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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掌握的物资,将是这片地面上己方势力中最富有的一个!
乱世里有钱有粮有钱有大义,老子凭什么给你们当枪使?到这刻,叶风终于下定决心,孙传庭那边有没有钱粮,关老子什么事?你要有钱有粮,那不是逼着李自成南下嘛!如今老子是要撵他向北!
三日以后,分别送走何腾蛟和顾君恩之后,各路大军开始各自行动。从南门出城一路向南踏上向岳州城去的官道,要从那里再折向西北,渡江打荆州。武昌寻常百姓几乎都能晓得这样的计划。
这是叶风第一次率领大军出征,这一路因为是亲征,麾下几乎全部都是主力部队,加上一万多人的新兵,凑了五万兵力起来,浩浩荡荡的高调西行,并不惧怕李自成的探子。
这是从荆州回来的汪兆麟所提出的建议,如果李自成方面晓得大西王亲征荆州的话,他定然会进攻武昌。到时候武昌凭天险及水师据守,外间近处还有数万援军,他不吃个大亏才怪。
所以,当天晚上,大军便在长江边上,距武昌四十里路不到的全口镇扎营,因为怕消息外泄,这个江边的小镇完全被封锁起来,等待着从武昌方面传来的消息。
这三天里也陆陆续续知晓了李自成方面大致的军事安排,李自成的侄子已经被封为北路大帅,与田见秀,高一功等人出了湖广省境进入了河南,眼下应当在南阳伏牛山一带。而承天府郝摇旗也调了去北面——自成襄京之乱发生之后,李自成方面做了很大的人事调动,郝摇旗似乎是受到了一些贬斥,而田见秀高一功等罪臣全部到了河南。
光是这一条,已经证明了李自成的想法,跟张献忠部下有过接触的高级将领全部远调,这本身就说明很多问题。
当然,这也是合理,就连自己这个后世来的人也在对他说一套,手上做一套,何况他这么一个大枭雄?
如今镇守承天府的,却是制将军刘希尧。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叶风便感觉到有一丝奇怪,刘希尧本身也是当年的一方头领,所谓争世王的便是,与同为制将军的左金王贺锦,都是当年的大头领,若是这些人单拉了人马,不见的就比老回回的名头差多少。为何在这种情况下,李自成仍然放心由他来镇守承天府呢?
这会不会是个陷阱?叶风当然不会蠢的这时候派人去拉拢他刘希尧,但防备却是要做一做的。因为汉阳自大水淹过之后,大夏天里谁也不敢进去,根本就是一个瘴疫之地。而黄州已经如入了左良玉之首,所以,要打武昌的话,承天府东南的沙镇新滩镇附近正是渡江的好地方。江对面便是武昌府嘉鱼县,这一片江滩对岸南面不远处,正是周瑜手书的“赤壁”之地。
赤者,高祖刘邦是也。江风里,赤壁山下,叶风看着江对岸的丛丛芦苇,心绪万千,从一个后世的普通人,没那么坚硬心肠,没什么杀人手段的普通人,到如今手绾数万雄狮,这已然是个极大的变化。自己也经历着这慢慢变化的过程。
想起前几天在李定国手上看到的那一篇叫人心酸的记录,汉帝者为胡所辱杀。徐以显常在自己身边说李自成党项胡也,呵,后面还有满洲胡。难道自己甘心看着这一幕重演?
第六十三章 怀疑
灾荒年月,很容易叫人生出一种悲凉之感。wWW、次日一早,是个难得的凉爽天气,清晨的雾霭在江面上凝成一片稀疏的烟气,对岸的芦苇荡,以及背后不远处,处在承天府与德安府交界位置的新滩镇,尽是朦朦胧胧的一片模糊。
策马在江边上行进,身后孙可望率领着十几个亲兵紧紧跟随,马蹄声踹破了清晨的宁静。叶风倒不怕惊动了对面镇上驻扎着的白九鹤,此人乃是李自成当年纵横陕西的时候吃掉的一股小杆子,与张献忠也非是没点旧缘。从随军的孙可望嘴里能听得出来,这个白九鹤原名乃是叫白鸠鹤,发迹了嫌不雅才改了的。当年孙可望纵横的时候,他连孙手下一个把总的威势都不如。算起来当年还有一场救命之恩。
也是听孙可望的语气里那股子不屑,叶风才动了这个心思。他想要近距离了解一下对岸如今的确切形势,好去判断一下李自成的进攻重点在哪里。从北面传来的情报因为很困难,所以显得有些不足,大略的方面是知晓了,但这些细节的东西,只有靠抓几个舌头回来问一问才能更清楚些。
另外一个,旁支势力以刘希尧等人为首的大大小小的人马镇守着承天府,李自成何以如此无所畏惧这些人反水,这也是他极其好奇的一个原因。放在这边就摆明了不怕你张献忠来拉拢,他到底是有什么做后盾才能这么自信?
愈是这样,叶风愈想要接触一下江对岸的这些当年的小杆子,如今大顺军的大小将军们。依照昨夜派人去说的结果,这时候白九鹤也应当在江对面放一条船过来了。但东升的太阳已经开始渐渐划开薄雾,江面上已经开始蒸腾起氤氲的水汽来,对面的江岸上,仍是人毛也没一根。
“父王,大营那边没您坐镇不行,孩儿留在这边再等一会便是了。”孙可望出言相劝,望了望江对岸,脸上泛起一阵戾气来,恨恨的道:“他白九鹤是活腻歪了!父王,要不孩儿领了人杀他个不备!”
叶风连连摇头,看了看孙可望道:“你啊还是这个性子,吃一堑要长一智啊。”这么说着,他隐约有个怀疑,问道:“你昨夜派去的那个探子呢,传来见我。”
“吕大成信得过的父王——”孙可望会错了意,出言护着手下人道:“他是咱们根本的老底子,断不能做歹的。”
叶风也是会了一阵才醒悟过来,倒是自己话没说清楚了。笑了笑道:“不是你说的那般。可望,我是想问一问他是怎么跟白九鹤说的。是打的你的旗号呢,还是……”
孙可望这才领会过来,一拍脑袋哎呀一声,随即尴尬的笑了起来,又牙痒痒的恨恨的道:“还是父王您教训的是。敢情孩儿这莽撞的名声在外,这狗日的是要算计孩儿一遭呢!”随即解释道:“孩儿特别交待了的,父王您在这的消息,是断断不能外传的。自然只能打孩儿的旗号。”
随即孙可望摩挲着拳头奇怪道:“也不对,他白九鹤没那么大的胆子。这狗日的背后肯定有人,但孩儿不明白了,父王——”转过脸来请教道:“若是他要引孩儿过江去,直接斩了吕大成,要么大骂孩儿一通也就是了,干什么闹这一出呢?”
“呵,可望自己琢磨嘛。行了,咱们回吧。”叶风淡淡的再次瞄了一眼江对岸那不宽的松软江滩,吩咐道。
附近必定有大部队等着接应,吃掉他孙可望。似乎从这次小事件中得到了启发,叶风开始有些把握到李自成的想法了,首先扬武州一带主事的定然不会是刘希尧。而只能是刘宗敏。本来他还有点怀疑是不是李岩。但现在来看,只能是刘宗敏。
因为李岩与刘希尧一样,都是制将军,以大顺武职官制,制将军乃是三品,大家都是中层武官,加上李岩又没有足够的实力来控制兵权在手的刘希尧,不可能形成对承天府地面上所有部队的控制,也根本不可能在昨夜到今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布下一个对孙可望的圈套。
只有可能是身居一品武职官位的权将军刘宗敏。刘宗敏虽然后来名声很坏,但在这时代就叶风所见所闻来看,实在是一个名将的材料,有勇有谋,用兵着实有独到的功夫。也只有他在承天府,扬武州的这么多旁支势力才能确保不出乱子。
看来从江北传来的情况未可尽信。叶风笑了笑,这样通了思路之后,问题便很好解释了。李自成如此安排把刘希尧等人摆在明面上,就是要你张献忠来拉拢他们,一来判断一下那些人的忠诚度,二来也是可以布个大口袋给张献忠钻。你去拉拢人家,总得有点诚意吧?到时候他们肯定有诸般借口,比如你张某人来一趟之类的,按照以前张献忠的脾气,说不定真有可能走这么一遭,以显示自己的诚意。
情报上说德安府是刘宗敏主持,现在来看,德安府倒应该是空了。
但左良玉的部队已经进驻临近的黄州,他如何能放心的把信得过的刘宗敏弄到承天来呢?叶风想着这些问题,一面命人传令。
“叫水军派二十条船今日便来。可望,人家要叫你上个大当,这点面子你总要给他刘宗敏吧?”叶风说笑着,顺便将自己的分析与孙可望说了一遍,孙可望拍着脑袋连连点头,说道:“过江去杀他个痛快再回来,看他怎的!”
“叫汪军师也跟着过来。顺便催问一下你几个弟弟的动静。”叶风再将原先江对岸送来的那份新顺军人事安排的动向看了一遍,拿起笔来沾了点墨将德安府的刘宗敏涂去。想了想又有点烦躁,情报不确,很多地方就理不顺,想着想着,德安府那片地居然给他涂成了一块漆黑。
正好孙可望进来瞥见了,诧异的看了一会儿,纳闷道:“父王,却说那宋矮子去了哪了?”
宋矮子,便是宋献策了,李自成麾下最得重视的军师。他如今在哪?叶风摇了摇头,这哪里晓得?李定国去了一趟想重建情报网,想来也是看出了这个东西的重要,但却是差点把命也搭在里头。如今面临着变局,便看出这东西缺失的重要性了。
正因为如此,他更要去闹一闹江北。为的不是叫他们难受,而是要小小的牵扯一下对方的神经。看看他们有何反应。
“给何腾蛟写封信去,跟他说,咱们明天就动手了!”叶风吩咐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起身去了王应龙的营寨。
这几天,正是整个中国南北大动作的几天。大明朝三大能作战的精锐部队关宁铁骑,孙传庭陕军精锐,左良玉休养了许久的精兵,都开始因应着朝廷的命令又或者是敌方的某些变化正做着一些因应举措。
自去岁以多罗饶余贝勒阿巴泰为统帅的满洲兵十万入关,肆虐畿辅山东各地,掳金万余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