乎吗?当然在乎,在乎到出乎想象,以如今而已赵子恒在他心中的存在早已超出自己的想象;正因为在乎,所以王冶觉得越是愧疚,这种超乎所有的愧疚让他觉得就好比自己所犯下的罪,一个不敢去承认的罪行;王冶不曾一次在心里问过自己,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真的正确?他是否真有资格去操控一个人,没错,就是操控,所操控的人地位越是不一般,效果就越是显著,像赵子恒就是最好的例子,因此,赵子恒所承受了一般人所无法承受的痛苦与折磨,而自己就像缩头乌龟一眼缩在一旁;在外人眼里他似乎总是高尚的,只有王冶自己心里清楚,他并非高尚,相反是极其卑劣与残酷,“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老天连一点恩惠都不给他呢?”
赵子胤渐渐放低了音量,这是他心中越渐悲痛的证明。
第一百二十章 双魂噬蛊(4)
王冶又何曾不是与赵子胤感同身受呢?他们都清楚,对赵子恒而言只有一个人才是唯一,只有那个人才是他唯一的依靠与救赎,偏偏他们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无法将赵子恒心中的唯一留在他身边。
“明知道以他现在时间不多了,那个人却还是没有消息,就算是有消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到底会如何选择呢?”
王冶缓缓开口,语气中充满难以掩饰的悲伤与无奈。
赵子胤看了眼王冶,他又岂会忽略这一点呢?找到又能如何?那个人是否会回到赵子恒身边还是个未知数,更重要的是如今非常时期,赵子恒会否抛弃一切与那个人在一起,赵子胤不敢确定,一方面他希望赵子恒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另一方面赵国仍需要赵子恒。
“到底该怎么做呢?一个是身为君王的职责,一个是身为一个普通人的幸福,为了赵国他已经付出很多,更舍弃了最重要的东西,尽管说不上是舍弃,正因为如此他的罪恶感才会更重吧?”
“你呢?你希望他是履行一个君王职责燃尽生命最后的一刻,还是希望他在自己的幸福中离去?”
王冶的这个问题其实很容易回答,同时也是最难以回答的,若只为私心,必然是要尽君王职责,若为了补偿,必定是选择后者;只可惜,在这两个选择中任选其一并不容易,当然很多人都会选择前者,但对赵子胤或是王冶来说,他们很想选择后者,却又偏偏无法轻易做出决定;或许,在做出选择之前,他们都必须要先确定自己是作为臣子,还是作为知己。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赵子胤回避了王冶的问题,转移了话题。
对此王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他也一样,这种选择对他们来说太难了。
“别说找到约束的一方了,就是对他本身情况恶化都无法控制,只能多少最大限度的减轻他所承受的痛苦而已,尽管如此,也减轻不了多少,他仍会在发作的时候受尽折磨。”
“该死!!”
听完王冶的话,赵子胤一拳打在身前的柱子上,被打倒的地方即刻发生龟裂,发拳力道可想而知,充分反映除赵子胤内心的愤怒。
“是我太疏忽了,也是我发现的太晚。”王冶自责道。
“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难道还嫌他受的痛苦和折磨不够多吗?”
赵子胤叫嚣着,说不出是恨苍天还是恨自己,强抑的愤怒始终不知道指向谁,有的不过是使自己痛苦罢了。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这件事他自己还不知道,所以希望你多少能控制下。”
说不上是安慰,王冶的心情不必赵子胤差,只是他比赵子胤更理智,或许是。
“难道真的一定要这么残忍吗?付出那么多,结果到头来他连自己的幸福都无法享有。”
赵子胤的话让王冶脑海中突然浮现当年在岛村的生活,那个时候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至少那个时候他们是幸福的,和普通人一样,幸福而美好的生活着;王冶又突然想到,其实那个时候赵子恒早已决定抛弃一切和她一起生活的吧?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那么他们一定会在哪里一直生活下去,带着幸福,不说赵子恒,王冶自己也觉得在那里的生活是自己一生当中最为快乐的;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再怎么规划好的未来,一旦遇到变故都会遭遇一些所无法预料的经历,在赵子恒他们身上就充分反映了这一点。
“这已经超出我们所能掌握的范围,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另外,我们必须要早一刻的找到那个人,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多一份活下去的欲望。”
有欲望总比没有强,人一旦有了生存的欲望,那么总会坚持下去,不管面对怎样的磨难,赵子胤深知这一点,也从不否认;而且,也许早就知道赵子恒活着的希望不过是为了一个人而已,很自私的想法,可却不会因此而迷失自己;无论如何,就算赵子恒只为一个人而活也好,他都做好了一切君王该做的事,偶尔会有些私欲的行为,但在赵子胤看来并没有什么,任何人都有私欲,只要赵子恒能为那点私欲而满足,赵子胤认为没什么不可以,至少赵子恒仍没有忘记履行君王职责。
“我并不怀疑‘狮鹫’的能力,毕竟这些人是从他手中诞生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够自己亲自去寻找,哪怕是为了一点补偿。”
话虽如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