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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了玩闹的心思,不由得翻身到了他的身上,再是戳了戳他的脸,蛮不讲理地道:“允猎,你要娶我,你只能要我一个女人了,不然我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抓下了我的手,苏允猎勾了下我的鼻梁,带着几分含糊的磁性嗓音奏响,“我本来就只想要你,现在你在,我在,这样的岁月,我很满意。”
兀自想起了苏允猎的身世,我鼻子微酸,很快我便是正了脸色道:“允猎,嫣儿会很认真地学着做一个好妻子的,我可以做一个好军嫂,像我的妈咪他们那样。”
“好。”
我和苏允猎到底没能在这一年的青年节结婚,因为我上至爷爷奶奶外公,下至小默儿子嘉这些弟弟妹妹,他们都一致认为我不该这么草率地结婚,起码也要过几年再说。
苏允猎倒是恨娶心切,只不过我方人马势力强大,他也只能乖乖妥协了。
大四一整年我都没有见到苏允猎,苏爷爷说他去了某个组织当卧底,不能与我联系,我信了,并且,很乖很乖地等他回来。
只不过喜欢的人不在身边,我免不了会接收到几单桃花。明面上我是坚决拒绝了,只不过还是有位仁兄坚持水滴石穿,深信一定能捕获我的……咳咳,芳心。
苏允猎回来那天那位仁兄正在对我第不知道几次表白,说起来这位哥们名叫欧阳剑,据说也是个小开之类的,不明白他哪里来的那么坚韧的毅力。
我例行公事拒绝了他并对他好言相劝了一番,只不过看起来成效不大。才一转身,我便见苏允猎站在了操场上,他的身后是一大片苍穹蓝天。
“欧阳同学,相机借我一下可以吗?”我的语气里难掩欢喜。
‘咔嚓’一下,苏允猎被我摄了下来。
后来的后来,欧阳同学在苏允猎杀气凛然的目光下老老实实地走人了,我跑前两步抱住了苏允猎,猫咪一般乖巧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允猎,我还想你,想了你好久好久了。”
苏允猎在这时才放缓了脸色,捧起我的下颚,他在我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以后让那些居心不良的男人离远点,你是我的。”
“知道了,妒夫先生。”我一吐舌,佯作无辜。
“嫣儿,你记不记得,我当年说过要还你一个戒指?”两人静静地相拥着,风很凉,我的心头似有万千花开。冷不丁地听到苏允猎出声,我微微一笑。
蹲下身,苏允猎将怀中的心型小盒子掏出,没有鲜花,没有掌声,他的笑容还是那样温暖好看,“嫣儿,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不会说好听的话,不够长袖善舞,可我答应你,一辈子对你好。”
仰头,我叮嘱自己不准哭,泪水却还是逶迤而下。他牵过我的左手,缓缓将戒指套到了我的无名指上。据说,左手无名指,是离心脏最近的一根手指。
不知何时操场上的人越来越多,四面八方均有学生涌来,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举着一朵紫色郁金香——这是,我最喜欢的这一种花,它的花语,是最爱,无尽的爱。
婚礼那天,我见到了阔别许久的苏允澈。当时他望着我,眼里无望而哀凉。他说:“明明是我先见到的你,为什么……为什么你最后却选择了他?”
我抱以温暖一笑,“允澈,我曾以为,你是我生命里最美的意外。往后我才知晓,最美的,却不一定是会陪你走到最后的。怡静是个很好的女孩,你好好和她在一起。至于我,我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我爱允猎,和他在一起,我才会幸福。”
“以后,我会喊他哥。”苏允澈临去之前惨淡地落下了这么句话,我莞尔一笑。
“嫣儿,牵紧我的手,我们再也不分离了。”蜜月旅行时,我和苏允猎站在一艘大游轮的甲板上。海风轻和,他的声线温润美好。
我眯了眯眼,像是偷了腥的小狐狸。夕阳落下,一大轮金黄映红了整个海面。我勾住了自家男人的颈子,轻悄悄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真的吗?小狐狸,我……唔,我真高兴……”呆愣了好一阵子,苏允猎抱起我,在甲板上转了个圈。
咯咯笑了笑,我只道这一生能这样下去,那么,我很开心,“允猎,和你在一起,嫣儿好开心好开心……”
全文终!
、(番外)我这一生的劫——苏允澈
我盯上的猎物,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可那是——曾经!这一回,我不仅让猎物从我的手中跑了,还白白赔上了自己的一颗真心。大哥和嫣儿蜜月旅行归来之时,我看着大哥时不时专注爱怜地凝视着嫣儿的腹部,一颗心不禁抽疼得厉害。
我爱的人,她不爱我——呵,换在过去,我从来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一直以来,我都是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顶着苏氏集团总经理的光圈,不论走到哪里,我总是能收获一片好评。曾经我以为,我一不小心爱上了的这个女人,她可以陪我走到最后。
以为,那只是我以为,呵,苏允澈,你凭什么这样以为啊,凭什么啊……在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自己的大哥走上了红地毯之时,我在心内不断地问自己——苏允澈,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理由以为你爱的这个女孩她不会离开你?你到底仗着什么?
打我来到苏家的时候开始,我便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因为母亲给我灌输的是这个哥哥害得我做了几年私生子的思想,我一直不喜欢这个名义上是我的大哥的人,哪怕……他已经试图对我好了。当时年幼无知,我把自己的种种劣迹归之为——这是这个人欠我的,他剥夺了本该属于我的家庭,那么他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后来有一次,好像是我生日的时候,我和大哥吵了起来,这让母亲抓到了把柄。从那时候开始,苏家里没有大哥这个人的存在了,因为他被父亲送到了爷爷家中。
小的时候我很怕爷爷,特别是怕爷爷的目光,母亲和我一样,她也怕爷爷。爷爷是典型的军人出身,有的时候他明明是微笑地看着我,可我却觉得他能看清我心底所有的阴暗,虽然,他从不把这些摊到明面上来说。
对于大哥回到苏家前那些年过的日子,我并不很了解,只依稀听到父亲提及说大哥进了部队,并且表现优异。说这些的时候,父亲的脸上不是没有骄傲的。和我的立场不同,大哥追根究底还是父亲的儿子,就算不待见他,父亲也总还是会忍不住关心他的。
优异?切,曾经我对此嗤之以鼻。我一向觉得,父亲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就够了,因为我是真正的骄阳之子。从小到大,我在各个方面的表现出来的成绩都要远远超过同龄人,这一点,直到我离开了学校之后依然。
在许多人眼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精英,学业,事业,副业……因为我的优秀,当然可能还有那么一点长相上的优势,我在女生之中也极为受欢迎。可我在对异性这方面倒是挑剔得很,打小能进入我的生活圈的女生,只有一个,那便是怡静。
说起来我历来当怡静是妹妹,往后我曾多次因为自己对她的过度纵容懊悔。我太粗心,没想到自己的小妹妹也是会长大的,我更没想到,她居然会跟我说——她爱我。
爱?我还没明白爱是什么,她便跟我说她想当我的新娘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我们俩知根知底的,而她又恰好是唯一一个能走进我的圈子里的女人。若是那次我没有应了修捷的请求去华大当摄影比赛的评委的话,那么我想,时至今日,怡静应当已成为了我的妻。
我对怡静的感情,多少还是有些复杂。我允许她进入了我的生活,我的生命,起先也是源于愧疚。我十岁那年许伯父他们将小我两岁的怡静带到了苏家,说是让她陪我玩。呵,玩?我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玩伴。开始时我觉得怡静真是个烦人的小姑娘,我走一步她跟一步,我很想问她:我去卫生间,你也要跟着不成?
因着对她的疏忽,我险些犯下了这辈子最大的错误。那日我嫌呆在家里闷,便气冲冲地说要到外面去,这个粘人的小尾巴自是尾随其后的。后来在过马路时,因着我对她的漫不关心,她险些被迎面冲来的车子撞倒。若非一个路过的好心大叔拉了小尾巴一把,我无法想象她会出什么样的事。联想到电视上那些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我更是捏了一把冷汗,心头纠起。
那年我十岁,责任这个名词,我已是稍有体会。也正是因着这番自责懊悔,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不再嫌弃怡静烦人,甚至,我有些无节制地宠着她。宠着宠着,我也便把对她好当成了一种习惯。可我对她的定位,从来就没有超出过她是我的妹妹以及她是一个适合我的人这个圈子。
适合,仅仅是适合,不是爱……刚入苏氏的那段日子,我在摸滚打爬中其实吃了不少的苦,但我从没说过一声。后来许伯父告诉我,娶了怡静,我的路可以容易很多。而很正好的,怡静她对我的痴迷,越来越深。
我险些就要答应了,答应用自己的婚姻来成全我的事业。可是,命运总是这样爱开玩笑的,于是在某个不知名的拐点处,它让我遇上了一个人,也遇上了——我这一生的劫。美丽娇俏,洋溢着满满当当的生气的女孩,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商嫣儿,商嫣儿……默默地在心里头念了几遍这个小丫头的名字,再看看眼前气鼓鼓的,一脸孩子气还被那些小学弟乖乖称呼为师姐的女生,我忽然间便是忍不住斜了斜唇角。彼时,我只在心里头对她有一种朦胧的好感。
摄影比赛的那段时间,我有幸见到这女孩对待工作时的尽心尽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觉得这个倔强的小丫头该死地迷人好看,特别是在她全神贯注地应付着自己手头的工作的时候。
一日下午从社团办公室出来,迎着那惨淡的夕阳,我起了心思,不由侧身看了一眼身边低埋着头的女孩,“商小妞儿,你说说,你这模样长得也不那么糟蹋啊,怎么你身边就是没个男人在呢?”
“因为啊,我一没钱二没房三没人给撑腰,男人看不上我呗。”明知道她多少有些开玩笑的心思在内,但不可否认,有一瞬间,我真的很心疼她的遭遇。手下们给我查到的资料