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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颊有些烫,伸手轻轻去推他,说:“哪里有皇帝不立后的,你少拿哄姑娘那套哄我。”
赵祁慎就笑了,说得她不是姑娘家一样。
他捉住她手挂到脖子上,倾身说:“缓兵之计懂不懂,先生了儿子交差,等你父亲的事了,我们再大婚。母凭子贵,皇后之位不也落你手上了。”
何况□□怕外戚干权,都训导子孙中宫人选要家世清贵,不然刘太后也不会因为刘家式微,要和内阁勾结着把权。她顾家其实就挺合适。
他靠得近,浅浅的鼻息撩在她面上,声音又轻又好听,带着蛊惑。她躲闪着不太敢看他双眼,心跳也越发的快,口干舌燥的。
她只好再推他的肩膀:“你靠后头一点,这样不好说话。而且这样孩子多可怜,成了我这当娘的往上爬的工具了,我成什么人了。”
“你为什么不换一个想法。我就他一儿子,他爹他娘拼了命去争这天下,以后就都成他的了,他怎么就可怜?不应该都是你这娘亲的功劳,是你这当娘的给他挣的!”
这么说似乎也对,顾锦芙眼神有些茫然。他靠得太近,贴着她说话,身上滚烫滚烫的,烫得她脑子也成浆糊一样转不动了。
“可是——娘娘那头,还有林珊,嗯。。。。。。。”
她还想说什么,他已经去捧了她脸亲下去,话音都被他唇舌给堵上了,只留下短促一声的暧昧低吟。
赵祁慎是不太指望她主动了,她心里藏着的事太多,所有的事情里他又是排末尾那个,就连他母亲被在意的程度可能都在他之上。
虽然有点儿不要脸,但要是能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好交差,她应该也能踏实地呆他身边。至于孩子什么的,人都是他的了,孩子还能跑吗。
他想得激动,吻得也激动,连眼眶都是热的。手自有主张落在她细腰上,轻轻摩挲着,心想白天看着就跟柳枝似的,现在摸着更是不足一握,都要担心一会把她给弄折了。
顾锦芙被他亲得迷乱,又被他抚上腰间的软肉,整个人都是酥软的。大概脑子里还些许清明,她在喘息间又去推他。
虽然是喜欢,可两人就那么滚一床了,她又有些心慌。
赵祁慎已经伸手勾开了她腰带,这事情他没有经验,但她穿的是男式的衣裳,脱起来倒是熟悉。他的唇也挨到她耳边,去含她小巧的耳珠,声音又低又哑:“锦芙,你就把我睡了吧,这样我也安心了。”
耳垂敏感,顾锦芙连脚都缩着,酥麻中还着想骂他胡说八道。现在是她被压着,这谁睡谁啊,脸颊更是滚烫。
这人说情话也跟耍流氓一样,直白得太过臊人。
他的吻落在耳后,她听到自己细碎的一声低吟,在彼此的呼吸声中说不出的妩媚。襟扣在这时亦被解开,他滚烫的手指轻轻抚上蝴蝶骨。
真真切切的肌肤相触,她却是猛然回神了,从身体陌生的悸动中回神,他温热双唇再要落一时她猛地将他掀翻。
“等、等等!”她揪住凌乱的衣襟喘息着,眼里尽是惶惶。
赵祁慎正沉醉在她带来的温香软玉里,结果被掀了个朝天,她还一翘腿正好踢到他,当即疼得脸都白了。
他咝的一声抽气,缩成一团。
顾锦芙还慌慌张张地想扣扣子,听到声音不对,再抬头一看他闭着眼脸上煞白,惊得喊了声:“你怎么了?”
怎么了,筷子头都要被她踹弯了!
赵祁慎听到她爬过来的声音,眯着眼正好瞅到她手,索性一把拽了过来,按到疼的地方:“魏公公好脚力!”
顾锦芙手里就把了个什么,隔着裤子,半软不软的。。。。。。她当真揉了一下,听到他又倒抽口气。
这么一下过后突然醒悟自己摸的哪儿,瞪大眼,脸上也阵红阵青的,而且那筷子头已经直笔了!
她吓得忙要松手,他忍着那点疼再度把人扑身下:“你这还想谋杀亲夫怎么着?”
“哪、哪来的夫。”她说话都结巴,而且手还被他攥着按在那里,手心里一片滚烫。
他就那么压着她,低头看她红透的脸,心里大抵觉得是没意思的。这一个情动,闹得跟霸王硬上弓似的做什么,没得辱没了她。
他叹了一声,直接就趴她身上:“锦芙,真的疼。”
也不想论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了,左右母亲也没逼着现在见真章,见步走步吧。
他声音嗡嗡的,听着是真难受。顾锦芙犹豫了会,咽着唾沫动了动手指头,轻轻地揉着问:“还疼吗?”
男人那处是个要命的地儿,她懂得,刚才她有那么一下害怕,哪里知道会闯这样的祸。
想到伤着他要命的地儿,这会子就只有担忧了。
她这正着急呢,结果听到身上的人哼了声,下刻跟跳起来一样,下炕跑得飞快钻到屏风后头了。
顾锦芙怔了怔,慢慢坐起身,探头朝屏风后喊:“陛下?!”
屏风后好半天都没有声音,她只好下炕跑到跟前又喊了一声,总算是听到他略粗的声音:“去拿新的裤子来。”
裤子?
她迟疑了会,转身去柜子那头。
赵祁慎此时正蹲在地上扶额。刚才简直是人生耻辱,她就那么揉了揉,怎么就能。。。。。。他闭上眼,觉得今晚真是自取其辱。
顾锦芙在拿裤子的时候就有点明白过来了,隔着屏风给他递裤子的手直颤,是在偷笑。
赵祁慎斜眼盯着墙上那道正花枝乱颤的影子,又臊又恼,一伸手就把人拽了进来,抵在墙上就是一通狼吻。
她笑得收不住声,被亲着也还在发颤,憋得更难受了,左右摆头求饶:“不笑了不笑了。”
说着又看到新拿的裤子还搭在一边呢,伸手推他:“贴那么紧一会弄我官袍上了!”
这不提还好,一提赵祁慎更是气得牙痒痒,压得她更紧,连旧账一起算:“先前说我是筷子头的,刚才摸着捏着了,还是不是筷子头了!”
他只能在这上头找回些威仪了。
顾锦芙被他问得也臊得一脸绯红,偏又想看他气极败坏的样子,一时是装了熊胆伸手再往他那一掐:“我再比划比划。”
掐完后更是狂笑:“这成南边隔夜的油炸烩了!!”
赵祁慎脸都黑了,裤子也不换了,把人往肩头一扛就奔着龙床去。
——敢笑他是软了的油炸烩。
顾锦芙被他吓得又叫又笑,最后被压在床上按着手,结结实实体会了把什么叫一扎筷子头。
赵祁慎喘息着压在她身上,她手有些酸,双眼望着账顶上的明珠也呼吸凌乱。经这么一闹,竟然又有些心疼他,双手圈到他腰上,闭上眼。
如果刚才他要勉强她,她也抗拒不了,那么好的气氛,要换了是她肯定睡了再说。
她想着又觉得好笑,贴着他耳朵说:“让我再缓缓,是有点害怕的。”
但到底害怕什么她自己又论不清。
赵祁慎嗯了一声,撑起身,唇落在她眉心,两人抱在一团良久才起来各自再梳洗一遍。
欢喜让宫女抬着水进来的时候一脸暧昧的笑,直笑得顾锦芙要翻白眼。
得,彻底不清白了。
两人闹了一通,顾锦芙一身都是黏腻的汗,索性也洗了头。反倒是赵祁慎拿着帕子给她绞头发,她望着两人重合映在地上的影子笑。
他听到觉得她傻愣子似的,想起正经事来:“太后晚上没为难你?”
“她忍了。”她也想到青瓷说,“当时你怎么就冲动,你亲手掀了东西,不是让太后更有发作的由头。倒是可怜那个青瓷,被我绊得摔得不轻,还吓得直哆嗦。”
“你去慈宁宫不就是把人保下,难得我们魏公公还有心软的时候。”
“瞧您说的,好像我就怎么心狠手辣了。早间表姑娘说的话你听见了吧,太后在闹什么,我慈宁的时候满殿都是人的,一点也不像是怕吵的样子。”
赵祁慎挑了她一缕头发,摸着差不多了,就把帕子丢一边说:“番子在探,这几天刘家那个窝囊废往宫里跑得勤快,恐怕是刘太后想借种了,就是不清楚是她身边哪个宫女。”
宫门严守,想从外头弄孩子进来不可能,所以刘太后要走的只有这一条路。
顾锦芙是同样的想法:“所以我们现在也就是等了,等到她先露出马脚,我们只要找出人来就好办。”
他‘嗯’了一声,把她拉起来:“歇了吧。”
她犹豫了一下,瞅瞅炕,他嗤笑:“都把我摸个透了,还矫情?”
就是,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她低头摸摸鼻子:“那。。。。。。。上榻。”
然而,上榻后她就又后悔了,抱着胸不让他越雷池:“我束习惯了,不要你管!”
“都要束没了,以后孩子得饿肚子。”
顾锦芙想也没想,一脚再把人踹一边,大吼一声有奶妈子,卷被而逃。
赵祁慎看着空空的床,气得直瞪眼,最后只能自己再找一床被子,然后又跟她在炕上挤了一晚。
天子生母进宫,当天发生的事被刘太后有意宣扬出去,朝中不少大臣都知道天子吃足了瘪。这两日早朝大臣们都尽量不去惹龙椅里那个无赖。
天子是年轻爱冲动,可有着几回让首辅吃瘪,众人早学乖了。
这几□□里都风平浪静,穆王那里又收到来自京城的消息,说是天子抓了与他通信的言官,只等治罪再对他发难。
穆王府里的一众幕僚和副将都面带忧虑,穆王把手里的信撕了个粉碎,一拍桌子道:“明儿就是中元节,都给老子笑起来!丧着个脸没得晦气!”
幕僚们只能强挤出笑,一个留着长胡须的拱拱手,大着胆说:“殿下,戎衣卫肯定是要屈打成招,这样太后那里才能摆脱干系,全让殿下您一个人背这锅。天子也是糊涂,怎么就真的听信,把言官抓到大牢里。”
“刘太后那妖婆真以为能控制局面?老子早想好了,这个时候我去和天子作对才是傻子,你们一群怂货,有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他们殿下是又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