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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什么难受伤心了无生趣,通通都不想,脑子里此时只想着它。
罗溪玉用手慢慢的抚摸着还不明显的腹部,想到里面有个与自己同血脉的生命,心头顿时涌出无限的勇气,便是连苍白又饿得发表的脸色,都不由有了一丝红晕。
之前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的食物点心,此时的洗过澡,换了让小二买来的厚棉衣,此时坐在桌前,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吃着,在船上时看着食物就想吐,连口水都不想喝,混混噩噩。
可是此时的她却是拼命的往嘴里塞食物,不去想会不会吐,只想着多吃一点,不能让身体垮掉,现在的她不是一人吃一人饱,而是一人吃两人的份。
绝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饿着。
可是她的反应实在是太严重,咽下去就又吐出来,肉,蛋,鱼,哪怕是带了油星的炒菜,吃了都恶心,什么都不能吃,吃什么都吐,只能咽一点点米饭。
折腾的她泪都流了下来,她只能干咽着米饭,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瘦下去了,再瘦下去孩子恐怕保不住,她要吃,哪怕只是吃米饭。
可是光吃米饭营养不充足,于是她塞给小二些钱,让小二给她买来酸梅子和辣果子点心,都说孕妇不是喜欢吃酸就是喜吃辣,罗溪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看自己能不能吃些,结果吐得的天晕地暗,她身体本来就极为虚弱,此时跪在马桶边吐得都快直不起腰来。
待像老妪一样。
最后好不容易挪到了桌前,看着小二拿来的梅子干与辣果子,一时闻着味又想吐,这是怎么回事?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不能吃,吃什么都吐,一口都不让咽下去。
已经使得罗溪玉对食物有些恐惧的感觉。
想到什么,她们取了朵玉兰花出来,新鲜的刚摘下来,还带着盈盈的露水,她犹豫了下,先将露水喝了,然后一片片将花瓣摘下来放入口中。
这一次,没有任何反应,像以前一样吃下去,顿时,通体都轻松多了,感觉到胃也舒服了些,之前在船上,她也是靠着这几朵玉兰才撑下去。
但玉兰花毕竟不能代替粮食,短时间可以解饥,但她不是小龙女,一生只吃花蜜就能过活,她要吃饭,罗溪玉坐在椅子上,摸着可怜的干瘪瘪的肚子,几乎能感觉到前胸贴后背的感觉。
就算吃了玉兰花,也没有解多少饥饿,很饿,但却不能吃,这是多么痛苦的事。
罗溪玉目光呆呆的看着桌子一角,不知在想什么。
不久后,她瞄到了客栈地上放着的盆炭,因为冬日取暖需要,五洲都需要生炭,客栈里好的房间有五盆以上的火炭,烧得很旺,屋里可以说是温暖如春。
罗溪玉这间只有一盆,但好在日头上来,穿着棉袄倒也不冷,她看着那炭盆半天,目光微微一动。
客栈的那个伙计确实是个热心肠的,当初这个病怏怏的女人被扶进来就是他迎上来的,之后都是由他接手,伙计就是个跑腿的活儿,客人需要啥让买啥,只要给钱,基本就做的。
那女人似乎看着很穷,不过也能给得起几十铜板,也有可怜的成分在,所以他跑得勤,只是他有点纳闷,这女人不爱说话,而且买的东西也古怪的很。
一开始买棉袄买棉鞋这也正常,要饭菜要点心,也是必要的,只是一天要吃了七八顿,就古怪了,客栈一日只供三餐简单饭菜,剩下的都要客人自己掏腰包的。
要说人能吃这也无可厚非,可是每回收拾桌子,饭菜都剩一大半,这也太浪费了吧,而且她怎么越吃越瘦的样子,脸色还很不好,不知道得了什么病。
之后她提出要买些酸梅辣果子,伙计摇了摇头,口味也太重了。
可是接下来要他买一瓢白面,铁盘子,还有菜油,甚至还买了些酥糖和鸡蛋,他就有些不解了。
罗溪玉开始自己在炭火上做点东西,她把米饭用手辗碎成黏的小饼,然后和了露水,将锅倒点油撒了芝麻,在锅里煎了煎,罗溪玉吃着没有想吐,感觉还不错,最后全都吃完了,比干吃米饭能多吃一点。
于是她又用水和了面,于是打了鸡蛋里,又加了蜂蜜芝麻和菜油,又填了露水,然后揪成一个个小饼干似的面团,然后摁扁在铁盘子里煎,煎得两面金黄,这才收进碗里。
鸡蛋她本来是闻着就吐的,弄得时候还捂着嘴,可是这是最起码的营养,什么都不能吃,最少也要吃一点鸡蛋,罗溪玉犹豫了下,于是闭着眼,然后夹了一个放进嘴里。
慢慢的嚼着,面香蛋香,因是油煎的味道口感更香脆绵软,连日来什么胃口都没有的罗溪玉,此时终于有了一点食欲,她心里有些欢喜,没想到肚子里的这个居然也喜欢露水,渗了露水的就会反应小些,能让她多少吃一点。
罗溪玉吃完了小蛋饼,就又煎了一点,因铁盘子小,一次只能煎□□个,最后罗溪玉煎了五盘子,全吃了,这次一点都没有吐,舒舒服服的吃到肚子里,吃饱了,顿时觉得身体都暖和起来。
她擦了擦嘴角狼吞虎咽的残渣。
总算是放下心来,不由摸了摸肚皮,道了句:“真是个挑嘴的小东西……”
吃完后,身体也格外的觉得劳累,她拖着沉重的腿爬到床上,然后盖着被子,想好好睡一觉,太久没有睡好了,需要补眠,这一睡便直睡了三天三夜。
饿了的时候就起来要些炭煎点蛋饼吃,吃完就睡,如此才总算是恢复了体力和状态。
第五日,她起床,看了看铜镜,脸色好看了些,大概是那些紫色叶子的药效过了,脸上的红点都消褪了,如果是平日,这些紫叶吃下去的效果十分好,尤其是对女人,这一路行来,根本没有半个男人对她动过心思,一是满脸红疙瘩让人反胃,二是怕有什么病,连靠近都不曾。
如果可能,赶路时她还是要吃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
因为有了身孕,她不敢再乱吃东西,这紫叶是什么植物,有什么药效她通通不知,之前不知情吃了便吃了,幸好没什么严重后果,可是再吃就不妥了,如果这东西有毒呢,如果这东西吃多了导致滑胎呢。
罗溪玉急忙将紫叶的匣子收了起来,不打算再用。
她想起医书上看到有一种养肾的药材,很常见的,有的病人吃多了脸会发黄,几个月都不褪,是因为这种药材十分黄,黄色素极多,用水一泡,水都是厚厚的黄色,洗的时候都沾一手,几天才能掉。
一般人都唯恐不及,可是此时的罗溪玉想起却眼前一亮,若是将涂上这种药材泡出的黄汁,即没有颜料的不安全,且也自然,还久不褪,唯一怕的便是涂得多了,肤色以后变黄再也改变不了。
但想想她有玉兰花在,总能恢复的。
现在什么事都不一样,她不再是一个人,所以就算是件小事,都需要精打细算,要考虑很多事。
而此时的她,也一扫之前的脸色差,萎靡不振。
目光中闪着坚强的光芒,好像是前路无可阻挡,什么都能克服的样子,积极而又神采奕奕。
她将所带的银子都拿出来数了数。
以前拿着时只是看了看,就收了起来,心情之差连银子放在面前都失了色,没心情拿出来数,更不曾打算怎么用。
可是此时,她却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将金锭取出来,金锭目前一个也没用,仍然是五个圆滚滚的,这便是五百两银子。
碎银子除了付船钱,吃穿用住还有大概二十多两,金豆子加一起掂一掂能有个十几两金子。
加一起她现在身上的钱大概是六百五十两左右,罗溪玉此时无比感谢老妪,如果不是她如此费尽主心思给她留了钱用,那她如果身无分文的出来,又有了身孕,那几乎就是另一个凄惨的境地。
心中一边怀着对婶子的感激,一边又暗自琢磨,这家客栈的房钱还算公道,但一天取暖加吃食也要半两银子,不能久住,她现在的身体,只是一时的饥饿,如果吃饱了还是有些体力,不至于走一走便晕倒。
虽然她想过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远行,但是人生地不熟,有些事无人可帮忙,更没有可靠的住处住下,并且罗溪玉心中还记挂着宝儿,她不敢在这里住下来,如果现在不走,她担心等到肚子显怀再想走就难了,而且到了肚子大需要人照顾时,无依无靠的她又能靠谁?
在这个世界上,她从来都没有家可归。
但她想,至少宝儿与自己是姐弟,而程姓老者与自己都认识,程姓老者又是个极厚道的人,身上又有不弱的白芒,自己若去,他总能看在自己可怜的份上,有些照应,至少相比程老爷子在老宅那里的熟悉,比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要可靠的多。
无论她如何想,如何割舍来割舍去,她都只能先冒着风险去乌兰洲,到九牧城去,而不能将风险押在最后让自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何况她自己就是半个医,她摸着胎象,虽然自己经历惊吓,又身体极弱,但孩子却一点没有受影响,着胎着得极紧,且她身体一向养的好,路上如果她能小心一些,自己注意一些,走安全路,且不着急于行路,时常注意休息补充营养,罗溪玉觉得自己能做到,能安全到达九牧城。
并且罗浮与乌兰洲相邻,只要到了乌兰洲,九牧城应该便不远了。
她依稀记得当初从九牧到罗浮大概只用了六七日,而黑袍人的脚程极快,将他们延长五六倍,就是正常人的路程,算来应该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一个月的时候,身上带了足够的钱,要怎以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行路,罗溪玉觉得这路,必须要走官路,而不能走山路,因为官路人多且有官府哨卫,十分的安全。
虽然路要远上一些,花费也要多一些,但很值得。
其次是她不能再孤身一人行路了,不说胆怯,若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