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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眼中霎时放出光来,这时一个军官大声吆喝了一嗓子:“怎么说?”
士兵们再次惊天动地地吼出一个字来:“练!”
射击场东面的一个小山丘上,叶蕴仪一身黑色马装,与黎昕并马而立,文四与黑衣卫队骑马跟在后面。
叶蕴仪耳闻目睹这一切,一种豪气油然而生,她转了头,满脸骄傲地对黎昕叹道:“我父亲曾说,他是天生的将军!这话一点没错,不是吗?”
山坡下,士兵们列队离去,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小跑过来,低声对潘启文说了句什么,潘启文猛然抬头,向叶蕴仪的方向看去,脸上神情已是瞬息万变,一双眼却直直地盯向远处的那一抹黑,再挪不开眼。
远远的凝眸中,相互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有那一个身影,深深映在各自的眸色中。
只见潘启文突然迎着叶蕴仪的方向,象只雄鹰般,大大地张开了双臂,叶蕴仪想象着他咧嘴开怀的模样,鼻头一酸,打马便向下冲去。身旁的黎昕赶紧一抬手,止住了就要跟上的文四和黑衣卫队,笑骂道:“没眼色的东西!全体给我,向--后--转!”
空旷的射击场中,叶蕴仪的马在离潘启文三步开外停下,她偏了头,凝视着他,他人倒精神,却明显地瘦了,但是,他的眼中再无了原先的别扭、恼怒,满满的都是惊喜,还带有一丝的----愧疚和感激?而这,却让叶蕴仪不安起来。
潘启文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马头,对着她微微一笑,再一次张开了双臂,轻唤一声:“蕴仪!”
看他没事人一般,叶蕴仪突然恼怒起来,想到自己这十几天的坐立不安,满心揣测彷徨,不由举起手中的马刺,恨恨地挥了下去。
然而,他却没有如她想象中地举手抓住马鞭,而是将脸向上一扬,竟是迎了上去,脸上甚至还带着三分的快意!
叶蕴仪大惊,慌不迭地向后收手,但那马鞭上的细刺仍是划过了他的脸,带起一条浅浅的红印。
叶蕴仪一把扔了马鞭,急急地向下一跳,被潘启文一把接住,稳稳地放落下地,叶蕴仪伸手抚上他的脸,红了眼,满脸心疼地叫道:“你做什么不挡?”
潘启文眼神一闪,轻笑一声道:“我想看小妞心疼的模样!”
在他魅惑带笑的眼神下,听着他那柔柔的话语,叶蕴仪满腹的委屈、十几天来的不安彷徨,刹那间涌了上来,她一头扑进他怀中,眼泪止不住簌簌而下。
潘启文紧紧地揽住她,任她的泪水灼痛着他的胸口,直到感觉到胸前温热逐渐地冷却,他才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上她眼角的泪痕,喃喃地叫道:“蕴仪!蕴仪!”
叶蕴仪却一把拽下他的脖子,狠狠地一口咬上了他的唇。潘启文大掌一扣她后脑,他的唇已是重重地压了下去,两人唇舌相交的气息迅速搅热了周边的空气,叶蕴仪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只觉浑身发软,她心甘情愿地任他引着她,旋转在这天地间,仿似这世间,便只余了他们二人。
良久,他放开她,凝视她的双眼晶亮,令她心头莫名一颤。
他却一把抱起她,将她稳稳地放在马背上,他也翻身上了马,一挥马鞭,那马便飞奔起来。
纵马驰骋中,潘启文紧紧地将叶蕴仪圈在自己怀中,打马狂奔,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地向后掠去,叶蕴闭了眼,感受着那呼呼的风声掠过耳际的快意,心里懒懒软软的,只想这样依着他,任他带她到天涯海角。
这一阵直抒胸臆的纵横驰骋,令潘启文和叶蕴仪心中都畅快不少。
当马速渐渐缓下来,叶蕴仪睁开眼来,慵懒地问了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她那全心依赖的模样,映了潘启文满心满怀,他紧了紧胳膊,低头在她发顶轻轻一吻,柔声笑道:“前面有一眼温泉,传说可以长生不老,我带你去!”
当叶蕴仪被潘启文抱下马,看到山洞口两个军装士兵时,不由奇道:“这里居然还常年有兵驻守?难道不让别人进去么?”
潘启文眼神一黯,轻声道:“山后有一个大的泉眼,人们都是去那儿的,这一个小泉眼,因在山洞内,没人来过,是我爹偶然发现的,他派兵守了,一应物品都给我娘备好了,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带我娘来,他们就出了事!”
叶蕴仪心里一疼,忙拉了他的手,轻快地道:“咱们去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神仙洞府!”
走进洞内,一股热腾腾的水蒸气扑面而来,叶蕴仪仔细一看,这只是个通道,拐个弯,另有一处不大的山洞,洞壁上有一眼冒着热气的温泉,泉眼下用石头砌了个不过五尺见方的一个小汤池。虽然小,但洞内毛巾、毯子,就连躺椅却都一应俱全,可见潘烨霖当初还是设想周到。
潘启文早已不耐这里的热气,他脱掉了军装外套,又完全解开了衬衣扣子,精壮的胸膛在雾气中开始泛红。叶蕴仪心头一跳,迅即转开了头,潘启文却一把甩掉了衬衣,光着上身,从背后搂上她,将头搁在她的肩上,轻笑道:“这里虽然不大,可好在私密性好,我猜你定会喜欢。”
说着,便动手解她的衣扣,叶蕴仪忙一扭身,面上微微发热,轻声道:“我自己来!”
潘启文也不勉强,他放开她,轻轻笑道:“好,我先下去等你!”
当叶蕴仪围了一条大毛巾,缓缓下到池中时,却见潘启文坐在水中,仰着头闭了眼,脸上已被熏蒸得通红,额头和鼻尖已是渗出汗来。
叶蕴仪踩着水,走到他身边坐下,潘启文闭了眼伸手一揽,将她扯进自己怀中,叶蕴仪放松地伸长了双脚,满足地叹了口气。
潘启文蓦然睁开眼来,一只手捋上了她额前的发,他的声音在水汽中飘浮着一丝的不确定:“蕴仪,为什么叹气?”
叶蕴仪的手抚上他脸上那淡淡的红印,轻声道:“启文,刚才我看到你带兵,我第一次那么庆幸,当初你没有带我走!也就在那一刻,我才明白,当初,你那么义无反顾地要带我走,你舍下的是什么!”
潘启文轻轻一震,他低低一笑,突然双手一拉,竟已将她裹在身上的大毛巾扔了开去,在她的惊呼中,他一把将她扯进怀中,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哑声邪笑道:“妞儿,那你就该好好报答我!”
腾腾的热气中,混合着暧昧的水声和喘息声,最后,潘启文将叶蕴仪抱到躺椅上,他将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顶在她的最深处,热热地喷射出来,当她习惯性地向上挺去迎接他的雨露,而他也习惯性地摸了一个枕头垫在她身下时,他浑身蓦然一僵,他猛地扔开枕头,一下子趴在了她的身上,象是要寻找救赎般急急地摸索到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当一切归于平静,两人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缓缓步出山洞,上了马,悠悠然然地向营地踱去时,叶蕴仪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启文,酒会那天,我与宗尧见过面。”
当她惴惴地转头看向他时,却听他只是淡淡地、不带喜怒地“嗯”了一声。
不再有孩子
更新时间:20121114 20:04:38 本章字数:3289
听不出他的喜怒,叶蕴仪越发不安起来,一颗心随着悠悠的马步上下起落,她转过头面向前方,轻轻地向后偎去:“启文,我私下与宗尧见面,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对,可是,在当初的真相大白前,你暂且放过丁长和,不要与方家正面冲突,可好?”
潘启文眼神一黯,一声淡而随意的:“好!”字,在叶蕴仪头顶响起,就象是他们在说的不过是一起吃饭那么简单的一件事而已。叶蕴仪蓦然回头,眼神惊疑不定地在他脸上逡巡,潘启文似没看到一般,轻轻在她额上一吻,挑眉笑道:“怎么?”
叶蕴仪缓缓摇摇头,轻声问道:“那你可有收到南京方面关于参加编遣会议的邀请?”
潘启文没有直接回答她,却凝眸看向她:“你想我怎么做?”
她深深地看向他眼底,却在那一片幽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她低了头,轻声道:“统一建制、军权集中,是迟早的事,这个编遣会议,若能与方伯伯达成利益上的同盟,那么……浒”
潘启文却一抬手,猛然打断她,他的手指竖立在她的唇边:“蕴仪,我不需要知道理由,我只要知道,你想我怎么做?”
叶蕴仪心中那丝不安再度膨胀起来,他没有说他想怎么样,也没有问应该怎么样,连理由也不问,他只问她想他怎么做!仿佛,只要她想,即便前面是深渊,他也照跳不误!
叶蕴仪闷闷地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去!崂”
当潘启文那声“好!”字再次在她头顶响起时,叶蕴仪终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潘启文喉咙中发出一声轻笑,他抬手抚上她的眼:“因为你来了!不是吗?”
叶蕴仪轻轻一震:“就这么简单?”
潘启文垂下的眼帘中,一抹痛意一闪即逝,是的,就这么简单。现在的他,只想将她捧在手心,不论对错,无论什么样代价,只要她欢喜就好!
当那天霍夫曼告诉他,他们永不可能再有孩子时,他心里的悔恨、痛苦和慌乱令他无法面对她,所以,他逃了。
那个逝去的孩子,是他与她心底里最深却最不敢碰触的伤,他以为,只要他们能够再有一个孩子,那条他们之间最大的鸿沟终能填满,他知道,她也如他一样,盼着另一个孩子的到来,而如今,这样满满的期冀却落了空,他无法想象,她若知道这个事实,若知道了他们再不能有孩子的原由,她会怎么样?
潜意识里,他始终记得母亲说过的话,有了孩子,他与她才算是真正绑在了一起。而他们之间,却再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他的脑海里突然间便冒出了当初黄大仙庙那两句签文来,他怕,他与她之间,真的会一语成谶,心底里那种-----慌,那种担心失去的慌,刹那间铺天盖地般淹没了他。
可是,她却来了!
在她以为他仍在为她与方宗尧私下见面而气恼的情况下,她来了!
他知道,她这十几天过得并不好,连睡梦中也不安稳。他更知道,她要他放过丁长和,去参加编遣会议,也都是为了他好。
看到她那一瞬间,他与她这段时间来携手并肩所走过的一切,如走马灯般在他脑中晃过,他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