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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太子,您尝尝这个。”说着话儿景盛欣将碗中剥好的葡萄递了过去,小心地摆在方几上,又朝韩非的方向推近了些。
“欣小姐客气。”话落,韩非不动声色地别开头。
这样的场景连日来景盛芜已经见惯不怪了,眼皮儿都没抬一下儿地将手中的书页一带而过。
“三小姐,再往前走就该进城了。”车夫偏头朝里头高声道。
闻言,景盛芜搁下手头半敞开的书卷,抬眸浅笑道:“韩太子,渊世子,两位好走。”
海亦渊干脆地应了声儿:“好,你回府好生歇着,余下的事我会处理。”
景盛芜回以一笑,二人心照不宣。
韩非在一旁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一幕甚是碍眼,当即面色一沉,寒声道:“本宫有要事在身,没时间与你在这儿闲话。”
闻言,海亦渊面上浮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冷哼道:“韩太子请。”
韩非长腿一伸头也不回地掀帘而去。
“三姐姐。”待得两人相继离去,车内只剩下景盛芜姐妹三人,景盛欣忍不住轻声唤道。
景盛芜闻言挑眉,问道:“欣妹妹有何事?”
景盛欣朱唇紧抿,沉吟半晌,这才开口道:“韩太子他……他此一去,再想见面怕就难了。”
“哦?欣妹妹这话儿里头的意思是往后还想与韩太子闲坐畅谈?”景盛芜眉眼含笑,轻咦道。
景盛欣叫她说得面色一红,咬着牙点了点头。
见状,景盛芜勾唇,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味儿,缓言道:“从前不知韩太子身份便也罢了,此刻深知他是韩国太子,欣妹妹那些小女儿家的情怀怕就要收一收了。”
景盛欣闻言面色一黯,颇有些心伤的模样儿,低声道:“可是……”
说这话儿,竟似要落下泪般,眼眶通红。
“欣妹妹先别忙着哭,以你的身份若想八抬大轿嫁进韩太子府上是不可能了,但你若不在乎名分,想常伴韩太子左右也未必不可能。”
闻言,景盛欣细微的啜泣声戛然而止,泪眼朦胧地看着景盛芜,那模样儿好不可怜。
“三姐姐的意思是要我没名没分地跟着韩太子吗?”景盛欣瞪大眼睛,颇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景盛欣的身份名位说为等不大大雅之堂也不为过,其父景正匡虽曾身居高位且与当今朝堂上的一品军侯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到底已被皇帝贬黜青州七年,罪臣之女这一层身份想嫁入汴京中的贵族门第都怕不够,何况是一国太子,可笑景盛欣却仍不自知,心中还念着她的凤凰梦。
“欣妹妹既这般在乎名位,便忘了韩太子此人吧,回头我会叫父亲给欣妹妹参谋一门好亲事。”
景盛欣一听顿时急了,什么亲事能比韩太子还好!说不得哪年韩帝便轰了,届时韩太子摇身一跃必是韩国新一代的帝王,哪个青年才俊又能及得上他?更何况,韩太子生了那样好的相貌……
景盛欣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斩钉截铁道:“就如三姐姐所说,欣儿可以不在乎什么名分,只要能跟在韩太子身边儿伺候此生便再无遗憾了。”
见状,景盛芜不禁感叹,不知她是真叫韩非那副好皮相迷的神魂颠倒了,亦或是瞧上了他一国太子的尊荣。
景盛芜不动声色,缓言道:“若真如此,欣妹妹若想称心如意也不是没法子。”
景盛欣双眼一亮,急忙挤上前去,伸手紧紧地捉住景盛芜的手臂,急声道:“三姐姐当真有法子?”
景盛芜蹙眉,手臂叫她握得生疼,掰开她攥紧的手将自个儿的手臂抽了出来,这才缓声道:“欣妹妹可知何为三人成虎?”
景盛欣闻言俏脸儿都揪成了一团,眉头紧锁的样子,追问道:“三姐姐可能说得明白些?”
“回头你去把事情原委说与祖母听,她自会告诉你何为三人成虎。”
话音方落,却听外头传来雪月的声音。
“小姐,咱们回府了,侯爷并着阖府上下都等着呢,您且先下来吧。”
闻言,景盛芜打起帘子踩着垫好的脚踏信步下车,与她的从容不迫相比之下,景盛欣姐妹二人就显得有些束手束脚了,薄唇紧抿头都不敢抬起的模样儿。
景正明并着孙氏站在最前头,瞧见景盛芜率先下了车没有自个儿先回来却是走到后头那辆马车上亲自扶下太夫人,景正明眼底闪过一丝欣慰,再看向景盛芜的目光也更满意了几分。
“女儿拜见父亲。”景盛芜缓步上前,盈盈一礼,缓声道。
景正明亲自上前扶起景盛芜,慈声道:“盛芜一路上辛苦了,先回房歇着吧,你祖母这边儿父亲会差人打理。”
景盛芜甄首,抬眸给景正明递了个神色,压低声音道:“稍后海王府来人求见,无论说了什么,父亲一口应下便是。”
闻言,景正明剑眉一拧,深深地忘了景盛芜一眼,终是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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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章 侯府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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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给我取一身儿干净的衣裳来。”一进门儿,景盛芜便关起了门儿对雪月吩咐道。
连日奔波,身上的衣裳已经折磨得褶皱不堪,这副样子别说议亲,见客怕是都困难。
雪月心头疑惑,不禁问道:“小姐不歇一歇吗?”
闻言,景盛芜摇头,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哪里还来的时间给她歇息。
这般想着,手上动作不停,接过雪月递来的一身儿月白色衣裙提脚便朝白玉屏风后头走去。
隔着屏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换衣声儿,不多时便见一身清华的景盛芜走了出来。
“叫王嬷嬷去父亲书房听着信儿,若有海王府的人来了,立马回来告诉我。”
瞧景盛芜神色严肃的模样儿,雪月心头一凛忙快步出门去传话儿了。
景盛芜随手扯过引枕歪了片刻,眉心隐隐发痛,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疲惫地低叹一声。
倏地,门口王嬷嬷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姐,外头,来人了。”
闻言,景盛芜猛地起身,雪月惊了一跳,她跟在小姐身边儿也有一阵子了,小姐遇事素来波澜不惊的样子,何时有过这般失态。
瞧着景盛芜快步出门,雪月心头的疑问尚未来得及问出口,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三小姐。”
景正明的书房门口,王管家正负手而立,见到景盛芜忙迎了上来。看那模样儿似乎是正在等她一般。
“王叔。”景盛芜甄首:“里头是海王府的人来了?”
王管家闻言一惊,张了张口刚欲说些什么却听“吱嘎”一声儿书房的门叫人从里头打开,景正明正跨步而出瞧见景盛芜,面色有些晦暗不明的样子,缓声道:“进来吧。”
闻言,景盛芜不再犹豫,提步便跟了上去。方行出几步耳边似乎传来王管家的低唤声。景盛芜脚步未停,想着回头再问问王管家有何事要与她言说便罢。
方迈进门槛儿,瞧见书房里头的情景。景盛芜一怔,此刻她才明白方才王管家的脸上为何会出现那样错愕的神色。
“三小姐别来无恙。”
身着月白色锦衣的男子浅浅一笑,率先开了口。
景盛芜蹙眉,沉声道:“今儿个吹了什么妖风。把你给吹来了。”
那浅笑着端坐于一旁的不是容楚又是谁,听了她讥讽的话儿。容楚也不恼,兀自端起茶盏放在唇边轻轻咂了一口,缓声道:“你倒不如问我为何而来。”
“你为何而来与我何干?”景盛芜旁若无人地扯过椅子径自坐下,面色不善地开口道。
容楚闻言眸色温和。瞥了眼立在一旁有些失语的景正明,笑说道:“你可以问问祁安侯,我来。与你何干。”
话落,景盛芜心头一动。瞧着容楚脸上高深莫测的笑意,心头隐隐浮起一抹不安,偏头望向景正明,见他正眸色复杂地瞧着自个儿。
“盛芜,容世子,容世子是来议亲的。”
“啪”地一声脆响,景盛芜手一颤,端着的茶盏猛地摔了个米分碎,茶水喝着碎片溅了一地。
“容世子这便是在拿我寻开心了?”景盛芜偏头望向容楚,眸子微微眯起,冷声道。
容楚不语,只是一双幽深地黑眸将她瞧着,一瞬不瞬地,像是要直直地看到她心里去一般。
半晌,似是无奈,又似是自嘲般,低叹一声,道:“比起我与韩非,你倒更瞧得上海亦渊么?”
景盛芜唇角勾起一抹讥笑的弧度,寒声道:“那么,容世子处心积虑地出现在我面前,又是为了什么?”
闻言,容楚眸色一暗,漆黑的眸子里一抹挣扎之色一闪而过,不消片刻,复又恢复了往日里温润如玉的模样,唇边带笑道:“你想要的,我能给你的,海亦渊一样不少,但我却有一点强于他。”
景盛芜挑眉,却见容楚忽然起身朝她走来,不顾站在一旁的景正明惊异地目光,单手双手支在椅子扶手上,俯身将景盛芜整儿个人圈在胸前,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你我皆无心,互相折磨倒是正好。”
闻言,景盛芜指尖倏地一颤,抬眸冷冷地与容楚对视。
远远瞧去,两人贴得极近,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彼此,容楚浅笑不语,倒像是情人间的耳语。
“你将糖果给了一个渴望了许久的孩子,你以为,再想拿回来时便那般容易吗?”
景盛芜一颗心越发地沉到谷底,海亦渊于她可以是知己,可以是朋友,即便她知道他初始接近她也是存了其他心思的,但却如何都厌恶不起来,许是欣赏他那份洒脱。
可海亦渊压抑的另一份心意,她却是如何都还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