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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盛芜瞧着李嬷嬷那阴狠的模样儿,不由得冷笑道:“谁同嬷嬷说我将那书生的尸首扔去乱葬岗了?”
闻言,李嬷嬷一怔,心头一沉,道:“三小姐这话儿是何意?”
“嬷嬷问我何意?我却还要问问嬷嬷是何居心!”景盛芜俏脸儿一沉,寒声斥道:“且不论你手里头捏着的这枚碧玉簪子是何处来的,单是那穷酸书生,他的尸首如今正搁在侯府的地牢里,可不在什么乱葬岗!”
“你胡说!我明明瞧见他的尸身扔在乱葬岗!”李嬷嬷一惊,高声呼道。
景盛芜冷声嗤笑道:“除却巧穗儿,府里头旁人与他素未谋面,李嬷嬷怎知乱葬岗的便是他!”
“这……”李嬷嬷一噎,强辩道:“我是瞧见他的尸身与巧穗儿扔在一处,才以为……”
“那你这簪子又作何解释?”景盛芜眸子眯起,寒声问道:“这簪子你又是何处得来的?为何构陷柳姨娘!”
木已成舟,李嬷嬷心知大势已去,当即闭口不言。
景盛芜眸光私下里扫了一圈儿,落在孙氏身上,沉声道:“巧穗儿才刚刚出事,夫人便带人来兴师问罪,字字句句直指柳姨娘不守妇道,不知夫人是受了刁奴的蒙蔽,亦或是夫人自个儿的意思!”
孙氏脸色微变,方欲开口,面色灰白的李嬷嬷却径直地冲了出来,“噗通”一声儿跪在地上,高呼道:“是老奴鬼迷心窍,设计陷害柳姨娘,蒙蔽夫人,老奴该死!”
回身儿朝孙氏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李嬷嬷嚎啕大哭道:“是老奴辜负了夫人的信任,往后再不能伺候夫人了,夫人自个儿定要步步当心,擅自珍重!”
语毕,再不去瞧旁人,一把推开孙氏猛地朝墙上撞去。
“嬷嬷!”孙氏叫她推得跌坐在地上,一时也顾不得身上的尘土,望着李嬷嬷渐渐瘫倒的身子哀嚎呼道。
景盛芜冷眼瞧着李嬷嬷额头上的血汨汨地往下淌,眨眼间便染红了地上铺着的青石砖,眸子里闪过一丝嫌恶,道:“把这个奴大欺主的老东西给我丢出府去!”
“景盛芜!”孙氏一双眸子恶狠狠地瞪着景盛芜,尖声叫道。
“孙项烟!”景盛芜眸光清寒,厉声斥道:“收起你不该有的肮脏心思,依兰香,龙涎香,你那些贵重玩意儿先在我这儿存着,此事就此揭过便也罢,你若纠缠不放便去陪她罢!”
☆、四四章 风雨欲来
“小丫头呢?诶?你拦着小爷做什么,小爷是来找小丫头的!”
“什么大丫头小丫头的,你找错了,我们这儿只有小丫鬟!”
“诶?你再拦着小爷,小爷要动手了啊!”
景盛芜接过王嬷嬷递来的茗碗漱了口后,接着饮下一盏蜜水,听见外头的吵嚷声儿,黛眉一蹙,问道:“什么事儿这么吵闹?”
听了话儿,王嬷嬷忙撂下手里头的托盘,疾步朝外头走去,瞧见青莲正张开双臂气鼓鼓地挡在一人身前,当即高声道:“青莲,你在外头吵嚷什么呢,扰了小姐休息。”
青莲闻言回头喊了一句:“嬷嬷,今儿个从院墙外头摸进来一个登徒子,嚷嚷着找什么小丫头,咱们院儿里哪有什么小丫头,我看他分明是不怀好意!”
王嬷嬷一听老脸当即便沉了下来,恶狠狠地剜了眼不远处神情倨傲的男子,“咣叽”一声儿关上门。
“何事?”景盛芜瞧见气得不轻的王嬷嬷,挑眉问道。
王嬷嬷也不隐瞒,随口便将青莲的话儿重复了一遍。
闻言,景盛芜却是乐不可支,眉眼含笑道:“快把青莲唤回来,叫她别瞎胡闹了,外头那可是个小魔王,一并请进来吧。”
不多时,便见青莲气鼓鼓地进门儿,走到近前儿来还不忘将身后跟着的男子数落一番:“小姐,你叫这个登徒子进来做什么!”
“你再诬陷小爷,小爷将你扒光了衣服吊到城楼上去!”
景盛芜忍俊不禁,浅笑道:“行了,行了,左右不过是个小妮子,你堂堂的渊世子,同她一般见识做什么。”
语毕,便见青莲并着王嬷嬷面色一白,忍不住低呼出声,看那模样儿,也是听过海亦渊的丰功伟绩的。
海亦渊闻言面色这才好看了些,大步上前坐在弥勒榻的另一边儿,与景盛芜之间只隔着个方几。
见状,王嬷嬷忍不住出声道:“小姐,这……”
“无妨。”景盛芜缓缓摇头,止住了王嬷嬷要出口的话儿。
按说景盛芜是个尚未出阁的女儿家,与男子共处一室本就不该,更遑论同榻而坐,若传出去怕会叫人说闲话的,可眼下这两人,无论是景盛芜还是海亦渊,皆不是遵循礼法的主儿,哪里还来得那些讲究。
海亦渊面上一喜,笑说道:“不愧是小爷看上的小丫头,这汴京城订数你最合小爷的胃口。”
“彼此彼此。”景盛芜回以一笑,她的话儿倒不是违心之语,海亦渊虽个性乖张,却也说得上是个肆意洒脱的妙人儿,景盛芜打从心底里羡慕。
闻言,海亦渊面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拿眼角斜觑了眼立在一旁俏脸儿有些发白的青莲,大咧咧地摆了摆手,道:“你既是小丫头的近身之人,小爷便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你这回。”
话落,青莲悄悄地抬眼瞧了过去,对上海亦渊正望着她的眼神,脖子一缩,当即便又垂下头去。
“你也甭吓唬这丫头了,她素来胆小,渊世子悄无声息地摸进侯府里来,想必也不是为了吓唬我院子里的丫鬟的吧。”
海亦渊闻言面色一肃,四下扫了一圈,目光复又落在景盛芜身上。
见状,景盛芜会意,低声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守着吧,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
“是。”
青莲并着王嬷嬷闻声儿拉进门,退了出去。
景盛芜一敛方才懒散的模样儿,摆正身子,言道:“有风月的消息了?”
“有。”海亦渊点头,沉声道:“于你,算不得好消息。”
景盛芜缩在袖管里的手指轻颤,强自镇定道:“你且说吧。”
海亦渊缓声言道:“风月失踪之时正逢你与容黑心遇刺后不久,皇上那时已下旨在苍阑山下设重兵把守,围剿此刻余党,因此风月若是被人掳走是决计无法下山的,你们回府后我曾派人秘密搜山,在一处藤蔓遮住的山洞里找到了沐婉清和风月。”
闻言,景盛芜心头一紧,沉声问道:“风月她……”
“伤重昏迷,现下被我安置在海王府暗中医治。”
景盛芜神色一松,低低地叹了口气,言道:“人还在,便好。”
海亦渊眸色阴沉,寒声道:“风月的性命我已叫府医用药吊住,但沐婉清,气绝身亡。”
至此,景盛芜方才明白,为何海亦渊言明于她并非是好消息,三朝元老木老将军的嫡亲孙女因她枉死,消息一旦传开,她与祁安侯府势必会被推到风口浪尖儿上,沐家与景家也必因此而结下仇怨,确实算不得好事。
“我已命人悄悄将沐婉清的尸体运回汴京,瞒得过一时,却难瞒过一世。”
景盛芜点头,海亦渊能做到这种程度,已是最好,往后的风波即便她想避也是避之不及了。
“将沐小姐的尸身送回沐将军府上吧。”景盛芜低叹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待沐婉清终究是有愧。
闻言,海亦渊剑眉拧成一团,沉声道:“我明日便以海王府的名义将她送回沐府。”
景盛芜抬眸,略带些惊愕,片刻便又神色如常,言道:“不必,今夜我便差人去将尸首接回,明儿个一早,我亲自登门谢罪。”
“你——”海亦渊话刚出口,复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当即转身离去。
景盛芜如何不明白海亦渊的好意,海王府树大根深,若由海王府出面,沐老将军即便想兴师问罪也要顾及海王府的颜面,如此一来,海王府便相当于表态站在祁安侯府一方,落在有心人眼里,只怕不好,自古帝王最不喜党派之争,精于谋算如海亦渊,这些道理他不会不懂,这样的情义,她受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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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章 尸体失踪
入夜时分,白日里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汴京城内家家户户房门紧锁,四下里寂静无声,只偶尔听得街巷内传来几声儿更夫的梆子声儿。
北官胡同儿的尽头便是祁安侯府的宅子,此刻,三五个身着夜行衣,布巾蒙面的男子身手矫健地越过高墙,直奔内宅而去。
东院儿里头灯火未熄,景盛芜捧着书卷坐在烛火下,忽闻传来阵阵叩门声儿,当即搁下手中的书,朝一边儿做着针线活儿地雪月使了个眼色,雪月见状悄声儿走到门前,低声问了句:“门外何人?”
不多时,门外传来男子低沉地回话儿声儿:“渊世子手下暗卫。”
雪月闻言不再迟疑,忙移开门栓,侧身让道。
便见三五个黑衣男子步伐规整儿地行至屋内,见了坐于榻上的景盛芜,皆是单膝跪整齐地行了个大礼,为首一人恭敬道:“属下拜见三小姐。”
突如其来地变故唬得景盛芜一愣,灵台寺遇险回府后景正明便暗中调了一支暗卫给景盛芜,她自然悉知这礼节之下的含义,向来各府的暗卫只跪其主,她与海王府的暗卫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着实承不起这一拜。
“你们不必对我行如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