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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范的。至于孙长青……纪无咎眼中暗了暗,表面看起来他没有必要跟着一起造反,无论是谁当皇帝,他都是驸马,都是将军。李湛能给他的,将来齐王也只能给他这么多。然而,只要一想到他身后站着的旬阳长公主就清楚了。李雨霖以前在宫中没少欺负李湛,如今李湛当权,她已经不像之前先帝在时那样受宠了,李雨霖心高气傲,自然不会甘愿如此。但她又做不出来讨好李湛的行为,换一句话应该说,就算她讨好,李湛也不会理会她,李雨霖是聪明人,不会做这些没有回报的事情。这样合计下来,想要恢复到曾经的那种无上荣光,唯一的办法,也就是换个皇帝了。若是她能扶持新帝上位,有了孙长青这张牌,将来朝局无论怎么变,朝中都有她的一席之地。
这样的算盘打得是好,然而纪无咎依然没有想通那一日为什么他们夫妇俩要派人去玷污迟迟。迟迟跟这些毫无关系,李雨霖若是真的那么恨迟迟,等到将来李岩继位了,迟迟作为曾经李湛最宠爱的妹妹,自然讨不了好,那时候想要收拾她,不是更方便吗?
就在他思忖之间,原本人数就不多的护卫已经被方卓手下的副将带人屠戮得差不多了。城外早就安排好的援军一直不到,纪无咎担心迟迟他们,转过身,打算回去。就在这时,耳畔突然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他转头看去,这才片刻之间,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禁卫军已经被一支整齐的队伍团团围住了。看服饰,正是他早就联系好的城外援军。
纪无咎走过去,衬着他们打成一团的空当,拉过那个领队的人,问道,“你们怎么这么久才来?”他的信号放出去许久,再晚,恐怕李湛都要被一起收拾了。
那个副将认不得他,见他身上没有太监服饰,衣着又华贵,以为他是参加宴会的哪家公子,不敢怠慢,连忙答道,“我们看到姜公子的信号就进来了,片刻都没有耽误。”又怕李湛真的出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地打量了纪无咎一眼,问道,“陛下他……。他没事吧?”
“无事。”姜公子,姜赋淳身边的人吗?纪无咎总算找到症结所在了。原来察觉到李岩有异动的不止他一人,还有姜赋淳。也是,姜赋淳眼线遍布朝野,想要瞒过他,并不容易。只是姜赋淳派人过来抢功,恐怕此事过后,姜家的气焰会再高一步。
他一把推开那个副将,吩咐道,“守好这里。”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着来时的路走去。李湛那边,他总要去看看的。
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里面人来人往,再也不复之前的紧张阴森。纪无咎微微松了一口气,但眉头却在下一刻皱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一个锦衣公子朝他走了过来。他还未及冠,一张脸俊美异常,仔细看来,还真的跟姜风荷姜素素有几分相像。只见他跟自己行了一个礼,说道,“姜永彦拜见纪大人,纪大人守卫陛下,辛苦了。”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纪无咎只觉得胸口被叶梧打过一掌的那里疼得厉害,连带着里面也闷闷的。他吐出一口浊气,问道,“怎么?姜相料事如神,提前就猜到陛下在宫中有危险吗?”说话间,他脚下不停,朝着厅内走去。姜永彦跟在他身后,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大人说笑了。”姜永彦直起身子,几乎是的堵在了纪无咎往里走的路上,“家父早就发现齐王有异动,但因为没有切实证据所以一直没有禀告陛下,只是派人暗中观察,之前又看到齐王府的幕僚柳胜杰乔装进宫,所以才确定他们今夜行动。于是派我带人过来营救陛下,他自己则亲自带人,在宫外搜查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纪无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既然姜相一早就猜到了,那为何公子迟迟没有进来?须知再晚一点儿,恐怕陛下龙体有损。”
姜永彦并不惊慌,而是朝纪无咎行了一个礼,说道,“并非是我不想早点儿进来,而是城外巡防营的将士必须要陛下的手令,然而之前父亲并未禀告陛下,于是争辩之下,这才把时间耽搁了。”
“城外巡防营必须要有陛下手令才能调动,这是规矩;姜相既然早就猜到会有人对陛下不利,那为何不提早做准备?非要等到今天?况且,”他似笑非笑地睨了姜永彦一眼,“没有陛下手令还能调来巡防营,姜相还真是好手段啊。”
姜永彦神色一僵,随即站直了腰身,也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向纪无咎,“纪大人这是何意?本来为国尽忠、护卫陛下便是我辈职责所在,不应受赏,姜永彦也未曾想过要因此受赏。然而纪大人这连番问题问下来,莫不是姜府一门做了这么多,非但讨不了半分好,还要受到他人责难吗?”
纪无咎一下便笑开了,“哪里。我也是关心陛下安危,如果有不妥之处,还请姜公子见谅。”他绕过姜永彦,走到内堂,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头看向他,“既然姜公子并不将名位放在眼中,那等下陛下问起,我就直说了。难得姜公子有此觉悟,姜相听了,想必高兴得很。”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姜永彦在后面恨恨地瞪了他许久,终于还是一甩袖子,跟了上去。
纪无咎跟李湛见了礼,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想来也是因为姜赋淳这一招。迟迟经过休息,已经比刚才好了许多了。见到纪无咎上来,她连忙跑过来,一双大眼睛映着灯光,亮晶晶的。她走上来,拉住纪无咎的袖子,仰头问他,“纪无咎,你终于回来啦。”愉快的样子,好像他们不是才刚刚分别片刻,而是已经过了许多。
纪无咎刚想要说话,喉间的那股腥甜却怎么也忍不住。他侧过头,本想像之前那样吞下去,却终究还是忍不住,胸口一痛,吐了出来。接着,迟迟的低呼声在他耳畔清晰地响起,还有春寿和李湛的声音,他偏了偏头,想安抚她,叫她不要怕,可眼皮子重得很,任是他怎么努力都睁不开。接着,他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棠棣院他的卧室里。纪无咎睁开眼睛,就刚好看到春寿那张脸,见他醒了,春寿立刻高兴起来,连忙站起身来去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中,“师父你终于醒了。”
纪无咎只觉得口干得厉害,将那杯水一饮而尽了才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快两天了。”春寿有些但心地看着他,“我跟了你这么久,还从未见过你受这么重的伤呢。”
“再给我倒一杯。”纪无咎微微一笑,将茶杯递到他手里,“那是你没有见过我跟真正的高手交手。”岭南叶家是百年武学世家,叶梧年纪轻轻就已经名扬江湖,还号称是叶家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武功自然不会低。
春寿又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之前陛下来看过你了,说是让你好好休息,事情什么的都不急。”想了想,又补充道,“可是把公主殿下吓坏了,她之前硬要在这里守着你,还是陛下好说歹说,把她给劝回去了。你现在醒了,要不要给甘露殿那边去个信儿,让她也好安心?”
纪无咎想了想,点了点头,“去吧。不过别让她过来了,就说大夫要我静养,让她过几天再来。”春寿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笑道,“难得你还知道你自己要静养啊。”这两人的感情,那是一刻也不能分开的。他还以为纪无咎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过去看迟迟好让她心安呢,没想到不是。
春寿叫了个小太监过去给李湛和迟迟报信,纪无咎这次终于知道自己的性命重要了,他还挺高兴的。没想到回去一看,他已经从床上起来了,衣服都穿好了,像是要出门的样子。春寿连忙制止他,“师父你不是说你要静养吗?怎么从床上起来了?”
“静养只是说给迟迟听的。”说话间他已经系好了腰带,“随我一起去看看叶梧吧。”
春寿的嘴动了动,可脚下却没有动,他抬头看向纪无咎,“就算要去看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嘛。等你身体好点儿了再去也不迟啊。”
纪无咎脚下不停,“你以为我们这个地方,能把他关多久?再迟,恐怕他叶大侠就要自己走了。”见他去意已决,春寿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跟了上去。
叶梧被关在后院当中,纪无咎去的时候,正一脸筋疲力尽地坐在椅子上,腰上是纪无咎用玄铁链把他锁了几圈儿,看他的样子,像是跟这链子做了不小的斗争。
纪无咎走进去,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春寿在他身后站着。他看向叶梧,问道,“叶大侠这几日饿慌了吧?”
其实也不过两日,习武之人自然是要比普通人抗饿一些。他浑不在意地说道,“还好。”
纪无咎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被这样绑着,难受吗?”明明是他绑的,却要来问别人舒不舒服,叶梧听不惯他这样明知故问,觉得他有些阴阳怪气,瞪眼道,“你不用这样,如果不是之前败给了你,身上受了伤,你这铁链子,未必困得住我。”
纪无咎笑了笑,“这就说错了。这可不是普通的铁链子,玄铁精钢做成,别说你受了伤,就是完好无损,也未必挣得开它。”
叶梧低头看了一眼腰上的链子,有些相信,抬起头来问他,“要怎样你才肯放了我?”
“怎么?不担心我杀了你?”纪无咎抬眉看他。
叶梧“哼”了一声,“你要是想杀我,那天晚上就杀了,没必要留到现在。”
纪无咎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叶梧看起来粗豪,但也不少精细。“我的确是没想过要杀你,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了你。”纪无咎站起身来,走到叶梧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可知道,你帮着齐王做了多少阴私勾当?如今齐王篡位一事已经败露了,你叶家又牵涉在其中,纵然是江湖门派,陛下也一样是要治罪的。到时候,大军南下,就算你叶家精英辈出,想必也抵不过陛下的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