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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分脸色难看起来,“没用的东西,还不让开,看本公子亲自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杨分的外祖父江老将军是个人物,曾教过杨分几招防身,是以杨分倒是有几下三脚猫的功夫。
慕容安意见杨分亲自出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他这么迫不及待的找揍,自己就满足他。
慕容安意不用之前的太极,而是用了她最熟悉也最擅长的近身格斗。诡异的身法,风般的速度,让杨分毫无招架之力。
近身格斗不似太极那般温和,加之慕容安意下了狠手,杨分只觉得身上似闪了架子一般的疼。慕容安意每次出手都拳拳到肉,此起彼伏的嚎叫响彻飘香楼,也将一些未曾深眠的人引了出来。
众人见杨分被一个不知身份的人教训,纷纷心中叫好。虽然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比起杨分欺男霸女,还算温良一些。
慕容隽也被楼下的声音吵了出来,他施施然走到栏杆处,低头向楼下大堂望去,这一看,使得慕容隽嘴角微抽,没想到他这小外甥女武力这般强悍。
楼下慕容安意避开杨分的拳头,一个诡异的移步来到杨分身后,对着他的腰眼狠狠一拳,将杨分打趴在地上,随后上前一脚将杨分踢出一米多远。
五子赶紧上前将杨分搀起来,后者阴狠的瞪着慕容安意,“好,你等着。”
五子架着杨分出了飘香楼的大门。众人见好戏散场,纷纷回到房内。
慕容安意微微仰头,“慕容隽,看的过瘾吗?”
慕容隽身体僵了一下,从楼上缓缓走下,“小……慕容公子做的好,在下佩服,佩服。”
“走吧,我有事与你说,你请我吃饭。”
“为什么啊?”
慕容安意回头凉凉的看了慕容隽一眼,慕容隽摸了摸鼻子,请就请嘛,真小气,那么有钱还压榨他。
——
“爷,咱们已经出了京城。”席岭看了看后方高耸的城墙,低头在萧冷的马车旁轻语。
“嗯,吩咐下去,以最快速度行驶,早日到达淮南。”
“是”
“安意,你今日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
慕容安意轻啜一口清茶,抬起被水雾遮掩的杏眸,“我想跟你谈谈生意的事。”
慕容隽收起平日放荡不羁的笑容,神情严肃起来,“你有什么想法?”
慕容安意放下手中茶杯,神色认真凝着慕容隽,“小舅舅,我们除了合作的关系,还是血脉相连的人,虽然我们许久未见,但血脉亲情总归还在,看在母亲的面上,我希望可以将你们当做亲人。”
慕容隽黑眸微闪,他知道慕容安意此刻的这句小舅舅代表何意,轻吁了一口气,“意儿有何事直说便是。”
“小舅舅,我想知道你在京城有没有产业?”
“有的,一间字画铺,一间成衣铺。”
“生意怎么样?”
“所幸还算盈利。”
慕容安意知道这是慕容隽谦虚,想来慕容隽对于经营一事还算擅长。
“小舅舅,我想开间茶楼再开一间青楼。”
“青楼?”茶楼慕容隽尚且可以理解,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开青楼?
“怎么,有什么问题?”
慕容隽看了眼面前人平平无奇的脸,犹豫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开青楼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男人在床上是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因此青楼是极易打探消息的场所,也是你日后的栖身之所。”
额,慕容隽承认他有那么一丢丢感动,这丫头还能惦记着他。
“那茶楼呢?”
“这个是我偶然间的想法,青楼虽能得到不少消息,但终究不是所有人能去的地方,茶楼就不同,贩夫走卒也可以光顾,而且我们可以通过茶楼操控一些舆论。”
“操控舆论?”
慕容安意点头叹息,“是啊,正所谓三人成虎,我用计退亲的事如今被传的沸沸扬扬,与其让别人说风说雨,不如把话语权抓在我们自己手上。”
慕容隽惊讶的看着眼前不过十四岁的少女,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魄力,敢为其他女子所不能为。
“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小舅舅说。”
慕容安意奸诈一笑,“自然是有的,我毕竟身在闺阁,不能时时出面,所以还请小舅舅替我盘铺子,今后的生意也劳小舅舅替我出面照看。”
慕容隽有些不情愿,他就知道她找他没什么好事。
“小舅舅放心,安意不会让你白做的,自然会给你好处。”
“我自己的铺子我尚且看顾不过来,如今你又要盘两家,我只有一个人,岂不累死?”
“没关系,你可以带着苏二哥一起,苏二哥颇有头脑,不用多久就能成为你的得力助手。至于其他人,我也为他们想好了,就留在青楼做打手,你到时候多督促他们练功,必要时候还希望小舅舅不要藏私,指导指导他们。”
慕容安意这么一说,慕容隽也想起一个重要问题,“青楼平日出入之人不乏达官显贵,若是有人找事当如何?”
“所以让你督促他们勤练功。”
“这是京城,不是临边镇,你也说了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若是遇到大哥中的大哥,我们又如何?”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不是皇上亲临,那些不开眼的,你都用拳头跟他说话。”
“我还是不放心,安意,你得确保我的人身安全。”
慕容安意嗔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丞相府令牌,“这样放心了吗?”
慕容隽接过牌子,反反复复看了半天,震惊道:“这是……丞相府的令牌?你怎么会有?”
“自然是萧丞相给的。”
此言一出,慕容隽看向慕容安意的眼神不同了,萧冷,那个令人仰望的存在,十六岁入朝堂,十八岁拜相,二十岁成为大雍朝堂第一人,容貌俊美,手段狠辣。
虽然这两年不曾听说他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但之前的灭门以及审讯奸细一事,已足以让人们记住他的手段。
那是令所有人都仰视的存在,像他这样的人怕是连那人的衣角都触不到。在这个世界上,唯有西荣太子尹流觞能与之一较,却也总是遗憾的逊色半分。无论容貌、武功、还是谋略,萧冷都是那样秒杀众人的存在。
慕容安意静静看着慕容隽失神,他的神情中似有敬佩,有向往,还有些不及的惆怅。
“萧冷到底是什么人,我看小舅舅好像挺佩服他的!”
“呵,也许他是所有年轻男子的渴望。”
——
“丞相大人,我们休息一下吧。”几个御医掀开帘子对着旁边简朴的马车道。
“这才走了一个时辰就休息,我们何日能到淮南啊。”席岭嫌弃的看了一眼太医院的老头子。
萧冷没有说话,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从马车里散发出来的冷意。
若不是灾民太多,卫方一个人忙不过来,爷才不稀罕带你们这群老家伙上路呢,席岭在心里暗暗的想。
同行的五个御医被冷意侵袭的颤抖了半晌,转念一想萧丞相总不至于杀了他们,因此又大着胆子开口。
“丞相大人,这么赶路我们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啊,您看着是不是休息一会儿,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席岭冷眼看着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老头子,有些不满,才走多久就吃不消,真是麻烦。
萧冷依旧没有露面,隔着黑布帘子淡淡开口,“本相等得,灾民等不得,那成千上万条性命等不得。席岭,传令下去,若有谁赶不了路,本相不介意赐他根绳子,让马拉着他跑,相信必能健步如飞。”
席岭轻扯嘴角,大声应‘是’。
几个御医听到萧冷的话,立马噤声,乖乖回到马车里坐好。
席岭见萧冷两句话就将这帮老头子打发了,嘴角含笑,爷果然厉害,让马拖着走到淮南,不死也残了,这回这帮老家伙可不敢造次了。
——
酒楼中,慕容隽一脸沉入到回忆里的样子,讲起了萧冷曾经的故事。
“十六岁,对于大多数少年来说,还是个策马驰骋,肆意而为的年纪。正是那样足风流的年纪,萧丞相下场应试,一举获得文武双状元。当时大家都还不相信那个长的过分白嫩的瘦弱少年有拨千斤之力,直到亲眼看见才信了那个少年的本事。”
“皇上很高兴,觉得他将来必成大器,当时就封了礼部侍郎。事实证明他也的确不负众望,任职期间一切妥当,不久就取代他的上峰做了尚书。后来,边关战事起,他脱下一身官袍穿上甲胄,主动请缨去了边关。”
“而他确实本事过人,在边关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兵,一步步成为小有名气的小将,连敌军主要的将领都对他的名字耳熟能详。后来在一场战役中,我军人数少,又不敌对方精锐,眼看着必败无疑,谁料他却献上计策,精心谋划,让我军以少数的普通之师大败对方精锐之师。皇上听后龙颜大悦,当即封了将军。”
“随后,他在边关待了一年有余,返回朝堂继续做尚书,但这样的人必然不是平庸的,不久他就官拜丞相。随后两年他以出色谋略与铁血手腕,一举成为大雍朝堂的第一人。”那样只能仰视的存在,是多少人为之努力的目标。
“听起来倒是像传奇一样,挺励志的。你一直说他的手段如何,到底他做过什么让大家这么忌惮?”
慕容隽眼睛中闪过一丝幽光,娓娓道来,“曾经有个贪官贪墨了大笔朝廷下放的慰藉款项,被萧丞相查出后恼羞成怒,竟然破釜沉舟想要与萧丞相同归于尽,后来一夜之间全家死于非命,死状惨烈,所有人头颅都被割下,除此之外还被肢解或开膛破肚。大家都说这是萧丞相对冒犯之人的惩罚,据说萧丞相除了萧家军还有一个神秘的暗杀组织,是以这么多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