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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冲:“……”
天下第三开道,势如破竹,宣冲带人包抄去了,宣凝跟在她后面打小怪,轻松得像散步。到了内堂,终于碰上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的山匪头子。
头子爆喝道:“尔等何人?安敢动我云荒寨!”
端静说:“坐落在云荒山上就叫云荒寨,这名字取得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吧?”
头子一怔,端静操起手边的椅子朝他脑袋打下来,然后一套“疯癫乱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打成猪头。
宣凝继续在后面默默地收拾“小怪”,直到她动手解头子的裤腰带,才喊道:“你干什么?”
端静说:“脱裤子啊。”
……谁家娘子会当着自己相公的面理直气壮地脱别的男人的裤子?!
宣凝灭敌无数,却差点被自家男子气出内伤。
端静意识到不妥,解释道:“我想把他绑起来,挂在山门口示众。”
宣凝问:“众在哪里?”
挂在这么一座深山老林里,风干了都未必能遇到路人吧?
端静十分遗憾:“我以前都是这么做的。”
“做过很多次?”
“嗯。”
端静掰着手指准备细数辉煌史,就听宣凝幽幽地问:“多少条男人的裤子?”
“嗯?”
“解过多少条男人的裤子?”
端静眼睛眨巴眨巴,脑子转出了龙卷风:“就一条。”
“一条?”
“你啊。”无比乖巧的笑容。
这时候知道讨好了?晚了。宣凝忍不住捏住她的脸,轻轻地扯了扯。
端静瞄了眼头子的裤腰带,默默地忍了。
连头子在内,山匪中有十几个二三流的高手,对一个边陲小镇来说,已是十分难得,怪不得当地的官府不敢管也管不了。但这群人落在端静的手里,也只是送人头而已。
打完他们,端静还跟着宣凝在各处搜索了一圈,又找出几个小喽啰,才算将整个山寨清扫干净了。
山匪被绑在一起送交官府,被山匪抢来的妇女孩子到了山下就各回各家了。
端静跟着宣凝回家,走着走着,突然问:“今天几号?”
“十二号,怎么了?”
端静皱着眉头说:“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宣凝落后她半步,似是想到了什么,但看着她的背影,又默默地闭上了嘴。
回到家里,宣冲还没回来,宣统与宛氏也不在家,问了管家才知道去了宣老太太住的宅子。
宣凝敏锐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在宣家待了几十年,很多事都不被避讳:“听说北边来人了。”
宣凝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转身要往外走,回头见端静站在原地,冲她招手道:“你也来。”
宣老太太的老宅子挂了个“明心居”的牌匾,据说是宣老太爷在世时起的。因为老太太的闺名里带“心”。
端静常来,明显觉得此次气氛不同。仆人一样晃来晃去,却带着几分警惕。
他们来到正堂,几个忠仆守在偏房门口,见他们来,向里面通报了一声,过了会儿门才打开。宣凝带着端静进屋,刚进了门槛,就觉得站不下脚了。
里面的人委实多了些。
端静被宣凝挡住了视野,只好踮起脚,攀着他的肩膀往里看。一人身姿伟岸,背光而坐,颇有气吞山河之势,可惜狼狈地吊着胳膊,破坏了画面。她眨眨眼睛,看清楚来人的面貌,惊讶道:“抄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报告,周末可能不更。
☆、小镇不太平(九)
……
和宣家人唠嗑半天才缓和下来的关系一下回到原点。
延王爷胸口郁气凝结,简直要吐出一口血来。
宣家这边却暗暗地竖拇指。
宣家人从来忠而不愚。皇帝害得他们祖宗基业尽毁,宣准还差点死在半路上,想说几句好话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呵呵。是王爷真的很天真很无邪,还是当他们真的很天真很无邪?
“你可以称本王为延王爷。”延王爷硬生生堆出一脸笑。
端静眉头一皱:“是抄家不够,还要人命吗?”
延王爷继续“笑”:“延续的延。”
端静说:“抄家一次还不够,追到这里继续?”
延王爷笑不下去了:“其实我来是替皇兄向诸位道歉的。”
端静小声地问隔着两个人的宛氏:“抄家的那些东西还回来了吗?”满屋皆寂中,声音小而清晰。
延王爷一口血含在嘴里,欲吐不吐,半晌才说:“我今日来,除了致歉之外,还有事相托。”
宣统立马说:“草民年事已高,病痛缠身,力有不逮。”
延王爷瞪着眼睛:我还没说什么事。
宣统满脸镇定:别说。
延王爷深吸了口气道:“韬王勾结瓦靼,兴兵造反。京城已破!”
满座皆惊。
端静脱口:“这么快?”
延王爷目光一厉:“什么意思?难道你早有所料?”
端静大咧咧地点头:“皇帝这么昏聩,被造反是早晚的事吧。”
事实证明一切,竟无言以对。
“你是不是也被皇帝难看掉了?”
延王爷下意识道:“还没有。”
……
众人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延王爷无语:他刚才用了“还”?
其他人用眼神点头。
延王爷转移话题:“在皇兄面前构陷你的人,就是韬王。皇兄知道真相之后,悔不当初。若非他在移驾时受了伤,一定亲自赔罪。如今,天下陷于韬王之手,万民陷于水深火热,还请将军出山相助。”说着,竟是起身拜倒。
只是屋子太小,动作太大,他一拜,其他人只好后退两步,看上去倒像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宣统看着他的头顶,慢吞吞地道:“王爷客气,草民戴罪之身,是流放于此,不是归隐山林,不敢当‘出山’二字。”
延王爷心很塞。有个做事不靠谱的哥哥,从小到大一直在擦屁股、背锅、擦屁股、背锅……以前还好,皇兄靠山大,擦背的时候也挺直腰板,这次太离谱,弯着腰也擦不干净。
“韬王为人多疑,若他执掌江山,我与皇兄固然性命不保,宣家也难逃一劫。于公于私,将军都不能袖手旁观啊。”他咬咬牙,准备跪下去,被宣统托住了。
宣统捧着他的双手,真心诚意地说:“地方太小,王爷就不要为难我们了。”没看到端静和宣凝已经被挤到门外去了吗?
听到延王爷的耳里却不是这么个意思。
当了半辈子的王爷,当然想不到以自己的尊贵身份,对方不给跪是嫌占地方。
他立刻从怀里掏出圣旨,宣府全家赦免,宣统封定国公,领兵马大元帅,掌北疆宣家军,为表诚意,虎符也给了。
宣统推辞了一会儿,实在推不掉,才勉为其难地收下来。
看他手下圣旨,延王爷才算松了口气。
宣家人以王爷舟车劳顿,不敢惊扰为名,前呼后拥地将他送到了当地一家破客栈,留下两个仆人听用,自己又回到这间小屋开家庭会议。
宣老太太说:“这是机会。”
一句话定下了宣家未来的走向。
宣家其他人都没有异议。
宣府百年基业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毁于一旦。在这里落地生根重新积累起一份家业,是不得已的路,有更好的路自然要走更好的路。何况,皇帝将他们抄家流放,祸害一家,可韬王勾结瓦靼,祸害一国。两害相权取其轻,对比一下,也只能是皇帝了。
宣绣说:“就担心皇帝过河拆桥。”
宣统说:“没关系,我们这次牢牢地把持兵权。”
吃过一次亏,还指望他像上次这么老老实实地指望皇帝开天眼?开玩笑,他连心眼都不长!
宣净说:“二叔名为兵马大元帅,却只得了北疆军的虎符。皇帝显然还在忌惮我们。”
宣凝说:“说明皇帝的脑子还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他们商量了半天,一致决定出山可以,但这次他们不要做忠臣了,要做权臣。
曾经傻傻的他们,已经被皇帝掐死在流放的途中了……
讨论完毕,宣统还特意问端静有什么想法。
端静想了想说:“不知道我爹怎么样了。”
宣家人:“……”
差点忘记端静还有个爹在京城。自从见过她师公之后,就以为亲家在衡山,原来是错觉。
宣凝立刻派仆人去客栈向延王爷打听消息。
端静说:“他不是在睡觉?”
宣凝理直气壮地说:“国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爷一定睡不着!”
睡得迷迷糊糊的延王爷被亲信叫起来回答问题。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才说:“礼部侍郎叫什么名字啊?”
仆人愣住。
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
仆人回去问宣凝。
宣凝与端静又大眼瞪小眼地看半天。
宣凝忍不住捏端静的脸:“连你爹的名字都不记得?”
端静很无辜:“见面就喊爹啊。谁见了爹喊名字的?”
宣凝:“……”
“你知道你爹叫什么吗?”
“宣统。”
“你怎么知道的?”好神奇!
“……”宣凝竟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知道爹的名字。
他说:“我娘说的。”
端静说:“我娘很早就过世了。”
“旁人也会提到。”
“我从小就跟着师公住在道观里。”
“难道你师公也没又提到过?”
“混蛋、负心汉、伪君子、小白脸……”
“……”
仆人到客栈回话:“姓鱼,长得白白净净,有几分姿色的。”
延王爷:“……”
要是他回答了,不就说明他认为这个官员有几分姿色?
可问题是,他还真的想起了这么一号人。
“鱼玉春?”
☆、小镇不太平(十)
不能怪延王爷。
鱼玉春本身就没什么存在感,还没被抄家,实在无法引人注目。
延王爷想了想说:“皇兄移驾的时候,他没有跟着走,不是屈服于韬王的淫威,就是人头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