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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到底是一个年轻又美丽的女子。
慕容恒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捏得比寻常要重,“若我真的与别的女子……你当如何?”
温彩道:“我先灭了那女人,再灭了自己。”
“灭你自己?”他满是愕然。
没有什么比他并未被女人碰到更高兴,不过因贺兰柔亲了几下,他硬是洗了五六桶的香汤,想真是碰了他,有洁癖的他又将如何?
温彩不敢去想。
“对,让你孤独终老,生不如死。”
“你待我还真够狠的!”他张臂一拥,“不过,本王喜欢。”
温彩这两日如在梦中,反反复复的思量,她怎么就不信慕容恒呢?
唉,他用计,也不该把她算进去。
知不知道,昨天他们滚床的时候,她有多恶心。
不过现在,她心情大好。
只是,到底委屈了他。
为了他们的快活日子,他却要背负那样的名声。
今日之后,怕是整个京城都知道雍王妃狠毒残忍,把算计慕容恒的贺兰柔弄了身败名裂。
“阿恒,我们不告诉母妃真相?”
“母妃难得要给人灌药,我很高兴。”
妻子给他报仇,前所未有的强横一回。
母妃因心疼他,从不参与这些事的纯洁女人,居然令人熬了一碗汤药给贺兰柔灌下。
就连十公主也是气恼得不行,居
tang然安排行刑的宫人在半道上从秦虎手里抓人,将贺兰柔揍得只剩下了半条命。
慕容恒今天心情大好,一回将计就计,闹得皇后、太子妃失了脸面,皇后不会再往他的后宅塞女人;太子妃被罚。
接下来,他慕容恒落了“病根”,看谁还打他的主意。
慕容恒拥着温彩,温彩原要怪他,可这会子却静默地享受着上对无言,唯有笑的情形。也许,任何万语千言都多余的,即便他把她也算计在内,可她还是欢喜的。他能为她做到如此,甚至为她而拒绝旁的女人,说到底,还是他情系于她,还是他看重她,用这样的手段与方式,对他自己的名声多少有碍,可他愿为她而为。
“秦虎一直是你的暗卫?”
“是。从我记事起,他就一起跟在我身边。只是这回,他暴露了身份,怕是再做不成暗卫,要转为护卫。”
“他什么都听你的,你让他要了贺兰柔,他就要了?”
这话问得好生奇怪。
慕容恒道:“为夫眼里,只有顺娘一个美人,至于其他的女子管她环肥燕瘦与我何干。”
贺兰柔之前也是一个绝/色美人,只是这结局却让人意外,谁能想到,叫嚷着成了“雍王殿王的人”的贺兰柔,真正碰她的会是一个暗卫。
秦虎此时已将贺兰柔带回了雍王府,属于他的一处僻静院子里。
贺兰柔吓得连连打颤,身子不由得后退,“秦虎,你放过我,我……愿去庵堂。”
“你没说错?前不久,你可是想要男人得紧,昔日雍王殿下一直在旁边看着,惹得我也没玩尽兴,如今捅破了这层纸,你怎么也要将我侍候得舒服了才行。”
慕容恒在一旁看着?
贺兰柔的心被撕得粉碎,他居然冷眼旁观一个爱慕他的女子被另一个男人强占,在他的面前上演那种不堪入目的画面而无动于衷,甚至事后还装出生气、被辱的样子。
那个男人是何等的无情。
贺兰柔甚至恨不得立时就死去。
秦虎将贺兰柔抛到榻上,毫不怜惜地将她剥个精光,就似那日在太子宫,比他第一次、第二次要她还疯狂,拼命的索取。
贺兰柔只觉自己沉沦地狱……
暗无天日,她宁可就此死去,然而身体却不听她的使唤,还发出那样靡靡勾/人的的声音。
秦虎看着身下的女子,青莺这丫头还真能下狠手!他第一次见贺兰柔,原是一个绝/色美人,这才大半日时间,就将一个百媚千娇的人儿折腾成这般狼狈模样,哪里还有美人的影子,门牙缺了两颗,右手被废。
可惜了!
一个大美人。
秦虎折腾了两回,便有些索然无味,嫌弃地将贺兰柔抛在一边,冷声道:“收拾收拾,我送你回贺兰家。”
贺兰柔像个死人一般,她恨慕容恒,更恨温彩。
昔日在江南贺兰府初遇雍王时的情形掠过脑海,这一次印象模糊,她竟有些记不起慕容恒的天人般的风姿,能记住的,唯有他的冷漠与残忍。
残忍、无情这些词眼从来都相对的。
慕容恒的情给了温彩,便再不能给旁人。
此刻,他静默地拥着温彩,大手轻柔地抚摸在她的腹部,“母妃今儿能站在你这边,是不是你告诉她有身孕的事?”
“我想哄母妃高兴。”温彩微微一笑,“你说母妃这会在正殿作甚?”
慕容恒想了片刻,“让御膳房做你爱吃的菜式,母后嘴上不说,其实早就想抱皇孙了。”
“若他是个郡主呢?”
“那我们就再生,一直生到皇孙为止。”
“那若是皇孙呢?”
“那就生郡主。”
“你真贪心!”
“有儿有女,方称为好。这是我们的孩儿,无论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他们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
温彩轻柔地抚摸,难掩幸福。
*
美丽的女子很多,可像贺兰柔这样不知好歹,连累父亲的却少。
凤仪宫,皇后、太子相对而坐,一侧是惊魂未定的顾波。
皇后呢喃道:“皇上发了话,联姻之事不成。”她定定地望向太子,责备道:“本宫一门心思为你,可你竟让太子妃坏了好计,现在雍王请旨去封地……”
慕容恒寒了心,不会阻太子登基,却再不会像以前那样帮衬太子。
六皇子、八皇子是难成大事之人,无论是才学还是智慧两人加起来都不及慕容恒十之一二。
皇后更心痛的是太子失去了一个可以帮扶之人。
她一直都希望雍王能如现在的瑞王这般,这一直也是皇帝最为得意的事,皇帝一面对瑞王进行制肘,一面又重用瑞王,表现出皇家兄弟情深的模样。
顾波垂着头,今儿发生的事一幕幕在眼
前浮现,先是温彩下令断了贺兰柔手筋,再是慕容恒褪去衣袍露出的上身,从手臂到后背,再到前胸,全都是累累伤痕,虽然已经结巴,却能想像早前伤得有多厉害。
这个可恶的贺兰柔,她想攀高枝便罢,却生生将她们的姻缘断送。
顾波也不知皇后与太子都说了些什么,只听太子起身告退。
皇后审视着顾波,“你如何看今日温氏所为?”
顾波微怔,片刻后方道:“雍王妃并非良善之辈。”
“她一通大闹,看着是为雍王报仇,却又占住了大理。实则,是她要杀鸡儆猴,要给觊觎雍王之人一个告诫,谁想染指雍王,她就毁谁的手;谁敢看雍王,她就毁其目……波儿,你不是此女的对手,要论狠,她够狠;而她对朝廷有功,便是她真做错了事,皇上也要宽容她两分。波儿啊,你嫁给雍王是不成了。”
顾波轻声道:“臣女都听皇后姑母的。”
皇后道:“且继续住在宫里,得空,本宫让你见见六皇子、八皇子,你选一位嫁了吧。”
顾波咬着下唇,颇有些不甘,“他们俩哪比得上雍王。”瞧今儿的情形,连皇帝都恼了,拂袖而去,并告诫皇后莫要插手雍王府后宅之事,皇后哪还敢再往雍王府塞人。
秦荣妃哭成了泪人,虽没说多话,瞧皇帝看秦荣妃的模样,自是心疼不已。
皇后紧握住拳头,呢喃自语道:“二十多年了,他竟然又开始在乎她,她就是有这种本事,不说话,只需要哭就能让他大怒……”
忆起皇帝当时眼里流露的怜惜、愤怒,皇后就气得牙痒。
这一生,他掩饰可真好。
要不是今儿的事,怕是连她要被骗了吧。
可是秦荣妃无娘家势力,雍王虽是亲王,却是无朝臣支持的亲王,够不成威胁,否则以他对秦荣妃的心思,她早就要出手对付秦荣妃。
这一生,她就要输给秦荣妃么?年少时,输给她的好性子;年轻时,输给她年轻;现在老了,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赢了雍王。
顾波没听明白,“姑母……我嫁雍王府的事当真就没一点法子了?”
“要么嫁六皇子、八皇子为侧妃,要么明儿一早就出宫吧,你们兄妹的婚事,本宫不想管了。”皇后凝了片刻,“六皇子妃、八皇子妃比不得你尊贵,这二位皇子生母亦比秦荣妃好说话,姑母拉你一把,许就是正妃。”
顾波呶了一下嘴,立时笑道:“姑母,波儿听闻京城杨、谢两家皆有不纳妾的祖训……”
“杨、谢两家的儿郎,要么早已娶妻,要么早已订亲。”
“景阳表姐当年……”
二驸马早有未婚妻,为了得逞所愿,皇后出手逼着二驸马与之解除婚约,迎娶景阳公主为妻,这件事顾家人是知道的。
皇后凤颜转冷,顾波这是想教她如何做么?她堂堂皇后,今儿被皇帝训斥,又被太子责备,要立贺兰雪为太子妃,这可是皇后的坚持,依太子的心,他是想立周素兰为太子妃的。
顾波谄媚地笑道:“我哥哥的婚事还请姑母做主。”
顾澈想娶七公主,七公主从来就瞧不起顾澈。
皇后摆了摆手,冷声道:“顾嬷嬷。”
“皇后娘娘……”
“传令下去,午后送顾波出宫。你再与荣安候说一声,顾家子侄的婚事,本宫不想再过问了,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顾波惊呼一声“姑母”。
皇后淡淡地扫了一眼,“你哥哥的才学本事,的确不能与孙建华相比,同样是大考,孙建华能得中二榜,可你哥哥却落榜了,此乃才学不如人。七公主喜欢上孙建华,他不服气,却闹上门去将人打伤,此乃气度不如人。罢了,罢了,愿赌服输,你不想嫁六、八皇子,本宫不逼你,但本宫更不会逼自己的亲生女儿。告退吧,本宫累了!”
顾波没想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