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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耳根连着蹄声,不时轻轻跳动,很快,他就对张浪道:“主公,来了三匹马,在也没有别的了。”
张宁大为佩服,桃花眼看了张浪一眼,媚态十足。
张浪脸上露出微笑道:“刘备果然还是来了,看来我意料的不差。”说完,便安然的坐在石椅子上。静静等候他们。
三匹马由远而近,声音也快速急促起来。
待他们到了后,张浪并没有站起来去相引,仍是坐在那里,朗声道:“刘大人,一别又是数年,别来无恙。”
刘备三人本来也有点担心,但当张浪也只带两人之时,心中大定,一边上前,一边抱拳道:“张将军风采更甚往年,实在可喜可贺啊。”
张浪大笑数声,如暮鼓晨钟,十分响亮。开声道:“刘大人,来这里做。”
刘备也不客气,随既在张浪对面的石椅上坐了下来,而张飞和关羽自然站在他身后两侧。
张浪看了刘备几眼,开口道:“刘大人,近来可好?”
刘备哪知这不是大戏的前奏,回答道:“一切还好。”
张浪忽然叹了一声道:“刘大人不要骗在下了,虽然现在天有些黑,但浪还是在你刚才下马之时,见你躯干有些弯偻,脚步有些虚浮,脸上皱纹又多了不少。想来是劳累过度。刘大人可要多注意一下啊。”
刘备虚叹一声,关羽和张飞则是脸色动容。
只有张宁芳心暗笑,张浪这个家伙,最不能相信的就是那张嘴了,它可以甜死人,也可以骗死人。今趟看来这个刘备又要中招了。
刘备苦笑道:“哎,为复兴汉室,个人得失算什么?备天生劳碌之命,如若单是如此也罢,可惜仍一事无成……哎,此事不说也罢。”
张浪听的出刘备真的挺失落了,短短一句话,就连叹了好多声。看来是应该自己给他下付猛药了。想到此时,脸上正容道:“浪正是为此事而来,刘大人可愿听一说?”
刘备精神一振道:“张大人所入,必是精言,备哪敢不洗耳恭听。”
张浪推辞一番,才认真道:“刘大人,你此番领兵屯住长沙,进攻豫章,意欲何为?”
刘备为之一塞,说不出话来。
张浪缓缓道:“如若我猜的没错,第一就是想帮助文聘,牵制豫章的军队。其二,就是为了平定长沙张羡之乱而来的吧。”
刘备大震,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道:“张将军果然料事如神……”
张浪挥手打断他的话道:“既然如此,在下有一妥协方案。一方面可让刘大人建功,另一方面我们也不伤了和气,还有更重要的一面,可让大人有新的发展途径。”
这话不定让刘备甘之如饴,就连高傲的关羽也聚精会神的表情。
张浪淡淡道:“我已派人潜入长沙,造谣张羡、区星、桓阶等发为一同党,并且有心造反的流言。不用多久,此事必然散开。”
“啊。”刘备惊呼一声,同时心里暗恨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点子。他急切道:“那张将军意思是不是让我马上杀了桓阶,调回张羡?”
其乎意料之外,张浪摇头道:“不,你现在不能杀桓阶,还要全力装里维护张羡的样子。”
刘备有些不解道:“为什么要这样子?”
张浪笑道:“只有这样,才能调回张羡。”
第十二章 暗会刘备(二)
刘备愰然大悟,顿首道:“张将军所言大有道理,借桓阶之手,达到安抚张羡的目地。////此计大有可为。”
张浪笑道:“只有这样,张羡才不会有所怀疑,才会听从刘大人的安排,调回长沙。”
刘备窃喜道:“到时候便可以一网打尽,长沙无忧矣。”
张浪道:“其中最应注意的是如何强加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这个伪证一定要让别人相信张羡为达造反目地,不择手段,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样刘大人就算对张羡等人做什么事情,相信也没有人会反抗你了。”
刘备拱手感激道:“备受教了。”
张浪呵呵笑了两声,悄悄转移话题,试探问道:“既然张羡一党可以剪除,那庐陵与宣春的兵马是不是应该……”
刘备不留痕迹回答道:“张羡、桓阶一伙实为刘表大人的心腹之患,而此行备最大的目地就是安攘长沙。只要此人一除,哪里不退兵之说。”
张浪看了刘备两眼,虽然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张浪也不点破道:“刘兄啊,日下刘表大军与我江东将士开战,实在是下下之举。浪在江东与表在襄阳,实有唇齿之寒之实。一旦北方独大,无论是曹操与袁绍,接下来必然会南下进兵。而荆州历来成霸业者必争之地,战略位置重要性不言而喻,此时不趁大好机会北据巴蜀上游,扼守江汉防线,扩大荆襄战略,保护江汉防线,等到北方局势稳定下来,刘表又于江东拼的两败俱伤,加上江南先天环境不足,到时哪能抵抗的住北方入侵呢?”
刘备仔细消化张浪的话,并且暗中琢磨他的意图。
张浪接着道:“此次刘兄如若能平定长沙,便已是大功一件。相信就算你收回两侧翼的兵马,退回江陵,刘表也不会怪罪于你。而且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知道刘兄有没有兴趣听我说说?”
刘备连忙道:“张兄之言,备当洗耳恭听。”刘备也是人老成精,打蛇随棍,很快改变了对张浪的称呼。
张浪从容道:“刘兄可有想过现在的处境?”
刘备把手搁在石桌上,侧着头想了想道:“马马虎虎了,不能算好,也不能算坏了。”
张浪看了一眼,意味深长道:“是吗?”
刘备苦笑道:“能有这样的处境,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张浪淡淡笑道:“原来刘兄也很容易知足啊?”
刘备眼里闪过难测的光芒,随后又黯了下来。
张浪笑意盈盈道:“刘兄,你也不要骗我了,我也只是想帮你而已。”看着刘备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张浪知道他有所顾忌,不敢开口罢了。随即又道:“其实以你现在的处境,就算刘表在怎么宠你,也不过算是寄人篱下罢了。而荆州本土的蔡瑁、张允,蒯越、蒯良等重臣,怎么会容你一个外来之人争权夺利呢?其中必然会使手脚,暗里打压,这样一来,刘兄也不知道到什么才能熬出头来,更何况……”说到这时,张浪故意停了下来。
刘备听的入迷,张浪的话切中其中三味,分析的十分有道理,急切问道:“更何况什么?”
张浪神秘一笑道:“听说刘大人十分宠爱蔡妃,夜夜**,他这个年纪了,只怕这个……”
刘备一颤,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张浪犀利的眼神明确把握住了,脸上笑意更浓道:“听说刘兄和刘琦公子关系很好是吧?”
刘备心里泛起阵阵胆寒,这个张浪,还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就连一些在江陵的文武官,也不知道自己与刘琦的关系,而远在江东的张浪却对荆州动向了如指掌,难道他的暗探就如此厉害?刘备忽然有种无力的感觉。
张浪一切收在眼里,淡淡道:“只是可惜刘表越来越不喜欢他了,照着这样的态式发展下去,只怕不用多久,刘琦将完全失宠刘表,而蔡氏之子刘琮,越俎代庖,取而代之。加上蔡瑁、张允的全力支持,到时候只怕没有你们安身之地了。”
刘备虽然也把事情看到这点之上,但却没有张浪说的这么坚决,一时间也有些接受不了。
几人都沉静下来。
四周除了草虫唧唧的声音外,在也没一点杂声。
刘备沉默了好久,终是开口道:“张兄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备也只有虚心求教了。”
张浪冷声道:“如果你想劳劳碌碌下去,呆在刘表后下也不错。那浪也不在多言,但如此你想有所作为,我便有法子让你强大起来。而且不受任何人控制。”
刘备想也不想道:“张兄请直言,为复兴汉室,备万死不辞。”
张浪见他语气十分坚定,赞许的点了点头,沉声道:“数年之后,荆州必有大变。刘兄如若早做准备,也许可借机腾云高飞,展翅万里。反之则身败名裂,含恨离去。”
刘备有点怀疑张浪的话,但却不反驳道:“那还请张兄教我。”
张浪站了起来,槐梧的身躯站的笔直,来回走动了两下,沉声道:“刘兄,待长沙之事了后,你便退回江陵,同时让刘琦进言刘表,趁西川不称稳,汉中张鲁又虎视眈眈之际,兵发三江,挺进巴蜀。”
刘备皱着眉头道:“刘表大人怎么会听呢,先不说川蜀难行,山路险峻。单现在与张兄势力开战,刘表也难善罢甘休。何况他也不是一个十分好战之人,此时要进攻刘璋,十分困难啊。”
张浪冷笑一声道:“难道刘表会以为和我打下去,还有胜算吗?”
刘备解释道:“此事备自然看好张兄。但只因为如此就要刘表大人出兵川中,理由实在不够充分啊。”
张浪安慰道:“刘兄不用急,仔细听我说来。汉中张鲁对西川早有并吞之意,且野心勃勃,不甘人下,假如刘兄能许给他种种好处,言得西川之后,瓜分土地,张鲁必然十分高兴接受。而有了张鲁出汉中,在他在阳平关,葭萌关等地重兵屯守,必然吸引刘璋眼线。到时刘兄便可沿长江而上,取涪陵、巴郡、江阳之地,越过三江,直逼成都,川中唾手可得。巴蜀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只要经营得当,便衣食无忧,到时候广纳贤臣,操练兵马,休养生息。只时机成熟,便逐鹿中原。刘兄兵出汉中,我出徐州,多路夹击中原,便可成不世之霸业也。”
刘备被张浪所描绘的蓝图弄的心中痒痒难挡,又为他那激昂弄的情绪高涨道:“张兄,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说出如何劝服刘表出兵的问题。”
张浪笑道:“其实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刘璋领益州牧后,张鲁就对他多次挑衅,刘璋怒而杀其母及其弟,二人便成为仇敌。只要刘兄派人进行挑言,张鲁必然会进攻川蜀。一但川中刀兵之乱,那刘表是和我相斗,还是进川,只要利益权衡一下,便知道哪里吃亏了,哪里赚了。而且刘璋暗弱无能,剩性温和,仁慈,又对张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