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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滨捂嘴笑。
尚老夫人坐在亭子里看她们玩得好,便对林清婉笑道:“孩子们就应该多在一块儿玩儿,你看现在多好,玉滨也比以前开朗多了。”
林清婉笑着颔首,正要说话,抬头就看见尚二太太蹙着眉头走过来,她便问道:“舅太太是有什么难事吗?”
尚二太太一惊,立即收敛神色,浅笑道:“没有,就是刚才有些不适。”
林清婉脸上露出些担忧,“舅太太身体若不适不如先回屋去休息?身体上的事可不是小事。”
尚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既然身体不适就先下去吧,这里不必你伺候了。”
尚二太太脸上的表情一僵,她低头道:“让母亲担忧了,媳妇现在已无大碍。”
尚老夫人冷淡的应了一声,本想直接叫她下去的,但见尚丹竹往这里看了一眼,她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既然她想留,那就留吧。
尚二太太坐在林清婉的另一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真的走了,府里还不知道又要传什么闲话呢。
但即便留下了,且提了十分的心,她眉宇间还是忍不住带出了些愁绪。
林清婉垂下眼眸抿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一挑。
姑侄俩是开心的来,开心的回去的。
可尚家里两位女主人的心情却有些复杂了。
知道了尚明杰在京城的情况他们很开心,可尚平的事终归使他们心中的喜悦消减不少。
尚老夫人是不知她儿子怎么想的,所以是懵懂的忧心,尚二太太却是单纯为钱担忧。
担心她二弟拿不出钱来丈夫在京城那边难做,而这种担忧在第二天知道她二弟跑回江都后达到了最顶端。
她怎么也没想到二弟会这么混,还不上钱竟然就跑了!
林清婉也收到了赵胜离开苏州的消息,她只是微微一笑,对钟大管事道:“乘胜追击,现在两家已经撕破脸皮,不必顾忌什么。”
钟大管事得了这句话,立刻便下去安排。
林清婉与林玉滨去周家听戏。
卢夫人和石先生都在,大家彼此见过礼,周老夫人就感激的对林清婉道:“多谢郡主一路照看,本该我亲自上门道谢的,但想着您才回来,家里必定还忙,这帖子也是试探性的下,谁知您竟就回了。”
林清婉就笑:“老太太请,我焉敢不来?”
林玉滨才给周老夫人行过礼便被尚丹竹她们拉到一旁了,这一次周老夫人请的人不少,她的不少同窗都跟着家长们一起来了。
尚丹兰她们是昨天已经见过,其他人却是久别重逢,因此大家纷纷围着她问道:“京城可好玩?”
“一路顺风吗?”
“可见到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了?他们可不可亲?”
总之问题一大堆,林玉滨一一作答,不时的问一些苏州的情况,一群小姑娘便叽叽喳喳的说开了。
石贤看了林玉滨一会儿,等了半响才瞅着空拉住林清婉说话,“你此次上京可见到了我娘家侄子?”
林清婉手中动作一顿,微微颔首道:“见到了。”
石贤骄傲的问,“觉得如何?”
“是个才俊。”
石贤眉头微蹙,是个才俊,却不是良人。
“你不满意他?是他有哪儿做的不好?”
林清婉微微摇头,笑道:“他并没有做什么,何来的好与不好?”
石贤半响才听明白,石谞什么都没做,而这显然才是大问题。
石贤微微蹙眉,当初她写信回去问时,兄嫂虽未肯定答复,却也有些意动的,难道是孩子不愿意?
林清婉却很淡然,“孩子们无缘,不必强求。”
石贤便只能叹气,“那看来我们是做不成亲戚了。”
林清婉就笑,“好友足矣。”
石贤一笑,心里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左右一看,见无人注意才低声问,“你婆婆和离了?”
林清婉笑着颔首。
“是你做的?”
林清婉挑眉。
石贤就叹道:“也不知打哪儿来的消息,大家私底下都传是你逼着你公婆和离的。”
“能逼得他们和离,这也是一种本事不是吗?”何况这消息也没错,的确是她逼得谢延和离的。
石贤眼中闪过赞赏,“不错,是一种很大的本事。”
她目光流转,低声笑道:“所以你没发现大家对你都客气得很吗?就是怕不小心得罪了你。”
林清婉恍然,她说呢,怎么这次大家都这么客气,远远的有礼打招呼,然后就老实的坐着听戏了,一点儿也没有先前的好奇热闹。
她忍不住笑,“我总不会也去逼他们和离吧,怕我怕做什么?”
石贤就看向她的手道:“自然是怕你这双手了。自如英郡主入朝拜将后,世人便再难小看女子了。”
所以林清婉的手段让他们忌惮了。
林清婉微微一笑,“这是好事不是吗?”
石贤点头,“是好事。”
俩人相视一笑,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然而这个话题在苏州刚刚兴起。
京城和江南距离到底有些远,所以一些不是刻意传播的消息就有些晚,但晚也有好处。
许多消息都是连贯性的传过来的,不像天子脚下的百姓,看个八卦还得等每日更新。
江南这边,几乎是刚收到谢延和杨夫人和离的消息没两天,完整版的故事就传了过来。
当然,信息已经失真不少,但大体是没错的。
比如,谢延父子如今还在牢里蹲着,大家怀疑这是林家姑奶奶的手笔。
“听说林姑奶奶亲自见了老谢大人一面,没两天谢大人就和杨夫人和离了,结果就是这样林姑奶奶也没放过谢夫人,现在他不就在牢里蹲着呢吗?”
“果真最毒妇人心啊……”
“呸,不懂就别乱说,论心善,这世上有几人比得上林姑奶奶?不仅捐献粮食钱物赈济灾民,还授艺给我等贫苦百姓,再说这次洪州战乱,林家可是把自家所有的粮食都捐出来了,这大梁上下谁能做到这点?”
“是啊,是啊,要我说也是谢家自作自受,听说当年谢二郎死得冤啊。”
当然,也有人怀疑,“林姑奶奶不过一介女流,她有这么大的本事?”
“哎呦,林姑奶奶本事大着呢,不过我觉得这事不是林姑奶奶做的,多半是有人诬陷。”大部分人对林清婉有种谜一样的信任,“林姑奶奶才不屑做那等构陷之事呢,要我看,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林姑奶奶,就是谢家父子果然犯错,林姑奶奶是在大义灭亲。”
“哈哈哈……”一旁的读书人忍不住大笑出声,抚掌道:“这话说的不错,谢延的确不无辜,他牵扯的事可大着呢,除了贪污受贿,还牵扯到了夺位之中,你们说他被关的冤不冤?”
茶馆里的人一惊,纷纷问道:“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可是才从京城里回来,今年京城可是好几出大戏,这谢家的最好看。”
第275章 小气
这书生和林佑他们一样是进京赶考的,因为谢家是江南人,所以他尤为关注。
何况其中还涉及到了林清婉。
林清婉是谁啊,她可是丢出了草纸,使得纸价便宜了三倍的人,其中最直接的受益人便是他们这群读书人。
尤其是他们这些家境一般的读书人。
大家嘴上不说,对林清婉却是很感激的,何况林家在士林中的名声一直很好。
不仅书生关注,其他读书人也一直暗戳戳的盯着,见谢家节节败退,大家便私底下说了这也是谢家罪有应得,作为家长哪怕不能一碗水端平,也最忌讳包庇家中子孙陷害兄弟,若事发时不惩,以后祸起萧墙岂不是要成为习惯?
谢家还是书香门第呢,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书生凯凯而谈道:“唐太宗一生功绩无数,但因玄武门之事他一直被人诟病,不仅因为他弑兄,还因为他给后代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榜眼。”
书生叹气道:“唐之后,皇室夺位越发厉害,甚至举兵都成了常态。但有太宗成功的先例在前,后人再难止住。以史为鉴,谢家也该更谨慎些才是,谢逸阳害其弟性命,竟不惩不罚,不说与之切身相关的林郡主,只怕连老天都会看不过眼。且看着吧,以后谢家多半还有得闹。”
茶馆里的人一惊,纷纷点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后辈能不学先辈?”
“我家小子打架我都要揍一顿,老谢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前看着并不糊涂,大孙子害了二孙子的命竟就这么算了。”
谢家到底是江南排名第五的家族,在这里还是很有名望的。
谢宏年轻时也是个人物,年长一些的人微微叹气,感叹世事无常。
“谢延和谢逸阳犯的事都涉及国法,”那书生道:“这可不是林郡主插手报复,只不过是他们立身不正,所以跟郡主何关?你们这样议论,倒像是郡主为了报复特特诬陷他们一样。”
书生摇头道:“现在他们父子俩皆在牢中,刑部和大理寺还在调查,我们这样议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林郡主出手害的他们呢。”
“兄台消息落后了,”一个书生风尘仆仆的进门,他似乎是正好路过这里,因为听到了大家的议论才驻足的,他笑着把马丢给小二,就笑盈盈的进来道:“谢延和谢逸阳已经被判了。”
小二就牵着马不愿意走,靠在门口竖起耳朵听。
掌柜的难得没有赶他,也好奇的看着新进来的书生。
书生笑道:“谢延被判了流放,我离京时判决刚下,现在估计人已经要启程了,谢逸阳罪轻些,判了三年监刑。”
头一个书生惊诧,“只三年?不是说把人伤得很重,几近死亡吗?”
第二个书生就知道他离开得早,肯定不知道后面的发展,“受害人写了谅解书,还亲自去刑部大堂为谢逸阳求情。听说谢家付出了大价钱,赔偿了很多,刑部看他们认罪态度好,而受害人也谅解便轻判了。”
书生嗤笑道:“谢家还想拿钱赎罪呢,不过刑部左侍郎颇为耿直,因谢逸阳先前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