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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幅幅画面,那一种种坚定与绝望,罗溪玉感受到时,早已哽咽的发不出声音来。
她从来不知道,圣主的感情如日月光辉,纯净的如初生婴儿。
她用力的眨眼晴,想看清圣主,可是泪流的太多太多,眼前模糊一片。
但是此时此刻,她不在意,一点也不在意。
因为一切还来得及。
是啊,一切都来得及,酒里无毒,圣主无事,她感谢上苍,感谢老天,感谢所有,她是圣主心中的月亮,而圣主何曾不是她心中的阳光。
那一刻,她既想哭又想笑,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似乎都无法表达她的激动,仿佛只剩那三个字来表达了,她含着泪的张了张口。
我爱你。
可是没有发出声音。
怎么回事?
可能是哭哑了,她努力的又说道,我不要你死,我爱你……
可是这一次她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她看到了圣主脸上的惊恐,他死死的看着自己,甚至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她泪眼诧异的低头,发现心口似乎发出光来,有白芒溢了出来。
鸭蛋中的功德白芒在这一刻,终于满了,填满了。
可是,不……
她听到圣主伤痛欲绝的声音……
然后便觉得整个人向空中高高的弹起,却又重重落下,剧痛袭来,整个人一下子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又似乎是转瞬之间,她恢得了一点意识,觉得自己躺在一处,一动不动,可是,却很痛,全身有如被卡车辗过,心口更是痛的尖锐,耳边听到很多吵杂模糊的声音,眼晴用力之下只张得开一条缝,却是一片雪白,什么也看不清。
随即又陷入到昏迷中。
待到再次醒过来,彻底的睁开眼晴,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一样,甚至,惊呆了。
雪白的墙壁,点滴,病床,与来来往往的护士医生。
“医生,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有醒过来……”有一个熟悉的声音焦急的问。
罗溪玉眼神有些涣散,慢慢周围变得清楚起来,然后看到有人走过来,看了看她的瞳孔,然后伸出手指问是几,又看了胸口的刀口。
“嗯,暂时没什么问题,再观察几日看看……”
“谢谢医生,哎哟,阿弥陀佛……”女人说完,便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乖女儿啊乖女儿,你可不要吓妈妈,听到你出事了,妈妈腿都软了,你爸他知道你出了车祸,心脏严重破裂,当时不知被吓成什么样了,方向盘都不会转了,乖女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和你爸可就你一个女儿,这可是要我们的命啊……好了好了,这下没事了,菩萨保佑啊,菩萨保佑我女儿啊……”
罗溪玉听着听着眼角突然划下泪来。
为什么……
那个人的声音犹在耳边回荡,可是睁开眼却不过是黄粱一梦二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绘一场生死契阔的游戏,为他们的故事写一个结局
挺住,还有最后一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两个月后;父母陪着程溪玉到医院复诊;主治医生看着片子半晌;心中暗道奇迹,要知道眼前这个病人当时送到医院时,心脏已破裂并大出血;血压下降到20…30,心率竟然达到每分钟150次。当时立即决定推入手术室,但是身为主治医生的他十分清楚;这是一场成功几率很小的手术,像这种情况的病人他遇到过很多;死亡率高达99%左右。
可是没想到,这次极为幸运;抓住了仅有的百分之一成功率,病人存活了下来,可以说堪称奇迹。
而如今不过才两个月的时间,再看片子,几乎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当初脆弱的像“豆腐”,不断的往外冒血,被他一针一线缝合过的心脏,现在,居然丝毫也看不出缝补的痕迹,恢复的完好如初。
他不由的看向面前这个脸色还有些苍白,眼中无神的病人,这是一个五官极出色的妙龄女子,皮肤清透白暂,一身嫩粉的淑女贴身半裙,黑发在脑后黄金线处扎成马尾,完全看不出这是两月前出了车祸重伤入院那个病人,母亲询问医生病情时,她一直低头看着膝上的手指,沉默不语。
显得有些恬静又有难以言诉的疏离,一般的病人对自己的病情都会很在意,可是偏偏她给人的感觉却发一字都未在听,神情完全游离在别处,那种娴静深处,落魄不安的模样,让人不由心生关心与好奇。
“医生,医生……”程母不由的出声打断他的出神。“我女儿手术恢复的怎么样?不会留什么后遗症吧?”
医生扶了扶眼镜,回过神来看向片子,肯定道:“当然不会,片子上看恢复的很好,平日注意下饮食,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基本上与正常人一样,不会有太大问题。”
“太好了!”程母高兴的急忙双手合十,松了口气般的道:“我就知道没事的,菩萨保佑,老天有眼啊,当然也感谢医生你啊,救了我女儿一命……”
“不客气。”医生看了看仍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女子,忍不住提醒道:“有些病人在重伤后,心情会有些抑郁,平日也不好太待在家中,可带着多出去走动走动,呼吸下新鲜空气,接触下人群,对恢复也有好处……”
“感谢医生,谢谢医生……”程母这才起身,拿了包拉着女儿与交完款走上来的程父一起出了医院。
出来时,阳光柔和的照在脸上,程溪玉像是被封尘在黑暗中许久,突然见到光线一般,抬头看向天空,停下了脚步,看得有些痴了。
两个月中,她无时不刻的在寻找着自己曾经离开过的痕迹,可是没有,到处都没有,鸭蛋玉兰也无所踪,一切都与出车祸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不同,仿佛她经历的二十年时间,真是就是她昏迷后的一场梦一样。
可是,怎么可能?
她记得那么清晰,一点一滴,所有的,还有那个男人的面孔,像深深刻在心里一样,痛苦不堪,忘不了,忽略不掉,无法忽视,一夜夜的睡不着。
难道所有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
不知以前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意思是爱情就是,覆水难收,不能回头,不顾一切,不要生命,一生一次,刻在骨子里,死都不能忘。
如果一切都是一场梦,那这场梦太过幻觉,竟教会了她从未感受过的爱情,想来只觉荒诞可笑。
她看着天,一时间突兀的笑了起来,思绪似回到了最初,最初到的时候是哪里?时间太久记忆似乎模糊,可是想的时候却又是那么清晰无比,似历历在目。
黄梁国宁远城发大水,呵呵,黄梁国,黄梁一梦……她笑的有些喘不过气,原来一切真是梦吗?便是她穿过去的地名都是黄梁两字,代表着从一开始,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个梦境。
“呵呵……”程溪玉看着天傻笑着,声音却带着丝沧凉,脚下虚软有些不稳。
旁边早觉得不对劲的程母与程父急忙扶着她。
“兰兰,你别吓妈妈啊,是妈妈的错,这两个月一直让你在家休息,不让出门,大夫说要让你多出去走走,妈妈这就带你出去,志国,你去把车开过来,慢点开,兰兰我扶着就行,你快去……”程母有些慌神,因着女儿从醒过来就一直不正常。
平日在她面前都叽叽喳喳很多话,此时却是沉默的整天听不到丁点动静,最多便是,妈,我没事,或者不要担心我之类的安慰的话,连笑容都是勉强,一开始程母只以为是车祸受了惊,但是现在看来,可能真的如大夫说的,有些抑郁了,程母这下慌了,急忙催促程父开车带女儿去散心。
就在罗溪玉回来后,不断的寻找了两个月,无法再找寻到那个世界半丝气息,也没有任何证明她存在过的痕迹,一切真的只是她昏迷中的瘴想,在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终于有一丝绝望,甚至全身被抽走了力气一般,再没有支撑自己的勇气。
让女儿散心的地方是哪里,周周转转,程父将车开到了佛缘寺,此时的佛缘寺不再是初建时的冷清模样,因地点好,修建的气派,又请的有德高僧主持住寺,每日人来人往,诵经声不断。
远道而来善男善女络绎不绝的来庙中上香顶拜。
程溪玉脚下趔趄的走着通向佛殿的台阶,穿过佛烟渺渺的青石院,目光都似被烟所模糊,她茫然的随着人群走进大殿,在看到佛主金塑身右侧的菩萨,她手中持着一只玉瓶,不知谁在瓶中放入一枝刚采下来的滴露玉兰,观音目光带着看透世事的清远神圣,却又带着怜悯目光垂下眸,似看向苦难众生般。
使得无力的程溪玉,不由挣开父母的手,然后一下子跪到了菩萨像面前的蒲团上。
这时,不知是谁的手机铃声响起,穿透了层层佛烟传到了程溪玉的耳中,使得她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轻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
我磕长头在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在那东方的山顶,
升起洁白的月亮。
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
歌声是那样卑微祈求,就如同她的此时此刻心如刀割的疼痛一般,不知不觉间整个人跪着哭的如一个泪人,她双手合十,忍不住往前跪走了两下,手心急切不断的祈求的上下磨擦,哀求的泪眼看着菩萨的塑身。
“救苦救难的菩萨,求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不只是梦……”
“您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