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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思文也不想多待,直接说道:“映雪最近睡得不好,库房里有个黄梨木的拔步床,她很喜欢,你给她安排着换了吧。”
“不行!”陈氏想也没想,“府里的床都随她挑,只有那个床不行。”
唐思文很是诧异,这个妻子他虽然不亲密,但是还算了解她,不是个小气的人。“怎么,那个床很特殊吗?”
“那黄梨木是妾身自从掌管府里中馈以来攒下的,预备着给女儿的。自从若瑾从庄子上回来,妾身就请人打造成一整套家具,慢功细活,最近才做好的,那是给若瑾的嫁妆。”
她果然是个合格的主母,女儿家嫁妆用的木头是要早早准备的。唐思文赞赏地点头,又想起什么,“不是江府给若瑾有一整套嫁妆吗,里面听说有一套紫檀木的家具?”
陈氏面上挂着温和适宜的笑,心里恨不得把丈夫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构造,“江府是若瑾的外祖家,无论他们给若瑾准备了多少嫁妆,跟咱们也没有关系,唐府该准备的一样都不能少。那黄梨木是一整套,要是少了一张床,用别的凑数,看起来就是七拼八凑,到时候唐府一定会沦为笑柄的,就是若瑾,去了庆国公府也会被人嘲笑。”
她说的有道理。唐思文也不再纠缠,转身走了。
陈氏屈膝送他,轻轻嘀咕一句,“拔步床不都一样,哪个能更舒服,睡得更好?表小姐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非要那个?”
唐思文的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向外走。外甥女此次遭了大罪,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谁会娶一个失身又绝子的女子呢,想到这个他就头痛,想必映雪心里会很难过,他还是多迁就她一些吧。
他又回了芙蓉苑。柳映雪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料想事情没成,陈氏并不是个糊涂的主母。
果然,唐思文有些愧疚地开口:“那套黄梨木家具是给若瑾的嫁妆,不能拆开的。府里还有些别的床,映雪你可以随便挑。”
“不是听说江府给表妹有一套紫檀木的家具吗,表妹成亲的时候,新房里也只能摆一张床吧,要是黄梨木那套不行,那紫檀木的床我也喜欢。”
“那怎么行!”唐思文再糊涂好说话,也绝对开不了口去讨要江府给女儿的嫁妆,更何况,那套嫁妆本来是给婉儿准备的,现在给了婉儿的女儿,在他心里,有着特殊的意义,谁都不能动。
柳映雪面色一白,眼眶蓄泪,泫然欲泣。
唐思文有些不忍,忙安慰道:“你非要黄梨木的,等我这两天去找找看,要是有木头或者现成的床,就赶紧买回来。”
“不用了。”柳映雪抽抽噎噎,“表妹才是舅舅的女儿,我,我又算什么呢?如今我的身子又这样了,还有什么指望?”
唐思文深感头痛,哄了半天,最后又允诺要是有适合她的婚事,一定全力撮合,这才哄得柳映雪停了哭泣。
唐若瑾的婚期刚刚定下,萧梦芝却紧锣密鼓地出嫁了。
她自然不想嫁,奈何平王听了皇上的话,生怕夜长梦多,她又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想着赶紧把她嫁出去,萧正平也暗暗地推波助澜。宋逸成安排手下紧赶着给胡老二在西城买了一个五进的大宅子,好让他早日迎娶萧梦芝。
胡老二这些日子走路都带风,他的一帮子狐朋狗友都羡慕的两眼发红,这小子是走了什么大运了,娶了皇上的侄女不说,还有人给买宅子。
“嘶。”喜婆用细细的棉线帮萧梦芝绞脸,轻微的刺痛传来,萧梦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喜婆的手一抖,谁家的新嫁娘不是又羞涩又欢喜,还没见过这样的,凶狠阴沉得好像随时要和人拼命。喜婆不敢再继续,棉线随意在她脸上弹了两下,就算完成了。
快速地上完妆,喜婆退了出去。
本来此时是要好的姐妹来添妆的时刻,但是萧梦芝向来跋扈不得人心,再加上她出了天香楼的丑闻,嫁的又是胡老二这种无赖,自然不会有什么朋友前来,只有宋芸来了,还是庆国公夫人说萧梦芝毕竟是郡主,而且她们向来要好,不好做得太过,非要她来的。
宋芸自然明白萧梦芝不愿意嫁,也就识相地没有开口夸她“好漂亮”什么的,只是沉默地陪着她。
萧梦芝看了她一眼,目光阴郁,“我这里有一种药,吃下去可以让人容貌尽毁,状若鬼畜。”
宋芸猛地抬头,难道她为了不出嫁,竟然要吃下这样可怕的药?“梦芝,你没必要这样——”
“嘁。”萧梦芝嗤之以鼻,“谁说我要自己吃?我是没机会了,你还可以接近唐若瑾,你要找机会把这药让她吃下去。”
宋芸惊恐地摇头,“不行,我做不到。”唐若瑾岂是好惹的,萧梦芝这次十有八|九是栽在她的手里的。
萧梦芝眼睛一眯,“我可听说太子殿下猎的白狐,专门养在她外祖家,就期待着她能看上一眼,摸上一下。她都是定亲的人了,太子还是这么放不下她,你说,殿下的心里得多喜欢她啊?”
宋芸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萧梦芝起身从梳妆匣的夹层里取出一个小纸包,塞到她的手里。“放心,这药混在茶里酒里饭食里,无色无味,而且吃下去要三天后才有效果,到时候谁也不知道她是在哪里中的毒,你不会暴露的。”
第71章 宋芸下毒
婚期已定; 嫁妆的事不需要她操心,唐若瑾的日子过得很轻松。上午就跟在陈氏身边看她处理家事,间或和唐嘉珍低语几句。
上午议事完毕,她和唐嘉珍一起回海棠苑,迎面正遇到唐嘉瑞。
唐若瑾奇怪,“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是旬末啊?是不是有什么事?”
唐嘉瑞无奈地看着她; 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真不知道她以后该怎么当家。他微皱着眉头; “明天是端午节; 书院都休沐一天。”
“哦。”唐若瑾恍然大悟; 刚才陈氏也商量了过端午的事; “那太好了,明天你可以好好玩了; 整天读书; 小心读成小古板。”当然,现在已经够古板的了。
唐嘉珍仰着脸问:“姐姐,端午节玩什么?”
“端午节啊; 当然是赛龙舟、吃粽子、佩豆娘; 还要带五色线。”唐若瑾在庄子上时,除了赛龙舟没办法; 其他的罗婶都会给她准备好。
唐嘉珍和她一样,“姐姐,赛龙舟是什么?”
庄子上没有赛龙舟; 唐若瑾也没见过,她只好看向唐嘉瑞。唐嘉珍见状,也看着哥哥。
两双清澈幽黑的眼睛同时看向自己,唐嘉瑞顿觉责任重大,他轻咳一声,“赛龙舟临平湖每年都有,明天我正好休沐,带你们去看看。”
唐嘉珍欢呼一声,拉着唐若瑾的手,“太好了!明天咱们三个一起去。”
临平湖是不规则的椭圆形,赛龙舟是取其最远的两端,从一头到另一头。这赛道的两侧还停了好些小船画舫,靠着临平湖弯曲的岸边,离赛道远远的,互不影响。
唐家三人到的时候,临平湖已经有很多人了,人潮汹涌,很是拥挤。不过唐若瑾毫不担心,宋逸成虽然忙着没来,但是他的画舫却是停在岸边的,就为了给唐若瑾姐弟观看赛龙舟。
以琪全神戒备,就怕有人趁机害小主母。她快速地带领着唐若瑾和她的弟弟妹妹登上画舫,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唐嘉珍和唐嘉瑞都是第一次上宋逸成的画舫,唐若瑾先带着他们到处参观了一番,才上了二楼。上层视野好,更便于观看赛龙舟。
碧空如洗,水波平静。远远地能隐约看见有十几艘龙舟停在起点,龙头的颜色不同,用于分别。
唐若瑾来了兴致,“咱们来赌博吧,每人出一样彩头,赌哪一个颜色的龙舟最后会成第一名。”
“我赌海棠红。”唐嘉珍很高兴地凑趣。
唐若瑾看不清楚,喊以琪,“快看看,有没有海棠红色的?咱们二小姐要押海棠红呢。”
以琪好笑地看了一眼,“没有海棠红的,有大红色的。”
“那我赌大红色好了。”唐嘉珍很懂得让步的。
唐若瑾摸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我赌白色的。”这个颜色最容易看清楚,她隔了这么远也看见了。
唐嘉瑞也摸出一锭银子,“我赌黑色的。”姐姐妹妹都很开心,他也不能扫兴。
唐嘉珍为难地在身上摸来摸去,她没有银子可怎么办啊?唐若瑾笑着从她头上取下金珠花,放到桌上,“这个就是嘉珍的彩头了。”
唐嘉瑞忽然问道:“那要是咱们猜的都没有得第一名呢?”
唐若瑾毫不在意,“那就谁猜的龙舟最快谁赢好了,不一定非要第一名。”
笑闹间,鼓声突然远远地传来,赛龙舟开始了。
十几艘龙舟飞快地破水而来,龙舟狭长细窄,并排仅坐两人,共有二三十人划桨,高昂的龙首下有一壮硕男子击鼓,鼓声如雷,龙舟快如飞箭。
姐弟三人都趴在画舫的窗边,紧张地盯着自己押的龙舟。最后,大红色的龙舟得了第一名。
唐若瑾笑眯眯地把金珠花带回唐嘉珍的头上,又把两锭银子塞到她的小荷包里,摸了摸她的脸蛋,“嘉珍赢了呢,银子都归嘉珍了。”
唐嘉珍很高兴,豪气地说道:“我请姐姐和哥哥吃饭,嗯,去最好的酒楼。”
唐若瑾笑道:“正好,我在天香楼也定了雅间了。”三人第一次一起出门游玩,总要尽兴再回,她早早就定好了酒楼,准备带着弟弟妹妹美餐一顿。
龙舟赛完,两岸的人潮渐渐散去,姐弟三人也从画舫上岸,准备逛一逛就去天香楼。
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追上他们,“唐大小姐,请留步!”
唐若瑾回头,是自己不认识的。
那丫鬟行了一礼,“奴婢是庆国公府的,我家小姐在那边的画舫上,请唐大小姐过去一坐。”
宋芸?唐若瑾不感兴趣,拒绝道:“抱歉,我还有弟弟妹妹要照看,就不过去了。”
那丫鬟急忙道:“唐大小姐不妨把唐少爷和唐二小姐一起带着,以后就是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