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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师(出书版)-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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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呢?”
  “就在奴婢进宫时,理国公府忽然来了人,说是少夫人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圣旨,竟然吞了落胎药,生生打下一个七个月的男胎,母子俱亡。夫人听闻此信,当即昏死过去。太医即刻去看,听说是急怒攻心,赶忙命人抬了回去。小姐哭得什么似的,奴婢看着他们忙忙乱乱的,自己也伤心。”说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理国公府变故乍起,如一记闷棍打在我的头上。心头一片茫然,不知该说什么。小钱小心道:“如今少夫人已经去了。想来小姐托付大人的事情,也可以不用办了。”
  我冷冷道:“那是圣旨,君无戏言,连太后和皇后都无可奈何的事情,我又能怎样!”遂叹息道,“你下去歇息吧。”
  绿萼道:“升平长公主与理国公世子就算真的不和睦,陛下也不能问都不问,便下令世子休妻。说到底,是家务事罢了,何必下圣旨命人休妻?”
  我合目叹道:“他是心里过不去罢了。”
  绿萼好奇道:“升平长公主殿下的事情,圣上有什么过不去的。”
  我随手取过一支笔,寥寥数下,便勾勒出一位舞剑的白衣女子。绿萼道:“这仿佛是周贵妃。”
  作画须得手稳,不过片刻,我便平复下来,一面添上风色,一面淡然道:“陛下定是以为理国公世子因少夫人的身孕冷待了殿下,所以才下旨休妻。原本的确是家务事,用不着下圣旨这样郑重。这分明是借题发挥。周贵妃擅自出走,便和世子冷待长公主殿下是一样的。”
  绿萼恍然道:“那理国公世子岂不是代周贵妃担了不是?”
  我冷笑道:“他并没有代谁担了不是。若不是他冷待了长公主殿下,好好的,长公主殿下怎会想出家?这都是我的不是了。”
  绿萼道:“这事与姑娘何干?”
  我叹道:“当初长公主对再嫁是有疑虑的,尤其是嫁给理国公府。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还为理国公世子说了许多好话。我总以为……”
  我总以为升平长公主和理国公世子谢方思曾经有情,我总想起当初那封情词恳切的信:
  “忆昔汴舟,碾墨为酒,赋景成诗,惓捲相酬。
  万人称缪,无改初衷,千膊沉甃,魂思梦忧。”
  他既然“万人称缪,无改初衷”,既然“千膊沉甃,魂思梦忧”,他应当不会在意长公主的容貌和残缺,他应当为长久的相守而真心欢喜才是。为什么?
  她远嫁北燕,他亦娶妻,不过三年而已,恩情便烟消云散了么?情之翻覆,竟如此之快。当年升平长公主越禁与谢方思相会,“碾墨为酒,赋景成诗”。为了掩饰行踪,采薇还为长公主做了许多绣品赠予后宫诸人。如此看来,连采薇的一番痴心,都错付了。
  若四年前我为他们传信,或许升平不用远嫁;若我不劝升平再嫁,或许她便不会心灰意冷。
  我错了,两次。
  是了,高旸也终有一日会迎娶启春。天长日久,他和她,也会彼此真心相待。他会忘记我,忘记“梨花忘典”,忘记蔷薇花下的初衷,忘记马车中的笑谈,忘记易芳亭中、公主灵前的痛苦承诺。
  那么,我是不是该更加迅速、更加无情地忘怀?用忘怀来逃避绝望的伤痛。
  数日后,升平长公主回宫了,依旧住在玉茗堂底层的东耳室。
  数月未见,她比出嫁时略丰腴了些,虽经历了理国公府的巨大变故,神色却更见平和淡远。我虽然有些诧异,但见她不悲不怒,心中也甚钦佩。
  这一夜我与升平同坐在庭院中乘凉。她命我坐在秋千上,又叫绿萼在我身后轻轻推着,自己坐在木轮椅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此时我沐浴已毕,散着一头青丝,只随意绾了一支细细的绿藤在发梢。秋千荡起,撩起醉人的晚风,沁着凋残玫瑰的最后一缕香气,只觉一丝草木露水的清气在鬓边缠绕。
  升平一袭水色寝衣,不戴素帛面具,也不用右边的秀发遮住左边的烧伤,甚至连左手的手套都除去了。她在花圃中拣了一支盛开的玫瑰别在襟上,笑看绿萼在我背后卖力地推着。忽然她命绿萼停下,又命宫人将轮椅推了过来,伸出右手,从我头顶拔下一根四寸来长的白发,微笑道:“你还这样年轻,怎么就生白发了?”
  我拈过白发,正是旧年三位公主初丧、高旸来吊唁之时,我伤心情逝而生出的那一茎。我一直留着,想不到倒被升平一气拔去了。早该忘了他,又何必留着这伤心的凭证?遂微笑道:“不觉红颜去,空嗟白发生。'46'红颜华发,便是如此了。”
  升平笑道:“怎么这样老气横秋的口气?你才多大?”
  我低头道:“殿下见笑了。”
  升平退开数尺:“孤才回来这几日,便听说你要嫁给皇兄了,是这样么?”
  我晃晃悠悠道:“这话也传了小半年了。”
  升平道:“孤看你从不去定乾宫,连皇兄赏下东西,你也很少去谢恩。想来你是不愿意嫁的。你既不愿意嫁,这一丝白发又是为谁而生?”
  我倚着洗净的绿萝,微微一笑道:“即使不为谁,这宫里的日子也足以叫人华发早生。”
  升平叹道:“的确如此。”她仰望夜空,缓缓吟道:“忆昔汴舟,碾墨为酒,赋景成诗,惓捲相酬。万人称缪,无改初衷,千膊沉甃,魂思梦忧。”
  幸而她在看天而不是看我,否则我脸上汹涌而上的刹那苍白,是青白月光都无法掩饰的。只听升平幽然道:“这便是当年他托采薇送进宫来的信。说什么‘无改初衷’,终究还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是他的软弱,亦是孤的软弱,都不过是俗世中最无用的一对男女。”
  听她提起此事,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听闻殿下上书请求出家修行。”
  升平道:“理国公府上下都待孤很好,可孤就是觉得孤不是谢家的人。他们是祖孙三代,一家三口,尽享天伦,孤算什么?不过是他们家奉养的孤魂野鬼。孤不是怪责理国公府,只是忽然惊觉,‘甑已破矣,视之何益’'47'。不如出家修行,倒也干净。”
  我叹道:“那又何必?回宫静养不是更好?”
  升平的笑容飘忽而无奈:“这漱玉斋是你住的地方,孤即使回宫,也无处可去。”虽是一句玩话,却满含悲凉。北燕不是她的归宿,谢家不是,皇宫更不是。一步错,步步皆落索。
  升平又道:“那孩子被捧出来的时候,孤见了。大大的脑袋,细细的手脚,浑身通红,还沾着污血,已经没气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理国公世子的侧夫人吞了落胎药所产下的死婴,不由心中一颤:“殿下看他做什么……”
  升平道:“那有什么!孤在盛京时,因为缺粮,孤亲眼见过他们蒸了新生的婴孩来充饥。比起那些孩子,这孩子不算命苦。孤只是没想到,皇兄竟然会下圣旨休妻,而她竟如此刚烈不屈。相比之下,孤和谢方思,是最最懦弱无能之人。”
  升平毕竟是从生死关头闯过来的,于种种残酷惨烈之事,皆一笑而过。大约也唯有如此,才能放下一切,出家修行。我不忍再听,于是吩咐绿萼切瓜过来。
  正吃瓜时,忽见宫人上前来禀道:“殿下,理国公府出事了。”
  升平叹了一声,方淡淡问道:“何事?”
  那宫女道:“理国公府世子今日午后悬梁自尽了。”
  银签一颤,嫣红一滴点在她水色的寝衣上,似一朵暗红的彼岸花。升平缓缓放下签子,含泪道:“在圣旨面前,他终于刚强了一次。”
  我大惊:“那夫人和小姐现在如何了?”
  那宫女道:“夫人只剩了半条命,还不知道此事。理国公小姐让奴婢禀告殿下,若殿下要去佛寺修行,她愿在佛前相伴,忏悔一生。”
  原来,她终究完全代替了升平,他从前肯为升平担待的,如今也肯舍弃性命为了她。以新欢敷旧伤,没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唯有时间和机缘,是去了便永远回不来的。
  高曜曾经说过:“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不旋踵者,几也。”
  原来世事纷乱,都在“时机“二字。
  忽听有人拍门,绿萼道:“都这会儿了,还有谁来?”宫人开了门,却是小简匆匆忙忙走过来道:“启禀长公主殿下,启禀朱大人,陛下来看殿下了。”
  我惊闻站起:“臣女这副模样不宜面圣,先回避吧。”
  升平道:“你回避吧,皇兄若在你面前失了颜面,就不好了。”我听她说得奇怪,也不好问,便带着绿萼回玉茗堂了。
  我在西厢中静卧,也不点灯,又命服侍我的宫人都守在房中,不准出去。片刻恼人的宁静之后,是轻而齐整的脚步声,接着听见升平恭敬道:“见过皇兄。”
  皇帝道:“怎的你一人在花园里?朱女丞不在么?”
  升平轻笑:“人都说皇兄风流,果不其然。一来便问起朱大人。”
  皇帝笑斥:“胡说!”
  升平道:“朱大人不舒服,这会儿已经睡了。皇兄若早些来,还能见着。”
  皇帝道:“朕是来看你的,又不是来瞧她的。朕听说谢方思自裁了。朕怕你不自在,过来看看你。”
  升平一改亲切的口气,淡漠道:“谢皇兄关怀。”
  又是一阵捉摸不定的静默,皇帝道:“朕本以为你会伤心。”
  升平道:“皇兄多虑了,我并没有伤心,而是代他高兴。”
  皇帝道:“为何?”
  升平道:“皇兄一道休妻的圣旨下去,母子俱亡。升平若是个男人,见爱妻一尸两命,也无颜活在世上。既然皇命不可违,那便一道白绫了结了自己,倒也干净。”
  皇帝哼了一声道:“你既说是‘爱妻’,可见谢方思平日里冷落你甚多。即便他死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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