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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顿显然也是愣住了,好半天才说道:“那你今天为什么来见我?只是为了说清楚这些,让我以后不要再缠着你么?”
颜茵这才觉得方才喝下去的茶水早已经凉透了,极不舒服的在胃里面打转,她还是忍住痛点着头说着残忍的话:“你明白就好,过了十年,我们也早就变了,中国有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她伸手拿过桌上的小包:“我出来已经很久了,得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说完她就转身往门外走去,心中却想着:她今天用了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理由气走了他,可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了亲口对他说出这些谎言,让他远离这些是非,她思虑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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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分明
刚刚走进客厅,就听到赵释逡问:“去哪儿了?”声音还算平静,但颜茵知道他生气了。
“一个人呆着无聊,我出去逛了逛。”无视他低沉的脸色,颜茵仍旧是淡淡的说道,一边往楼上走,想去换一件衣服。
身后猛然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揪住她的手臂,颜茵吃痛,回过头瞪着他:“你干什么?”这才发现赵释逡靠得极近,呼吸相闻。
“今天怎么舍得穿洋装了?打扮得这样漂亮!前几天不是怎样都不肯穿么?”
颜茵觉得手臂火辣辣的痛,但不愿意示弱,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喝酒了,我不跟你吵。”
“不要告诉我,你千辛万苦傍上我,就舍得今天跟我闹翻,怎么说也太亏了吧!不是连本钱都没拿到么。”
他的话虽然难听,但却给颜茵心中敲了个紧钟,她暗自埋怨自己今天怎么会这样沉不住气,竟然惹毛他了,想到这里,她只好说道:“今天我去了富春酒楼喝茶,因为担心被认出来,所以才穿了洋装,反正大家都以为赵爷的新宠只穿旗袍,这样不是方便许多么。”
赵释逡伸手摸上她的脸,突然笑了,这笑看得人毛骨悚然,颜茵连忙手脚并用想甩开他,结果自然是徒劳的,赵释逡练过,又喝了酒,不知轻重,颜茵估摸着手臂上应该已经是淤青了。
赵释逡揪着她几步下了楼,一把把她扔到沙发上,真的是扔,幸好沙发极软,才没有让她曾新伤,颜茵正想起身,赵释逡带着酒气与烟草气得身体就压了下来,颜茵心中一阵惶恐,一句支离破碎的话语:“不……”还没说完,就被赵释逡堵住了嘴唇,粗暴的对待着。颜茵双眼瞪得大大的,眼中干涩没有一滴泪,但心中却汇集了惊慌、愤怒、屈辱等等情绪,但她最后却放弃了挣扎,双手紧紧揪住左右两边的沙发,一言不发。
这一天,她早有觉悟,如果是为了谢尔顿,至少让她觉得没那么难过。
谁能想到,想来风度极佳的赵公子,居然也会有这样粗暴的一面,颜茵禁不住想到:至少她不会觉得失望。
赵释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楼上的房间里,穿戴整齐,颜茵不在旁边。他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头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脑袋里还晃荡着白兰地、洋装、沙发……
正想得入神,颜茵推开门走了进来,神色如常,生生将赵释逡张口想问的嘴又闭上了。
“好点没?我让张妈煮了醒酒汤,趁热喝吧。”颜茵说着将手里的碗递过来,赵释逡一眼就看到她手上的淤青,不由又一把抓住:“这伤是怎没回事?”他急急问道。
颜茵吃痛,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唬得赵释逡急忙又放开了她的手,颜茵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快喝汤醒醒神吧。”
她这典型敷衍的口气赵释逡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心中本就觉得不对劲,看这情况估摸着就是他给弄伤的,但他能说什么呢?颜茵摆明了不想谈这件事,况且现在伤都伤了,说什么也没用了,遂接过碗难得沉默的喝完了汤。
颜茵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但赵释逡清醒的时候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主,这伤看见了就总在他心头晃荡着,让他频频走神,晚上觉睡到一半,终于忍不住拧开床头的小灯,把神志不清的颜茵拉了起来。
颜茵向来觉浅,赵释逡这晚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她其实也是一直没睡着,但出于某种原因,她一直装睡想看看他要干什么。只见他将她拉起来之后,笨拙小心的让她靠到床头,一看就知道是没有伺候过人的,竟然不知道在她的枕后垫一只靠垫,颜茵头磕得生痛,连带着颈子也酸疼起来,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清醒过来问问他究竟想干什么,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就从手腕上传来,颜茵透过半睁半闭的眼睑看过去。
只见在微微带着黄晕的灯影下,赵释逡小心翼翼的捧住她的手腕,他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医药箱,里面有着一些家庭常备的药物与工具,而他此刻正执着棉签,沾了碘酒,慢慢涂抹到她的手腕上。
颜茵吃了一惊,立刻就睁大了眼睛不再装睡,条件反射般的抽回手,倒也将赵释逡吓了一跳,棉签掉到了地上。
“你醒了?弄痛你了么?”赵释逡问道。
颜茵摇摇头,说道:“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
赵释逡说:“可是药都上了一半,总不好半途而废吧。”
颜茵垂下眼,道:“算了吧,我对西药过敏。”
赵释逡紧紧地盯着她,说:“你以前受过伤?也用过西药?”
颜茵终于有些不自然,说道:“以前受过比这个更重的伤,其实严格来说,这根本不算是‘伤’,我复原功能强,休息几天就好了。”
赵释逡抚摸着她的脸庞道:“我不知道你以前做歌女受过这么多苦。”
颜茵只是淡淡一笑:“睡觉吧。”心中却在想:这个男人可以很粗暴借着酒劲发狂,也可以很温柔的替自己上药,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富春茶楼,颜茵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悠闲地喝着茶。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手腕受伤后,颜茵这几日就不用陪着赵释逡出去,他也不再像那天那样反对自己的私自外出,颜茵也担心跟赵释逡沾得太紧会适得其反,所以现在乐得自在。
“罗小姐,真巧,竟在这遇见你!”一道男声传来,颜茵转头去看,正是郑明瑄,他身边还站着一位粉装佳人,微卷的发梢逆着光丝丝飞舞着,却不是那晚在舞厅见到的芳绘。
颜茵微微吃了一惊,但很快掩饰过去,站起身等着郑明瑄介绍自己跟那个女人认识。
“这是杨菲菲,菲菲,这是——”郑明瑄话未说完,他身边那个杨菲菲就笑着插口道:“我知道,这是赵公子的人,罗绮对不对?罗妹妹你好!”说着热情的与她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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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释珲
虽说想要尽量不将她管的太严,免得伤害到她,但颜茵回来的时候,赵释逡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去哪儿了?”
“茶楼,”颜茵回答道,又好像才想起来似的说道:“对了,我今天在茶楼碰见郑公子了,他旁边站着的不是芳绘——他们分手了?”
“也谈不上分手,”赵释逡满不在乎的说:“明瑄向来爱美人,换女伴的速度很快,不过也是好聚好散,不会将事情闹大的。”
颜茵闻言立即走过去粘住他说:“那你呢?你换女伴的速度快不快?”
赵释逡说:“我有你这个大美人在,哪里舍得换别人!”
颜茵说:“我瞧着那芳绘也是个大美人啊!还不是……总归是你们这些人喜新厌旧,总望着得不到的。”
吃过午饭,两个人刚刚上楼准备去睡午觉,张妈就闯进来了。“先生,”她说道:“大公子来了。”
这赵释逡在家排行第二,在外的花名就是赵二公子,他上头还有一个孪生哥哥赵释珲,以及一个在英国留学的小妹赵纤晕,赵家是官宦世家,现今南北政权分离,北方是张煜宣当权,南方则是由白赫夜掌权,这白赫夜虽说不姓赵,但与赵家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白赫夜的妹妹是赵释逡的舅舅的妻子,而白赫夜的女儿,也就是赵释逡的表妹白婧婧,也同时是他的未婚妻。赵家两位公子都在情报局工作,目前正在尽全力将南方第一地下党梅花社拉到己方。
赵释珲相貌与赵释逡一般无二,但只要是熟识的人都不会将二人混淆,赵释逡常年流连烟花丛中,风度翩翩,温润如玉,也能说会道,但是个极有决断的人,若说是笑面狐狸也不为过,相反赵释珲虽则更沉稳些,脸上经常一丝不苟,但城府反而不如赵释逡深。
赵释逡一听说大哥来了,让颜茵留在楼上,自己急忙下了楼,果然见到大哥已经在客厅沙发上坐着了,这是赵释逡的私人住宅,只有赵释珲知道,而赵释珲一般不会来打扰他,现在突然过来,让他怎么能不多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大哥!”赵释逡坐到他对面,开门见山的问:“出了什么事?”
“公事私事各占一半,”赵释珲看着自己的孪生弟弟,说道:“先谈公事吧,你知道张煜宣要来南方和谈的事吧?据说是为了南北方融合,互通交往,停止战争,但谁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这事儿谁都不放心,我们要安插人到他乘坐的火车上,而且——”他突然凑近了低声说道:“听那位的意思,估计还不想和谈呢!总之这是次机会,要好好把握!我正是来找你好好计划一下的。”
赵释逡点点头,说道:“这事我心中有数了,私事指的是?”
赵释珲目光闪了闪,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听说你最近跟一个女人走得很近?”
赵释逡笑了:“大哥,我不是一直跟女人走得近么,怎的今天才来说这事儿?”
“你说呢?要不是那位有动静,我哪里想管你这些事?”赵释珲说。
于是赵释逡笑容僵住了,缓缓说道:“婧婧回来了?她知道了?”
赵释珲点点头:“我提前来提醒你一句——趁早把那个女人打发了,否则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婧婧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这又是在关头上,分手了正好全心对付张煜宣。”
赵释逡顿时冷了脸色:“这事我会看着办,大哥就不必操心了。”
赵释珲闻言也并没有多说,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