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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必对我行如此大礼。”景盛芜黛眉一蹙,缓声道。
“世子吩咐,见三小姐如见世子。”男子应声儿。
闻言,景盛芜薄唇轻抿,言道:“眼下尚未到我与你们世子约定的时辰,侯府的暗卫尚未出发,你们怎么倒先过来了?”
男子颔首,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应道:“世子吩咐我等前来告知三小姐,沐小姐的尸首不见了。”
“沐婉清的尸首运回汴京之事知情者有几人?”
“除掉属下等只有世子与三小姐,世子着意交代属下行事要隐秘,王爷尚且被蒙在鼓里,其他人也是不知内情的。”
景盛芜黛眉颦蹙,海王府可以说是大楚境内的一大巨擘,守卫比之皇宫大内只怕也未必不及,说是固若金汤也不为过,沐婉清的尸首竟能在海王府悄无声息地丢了。
“可有眉目?”景盛芜沉声问道。
“没有。”男子眸子里闪过几分愧色:“那人并未伤人,只是击昏了几名守卫,未露功夫手法,属下等无从查起。”
此刻景盛芜心头也是疑云重重,沉吟半晌,才道:“回去禀明你家世子,便说此事我已知晓。”
话落,屋内跪着的几人不见丝毫动作,似是五块木头般杵在原地。
景盛芜方要开口,便听为首一人颔首道:“世子吩咐我等在祁安侯府护卫三小姐安全。”
闻言,景盛芜恍然,祁安侯府虽有暗卫暗中守卫,可与海王府比起来却是相差甚远,即便如此,那人都能悄无声息地运走沐婉清的尸首,若是转而要对自个儿下手,只怕祁安侯府还真护不住她。
这般想着,景盛芜缓声言道:“我这儿人多眼杂无法安置你们,若要留下,便自寻落脚地儿吧。”
“是。”话落,一群人跟在雪月身后乌泱泱地出了门儿。
屋内一片寂静,细细听去都能听到烛火烧得灯芯劈啪作响,景盛芜垂眸深思,终是一夜无眠。
次日一早,景盛芜如往常般吃了早茶歪在屋里头假寐,却听“噗通”一声儿,雪月一个不稳重重跌在了青石板上。
“怎么了?何事跑得这样急?”景盛芜蹙眉,雪月素来稳重,鲜少有这样惊慌的模样儿。
雪月也顾不得掸去身上的尘土,忍住手臂上的剧痛强撑着站起身子,焦急道:“今儿个一大早奴婢去外头的绣庄取绣样儿,听见街上来来往往的全都在议论沐将军府的嫡小姐,死了!”
景盛芜闻言心头一沉,寒声道:“消息从哪儿传出来的。”
雪月摇头:“奴婢逢人便问,也没人能说出个一二来,只是说沐小姐死了。”
“还有什么话儿你便一并说了罢。”景盛芜蹙眉道,单单是沐婉清的死讯,不足以叫雪月这般惊慌,定是还有旁的事情。
雪月小心地瞄了眼面色清寒的景盛芜,低声言道:“现下整个儿汴京城里头都在传,昨儿个深夜里,容世子……容世子带着沐小姐的尸首进宫面圣去了,后来皇上还连夜召了沐老将军入宫。”
闻言,景盛芜一语不发。
雪月心下焦急,忍不住出声儿道:“小姐,那昨儿个从海王府盗走沐小姐尸体的便是容世子了,他……他这么做,不是害了小姐吗,眼下汴京城内的百姓都在传是小姐害死了沐小姐,该给她偿命呢!”
半晌,景盛芜才悠悠地叹了口气,道:“他这般做,也该是有他的道理。”
话落,忽地房门叫人从外头打开,先映入眼帘地便是一角儿月白色的衣袂。
“难为你肯为我着想。”
“眼下你我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即便我不相信你会帮我,却也该明白你不会去害自个儿。”景盛芜眸光疏离,缓声言道。
容楚似是无所察觉般,笑意清浅地行进屋内,笑说道:“你倒是了解我,沐老将军于大楚劳苦功高,沐婉清之死皇上势必要给出个交代,过阵子也许要委屈你。”
“我想得通透,容世子若要宽慰倒也不必。”景盛芜面色如常道。
容楚眸色一深,眼底闪过一丝晦涩,话锋一转道:“我方才自宫中回来,听闻端妃着七日后晋景侧妃为正妃,嘉礼都已备齐,只差一道谕旨便能定下。”
闻言,景盛芜黛眉一挑,饶有兴致道:“容世子对深宫内宅之事倒是了如指掌。”
话落,容楚俊颜上添了几分笑意,缓声道:“如你所说,你我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总不能叫旁人欺了去。”
PS:今天凌晨外公忽然休克折腾了很久,阿容自己也知道状态不好,就不厚颜求收藏了,最后墨迹几句,亲们上学亦或是工作忙起来没时间可能忽略了老人的身体状况,家中的老人也是怕子女担心隐瞒不说,但是突然爆发出来的时候真的让人心惊,希望亲们能抽出时间多陪陪老人,最后祝天下的父母长者都能健康安泰。
☆、四六章 姨娘小产
“不好啦,不好啦,金姨娘,金姨娘小产了!”一个模样儿娇俏的小丫鬟慌慌张张地一个猛子冲进东院儿高呼道。
雪月青莲并着其他两个小丫头闲来无事正围在院子里踢毽子,听了这话儿,谁还顾得上贪玩儿,一时都愣在原地。
雪月年岁长些率先回了神儿,一把捉住那丫鬟的手臂,沉声道:“金姨娘是搁在夫人院子里养胎的,出了事儿你不去回禀侯爷横冲直撞地跑到我家小姐院儿里头来做什么!”
那丫鬟听了一脸惶惶的模样儿,颤声道:“夫人说三小姐贵为府中的嫡长女,眼下西院儿正缺个主事儿的,叫唤了三小姐去商议。”
雪月听得直蹙眉,孙氏一贯将小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她们主仆一同被赶出侯府才好,眼下出了这样的大事倒想起叫小姐主事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倒是真的!
这般想着,当即柳眉一竖,寒声道:“我家小姐昨儿个夜里偶感风寒,身子不方便,你们西院儿的事儿还是夫人自个儿收拾起来顺手。”
语毕,偏过头朝其他几个丫头言道:“兰儿,芳儿,送客!”
“是。”唤作兰儿芳儿的两个丫头当即点头应声,虽说旁的院子伺候的丫鬟奴才都视三小姐为洪水猛兽,可她们自个儿却知道三小姐平日里待人亲善,半分不曾拿捏主子的架势,她们心里也是真心盼着三小姐好儿,瞧出来人不怀好意,哪儿还能容她。
见势不好,那小丫鬟眼珠儿一转立时扯开了嗓子在院子里大喊起来:“三小姐救命,三小姐救命啊!”
见状青莲也站不住了,几步上前捂了她的嘴巴硬往后拖,口中恨恨地说道:“大晌午的小姐歇着呢,你瞎喊什么!”
心知自己这一趟是白来了,指不定回头要被夫人如何发落,小丫鬟面色一白,挣扎地越发厉害。
景盛芜窗棂半支起,将院儿里头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唇边带笑,道:“孙氏怕也是急了。”
边儿上立着的王嬷嬷听了嗤笑一声儿,言道:“可不该她急了,金姨娘无端端地在她院子里小产,且不论是天灾还是人祸,她都难辞其咎。”
“且由她闹去,与咱们扯不上干系便是了。”景盛芜浅浅一笑,似乎府中风波于她毫不在意,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西院儿里头却不似东院儿一般宁静,此刻早已是鸡飞狗跳乱作一团,主屋里头孙氏面色阴沉地坐在迎门主位座椅上,看着院子里慌张奔走的丫鬟婆子来来回回了十几趟,章嬷嬷老脸煞白地立在一边儿,她与故去的李嬷嬷同为孙氏的陪嫁家奴,往日里只照看着厨房的一摊事,不如李嬷嬷般深得孙氏的倚重,同孙氏也不甚亲近,李嬷嬷一去孙氏身边每个可心的掌事嬷嬷,这才将她调到主屋里伺候。
章嬷嬷摸不清孙氏的脾性,想出声宽慰一时竟也找不到话儿,余光一瞥,见一身儿石榴红衣裳的小丫鬟慌慌张张地朝主屋跑来,一抹亮色如今瞧起来分外眨眼,章嬷嬷双眼一亮,低呼道:“红秧回来了!”
闻言,孙氏急忙抬头瞧去,果然见那丫头跌跌撞撞地冲进门来。
“怎么样了?景盛芜人呢?”孙氏边急声询问,边探出头朝红秧身后张望。
红秧深垂着头颅,颤声道:“奴婢按夫人的原话儿去请三小姐,叫她的婢子拦在门外,连面儿都没给照就被撵出来了。”
再细瞧去,可不正是方才在东院儿里大闹了一番的那个俊俏的丫鬟。
孙氏闻言大怒,提脚便发了狠地踹下去,边复喝骂道:“废物!留你何用!”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红秧以头抢地高呼道。
章嬷嬷伸手缓缓抚过孙氏的背给她顺过气来,复又出声儿提醒道:“夫人,当务之急是解决了金姨娘的问题,否则,侯爷一旦回府势必会拿夫人问罪。”
“废话!这还用你提醒?眼见着拖景盛芜下水是不成了,金姨娘那头的孩子已然没了,再有小两个时辰侯爷便要回府,这难道要我再变个孩子给金姨娘塞回去!”
孙氏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这也怨不得她沉不住气,金姨娘近来从未出去闲晃,只蜗居在西院儿养胎,且一应的衣食用度都是过了她的手,如今这孩子无端端地没了,任谁都会往她身上臆测。
孙氏此时才真是有苦说不出,早知今日,说什么她也不会鬼迷了心窍,同意叫金姨娘住到西院儿里头来……
一念及此,孙氏身子猛地一僵,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活像对铜铃那般大。
章嬷嬷不明所以,只以为孙氏是癔症了,当即焦急地出声儿唤道:“夫人,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夫人?”
见孙氏仍旧一脸惊怒地没有回神儿,章嬷嬷有些慌了,一时也顾不得礼仪尊卑,伸手便去推搡道:“夫人,夫人别吓老奴啊!”
孙氏叫她摇得一阵天旋地转,猛咬了舌尖这才清醒过来,当即咬牙惊怒道:“景盛芜!定时景盛芜那个小贱人算计于我!”
她就说景盛芜何时会有那样的好心,还帮她出主意,原来是早早设下了局想嫁祸于她!
章嬷嬷听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