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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郢的笑容格外真诚,一进来就咋咋呼呼道:“表哥,一切顺利。”
“大家听闻姜皇后和姜家的所作所为,都气疯了,如果陛下不责罚皇后,今儿恐怕要被全部朝臣一起逼宫,他受不住压力,什么都答应了。”
“皇后如何?”
“废后是不可能的。陛下就是把自己废了,也不舍得皇后。”杜文郢摊手,“但她被赶出朝堂,还被剥夺了掌管六宫之权,别的小惩戒就不说了,我们已经是大获全胜。”
“很好。”沈璟昀沉稳点头,“那宗室那帮人,可满意了?”
“当然满意,姜家那群子侄都被流放了。”周时唯冷笑,“这流放三千里,好远的路途,会出什么事情,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姜家嚣张跋扈,这些年没少欺压良民,大家皆敢怒不敢言,今日也算为民除害,看他姜家别的人,还敢不敢再继续为虎作伥。
“那殿下,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
“还能如何,没了姜氏,皇帝又没什么本事,朝堂就是表哥的天下,到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文郢说的有理,只是还需要布置一番。”他蹙眉,“你们先回去吧,近日不要过来东宫,只说我太伤心了,不见人。”
既然做戏,就要全套。
不能让人对姜氏生了怜悯之心。
要让所有人记得,这次被害了骨肉的,是他沈璟昀,姜皇后万死难辞其咎。
周时唯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立刻道:“我们这就走。”
沈璟昀对一旁的女侍中道:“把东宫大门关上,闭门谢客,不管谁过来,都说孤不见人。”
他们都走后,沈璟昀看向枝枝,笑道:“枝枝呀,这几天我就不上朝,待在这里陪着你,你要给我什么补偿?”
枝枝拧眉,万分不解:“殿下上朝与否,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不是你自己不愿意去吗?
沈璟昀轻笑,趁她茫然之际,站起身往桌边去,低头看书桌上的纸张,洁白的宣纸上,没写什么字,只画了一幅画,画上一个人。
沈璟昀点了点画中人的额头,点评道:“这儿画的不好,没有神。韵。”
枝枝这才反应过来,恼怒地跺了跺脚,都快气哭了:“谁许你看的?”
沈璟昀怔了怔,举步走过来,蹭了蹭她的眼角。
“这就哭了?”
“你才哭了,我想给你个惊喜的,你……你这人……讨厌!”
沈璟昀将人抱进怀里,笑眯眯道:“乖,我已经很惊喜了,枝枝把我画的那么好看,可见心里头很喜欢我,我很高兴。”
枝枝恼怒地往他肩膀上啃一口,气呼呼道:“鬼才喜欢你,我好不容易画的,你说看就看,你要给我什么补偿?”
这话沈璟昀听着分外耳熟,几瞬之前,他才问过枝枝,没想到这么快就给还回来了 ,自己没得到补偿不说,还要再给人家一份。
他不太甘心,拥着枝枝的腰,“把我自己补偿给你,可好?”
枝枝美眸一瞪,眼看着就要发火。
沈璟昀连忙低头覆上她的唇,将人整个困在怀里,手下用力,干脆撕破她的外衫,半楼半抱着就把人往榻上挪。
枝枝挣不开,恶狠狠地拧他腰间的肌肉,沈璟昀低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枝枝尽管咬我。”
枝枝要被他气哭了。
半晌后,两人齐齐倒在榻上,枝枝裹着小毯子,依在他怀中,嗓音嘶哑:“你以后不许这样了,大白天的……”
沈璟昀的手探进毯子里,随意揉了揉:“什么样?这样吗?”
枝枝纤长的腿用力,也不知道哪儿来打的胆子,居然一脚踹向他,本就躺在床榻边上的男人一个不稳,居然被她踹了下去。
枝枝瞪大眼睛,猛地坐起身,颤着声音喊:“殿……殿下……”
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摔下去其实也没什么,不疼不痒的,可沈璟昀却揉着自己的腰,低声呻。吟,“枝枝,快来看看,我的腰是不是给扭了。”
枝枝吓了一跳,连忙赤着脚下去,连毯子也不要了,跪坐在他身侧:“殿下,殿下你给我看看。”
沈璟昀眼中精光一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抽出来,一把将人抱在怀里,翻了个身,压在地毯上。
枝枝吃惊地瞪大眼。
沈璟昀却已经得逞了,捂住她的嘴,不给他说话,眼睛里全是嘚瑟。
室内温暖如春,女侍中站在门口,一本正经地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看看我的腰是不是伤了
枝枝:不看,腰不好的男人,扔了吧
殿下:???!!!
第95章
这件事情过后,姜皇后元气大伤,不仅仅体现在她自己失去了权柄这一方面。
朝堂中原本诸多追随她的人,原都是看在姜氏先祖的份上,想着太子残暴,日后定难为明君,反而皇后出身名门,清贵不凡,二皇子或许能比太子做的更好。
然而这次的事情却让很多人都觉得惊愕不已,乃至于翻天覆地的改变。
太子残暴的名声原是假的,皇帝和皇后的陷害,是皇后清贵端庄更是假的,全是装模作样出来
最难过的是,当年清正廉明的姜氏一族,也成了欺上瞒下,嚣张跋扈之辈。
有这样的外戚,二皇子真的能做个好皇帝吗?
许多人都陷入了迷惘,也不肯再唯姜皇后马首是瞻。
姜皇后本来根基就来源于自己父祖们积累的名声,如今骤然失去,便觉得做事束手束脚,难受的很。
何况宗室虎视眈眈,有位高者常常查验奏折,生怕她越俎代庖,替皇帝批改。
这下子,姜皇后彻底束手无策,只能憋屈地待在后宫当中。
可朝廷也很艰难。
皇后撤帘还政,太子不肯上朝,陛下有资质有限,没那么大本事一下子抗下皇后和太子两个人的差事,朝堂上积压了许多政务无人决断。
朝臣们一下子感觉到了太子殿下的重要性。
许多人的心声都是一样的,怪自己浅薄,以往没认识到太子殿下的重要性,如今太子不在,竟然连政务都拖延不决。
朝中情形若此,哪儿还有别的皇子下脚的地步。
真的扶持了二皇子登基,恐怕朝廷都转不动了,政务做不完,官署不干事,二皇子优柔寡断,恐怕压制不住,还是需要太子殿下。
可沈璟昀已经闭门不出多日,所有人望眼欲穿,分别劝说,也见不到他的踪迹。
东宫。
“你这样不好,这里笔锋弯一下,对,你再看怎么样。”
“果然比刚才好,像个人样。”枝枝兴致勃勃道,“殿下,我总画不好脖子,这里该怎么做?”
沈璟昀搂着她的腰,头便搁在她肩膀上,含笑道:“亲一口,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枝枝嗔他一眼,挑眉道:“殿下,可是你自己答应要赔我一幅画的,现在如果撂挑子不干了,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哪有这么严重?”
枝枝眯起美眸,不做声的瞅着他。
沈璟昀只得讨饶,道:“我告诉你就是……”
话音刚落,女侍中的声音隔着门框,一板一眼的格外清晰:“殿下,六部尚书在东宫门外跪求,请殿下相见。”
沈璟昀与枝枝对视一眼,漫不经心地笑起来:“这就沉不住气了,看起来父皇比我想的还要不扛事。”
难怪年纪轻轻正当壮年,就被自己的皇后夺走了权柄,沈璟昀还真没想到,这才大半个月功夫,就足以让六部官员过来请人了。
在水盆中洗了洗手,“请诸位大人进来,到书房等孤。”
闲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只是台阶要铺的足足的,悠悠然走下去,可别让自己栽了跟头。
枝枝望着自己桌案上的画,问:“殿下要去上朝了吗?”
“还早呢。”沈璟昀擦手,朝她笑,“枝枝,最初是上奏要我回去,后来他们就挨个过来劝说,我一直没见过任何人,如今就六部尚书一起过来了,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枝枝不解,困惑的看着他。
殿下分明自己也想要回去,整日待在东宫里面,都要发霉了,为何还一次一次拒绝,如今朝堂都是他的天下,就不怕回去晚了,再被人动手脚吗?
“这叫做待价而沽。”沈璟昀轻笑,坐在枝枝的梳妆镜前,给自己抹粉,力求装出病弱苍白的模样。
又一边温声向她解释,“我若轻易松口回去了,谁都不会拿我当回事,日后父皇再想要姜皇后回来,也轻松的多。”
“今天,我就是要他们全都记住,姜氏得罪我有多深,若他们再对姜氏手软,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
一件事越难办到,就在人心里留下的印象越深。
等到六部内阁都来求他那一日,他们就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次的事情了。
枝枝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就像是蓝姐姐说的那样,这事其实跟男女之情没什么区别。
想要别人珍惜你,你需要做的不是勾引他,引诱他,而是拒绝他,疯狂的拒绝他,拒绝到他心痒难耐。
欲拒还迎,让他求而不得,为你痴狂,千辛万苦才能得到你,这样才会在对方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他永远忘不掉你。
枝枝若有所思的点头。
“想什么呢?”她认真点头的模样格外可笑,沈璟昀随口问了一声,“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怎么了?”
“殿下,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枝枝惆怅的问,“蓝姐姐以前对我说,要男人爱上你,就不能让他轻易得手,可殿下,我总觉得你我之间,是我自己主动的。”
不仅自己主动,连殿下主动的时候,还次次都被得逞,没一次能成功拒绝。
沈璟昀想做的事情,她根本无法拒绝。
枝枝总觉得自己段位太低了,完全比不上蓝姐姐。难怪连宁王这种历经花丛的男人都被蓝姐姐哄的团团转,而自己,只能被殿下哄的团团转。
沈璟昀脸色瞬间变得黑乎乎的,好像压抑了半天,深呼吸好几次,终于说出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