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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水谣-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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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德顾自愣着,倒是宋修远,在心中衡量片刻,很快应下:“如此,多谢殿下相助。”
  当初他太过心急,寻姜怀瑾时留下的破绽颇多,以姜怀瑾的心机,不可能查不出穆清与莫词两人的存在。左右穆清的身份是要公之于众的,他眼下应了姜怀瑾,彼时也能多一分胜算。
  

  ☆、宫宴

  辞别姜怀瑾与莫德,宋修远回到镇威侯府的时候夜已深。偌大一座侯府在黑夜的笼罩下静静悄悄的,偶有廊下的灯笼将光影晕到四周,悠远而昏暗。
  而东苑正房的窗子里却透着明媚的光。远远望去,似还能看见房内穆清影影绰绰的身姿。
  傍晚临出门的时候,他已告诉穆清不必等他,但是这个时候望着屋子门口两个明晃晃的灯笼,宋修远心底微热,心疼穆清的身子,却又暗自窃喜,仿若无论他何时回府,穆清都会在东苑内留一盏灯,她都会等他。
  稳了心神,他推门进屋。穆清在寝衣外头披了件纹了杏叶的缃色大袖衫,发髻尽散,正坐在窗下,以手支颐。烛火的光影打在她身上,晕出一层朦胧的暖光。
  看着她,宋修远开口问道:“你的身子还未大好,怎么不早些歇息?”
  穆清抬起头来,眉头微蹙,却是不答:“兴庆宫的筵席不到戌时便结束了。”她意有所指地瞟了眼更漏,宋修远亦跟着望过去——已亥时末了,从兴庆宫回到镇威侯府,纵马而行,不到一炷香的世间便够了。
  正想解释什么,穆清侧目看着他,又开口道:“你去见父王了,是不是?”
  细细打量着穆清的神情,宋修远颔首:“是。”
  “阿远谋划之事与父亲相关,与我相关,却为何不同我说?”穆清将身子转向宋修远的方向,问道。
  穆清回到镇威侯府后,宋修远将厉承给他的药方子送至陆离那处过目,又请陆离过府为她调养身子。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晓那鹿邑的老大夫所言不假,她的身子不好。除了在周墨那儿消损至极,穆清先前忧思过深,早已有淤气郁结于心,致使经脉不畅气血不通。这些都需日后慢慢调养。
  至于穆清先前的忧思又是从何而来,他不必细想也知晓。冒名顶着莫词的名义嫁过来,她区区一介女子,又无心腹之人助力,独自担了多少压力?
  在知悉穆清身份的时候,他的心底闪过万千情绪,讶异有之,惊骇有之,对穆清的心疼亦有之,但他唯独没有想过的,便是放任穆清从他身边离开,令莫词复位。当初和亲旨意上写的名字不是莫谣又如何?左右嫁给他的人是她,倒时他再想法子将婚书庚帖换了便是了。
  但是他在这么想的时候,穆清呢?通透如她,怕早在此时之前便觉得他会放弃她。
  他甚至不敢想,被押在偃月行宫的那二十日,她是怎样的无望。他向来浅眠,近来午夜梦回之时,总会发觉穆清梦魇,浑身发颤。待他将人唤醒了,又是满身的冷汗与满面的泪。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攒着他的衣襟;言语乏力,他亦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静拥着她。
  如此这般,怕惹出她无端的忧虑,宋修远先前便没有将今日之行告诉穆清,他亦愿让她参与到中秋宫宴的谋划中去。他不想让穆清再担着任何事,一切有他就足够了。她要做的,不过就是安心赴宴,等着他将那些理应属于莫谣的名声礼遇还给她。
  他思前想后颇多,却唯独忽略了穆清的心细如发。他只觉得穆清这几日安心静养,没想到她早将一切都猜透了。
  穆清心头泛起些微的不悦,起身行到宋修远身前,瞪着他漆黑幽深的双眸,嗔道:“那是我的父亲,你不带着我,一人跑去拜见岳父,又算什么道理?”
  神态灵动似含了怒意,语气却是细柔和缓的。
  见穆清如此娇嗔情态,宋修远知晓她眉眼间的不悦未深及心底,遂放下了一半的心,牵着穆清的双手,轻声道:“不是我拘着你不让你见娘家人。只是眼下时机不对,待中秋宫宴过后,我再带你去兴庆宫。”
  穆清自然知晓这几日宋修远东奔西走皆是为了她与莫词。听见宋修远谈及中秋宫宴,她放下了心间那道若有似无的不悦,对着宋修远正色问道:“阿远,中秋宫宴上你预备如何?”
  宋修远要替她讨回声名地位,她是知晓的。但东宫一直想借易嫁之事获得镇威侯府的倾倒,亦或是宋修远手上的兵权,是以他们不会轻易放任宋修远做成此事。有知晓真相的东宫,这一切远比预想中的难上许多。
  宋修远掀袍坐下了,拉着穆清坐到他腿上,双臂圈着她,将下巴搁在她肩窝:“有我在,这些时日你养好身子便可,中秋宫宴的事情不必多想。”
  穆清往身侧扭过头,想摆脱开粘人的宋修远,淡淡道:“你愈不告诉我,我便会想得愈多。你想替我讨回名姓,但其实这些皆不过身外之物,除了名字,我还是我。这些我都不在意的。”
  心底有一个小小的祈愿,她不愿顶着莫词的名字过一辈子。但是比起镇威侯府的安宁,这些又不重要了。
  宋修远将头埋在她发间,叹口气。他竟忘了,穆清看着柔善娇小,心性却坚韧,她不是安于躲在男人背后的小女子。若他再瞒着她,只怕会惹她更不高兴。想了想,他终于将双唇凑到她耳畔,轻声道:“局已经开始了,即便我不继续下去,东宫亦会将矛头对准镇威侯府。”
  闻言,穆清转回身子,双手垂在宋修远肩上,对着他望上来的眸子,关切道:“阿远可有应对的法子?”
  宋修远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又顺着她的长发滑下,捏起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指间:“你不必担心,我都有把握。。。。。。”
  穆清直勾勾地看着宋修远,明明还在说着正事,可是她的心不自觉就柔了下来。他这些时日的奔波,皆是为了一个她啊。她抬手拂过他眼角的疤,忽而感到身侧他浑身一凛。无暇再去听他说的话,穆清心头意动,倾身吻上他的眼角。
  不必担心了,因为有他在啊!
  ***************
  穆清这一回虽遭了大罪,但许是因为真实身份已为宋修远接纳,又认了一母同胞的阿姊,去了心结,身子好得比去岁的那场风寒快上许多。到了中秋,几近痊愈。
  宋修远原先连中秋宫宴都不愿让穆清露面,但自告诉她他的谋划后,他知晓穆清必定会赴宴,故而中秋这日申时初,便带着穆清赴宴了。
  郢城内共有两座宫城,一为城北朱雀门后的皇宫,一为郢东春明城门后的兴庆宫。兴庆宫是前朝皇子的旧宅,皇朝末时穷奢极欲,皇子的旧宅更是极尽奢靡之所能。开国高祖皇帝建朝后,宅子里的古玩饰品悉数在乱世之中佚失,但雕栏画栋与移步换景的庭院仍在原处。高祖将宅邸修缮一番,赠给了昭和皇后作行宫。昭和皇后故去后,兴庆宫便渐渐冷清了下来,及至百余年后的今日,兴庆宫已成了招待各国礼节使臣的宫殿。
  今年的中秋宫宴设在了兴庆宫,没了边境战事,又有蜀国贵使,规格礼制自然与去岁的行宫小宴大不相同。明安帝亲自在南熏殿宴请百官与蜀国贵使,薛后则领着太子妃周墨在偏东的花萼阁款待各府女眷。
  席间见到镇威侯夫人时,见她面色略有些苍白,周墨只当是莫词体内的蛊毒发作之故,全然不曾料到花萼阁里的这个是被她关在行宫里大半月的穆清。
  穆清与莫词虽容貌相仿,但因大相径庭的成长经历,相熟之人很快便能发觉她们周身的气韵很是不同。但是直到现在,周墨都未曾去承恩殿后头的院子里瞧过被姜怀信带回来的人,故而也从未发觉被她拘在殿里的,不是穆清而是莫词。
  酉时一刻,筵席过半。薛后上了年纪,近些年逐渐将后宫庶务放权给周墨,望了眼天色,便想脱身回宫。
  见宫人撤去桌案上的饭食,薛后笑着对身侧的太子妃道:“吾还记得去岁中秋宴上柳家娘子制的邀月酌,恰逢中秋,饮此酒最是应景。今年可是备下了?”
  周墨会意,朝薛后恭敬道:“东宫三月前便从城西的酒铺子里买下了数坛邀月酌,囤了许久,等的便是母后这话。”
  薛后笑应:“有心了。”她不擅酒,届时可以佯醉为由脱身。
  只是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还不见宫人将佳酿奉上,花萼阁内的女眷渐渐起了微词。穆清看着上首的周墨,心底缓缓思量着。
  这时,只见杨依从阁外跑来,匆匆行至周墨身后,朝她耳语了什么,周墨神情立变。
  “发生了何事?”察觉有异,薛后轻声问道。
  周墨倾过身子,对着薛后轻声道:“有一盏邀月酌被验出了毒。下毒之人已被寻出,但是今夜的邀月酌是喝不成了。”
  薛后心底讶异,看了眼殿堂,神情很快恢复自然,轻声道:“此事交由你了。”
  周墨颔首应了。这个时候杨依却面色紧张,欲言又止,频频向穆清的方向望去,被周墨轻声呵斥了一顿。
  筵席仍未结束,底下还有各府女眷,周墨如此举止有些失了风度。薛后见此情景,开口打断道:“罢了。你且问问这丫头还有何想说的?”
  听闻此言,杨依像是领命般,跪在薛后眼前,伏着身子道:“婢子方才入阁时见到了下毒之人,那歹人。。。竟与镇威侯夫人长得一模一样!”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令坐在下首处的女眷们听得清楚明白。
  四下皆静,众人齐齐向穆清望去。
  薛后蹙起眉头。被这个丫头这么大声一说,在座众人皆听闻了风声,此事已无法平静地揭过去了。神色复杂地看了周墨一眼,她不得已吩咐道:“将人带上来。”

  ☆、嫁祸

  宫中的酒水饭食在被呈上之前,都会由尚食局的宫人验毒先尝。邀月酌中被兑入了毒物,论理应直接交由尚食局盘查,情节严重者,则再提至大理寺审讯。但是方才杨依的一番说辞牵扯到了在座的镇威侯夫人,且蜀国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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