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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让别人看到他们俩相处的情形,至少也会觉得他们是男女朋友。
没有人知道,倒是安卉的那些讨厌她的同学们,虽然没见过谢知轩,直觉却是对的。
安卉认识谢知轩就是在GD。那时她刚上大学,其实就正常的学习生活来讲,她的手头并不缺钱,但她需要更多的钱。
GD的行政兼职是她海投简历拿到的。GD因为每天都有人通宵加班,周末也总有业务线条的人在公司,但是支持部门的正常工作时间就是周一到周五的朝九晚六。别的部门还罢了,行政不在难免诸多不便,于是GD决定招两个轮班的行政兼职,专上晚上和周末的班。
因为是非常时段,付给这个职位的工资是普通行政时薪的三倍。GD行政的工资本来就比其他行业行政的工资高出一大截,这再一翻番,就十分符合安卉的要求,常常通宵并牺牲一半周末也在所不惜。
这个职位门槛并不高,安卉的简历亮点在于她所就读的大学,以及她的照片。
员工加班,必定身心俱疲负能量充盈,奉上佳人相伴,是公司能拿得出的最好福利。
安卉第一天上班,GD爆发了两大高潮。
一个是原来加班到晚上10点以后就可以再报销30块钱的餐费,变成了公司提供夜宵,行政小姑娘直接送到每个人的工位上。
另一个是新来的行政小姑娘漂亮得不像话。
其实GD不乏美女,GD所在的CBD不乏美女,GD的精英男士们也见惯了美女。不是有一个说法吗?如果你想创业而拿不定主意入哪一行、或是该如何给公司选址,最直观的方法就是看哪个行业、哪个商圈美女多,因为招到美女的成本比较高,所以美女多的行业,通常发展势头都不错。
GD是投行,这里云集了大量的学霸美女,一个个不仅天生丽质,而且出身不凡,品味高端,大多数留洋归来见过大世面,从特别会化妆的白人女孩那里学来的化妆术高人一筹,装束用品也都是顶级名牌而品质卓越,焉能不美?
只是这些美女看多了处多了,也就教人疲劳而麻木,加上她们要么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要么雷厉风行不让须眉,实在难以让人心生爱怜。这时候闯进来一个十八岁的安卉,着实让人眼前一亮,精神一震。
安卉是中国人最喜欢的那种长相,漂亮的大眼睛,其余五官却都小巧秀气,皮肤很白,眉睫头发却很黑,活脱脱就是童话中所描述的白雪公主的样子,又甜又糯。她是圆脸,现在大家都追求锥形脸,那是因为在这个越来越虚拟化的时代,锥形脸上镜,容易拍出漂亮的照片。其实长着精致而饱满的小圆脸的女孩,本人所带来的惊艳程度不输于锥形脸美女,却更让人觉得温柔可亲。她没有化妆,不能化妆,那一幅颜色增一分就嫌多了。明明如此美艳,可是还没有被电脑长时间高强度磨损的眼睛水波盈盈流转,整张脸都映出一层朦朦的光似的,又觉得她清纯可人。
她推着餐车来送餐,脸上带着新员工特有的些许不确定和局促,不敢往工位上多看,也不敢和人对视。所过之处,回头及展望率百分之数百,大家忍不住停下手上的工作,悄声议论,这女孩的身材也这么迷人!
以前大家都不太理解有些低俗故事中所描述的“苗条而丰满”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后来发现白人女孩是可以有这样的身材的,而安卉就长着一副白人式的体型。肩膀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胸部大而翘挺,臀部也是一样,越发衬得腰肢纤细,腰臀的线条美得如同精心烧制出来的瓷瓶。那天晚上,甚至连加班的女同事中,都好几个起了绮念,开始怀疑自己的取向。
有谁见过真正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这就是啊!一旦着了她的道,只怕会如皈依了宗教般虔诚,亦如堕入魔道般无可救药。
毕竟都是在各种精英界混迹多年端着清高下不来的主儿,大多数人明明垂涎不已,美人真到了跟前却又偏偏装作不在意。太子党到底是有些不一样,谢知轩是第一个坦然和她说话的人。
他看了看她胸前的名牌,念出声来:“安卉。名字简单又好听。”
安卉也看了看他,抿嘴冲他笑了一下。
谢知轩接过她递来的点心和咖啡,又道:“小丫头,你来陪我们熬通宵,真的撑得住吗?”
安卉答:“你们都撑得住,我有什么撑不住的?”
谢知轩嗤的笑了。他确实比安卉大几岁,但也正在体力精力都最旺盛的年龄,23岁,大学毕业来GD刚过一年,不管背景如何,业务上到底还属于菜鸟级别,因此常常要通宵加班,不像两三年后升到Manager,就可以只加班到前半夜了。
谢知轩并不是GD里唯一追求安卉的人,这是肯定的。
但他最为用心。他不会像别人那样刻意等到早晨7点她下班的时候送她回学校,表示体贴关切的同时,顺便秀一下自己的爱车——多么令人鄙夷的司马昭之心。他会在半夜休息的空档,特意经过她的休息室,把西装外套轻轻盖在盹过去的女孩身上。
西装外套上扣着他的名牌,她醒来就会知道这是他的,然后红着脸给他送回来,顺便给他带杯咖啡。
安卉和另一个同样做行政兼职的女孩轮班。两个人隔天上夜班,周末的时候则一个人上周六的白班,一个人上周日的白班。
那个周六,才吃过午饭,谢知轩就给安卉打电话。
安卉以为是有工作上的需要,谁知他说的是:“今天下班等我,我送你回去。”
以往每次送她回学校的人都是装作在电梯间、写字楼大堂、或写字楼门口偶遇,这些人平常工作上的智商和魄力放到这里都不灵光了,好几次都出现两个甚至几个男士撞上,最后只好让一让或抢一抢,苦心制造的浪漫气氛一扫而光。
谢知轩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也因为如此,安卉颇有些不适应,愣了一下才回答:“嗯,好,谢谢。”
谢知轩又问:“晚上有安排吗?”
“……没有。”
“那我们一起吃饭。”
“……好。”
谢知轩挂上电话,觉得这个女孩有意思。
她没有忸怩拿谱,让他拿不准她是不明白他的心思呢,还是也喜欢他。
她这样气质的女孩,他原以为她会耍耍欲擒故纵的手段,或故作清高地矜持一下,男人其实也乐得玩这种游戏。
谁知竟然没有。
不但没有,那天晚上,安卉还对他说了一句令他的世界观几乎颠覆的话。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他带她去的是一家云南私房菜馆。和许多私房菜馆一样,这家店在一条非常难找的老巷子里,没有明显的招牌,若没有预约,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一家餐馆,也吃不上饭。进了门当脸就是一架古琴,里面是规规整整的四合院,脚下有养着金鱼的潺潺溪流,精致得一步就可以跨过去的木桥,以及从假山上倾泻而下的小巧瀑布,院中央有一株老树,最低的树枝上挂着个鸟架子,上面站着只绿色的大鹦鹉,明明眼神动作都很警醒,却始终缄口不言。
安卉到底还是孩子,一脸新奇地站住看了它好一会儿。
餐品上来,每个菜都是分好的一人一份。安卉是女孩子,除了特别爱吃的一盘烤鱼之外,其余的都只吃了一小半不到。谢知轩自然而然地坐过来,直接从她碗里替她吃。
服务员过来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知是意识到他们俩的就坐位置发生了改变,还是他们俊男美女一对,并排坐在一起就太过养眼。
安卉敏感到了:“这人怎么老回头看我们啊?”
谢知轩故意选了第一种解释:“发现我坐过来了吧?你听说过吗?面对面坐的是朋友,并排坐的是情侣。”
安卉脸色微红,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也不心急,坦然地继续从她碗里吃菜。
她终于开口,这话让他拿不准究竟算是深入话题还是转移话题:“我有个同学就非要跟她男朋友面对面坐,她说她侧脸不好看,所以不想让她男朋友老看她侧脸。”
他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又逼近了一步:“这个问题对你又不存在,你的侧脸也好看得要命。”
安卉的脸似乎又红了一度,同时微微低头侧开,眼瞅着就要转开去。
他当机立断地抓住她的手腕。
就在他以为他们俩是你退我进、小白兔被大灰狼逼到墙角的时候,安卉突然反扑。
她没有挣开他的手,而是转过来望着他:“你能给我钱吗?”
3、3 。。。
谢知轩惊讶的程度不亚于被人当头浇了一锅冰镇的麻辣汤,浑身说不出究竟是冷还是热。
他下意识地放开安卉的手,转过去又吃了一口什么东西——他已经忘了,也许当时就不知道。
但他不看她,也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脸颊红红的,真真是艳如桃李,眼睛水汪汪清凌凌的,好像刚才那句话,她其实说的是最最纯洁无辜的内容,譬如“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又譬如“你别这样,我还小呢”。
他仍旧往嘴里塞着东西,还好语气尚可,还有那么几分不动声色的意思:“这话你跟几个人说过?”
她声线平静,如话家常:“你是第一个。”
“我要是不答应,你就会去跟别人说?”
“嗯。”
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一声不吭地把她剩的饭菜全部吃完,大约花了多久?五分钟?十分钟?这过程当中,她也始终一言不发。
这样沉得住气的女孩子,还只有十八岁,还是个大学新生,不可想象。
他其实没在想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盘算一下她到底要多少钱?呵呵,她要多少他都给得起,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现在的漂亮女孩,不知道利用自己皮相的恐怕也没几个了,应该这么惊讶吗?酒吧里那些找一夜情甚至专找老外的他见过还少吗?难道那还不如眼前这位更让人惊讶?
刚才兜头浇给他的那锅冰镇麻辣汤沥沥拉拉地渗到心里去。也好,他——以及其他所有人,看上的不就是她的皮相?如果能坐拥她的皮相,又不付出真心,这是多么划算的买卖。
他吃完饭,擦了擦嘴,对她说:“好。就一个条件,不能再给别人。”
她还是那个字:“嗯。”
那天晚上吃完饭,谢知轩径直送安卉回学校。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