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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够不够?”江铃问道,看着谢柔嘉从缸里捞出鱼。
“五叔又不是真要吃鱼。”谢柔嘉笑道。“他只不过找个借口让我过去。”
江铃醒过神点点头,看着谢柔嘉向外跑,却没有叫小红马。
“怎么不骑马?”她忙又问道。
谢柔嘉回头摆了摆手。
“山野的孩子哪有马骑。”她笑道。
还真是细心,江铃笑着摇摇头。
因为谢文俊的交代。谢柔嘉很轻松就走进了大宅。
她们走的是后院马棚所在的角门,一进来就看到马棚里停着一些车马。
娜娜小姐已经来了吗?
“哦对了柔嘉小姐。”引路的仆妇想到什么回头说道。“家里有人来投宿,就住在西院,你别乱走。”
投宿?
谢柔嘉有些惊讶的又向那边看了眼,这些是投宿人的车马啊。
“是什么人投宿啊?”她问道。
“前天来的。赶路的行商,好像是病了,所以在此逗留几日。”仆妇说道。
虽然是谢家的祖宅重地。但遇到这种求助的人也是会允许进入的,身在山林里。就要行山神之责,所以当初建宅子时就特意留出一个院落,就是为了给在山里遇难的人所用。
谢柔嘉哦了声不再理会了,跟着仆妇迈进一个院门。
“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一个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听到这个声音,谢柔嘉好似被雷劈了一般,脑子轰的炸开了,身子也僵了。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小美人,你要去哪里?”
那个声音说道,忽远又忽近。
谢柔嘉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她在花园里拜月祈祷,那个小畜生就突然冒出来,喝的醉醺醺的贴着她的耳边。
“小美人,你从哪里来的?是月亮上下来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小美人,你要去哪里?”
“小美人,别走啊,我告诉你一句话。”
她吓的要躲,身子却被那个人抱在怀里。
半夜的花园里,陌生的年轻男子。
江铃,江铃。
她想要大喊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
对了,江铃没在,江铃回彭水了。
天啊,江铃没在,她怎么办。
“你跑什么呀,你听我说啊,我不骗你啊,骗你有什么好处?”
男人的唇含住了她的耳朵,手也勒紧了她的腰。
她用力的发出一声嘶喊。
提着灯寻声而来的仆妇正看到这一幕,灯笼照耀下一脸的惊恐。
“世子爷,王妃。”她脱口喊道,旋即又死死的捂住了嘴,手里的灯笼落地,人也跪下来。
世子爷,王妃。
这样的辈分,用在此时此刻的男女身上,是多么令人恶心的称呼。
“柔嘉小姐,柔嘉小姐。”
有人在她耳边急急的喊道,同时摇晃着她的肩头。
谢柔嘉茫然的回过神,看着面前的仆妇神情惊恐的抓着她的肩头。
“你怎么了?”她急急问道。
我,我是柔嘉小姐。
我不是谢柔惠,我也不是镇北王妃。
谢柔嘉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所以,刚才是幻觉了吗?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幻觉幻听了,怎么突然就……
“真的吗?美人姐姐,怀清台真的很好看啊?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身后的男声再次响起。
谢柔嘉身子再次一僵,呼吸一滞。
不,可,能。
她僵硬的转过身,一个身姿俊秀的年轻人闯入眼帘。
他穿着一件银白的袍子背对着她,腰中束带身形挺直略显清瘦,正跟着一个丫头说话。
不,可,能。
谢柔嘉死死的看着这个背影。
那背影忽的迈了一步转到了丫头身前,将他的面容呈现在谢柔嘉眼前。
乌黑的眉,高挺的鼻,狭长而扬起的眼,薄薄的似乎永远勾起一弯笑的唇,俊美的精致的让人炫目的脸。
谢柔嘉只觉得头晕目眩,脖子里似乎又缠上了白绫喘不过气来。
“你这个贱人!你诱我做出这等丑事,气死祖父!”
“你这个贱人!以为你在家做的丑事就没有人知道吗?”
耳边是那男人一声声的斥骂。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畜生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出现在郁山!怎么可能!
虽然比起那个二十五六的州周成贞看起来年轻了很多,但这张脸却丝毫未变。
周成贞!她死死的盯着他。
那年轻人并没有看到她,而是继续对那丫头笑着。
丫头似乎惶惶不安,低下头;越过挡住路的年轻人急急向前走去。
那年轻人却猛地一伸手,在她的臀上狠狠的抓了一把。
丫头发出一声惊叫如同兔子般跳起来,年轻人哈哈大笑。
谢柔嘉也被这一下惊得回过神。
这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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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了,今日一更哈。(未完待续)
☆、第五章 猜测
小丫头抹着泪哭哭啼啼的跑了。
这小畜生,果然是色胆包天,还肆无忌惮。
年轻公子少爷调戏丫头的事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也不敢在这光天化日的院落里,更何况这还是在别人家,调戏的是别人家的丫头。
怪不得前世他会做出偷别人小妾,被发现了不仅不知错反而还杀了人的事……
谢柔嘉想到这里心头不由一跳,旁边的仆妇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正一脸愤怒的抬脚,一面张口喊。
“哎,你……”她喊道,话刚出口,就被谢柔嘉一把拽住,飞也似的向内奔去了。
背后有视线看过来。
谢柔嘉觉得脊背发寒,她加快脚步转过院门穿过回廊拐角才停下来急促的喘气。
“柔嘉小姐,你干吗拉着我,竟然敢在我们谢家老宅里胡闹,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仆妇气呼呼的说道。
因为有巫清娘娘,谢家历来在巴蜀彭水深受百姓敬畏,日常说句不敬的话都觉得是亵渎,更别提在供奉着历代丹主的谢家老宅调戏谢家的丫头了,当场被乱石砸死都不为过。
但是,那人是周成贞啊。
杀了人皇帝也只不过把他赶回镇北王府而没有半分斥责打骂的周成贞啊。
调戏一个丫头,这仆妇如果上去像指责彭水的百姓一样去指责他,惹恼了他动手打了人,谁又能奈他何。
不过,他怎么来了?还什么行脚商人?
“我去告诉五老爷,五老爷适才进门听说有人投宿,且是因为生病。还让我们去请大夫来给他瞧瞧呢,这瞧什么瞧,直接将他们赶出去。”仆妇愤愤说道,抬脚向内走去。
谢柔嘉忙拉住她。
“我去跟五…老爷说吧。”她说道。
谢文俊正坐在客房摆弄棋盘,见谢柔嘉进来有些惊讶,但又很高兴。
“这就对了,既然让你进来了。就哪里也能来。”他笑道。
上一次谢柔嘉来送鱼只是肯去后院和厨房。不肯涉足这些居所。
“来来,嘉嘉和我下盘棋。”谢文俊笑着招呼道。
谢柔嘉在他面前坐下,伸手扶着棋盘打乱了才摆好的棋子。
“五叔。这投宿的人你见过了没?”她问道。
“你也知道了?”谢文俊笑道,“我去见过了。”
“那他们什么人?”谢柔嘉急急问道。
谢文俊咦了声,放下手中的棋子看她。
“你见到他们了?”他问道。
谢柔嘉摇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行脚商?”谢文俊问道。
她知道家里有人投宿了,定然是仆妇说了。那仆妇肯定也会告诉她投宿的人身份,但她进来却直接问他们是什么人。显然是根本就不信仆妇说的那个身份。
谢柔嘉当然不能说因为那些人中有一个是她的“继孙”。
“我刚才进门看到仆妇说投宿的一个年轻人调戏家里的丫头。”她斟酌一下说道,“我觉得行脚商才不会这样,做买卖的人最讲究规矩了,怎么会做这样的对主家不敬的事。”
谢文俊皱眉。
“竟然有这样的事。”他说道。“不像是那位客人的做派啊,那位客人挺沉稳有礼的。”
“你见过他了?”谢柔嘉紧张的问道。
谢文俊点点头,又摇摇头。
“听说我来了。他们那边来人向我问安,又请我过去。说他们公子想要对我当面道谢。”他说道。
当面道谢?请过去?为什么不亲自来?
谢柔嘉坐直身子。
谢文俊明白她的意思笑了。
“因为这位公子病了。”他解释道。
病了?病了还有心情调戏丫头。
谢柔嘉腹议,听谢文俊接着说话。
“他们住在客房里,我过去时看到院子里站着七八个人男子,穿着打扮都是普普通通,相貌也忠厚老实,进到屋子里,两个年长的掌柜做引,见了这位姓严的公子。”
“他躺在床上,放下帐子,我看不到他的形容,听到我进来了,他在帐子里表达了歉意,说他病情有些重,唯恐过了病气给我,原本不该再惊扰我,只是听说主家来了,不见到底是不安,这才请我过来,要亲口道一声谢。”
“他的声音很好听……”
谢文俊说到这里,谢柔嘉再次绷紧了身子。
“五叔,是京城口音吧。”她插话说道。
谢文俊摇头。
“不是,是江南吴语。”他说道。
啊?谢柔嘉愣了下,周成贞自幼就生活在京城,从来没有踏出京城一步,被从京城赶回镇北王府是他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
江南口音?是故意的吧,是故意让五叔混淆他的来历的!
“他肯定是装的。”谢柔嘉斩钉截铁说道。
谢文俊笑了。
“你五叔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怎么能分辨不出口音是不是装的。”他说道,“的确是很标准的吴语口音。”
那肯定是在京城跟别人学的,谢柔嘉又想到,京城里什么地方的人都有。
“不过,他们说自己是行脚商,的确是装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