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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管事闻言,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如若他亲自带人去了西院儿逼迫夫人开了小库房充公,只怕是夫人日后会对他恨之入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不为过,眼下夫人手无实权倒是不要紧的,可四小姐是夫人的亲生女儿,眼下又是御王府的侧妃,哪里肯轻易饶过他!
“怎么,管事不愿意去么?那也好,我现下就回了父亲,父亲虽然大度,但是这贪墨之人父亲向来最是痛恨,到时候只怕崔管事要去刑部大牢走上一走了,不知道崔管事这副年迈的身子,从那刑牢里出来,身上还能剩下几两肉。”
崔管事心下一惊,忙颔首恭敬地说道:“三小姐言重了,奴才只是没有想到三小姐会让奴才领人去西院儿而已,三小姐放心,三小姐交代下的事情,奴才一定细心办好。”
看着那知趣的崔管事,景盛芜方才真正的带了一点子笑意,缓声言道:“嗯,这才是最懂得进退的管事,现下这府中是要变天了的,若是你们能够知趣,我自然会比夫人待你们更好。”
“但若是有那不知趣的,就别怪我狠心无情了。”说到最后,景盛芜眸中闪过一道冷光。
“罢了,这夫人眼看已经倒了,还不如去投靠三小姐!”崔管事回去后,思量再三,只得一咬牙狠心来,转身带着人去了西院儿。
这日西院儿里头鸡飞狗跳,闹得动静很大,阖府上下都听到了那被圈禁的孙氏摔砸东西,愤怒打骂的声音。
西院儿外围着的奴才婢子们伸长了脖子望着,只见崔管事孤身一人进了主屋里头,不消片刻又转身出来,夫人自此便在没了声息,只狠狠咬牙地看着一众仆人将自个儿辛苦攒了多年的小库房给扫荡的几乎一空。
这还不算完,在之后几日,孙氏连着每天都只能得到一碗糙米汤,连饭菜都不曾见到一点儿。跟在孙氏身边儿伺候的章嬷嬷的饭食本来在下人中也是不错的,本想拿来接济孙氏,但却根本没有办法。
“该死的小贱人,你最好有本事关住我一辈子,否则来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孙氏瘫坐在那满地碎片中间,咬牙切齿的说道。
此刻她只恨不得将景盛芜给扒皮抽筋才能消解她心头之恨。
“奴婢可听说西院儿那边夫人日日对小姐咒骂不停呢。”正给景盛芜揉着肩膀,风月鼓着嘴巴不高兴地说道。
“那说明夫人的气性着实是太大了,吩咐厨房,日后给夫人的糙米汤糙米再少放些,好给夫人下下火。”景盛芜浅浅一笑,端起了桌上的香茗轻啜了一口。
听说孙氏身边儿的心腹去了景正明面前告状,想要将她给拖下水来,但景正明沉吟了半日,终究还是回了句,夫人吃点糙米汤对肠胃好,现下侯府艰难,夫人拿点私藏出来贴补也是好的。
青悠堂里头,太夫人懒洋洋地歪在临床大炕上,景盛欣满脸笑意地给她揉捏着小腿,边将自个儿这两日听来的趣事儿说与太夫人听。
“景盛芜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太夫人一撇嘴,感叹道:“你这丫头倘若有她一半的手腕,我老婆子也不用日日为你操心了。”
说着话儿,将手中的翡翠念珠重重地抖落了一下,复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景盛芜,我老婆子又何尝爱重她,眼下你大伯宝贝她,咱们动她不得,你平日里便多同她走动走动,总归是吃不了亏的。”
闻言,景盛欣柳眉一竖,不高兴地说道:“祖母,您可别忘了,韩太子那边儿还对景盛芜那个小狐狸精念念不忘呢,我可不要去求她!”
景盛芜与容世子,韩太子之事在汴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景盛欣自然也是听到了风声的,现下人人都说景三小姐好福气,不止容世子待她情深不悔,还有个人中之龙韩太子也是对她念念不忘。
景盛欣气得直撅嘴,什么念念不忘,分明是景盛芜刻意勾【引】!也不知韩太子看上了那个景盛芜哪里!
太夫人见状老脸一沉,正色道:“你若还想讨得韩太子欢心,便不可再轻易得罪景盛芜,否则可没人能帮得了你。”
景盛欣闻言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八二章 赴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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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小姐,现下夫人却是被那三小姐给困住了。”
西院儿里头,碎玉正在为景盛雨梳理头发,打扮着要出去,边不满道:“夫人最近几日连饭都没有了,只能每日吃上一碗糙米汤。”
语毕,碎玉将那细碎珍珠镶南晶的耳坠子给景盛雨戴上,方才满意的直起了身子。景盛雨本就长得容颜娇媚,这样打扮起来,更是对了几分雍容贵气。
“我那个姐姐倒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以往怎么没有发现。”景盛雨听着碎玉说的状况,倒是并不着急,只悠然地拿了那铜镜,认真地端起自个儿的妆容。
“六小姐不去为夫人求情吗?”碎玉看着景盛雨淡然的模样儿,不由得好奇问道。
到底夫人是六小姐的生身母亲,若是连自个儿的生身母亲都不顾,岂不是太过心冷了点儿?
“求情是自然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如今父亲正在气头上,巴不得有人撞枪口上去让他出气。”景盛雨撇嘴说着,将头上那支金丝八宝簪子给略微扶正了。
“那咱们夫人还要遭多少罪?”黄玉瞪大了眼睛。
“你懂什么,三小姐不过是将她的库房给搜刮了一遍,又克扣了几日伙食,说到底也是没动她的,而我那父亲,显然是顾着孙家的势力。否则,只凭景盛芜手中的那本账簿就能让母亲吃不了兜着走。”
景盛雨说完,复又看看自个儿的妆容,方才捂唇一笑,“走吧,今日御王要去那东大街上的明月楼设宴待客呢,四姐姐也会到。”
“是。”
“小姐。景侧妃与御王在明月楼设宴。邀请小姐前去,六小姐怕是也要出发了,你要不要去凑个热闹?”雪月突然想到了什么。偏头对假寐的景盛芜说道。
“御王?”景盛芜沉吟了片刻,淡淡回绝,“罢了,我可是不想去趟那趟浑水的。”
“小姐。王管家奉了侯爷的命令给你送东西来了。”王嬷嬷快步走进来,低声道。
景盛芜微微扬眉。这当口儿景正明给她送什么物事儿,虽心有疑惑,仍是给王嬷嬷递了个眼神儿示意她将王管家引进来。
王管家快步进门,朝景盛芜颔首。缓声言道:“侯爷吩咐奴才将南海进贡来的金丝琥珀莹玉簪子给小姐拿来,顺带着给小姐带句话儿,四小姐那边儿设宴还要请小姐走上一趟。到底是亲姐妹,还是要全一全情分的。”
明月楼声名在外。平日里贯是人声鼎沸,今儿个景盛芜一下马车瞧着却是安静,想来也是,御王宴客必是包下明月楼的,像极了乡下的土财主。
“盛雨见过御王爷,景侧妃。”景盛雨早早儿便进了明月楼,行至那名为“锦绣苑”包间,当头便提着裙角对那坐在上首位置的景盛颜盈盈拜了下去。
今个儿景盛雨是费尽了心思打扮的,她身上是一身儿浅白渐染的云锦宫装,一条碧绿的翡翠镶南珠腰带将她那盈盈不足一握的柳腰越发的凸显出来,脚下是一双云锦分水纹路的珍珠鞋儿,头上则是松松的挽了一个莲花髻,上面一朵娇艳的迎春花儿,瞧着倒是不俗。
“妹妹怎么行此大礼,快快请起。”景盛颜笑着将景盛雨亲手扶了起来,满面笑容的说道。
“今儿个是本王私下设宴,不必拘礼。”楚御笑着点头,显然对景盛雨恪守本分还是有几分满意的。
“谢王爷。”景盛雨心头得意,面上却丝毫不显,只叫景盛颜亲热地拉着坐了下来。
“怎么今日景府就来了六小姐一位女眷么?”楚御抬眸似是不经意间向门外扫了一眼,低声问道。
“近日母亲身体不适,实在是不能下床,所以并不曾来殿下的宴席,至于三姐姐还要在府中操持家事,耽误了一会子的时间,不过想来也快到了。”景盛雨柔柔的回答道。
闻言楚御面色从容地举起酒盅一饮而尽,垂眸遮住眸底不自然的神色。
景盛颜惯是个有眼力劲儿的,自然也注意到了楚御的神色,当即气得将手中的手绢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暗骂景盛芜是一个狐媚子。
“景三小姐到——”
听了门外的通传,寻声望去,见她一身银白渐染的鲛珠纱衣裙,珍珠镶细碎翡翠的浅紫色半臂,头上一顶紫水晶头冠在阳光下折射出高贵的色彩,让人不由得花了耳目,腰间系着九转玲珑玉佩,脚下是那十金一尺,蜀锦织就的米分底绣金线百蝶穿牡丹的珍珠鞋。
“侧妃近来可好?”与楚御景盛颜二人打了照面儿也不忙着行礼,只浅浅一笑,欢声道。
“自然是好的,劳姐姐挂心。”景盛颜咬牙看着那款款走来的景盛芜,心里简直想要将她给千刀万剐,但却不能不和她打招呼应付。
对自个儿母亲近日来在侯府的境遇,早有人呈报上来,自个儿也曾私下里给父亲写过书信,明里暗里提及母亲的身子不好,可就是收不到一封祁安侯府的回信儿,这也叫她碰了一鼻子灰,清楚母亲之事这回怕也是不好解决的。
因这,她才苦苦哀求楚御设宴招待景盛芜,那他们二人皇亲贵胄的身份压着,想来即便景盛芜再狂妄,也该给上几分颜面,总不至于叫孙氏在府里的日子太难过。
“景三小姐请坐。”正在景盛颜微微出神间,楚御却是轻笑着开口招呼道。
景盛芜闻言挑眉,楚御自来看不上她,今儿个怎么倒是一改往日的嘴脸这般殷切起来。
也不骄矜,景盛芜信步入席,提起裙摆便坐了下来。
“本王听闻近来景三小姐全盘接受侯府的内宅之事。将侯府后宅打理得井井有条。”
闻言,景盛芜眸底闪过一道冷光,看样子他们设宴的目的是想帮孙氏脱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