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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睡在地上?唐若瑾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母亲去吧,这里有我呢。嘉珍也去吧。”看来明天也不能带嘉珍出门了。
以琪的手指捏得死紧,主子说了,她不能干涉小主母,只能保护她的安危。
陈氏犹豫道:“若瑾,要是……吃不消,先忍着些,让丫鬟去寻我。”
“母亲放心,我心里有数。”
陈氏带着唐嘉珍离开了,老太太看看以琪:“你的丫鬟也去吧,这里不必留那么多人。”
唐若瑾摇摇头,“她是庆国公世子派来的,世子让她寸步不离,我也没办法打发她走。”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老太太本来就不安好心,她才不会让以琪离开呢。
老太太不满地看了以琪一眼,罢了,反正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丫鬟也无所谓了。她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唉,人老了精神就是短,这一病更是困乏,我要睡一会儿,若瑾啊,祖母的腿好酸啊,你帮着祖母捶捶啊。”
林妈妈笑眯眯地递过来一对美人捶:“大小姐,辛苦你了。”
唐若瑾接过美人捶,坐在老太太的床尾。林妈妈笑道:“大小姐没给人捶过腿,这捶腿啊,得跪在床尾的脚踏上才行。”
唐若瑾似笑非笑地盯了林妈妈一眼,林妈妈的心中不由得颤了一下,真是怪了,这大小姐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自幼又没人教导,自己怕什么?
以琪的手指头都快捏断了,不停地深深呼气吸气。
唐若瑾拿着美人捶,跪在老太太的床尾脚踏上,耐心地给她捶腿。老太太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服务,其实,唐若瑾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手下的功夫肯定比不上常做此事的小丫鬟,不过,她的宝贝外孙女在庄子上受苦,别人也别想好过。
老太太躺了一会儿,还真的有些困了,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腿上传来两下疼痛,她猛地睁开眼睛,只见唐若瑾十分无辜地看着她:“祖母怎么了,是若瑾捶得不好么?”
老太太瞪着她:“你轻一些,不要一下轻一下重的!”
唐若瑾点点头:“若瑾知道了,祖母放心吧,熟能生巧,我总能学会的。”
老太太重新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之际,腿上又是两下巨痛,比刚才更厉害了,她猛然坐起身:“你到底会不会捶腿?!”
唐若瑾眨眨眼睛:“我从来没做过,自然是不会的,这不是正在学习嘛。”
老太太不敢让她捶了,等她学会了捶腿,自己的腿都要让她捶断了。“起来吧,不用你捶腿了,林妈妈,我的药是不是还没熬呢?”
唐思文回到府里,来看望生病的老太太时,唐若瑾正坐在檐下的小杌子上给老太太熬药。她拿着个小扇子,给小炉子扇两下,再给她自己扇两下,脸红红的,额头一层薄薄的汗。唐思文初见她回府的喜悦立刻变成了愤怒:“丫鬟婆子们都死到哪里去了,怎么让你在这里熬药?!”
唐若瑾倒没有这么生气,与其在屋里对着老太太,她更愿意在外面熬药,不但帮着熬药,她还一定要让老太太把这药喝下去才行。“爹爹回来了,正好这药也熬好了,咱们一起给祖母端进去吧。”
她小心地把药汁倒进碗里,一滴不剩,放在托盘上,跟着怒容满面的唐思文进了屋:“祖母,你的药熬好了,快喝吧。”
老太太本来就是装病,让她熬药只是想大热天折磨她罢了,当然不想喝这药:“放在那里吧,等凉一些再说。”
“我可是听大夫说,药要热着喝才行,要是凉了,药效就大打折扣了,上次我受伤了,爹爹给我熬药,也是这么说的。祖母快来喝吧,还是说祖母已经好了,不需要喝药了?”
老太太怎么肯好了,她还要让唐若瑾晚上也在这里睡,好折磨她一晚上呢。她只好把黑乎乎的药汁喝了,这药是自己的心腹林妈妈拿来的,喝了应该不会有事吧。天气热,她喝完刚熬好热热的药,脸上冒出汗来,厚厚的粉都有些花了。
唐思文仔细看看她,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等她喝了药,才说道:“母亲这里有多少丫鬟婆子,何必让若瑾去熬药,她还小,熬药也不会掌握火候。”
老太太叹气道:“唉,丫鬟婆子哪里有自己的亲人贴心,你那媳妇要照看府中杂事,没有空闲,嘉珍更小,我这里也只有让若瑾来侍疾了。不光是熬药,若瑾晚上也睡在我这里。”
“这怎么行!”唐思文皱眉:“若瑾白天已经很辛苦了,晚上再熬夜,身体怎么受得了!”
老太太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是呀,可是也没别人了呀,要是映雪在,我倒是谁也不用,有映雪一个人服侍我就够了。”
唐若瑾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老太太装病就是为了让柳映雪从庄子上回来。她折磨自己,让唐思文不得不屈从。这老太太可真是心疼柳映雪,这才去了几天,就来了这么一出。
唐思文自然也不是傻子,他立刻就明白了老太太的用意:要么让柳映雪回来,要么让唐若瑾日夜侍疾。他现在对这个女儿充满了愧疚感,让她日夜给老太太侍疾是绝对舍不得,可是,让才去了庄子几天的柳映雪回来,女儿会不会心中不快?
他想了想,抬头笑道:“谁说没别人了,儿子不是人吗?母亲病了,儿子更应该来给母亲侍疾才是。白日里儿子要上衙,晚上自然要到母亲跟前来尽尽自己的孝心。”
唐若瑾惊讶地看着唐思文,他为了不让自己委屈,竟然要以身代之,白天上衙,晚上给老太太侍疾。
老太太也很惊讶,这个儿子十几年对唐若瑾不闻不问,怎么突然就这么贴心贴肺地好起来了?“不行,晚上你要是侍疾的话,白天怎么还有精神上衙呢?出了差错可怎么办?你竟然为了这个丫头,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她狠狠地剜了唐若瑾一眼,什么时候,这丫头在他心中如此重要了?不该是这样,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应该是自己和柳映雪才对。
唐思文淡淡说道:“儿子又不是什么要紧的职位,能出什么差错。再说,要是母亲生病了,儿子却什么都不做,也说不过去。就这么决定了。若瑾,你也累了,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在就行了。”
第30章 逸成按摩
唐若瑾回到海棠苑,先是好好沐浴了一番,老太太屋里味道不好,她熬药的时候又出了一身汗,感觉自己都要臭了。
用过晚膳,唐思文派人来知会她,说是老太太既然生病了精神短,她就不用过去请安了,那里有他在。唐若瑾笑了笑,不去正好,她也不想去,爹爹恐怕是担心老太太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折腾自己吧。不过,就算他晚上替了自己,白日里他上衙之后,自己还是得去老太太那里侍疾的。
以琪打发了青菱和青萍,说是自己给小姐守夜,唐若瑾知道,宋逸成要来了,也不知是江府的护卫更森严,还是宋逸成有所顾忌,反正在江府这些天,他一次都没有夜探闺房。
果然,没多会儿宋逸成就到了。他一身玄衣,黑发如墨,俊逸的脸上却没有笑容。唐若瑾不知他为什么板着脸,今日自己还没有说话呢,不可能得罪他呀,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唐若瑾想都没想,扑进他的怀里,双臂环住他的劲腰,“逸成~好些天没见你,我好想你啊。”
小姑娘纵身入怀,宋逸成的脸立刻就没办法板下去了,他轻叹一声,揽住唐若瑾的肩膀,在她乌黑的发顶吻了一下:“真是个傻丫头。”
唐若瑾眨眨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宋逸成却没有解释,他弯腰将小姑娘打横抱起,长腿几步就到了床边,将她轻轻一放,让她坐在床上,一把就掀开了她的裙子。
唐若瑾大惊,虽然她裙子里还有亵裤,可是,他这是红果果的耍流氓啊,哪有上来就掀人家裙子的,他平常也不这样啊,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宋逸成并不停,大手又朝着她的亵裤伸了过来,这下,唐若瑾真的急了,飞起一脚就朝着他踢了过去。
宋逸成可是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将军,能令敌人闻风丧胆,岂会将她这一脚放在眼里,他看都不看,手腕一翻,就将她的脚踝握住了,“若若,别闹,给我看看。”
唐若瑾满脸通红:“你,你不要脸!我们还没成亲呢,你看什么看!”她突然有一丝胆怯,外面守着的是以琪,那是他的人,他要是真的非要做什么,自己可阻止不了他。她放软了声音:“逸成~你别这样,我们不能这样,等,等我们,成亲了,你再……再看,好不好?”
宋逸成面色异常古怪,整个人都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暗哑:“若若,你跪在硬邦邦的脚踏上给老太太捶腿,膝盖一定受伤了,我是要看看你伤得怎么样,你,你以为……我要看什么?”
唐若瑾大窘,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天啊,这个误会可大了,她哀呼一声,扭身扑倒在床上,将脸整个埋在枕头里,刚才自己都说了什么呀,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宋逸成低低地笑了起来,看她如此窘迫,偏偏还坏心眼地不肯放过她,他顺势躺在她的身边,胳膊揽在她的背上,大掌握住她圆润可爱的肩头,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若若,你说的对,有些事我们是要等到成亲之后再做的。”
唐若瑾又羞又恼,抡起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宋逸成身子一闪,轻巧躲过,反而将她压在了身下,“若若,有些事,我们现在就能做。”
他低下头,吻住那思念了几日的樱唇。叩齿入关,辗转吮吸,灵活的舌尖勾住她的小丁香,极尽缠绵。她去了江府,他顾忌着江阁老的心结,不愿冒险去见她,生恐她遭了外祖家的嫌弃,几日没见,他其实也想她了。
他吻得时间有些长,唐若瑾的肺活量可没有他那么大,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了,她挣扎着推开他。
她沐浴后挽了个松松的发髻,此时有些散乱了,有几缕淘气地跑了出来,搭在她泛着红晕的小脸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