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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候爷话,还住在芙蓉苑。”
“赶走我妹妹,她是不是很得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去,把她给叫起来,让汪管家备马车。着徐三带着春草滚到城西徐宅去,老子的府邸不养白眼狼!”
他舌头有些硬,有些地方吐词不清。
徐氏浑身一颤,想要出去,麻嬷嬷却拦道:“夫人,这个时候你去火上浇油又何必呢?”
温青借着醉意,骂骂咧咧地到了后头,站在院门外大叫:“把徐三叫起来,现在就把她送走,告诉门上的婆子,往后不许她再入候府。当她是谁?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儿,老子是瞧得上徐将军人品贵重,不忍失信亡人,才娶他大女儿。
老子愿意守信,倒成了老子的错。他妈的,一个个当老子欠你们家么?徐将军救过我的的命,老子也救过徐将军的命,说起来也是两不相欠。徐将军还救过冷昭三回命,冷昭可没救过徐将军一回,你们怎不赖他去?现下倒好,把老子赖上了,折腾起老子妹妹来。老子告诉你,徐兰芝你个白眼狼,徐洪氏你也是个白眼狼,你们徐家除了徐兰香夫妇全他妈的全是白眼狼……”
温青醉了,身上只着了中衣,松松垮垮,头发凌乱,抬腿又踹了两下门,“里头的人都死绝了?滚起来,拾掇了细软去徐宅。老子府里不住白眼狼,老子数到三,再不开门收拾,老子一把火烧了这院子也不给她住……”
这可不是说着玩儿,徐氏很快听到有人劝慰的声音,似汪管家:“候爷,这可使不得!”
“老子的府邸,老子想烧就烧,烧了也不给白眼狼住。”他一把推开汪管家。
徐宜人得了消息,忙不迭地跑来,跑得太急,扶在路边的树旁喘气,站在外头唤道:“兰芝,快开门,你再不开门,候爷当真要烧院子。”
一个婆子颤微微地打开院门。
温青气急,抬腿一踹就飞了过去,“找死!老子叫半天都不开,我要守在门口让她滚!”
徐兰芝又气又恼,讷讷地看着墙上挂着的月下将军图,“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我?在你心里,我连温彩那个没人要的都不能比么?为什么……”
她一直视他为大英雄,可他眼里除了徐氏便是温彩,从来都没正眼瞧过她。
徐宜人进了内室,轻声道:“还愣着作甚,赶紧收拾,现在就去徐宅,你大姐已经派人把那边拾掇好了,快起来吧,被人闹上门赶人,你当光彩啊?”
徐兰芝不愿起来,硬是被徐宜人给拽了起来,母女二人收拾了一番。
温青打着酒嗝,赤红着双眼,“带上你们的衣服细软今儿就走,这院里旁的东西不许带,别让老子看低了你们,莫做偷盗之事……”
还没低看?竟告诫她们莫做偷盗之事,这分明是不放心,也不相信。
徐兰芝又气又急,原想温彩走了,她们只要与温青求个情,这事就了了,不曾想温青半夜三更的归来,非要赶她不可。
更可气的是,徐氏大半天了也没见身影。
徐宜人一古脑儿地把徐兰芝的衣裳都拢到大箱子里。
春草也收拾好了,她的衣裳也不少,也装了一口大箱子。
一旦离开这里,往后就不能置那么贵的衣裙了,从此便是小户人家的丫头。
远处站着七姨娘,正翘首看着这边,嘴里骂道:“这徐氏母女就是个蠢货,竟惹恼了候爷。”
温青最紧张的是温彩,为难了温彩,这分明就是打温青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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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兰芝被母亲强拽着出了院门,温青看了一眼,神色里带着怒容,“徐三小姐,往后再别上我家。待你出嫁,我照着温家庶妹的样,给你添几抬陪奁。”
他醉了!
徐兰芝突地念头一闪,推开徐宜人奔了过来,站在温青地跟前:“温玉堂,你与我说句实话,你……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啊——
徐宜人暗呼“不好”,几步一奔,想捂住她的嘴,不想徐兰芝固执地道:“你说呀,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从四年前庆功宴上见到你第一面,我就喜欢你。可是父亲却把大姐许给了你?我没想为难温彩,只是觉得她一个和离女子,着实太丢脸了、太丢脸了……她有什么面目连累你的名声,她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疼爱的妹妹?”
温青恼了,站起身,冷冷地打量着徐兰芝:“徐将军怎会有你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儿?”
“我不知廉耻?也好过你妹妹与人勾三搭四……”
后头的话,淹没在一声响亮的耳光里,是徐宜人打的,目的是想制住徐兰芝说胡话。
温青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杀人的狠戾,“我们好吃好喝地养你们,可你们是如何对我妹妹的。你们穿的,是我们兄妹挣来的;你们吃的,也是我们兄妹赚来的……到最后,还说我妹妹的坏话,在外头抵毁她的名声。冷家可恶,你比冷家更可恶!你是杀人不见血的恶毒之人!走!本候再不想见到你,从今往后都不要再见到你。”
徐兰芝带着哭腔,摸着被他打疼的脸,泪水滑落,“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有没有一丁点喜欢过我。那年我及笄,你亲手用梨花木雕了一支钗子给我,你……”
“那原是我要送给妹妹的及笄礼,赶巧那日在徐家碰上,身上没得像样的礼物,只把它给了你。本候一直拿你当妹妹看待,可你太让本候失望了,这回我无法原谅你。”
“既然你原谅几回,为什么不再原谅我一回。”
多原谅一回又怎了,多一回不算多,可温青半夜三更借着醉意就非要赶她走。
都怪那个温彩,如果没有她,她就是这府里最尊贵的小姐。
徐兰芝也恨徐氏,嫁给温青这么久了,居然没拢住温青的心,温青依旧把温彩看得最重。
温青厉吼:“你是一头白眼狼,永不知足的人,你拥有了一两银子会想拥有十两,拥有了十两银子会想拥有一百两,你这种人我瞧得多了。”
温青果决挥手,转过身去,再不看徐兰芝,“送人!”
徐兰芝站在夜风里,突地仰天一笑,“温玉堂,你最好别后悔!”
他又打了个酒嗝,“我最后悔的事,不该答应徐将军娶徐家女为妻,竟由着你们伤害我唯一的妹妹,我好后悔,好后悔……”
徐氏远远地站在路口,听到他这句话,他到底是嫌弃她了,他已经后悔娶她了。
她论美貌,这京城比她美丽的女子比比皆事;若论才干,连一个知县的嫡女都比不过。
温彩今日离开时失望的眼神,就那样跟着董氏离去。
此刻温青的话,像一把刀子恶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
温青忆起今晚找慕容恒喝酒时的点滴。
慕容恒从来都是他的倾泄对象,就如温青会找定国公诉苦一般,但更多时候,定国公会劝他忍耐,而慕容恒则会给他出主意。
☆、第164章 建议和离
“玉堂,既然她们那样伤害你妹妹,你应该果决处置,把徐氏母女送往徐宅生活。你每月接济些银子,也好过她们在府里给你兴风作浪。”
那一刻,他拿定了主意,借着酒兴回家把徐兰芝赶走。只是他没想到,徐兰芝走前会问出那样的话。
温青回头,看到了不远处的灯笼,徐氏携着婆子、丫头站在一侧,他定定心神,摇摇晃晃地在汪管家搀扶下过来岑。
徐氏一再地偏护徐兰芝,否则他妹妹也不会两次被她们逼走。
徐兰芝有错,可徐氏是长姐,在遇事的时候保持了沉默。
“来人,给候爷备醒酒汤。”
“不用。”温青吐出两字,“把店铺、庄子、十八万两银票都交出来。”
徐氏一愣,“候爷!”
这是要夺她的掌家权欢。
掌不了后宅、银钱的女主人又算什么夫人?
“你怀着身子,不宜操劳,明儿我请了一天假,往后由我来亲自打理家业。听说京城各家,男子打理家业的人也不少呢。他们能做到,本候也能做到。”温青一扭头,对汪管家道:“随我一道回桂堂,把东西都核对一下,把账房先生唤来。”
温青竟说要亲自打理府邸,这原不是他的主意,而是慕容恒给出的主意。
徐氏想反驳几句,可温青根本不睬她:“你偏娘家我无甚话说,可是纵容娘家人欺负我妹妹就不成!徐兰贞,你不是一个能容人的嫂嫂,今儿的事你会忌恨到我妹妹身上,怎么样都要招你的怨恨,我不在乎再多做一点。我酌情把一些田庄、店铺给你。待你生下儿子后,你一门心思扑在教养儿子上,更没心思打理,过几年你人成熟、行事沉稳、处事公允时我再交给你。”
徐氏不敢招惹温青,尤其是在他赶走了徐兰芝后,她只能忍气吞声,顺从把所有东西交出来。
汪管家心头早有怨言,怨徐家人二度逼走温彩。
汪氏在世时最疼温彩,而他更是看着温彩长大的。
徐氏交出东西后,温青便将所有事交给了汪管家,而他自个则在偏厅榻上睡熟了。
温青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汪管家得了消息,第一时间抱着东西赶来,垂首禀道:“回候爷话,昨晚与账房对了一宿,都弄明白了。”
温青伸手,接过上面的清单,看了两页,有些头大,“你直接回禀。”
徐氏从内室出来,挺着大肚,“汪管家,我可是任劳任怨……”
汪管家瞧了徐氏一眼,“候爷,要如实禀么?”
“禀!”
温青直接忽视了徐氏。
徐氏胆颤心惊地站在一侧,这些日子她享受了与从前天壤之别的生活,收获了京城贵妇对她的羡慕,她甚至不敢告诉别人徐家在边城的真实生活状况,只说自己的父亲是五品武官。
这都是徐兰芝的错,更是温彩那小妮子惹出来的……
否则她就不会失了管家之权。
汪管家道:“这大半年,除了交到公中的几处店铺、田庄,夫人手头还有小姐交给的五处店铺,这是温家人置的产业,就应是候爷名下的,可是所有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