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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他与俞云双的感情。
卓印清轻舒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眸,终于将手中的书册摊开,静静地读了起来。
之后的日子,卓印清便留在长公主府中养病。阿颜由裴珩带着拜访了隐阁几次后,便轻车熟路了起来,每日都会来长公主府为卓印清例行把脉,顺便汇报隐阁中的大小诸事。
这一日阿颜诊脉完毕之后并没有立刻走,反而将一粒以石蜡密封的药丸递给了卓印清。
隐阁之中负责直接向卓印清传递消息的是宋源,形式多以信笺或者口头为主,像这样以白蜡丸方式的,要么消息太过隐秘需要立时销毁,要么便是越级传递。
卓印清从阿颜的手中接过蜡丸:“这是谁送的消息?”
“是我大哥。”阿颜回答道,“那日公子托我向大哥传话,他在下令所有知情人封口的同时,叮嘱一旦有人打听安宁公主的旧案,便立刻来隐阁禀报。这个蜡丸里有翻案之人的身份与她探察的过程。”
卓印清笑了笑:“有心了。”
一面说着,一面用拇指与食指在蜡丸上轻轻一捏,只听“啵”的一声,蜡丸从中间裂开,掉出一张攒成一团的纸团。
“公子可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阿颜看卓印清只是将纸条拿在手中把玩,似是并没有要看的意思,忍不住开口问道。
“长庚和斐然那两个小子这段日子如何了?”
阿颜清丽的面容露出无奈之色,低声道:“公子不在,他们闹死人了。”
卓印清声音带着笑意道:“下次你来的时候将他们二人一同带着,我要检查他们的功课。”
“是。”阿颜应了一声,向着卓印清敛衽行了一礼,而后退出房间。
卓印清在阿颜走后,才将那张纸条慢慢展开,在俞云双的名字上停滞了良久,而后轻舒了一口气,将纸条连同空蜡丸一同丢尽了炭火之中。
俞云双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俞云宸大婚事宜的安排,整日里都呆在书房中,但是每到卓印清喝药的时辰,她都会亲自将药端过去,看着他将药汤喝完了才会离开。
今日的俞云双回来的时辰比往日里要晚了许多,此时卓印清已然喝完了药,正就着烛火案头看书,听到了外面的响动抬起头来,便看到俞云双踏着月色走进屋门。
月色皎皎,将她柔和的面庞镀上了一层清冷光辉,她停步在了厢房的大门口,纤细的背脊靠着门栏,静静端详着卓印清。
两人的目光相遇,因着距离太远,彼此似乎都看不懂对方眸中所传递的蕴意。
最终是卓印清先有所动作,将手中的书册合上,站起身来迎向俞云双:“既然回来了,怎么也不进来?”
他的声音是一入既往的清润,仿佛含着一块温玉,七分雅致,三分风流,让人心头舒畅。
俞云双扯出一分笑意:“这烛火暗,你这么看书也不怕伤了眼睛。”
摇曳烛火随着半敞的窗牖缓缓流动,模糊了卓印清面上的表情。卓印清顿了顿,而后笑道:“确实应当注意这些,本来便没有触觉,若是连视觉也失了,以后该怎么看你?”
若是往常,俞云双定然会嗔他说话不正经,但是今日的她却似是有心事一般,抬步进了房门,走到了卓印清的身边,清丽的面庞微微仰起看他,咬着下唇不发一语。
“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卓印清为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你今日的情绪似是不对。”
“发生了许多事情。”俞云双低低道,“正是因为事情太多了,才不知道从何处开头来讲。”
“那它们已经解决了么?”卓印清问道。
“解决了。”俞云双眸色漾着朵朵涟漪,分明柔软如秋水,看起来却十分坚定,“都解决了。”
“那便不说了。”卓印清口吻带着调侃,转身领着俞云双绕过了屏风,向着床榻旁走去,“你也知道我是隐阁的阁主,向我寻求解决之道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阵清凉夜风拂来,将内室长灯檠上的烛火吹得浮动起来,摇摇曳曳流连在卓印清清癯颀长的背影上,那一层暖融的橘色边缘让人觉得心安。
俞云双一件一件褪去自己的衣衫搭在雕花衣架上,换上了雪白寝衣,走到了卓印清的身边倏然道:“不喜欢。”
“不喜欢?”卓印清正伸手解着腰上的玉带,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什么不喜欢?”
俞云双上前为他宽去了外衫,低垂着头道:“许多事情都不喜欢,最不喜欢的是我的性子。”
卓印清笑道:“我喜欢。”
“嗯?”俞云双怔了怔,显然没想到卓印清冒出来的会是这一句。踟蹰了一番后,终于抬起头来凝视着他,缓缓道,“姚永泰这人十分好用。”
“聪明人都很好用。”卓印清道。
俞云双摇了摇头:“我如今已然将他完全掌握在了手中,却还是不敢放心去用。”
“原来是这件事。”卓印清笑了笑,“在位者确实需要识人善用,但是不管如何用,用得好就够了。”
俞云双抿了抿唇,蹬了鞋子爬上了床榻,背对着卓印清道:“我很容易怀疑人,我不喜欢。”
卓印清换好了寝衣,却并没有上榻,而是俯下身来以手轻轻触了触俞云双柔媚的眉眼,声音温柔得仿若玉石:“我若是你,自幼生活在内庭之中,见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会如此。”
俞云双伸手一拉,要将他拉上床榻,卓印清却笑道:“且等一等。”抬起手来放下了床榻旁的帷幔。
倾泻下来的帷幔宛若静止着的瀑布,将两人隔绝在了其中。卓印清掀了锦被躺下来,入目处俞云双却俞云双半撑起身子,寝衣单薄宽松,顺着圆润的肩头滑下,露出小巧精致的锁骨。
“你累么?”俞云双凤眸之中神色莫名,看着他时分外专注。
卓印清啼笑皆非:“这句本该是我来问你,我在这里闲了一天,你却整日在书房中忙碌。”
“我不累。”俞云双回答道,而后又换了一种说法,“那你的病今日如何了?”
话毕,自己却抬手先覆上了卓印清的前额。
柔软的手心在卓印清的额上探了半晌之后,俞云双重新躺倒,鸦翼一般的发随着她的动作铺了一床,宛若一片绽放的墨花。
“还有些烧。”俞云双自言自语道,口吻有些如释重负,又有一些淡淡的沮丧。
卓印清这回倒是真的不懂她了,侧过身来面对着俞云双:“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俞云双的脸飞了一片红晕:“你身体还没好,我自然会心焦的。”
“我身体早就好了。”卓印清无奈道,“你方从外面回来,手是凉的,无论你此刻摸的是谁的额头,都必然是热的。”
俞云双闻言眨了眨眼,躺在榻上思忖了一阵,又突然翻身起来凑到了卓印清的面前,寝衣单薄宽松,从卓印清的角度,几乎能将内里的风光全部看个通透。
“那……既然……”俞云双声音破天荒有些吞吐,“既然如此,我们便在今晚生个孩子罢?”
☆、第67章
卓印清原本还目不转睛地看着俞云双微敞开的衣襟处,闻言起头来,神色古怪道:“你说什么?”
既然第一遍都已经说出口了,第二遍便顺溜了许多。俞云双扬了扬尖尖的下颌,对着卓印清重复道:“我方才说……我们便在今晚生个孩子罢?”
卓印清原本就侧卧着,面上的表情十分沉着,露在外侧的耳垂却有些发红。沉默了半晌之后,卓印清缓缓道:“你可知,这孩子不是一晚上就能生出来的?”
“我当然知道。”俞云双道,“父皇后宫的嫔妃不少,若是父皇每在她们那里宿上一夜,便能诞下龙嗣,那我该有多少个兄弟姐妹了?”
卓印清还是有些犹豫:“若是今晚生不出来怎么办?”
俞云双抿了抿唇:“那就以后再试试。”
卓印清唇角一动,上扬的弧度微不可见,面上的表情却愈发犹疑,从鼻腔之中长长“嗯”了一声,听不出来他是同意了,还是没有同意。
俞云双诧异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往日里你不还如狼似虎么?”
话毕,俞云双的视线从卓印清的面上划过,向他的下方扫了扫,那里被厚厚的锦被盖着,看不出来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莫非你……”俞云双的声音就含在喉咙里,尽量让自己说得不那么直白,“你今日……又不行了?”
卓印清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神色难辨。
“若是不行的话,用不用我来帮你?”俞云双试探问道。
卓印清沉吟:“怎么帮?”
这个问题似是也将俞云双问住了,俞云双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凤眸之中蓦地划过一抹流光:“我有书!”
话音一落,撑起身来便要越过卓印清向着床下爬。那几本秘戏本子被她偷偷藏到了床榻下面,今日刚巧能派上用场。
卓印清却在这个时候使起了坏,锦被下的手偷偷向侧旁一伸,隔着被子精准地攥住了俞云双的胳膊倏然一拽。俞云双重心不稳摔在了他身上,挣扎爬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探到了什么东西。
寝衣单薄,一切都是那么明了,俞云双甚至觉得那东西就像是被自己直接握在了手中。
脑中一片轰鸣,面皮也烧得几欲融化掉,俞云双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书倒是不用了。”耳边传来卓印清的声音,喑哑中带着戏谑笑意,“但若是你愿意,就这么直接来帮我罢。”
俞云双蹭地把手收了回来,顺势在卓印清胸口处蹭了好几下,口吻惊慌道:“我不要直接来!卓印清你骗人!你个骗子!”
分明是指责的话,却因着她晕红的眼角与凤眸之中的潋滟波光,听起来便染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柔媚。
卓印清原本就已经情动,此刻又被她这么肆无忌惮地搓了几下,眸色倏地一暗,呼吸也沉重了起来,在床榻上翻身将俞云双压在了身下:“你不直接来,那便让我直接来罢?”
俞云双身上的寝衣早就在方才挣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